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正在翻译的一本讲生食的书的作者序。里头有不少我认为极具参考价值的个人经验和心灵领悟。特此呈献给感兴趣的各位~~
生食之旅
革新的理念比一般性建议的威力强大得多,其强大的威力里头同时隐含着危险。革新的理念犹如一颗xx,处理它的时候必须格外小心。
“纯素生食模式”正是这样一个革新理念。它可以挽救你的性命,疗愈“不治”之症;它可以让你时刻处于{df}状态,回归生命的大喜悦;它也许还将xx扭转你生活道路的大方向,或者干脆颠覆你的整个世界。
然而,要在现实生活中采取这种饮食模式很可能要遇上些困难,因为生食实践的道路上陷阱密布。许多人都中过埋伏 -- 他们仍将不断地中埋伏,直到有{yt}他们能够看清楚这些陷阱隐藏的位置,并最终掌握辨认、避开陷阱的方法为止。
有些人因为采取不正确的生食法导致了严重的健康问题。这种情况的发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他们接受了各种糟糕的或者含混不清的建议。我写这本书的目的,就是要矫正一些谬误的信息,这些谬误在生食主义运动中一直存在并且不断造成对无知者的伤害。假如1997年我刚刚开始生食的时候有人能给我看这本书,我的生食之旅将要比现实中顺利许多。
在饮食领域的大胆探索最终让我写出了这本《生食的秘密》。尽管刚刚开始便体验到了生食的种种妙处,我本人在这方面的经历却并非一帆风顺的。向生食的转变是我有生以来{zd0}的幸事之一,但它同时也是一场战斗。因此,在透露我的生食“秘笈”之前,我想首先跟读者分享一下自己的生食历程。
从十六岁开始,我便意识到饮食与健康紧密相关,那时我的母亲正开始在家中倡导吃素。她为了减轻体重决定要改变饮食。于是,我们家的冰箱里几乎一夜之间出现了全麦面包、豆腐、面筋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肉类慢慢不见了。
我开始看母亲买回来的各种营养书籍,她对营养的兴趣迅速感染了我。虽然从未自称素食者,那时的我实际上已经逐步完成了向素食的转变。若干年后,我拜读了约翰.罗宾斯铿锵有力的著作《新世纪饮食》,从此便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素食主义者。
素食主义对我来说很好玩。我还记得那时的种种兴奋事儿:发掘到新奇的食材,{dy}次在健康食品店买东西,学做新菜式,一有机会便向家人朋友“强行推销”我的这个崭新的信仰。素食主义很好玩,不过它并没能颠覆我的世界。
颠覆我的世界的,是生食。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一个叫Herbert Shelton的人写的一本叫《简易食材搭配》的小书,对它产生了极深的印象。Shelton说,人跟地球上其它食果动物一样,天生是应该吃水果、蔬菜、坚果、种子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吃。对一个以谷物为主食的素食者来说,这一说法无异于在我刚刚登上的这条舒适的素食小船上撞出一个大洞。当我正为自己找到{zj2}饮食模式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告诉我不但不能碰肉类和奶制品,还应该放弃谷物、豆类、食油、盐、调料、所有的熟食和加工食品!我感觉受到了严重打击。我想,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因为这不可能是真的啊。
就在我找到Shelton的书的同一个地方,我又发现了几本看上去有些奇怪的法语书,是一个叫Albert Mosséri的人写的。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个人说的跟Shelton如出一辙:我们的原生态饮食应该由水果蔬菜组成,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些坚果和种子。
这些书的题目是《自然卫生学》,在其观点和相关指导的背后,有一些更高的大原则:每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健康负全责;我们所有的疾病都来源于错误的生活方式 - 首当其冲的就是错误的饮食;通过回归到以水果蔬菜为主、必要时断食的简单生食模式,我们不仅能够xx所有那些疾病,而且还能恢复到我们的自然原初状态 – 朝气蓬勃、精力旺盛的健壮体魄。
我把这本《自然卫生学》继续看了下去。还记得Mosséri这本书的封面图片给我的感觉。那是一张照片,里面只有一碗水果、几颗栗子和一只模样奇特的西葫芦。画面看上去如此简朴,却又如此引人入胜。当时我的内心一下子充满了矛盾:“我知道这是真实可信的,这些作者说的都很有道理。可如果真要实行的话,我需要极大地改变自己的生活,xx改变我之前定下的方向啊。”这就是当时发生在加拿大魁北克一个二十岁小伙子身上的事情。而我当时以为自己是孤立无援的。
于是,我独自一人开始了鲜有成效的生食尝试。我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的饮食彻底混乱了,太多的食物在肚子里翻腾,而我对此却束手无策。我想结交新朋友,离开自己住的那个鬼地方,去看看世界上其它地方的人们在做些什么。某天夜晚,我在互联网上又找到了一本书 -《生食:自然的{dy}法则》,作者是Arlin, Dini和Wolfe。
《生食:自然的{dy}法则》激发了我百分百生食的决心。我在San Diego联系上了该书的作者并与他们见了面。后来的6个月里,我在加拿大实行了xx的生食,结识了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同时一边打工攒钱。接着,我收拾好行装,登上了一辆开往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需行驶72小时、中途停站六次的长途汽车。
在加州,我感受到了当时呱呱坠地不久的生食主义运动的青春朝气,同时也看到了它令人困惑的自相矛盾的一面。我紧随这股大潮,全然置身其中。我开始相信,生食能解决一切问题 - 不仅仅能解决我自身的问题,长远来说还能解决整个人性的问题。这股热情对初出茅庐的我或许起到了激励作用(我肯定这对其他许多人也一样),不过它无疑也误导了我。
在加州,尽管我努力让生活保持一种和谐与热切的氛围,我的健康却慢慢走着下坡路。这对当时年轻的我来说太糟糕了!我发现自己总是缺乏精力,经常迷迷糊糊的,注意力无法集中,甚至连进行普通日常活动都有些勉为其难。我以为自己只是在经历xx期,它总有{yt}会结束,然后我就能达到“至上康乐”的状态。不幸的是,“xx期”结束的那天始终没有到来。
在我当时的饮食里,种子和脂肪类食物的比重很大。有时我{yt}能吃掉五六个酪梨,同时各种坚果种子一点儿也没有少。此前在加拿大的时候,我还严格按照那本《自然卫生学》的指导避开所有调味料,可这时为了安抚味觉的强烈渴望,我又开始在食物中添加各种油、佐料、盐、蒜头和所有这些我曾经碰都不碰的东西。我仍十分渴望吃某些熟食,可又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吃,于是便发明出了一大堆那些熟食的替代品。我陷入了对生食食谱的狂热中:馅饼、巧克力、意大利宽面条,只要你想得出来,全都是生的,全都是有机的,全都很健康......对吧?可是……
一年后,我大病了整整一个月。我没敢告诉任何人,因为像我这样的伟大的生食主义者理应健康得令人嫉妒才对,绝不能让人看到我病成这个样子啊。于是我躲在家里断食,直到感觉好起来。
自从那次经历之后,情况越来越明朗化了。我意识到,生食法不能以无章可循的方式来实施。不过我仍然对如何操作毫无头绪。那次断食后我有好一阵子没碰坚果,这对健康很有帮助,可是离“至上康乐”的境界还很遥远。那曾经彻夜起舞的无穷精力哪里去了?那团烈火何时熄灭了?
为增强故事的完整性这里要补充一下,那时我在名为“自然{dy}法则”的世界生食运动总部工作,在那里创办了属于我个人的生食期刊《吃个苹果》。当时我已成为一名相当不错的生食厨师,并打算写出一本生食食谱。
刚开始那几年我也并非时时都感到精疲力竭,在加州过严格生食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花了不少时间去探究生食没有带来一些书中所承诺的奇效的原因。这种情况不单单发生在我身上,许多我遇见的人都有过相同经历。只不过我们都被生食主义的xx光环迷住了,没有人愿对自己坦承当中确实出了差错。
2000年回到加拿大的时候,我又回去了。我又开始吃熟食 – 这回很奇怪 – 我感觉更好了。我感觉更好是因为跳出了严格生食者的身份,能够以客观的眼光来看待生食这个事物。我领悟到,生食就像一件工具,可以用得很蹩脚,也可以用得很利索。我只不过还没学会怎样把它用得很利索而已。
正如当初在生食领域里的探索一样,我在食物过度丰富的情况下重新审视了熟食。我缓慢又小心地拿各种熟食测试自己的身体反应。我试着吃面包和奶酪,在餐厅里喝葡萄酒,在巴黎的咖啡馆里体会点一份牛角包的感觉。我看出自己的身体通过生食有了极大的改变,以致已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进食那些我以前习惯吃的东西而仍然感觉“没事”。身体对这些熟食有了强烈的排斥反应。我总得找些办法,并且断食,因为我清楚自己不能这样吃下去。
我又找回《自然卫生学》那本书,仔细重读去加州之前便已看过的Mosséri和Shelton的著作。这些书曾经颠覆过我的生活,给了我义无反顾的勇气,仅凭着600美元的银行存款便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两年半。
有了此前的种种经验,这回我xx看清楚了Mosséri勾勒的健康基本原则。我见证这些原则在我自己和他人身上的应验,悟出自己以前犯的错误及其原因。基于这种崭新的认识,这时的我才真正体验到那些早期生食运动先锋们许诺过的生食的所有妙处。
我再一次走向生食的步伐是谨慎的。首先,我要时刻把握住饮食中最重要的原则,即适合人类生物特性的xx食物应占绝大部分,包括各种水果、蔬菜以及少量的坚果、种子;还要避免各种谷物、豆类和调味料。我必须十分留心其它的一些相关因素,例如饥饿感、食物搭配、脂肪摄入量、坚果种子占的比例。我还发现,比起大吃生的坚果种子或者搭配复杂的生食菜肴,吃烤根类或者清蒸蔬菜时的身体感觉要舒服得多。
此书是我发现的若干生食秘诀的总结。每一章都包含该主题下的一次教训、一条提醒我自己的讯息,当初透过它们我才得以重新看清生食这幅图画的全景。某些章节会带点好斗的色彩,从中能看出我当时正经历的挣扎;有些则更具建设性,表达我悟出的一些道理。
食真要做起来可不太简单,对此我很清楚。不科学的生食损害健康的情况很容易发生,而你很可能从一开始便不知不觉地这样做。如果你还是位生食新手,那么找到这本书可算是你的福气。要知道,外界存在大量误导性的建议,而你一开头便找到了一本科学的指导手册,这令我感到很高兴。
缺乏精力是我曾经多年的健康问题。即便我已经吃着世界上品质{zg}的食物,我还是常常感到精疲力竭。过了好长时间我才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当时所有的生食朋友都只建议我“一直坚持吃全生的食物直到xx期结束”,这实在是令人遗憾。
我见过形形色色吃生食的人,从最理智到最狂热的,或者介乎中间什么程度的都有。有些人吃了好几年他们所谓的“生食食物”后便又吃起面包和肉来,另外一些曾经以“生食”之名发誓绝不回头吃熟食的人,后来却津津有味地享用着热豆泥墨西哥玉米饼而没有丝毫不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有的人似乎能很快地自己找出原因,像我这样的人要花四年才弄清楚的问题,他们四天就能解决。这些人的理性与直觉都很强。然而,对我们当中为数不少的不那么有条不紊或者比较极端的人来说,这不容易做到,尤其是当我们仅能依靠几本充斥着错误信息的书籍引路的时候。可惜现在大部分的生食书籍都属于误导人的这一类,因此,我很希望这本《生食的秘密》能给你提供真正切合实际的指导。
正如几年前的书《健康一生》让人们错误地相信只要搭配合理,吃面包或者鸡肉也不违反自然卫生原则一样,一些刚开始生食的人也受到误导,认为只要他们吃的食物未经加热就是健康的生食。
这个圈子里不缺少点子和空话,却太需要事实和智慧的闪现。这里头我们{jd1}缺少了一些基本的原则。而没有基本原则,便会导致人们在主要问题上认识混乱。许多人参加完生食庆典或者生食大会,踌躇满志地回到家,却发现自己更加困惑了。为什么?就是因为那些演讲者在生食的各方各面上都互相矛盾,尽管他们众口一词地要推广生食。某人刚说水果是最理想的食物,另一人便说吃水果会滋生体内霉菌。这边在推销营养补充剂,那边却把它说得一无是处。有的人推荐饮水断食法,其它人却说那很危险,应该喝果汁。如此种种不能尽数。而造成所有这些混乱的根源在于,大多数生食者,无论师徒,都不清楚健康的基本原则。而任何一门科学只要缺乏基本原则,便会导致这门科学的四分五裂。缺乏基本原则的情况在生食运动中尤为严重,这场运动的{ldz}们,连在生食的构成这一根本问题上都未能达成一致。
虽然如此,基本原则却是真实存在的。早在170年前,美国的自然卫生学家和德国回归自然运动的成员们便已经提出过。在这本书里,我将呈现自然卫生学的一些基本原则及其在生食实践中的运用,并借此打破某些不切实际的生食神话。
生食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还很陌生,犯错和过食是十分常见的失误,有些失误甚至会令你感到可耻。不过在犯错之后你会经验到一种新秩序的重整和清理,而清理的{dy}步就是扔掉那些垃圾。
生食主义成为了不少人的宗教,在这些人眼中,但凡熟食一律是邪恶的象征,而只要是生食便代表着救赎。许多书籍都夸大了生食的好处,却忽视了它在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实际操作问题。有些生食主义者仅仅简单地认为任何生的食物都比熟的好,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确保自己的饮食是全生的,并且像避瘟神一样躲开一切熟的东西。不过,许多人因此受到过的教训正好说明,健康和xx营养远非如此简单的事情。
有句古老的谚语告诉我们,“‘更好’通常是‘好’的敌人”;我们也经常说某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过于追求xx,反而有碍我们理智地思考。包括我在内的许多生食者,都曾经拥戴过我的朋友Doug Graham博士称为“生食与否原理”的一个观念。这个原理把一切健康原则都过度地简化为一点:“这是生的吗?”而不是问自己,“这对我的健康有利吗?”或者问,“吃了这个以后我的身体有什么感觉?”生食者似乎只关心一个问题,即“这是全生的吗?”,他们跟那些只关心“这是纯素的吗?”的纯素主义者们如此相似。
举个例子,一位“生食与否原则”的信徒不碰任何清蒸蔬菜,却能毫不犹豫地在一周甚至{yt}之内吃掉整罐的杏仁酱。他避开所有熟的食物,却从不怀疑自己的某些“生的”习惯可能比一些“熟的”饮食方案更有损健康。类似的,一位信奉纯素主义的人会避开所有动物制品,却丝毫不抗拒工厂制造出来的那些油、盐、糖和加工食品,只要标签上写的是“纯素”。
要理解什么是合乎自然的营养,我们必须有更清明的头脑。生食主义不同于宗教信仰。在如何吃的问题上,我们始终应该遵循着理性的生理学原则,而不单纯是一句被过度简化的空洞口号。
生食主义和纯素主义都是十分正当的生活方式,可惜在实际应用中常常有失偏颇,这在近年来尤为突出。而从这本书里,你将学到一种具有可持续性的、有效激发生命活力的生食方式。
- 译自《生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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