四月野菜香
四月,正是莺飞草长、万物争萌的时节。虽则,今年的天气一直寒冷着,杨柳吐絮、野菜飘香还是挡不住的。
在一个个周日,带一柄小铲,与三两友人走向田埂,沐浴着春风,寻觅着荠菜、苦菜的行踪,往往{yt}也找不到多少,和我有同样想法的实在太多。
很怀念十多年前在一个山村驻工作队时,果园里成片的荠菜,站着不动尽管挖,听鸟语闻花香;每到知了向往光明的时节,果农们将果树缠上一圈塑料薄膜,隔一两个钟头,携袋子每棵树下捡拾半天,因为缠了一圈塑料薄膜,知了猴爬到此处就掉下来,只能在树下徘徊。
幼时,以野菜度饥馑,上等的野菜往往很难找到,母亲将柳树牙撸回家,以开水浸泡,炒、拌、包,做成各种食品,虽有苦味,但日子并不苦涩。
想必古人以野菜度日也是经常的。
《诗经》中就描写了不少采集野菜的场景:“采薇采薇,薇亦作止”,“参差荇菜,左右采之”,“采采卷耳,不盈顷筐”,“陟彼南山,言采其蕨”。“三月戴荠花,桃李羞繁华”,王宝钏独守寒窑等候薛平贵18年,挖尽了武家坡的荠菜。苏东坡道是“萎蒿满地芦芽短”, 萎蒿即芦蒿,生长在水边。
吴承恩在《西游记》里描写了整桌的野菜,描写了这种闲适生活:“石花仙菜,蕨粉干薇”,“燕子不来香且嫩,芽儿拳小脆还青”。
在异乡居住理会是怀念家乡的野菜,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提到连根拔起成串的何首乌、酸甜的覆盆子;周作人在《故乡的野菜》里提到一句童谣“荠菜马兰头,姐姐嫁在后门头”,以寄思乡之情。
现代人想吃出健康、吃出情调,野菜的药用价值,无公害,当是{zfh}口味的,而四月份当是{zh0}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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