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过的那一两场小病是人总躲不过生病。 来到深圳的这2年,生病较多的是后一年。可能是因为搬出来一个人住的原因,生活没了束缚,没了牵绊,不过同样也没了规律,只有自己,只为自己。有时饿着肚子加班拼死拼活,只为第二天让上司有一个微笑。公司是提供员工餐的,但是那些白衣服白帽子的大厨做出来的大锅饭像猪食,吃久了也习惯不了那莫名其妙来历不明的风味,每天将饭菜塞进嘴里只为下午干活不要突然肚子饿,早已经对食物没了要求。三天五天聚餐搓顿饭也是有的,我想正是这仅仅三三两两的饭局,让我不至于由于每日的猪食而变成许纯美。 饭吃不好,消化系统又不好,抵抗力下降,病就要来了。这半年里印象最深的两次触及到扎针吊瓶的病儿,就来了,它们都发生在半夜。 我记得去年9月底的一晚,睡下去的时候是很香甜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股很倔的牛力搅着我的胃,把我从深梦中拖出。睁开眼,晕乎中瞄到闹钟显示着3点半,感觉到额头潮湿粘和着刘海的头发,整个被子是湿的,伸手摸了一下脖颈和锁骨,冰凉凉的,上面也是一片湿,同时发觉手臂无力。迷糊中本能的找寻痛苦的来源,胃深深深深地渗透着酸凉,就是它了。不用照镜子了,我想我的面孔一定是铁青的,皱着眉头顶着胃的不适,虚弱的坐起来,穿上拖鞋,凭着仅剩的一点求生意识,俯着身子走向卫生间。想吐,但一点吐的力气也没有。我努力回想白天吃了什么东西。满脑子空白。吐不出,又回到医药盒里捣捣翻翻,翻出一包肠胃康冲剂,以前肠胃不适就吃这个,头一次喝个2包,药效强一点,也能缓解的快一点。咕咚咕咚喝了半杯热水泡的肠胃康冲剂下去,困意十足,虽疲乏但还是先躺回床上,一早还要上班,无论如何先睡下。不想翻来覆去撑到了窗外天色变白,胃痛还是难消,头昏脑胀硬是赖床赖到了7点,感觉胃痛没有一点要消减的趋势,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死在这个小屋里?出于自救但无力可救的念头,只得给信任的几位人选发出了求救短信。终于在{zh1},WENDY来到了我的小屋,搀起脸已接近鱼肚白的我,赶往医院。到了医院,在WENDY帮我揣着病历和医药单去交费的时候,我的感觉终于来了,虽然是跌跌撞撞但终于挤进了女厕所,看到一个水池顺势就往里面吐起来。肠胃的痉挛和抽动折磨得我快要死掉了,我只能闭着眼睛任身体自己操纵它要进行的动作,终于的,终于,那些故障的不属于我身体的东西脱离了我的身体,尽管用尽力气,但在xx和它们SAY BYEBYE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生的希望呢。原来是朱古力球,NND,麦丽素,差点要了我的命。 中场休息的空挡,解释一下为什么用这张照片。可能是手持不稳造成了光晕的流动,(我挺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同时也让我觉得这光影,和处于生死边缘的那个夜晚,眼前所看到的光波,是那么的相像。 另外一场病就发生在4天前,现在还没有好透,手背上被扎过吊针的血点儿依然泛着淤青。不过这次身体虽然和之前一样凄惨,心理却比以往要好些了,不会想到死不死的话题了,发烧38.5两天不退也不会怀疑它和H1N1有关系了。或许正是因为那通午夜优铃的电话,在汗水潮湿的夜晚,唤出了心底那么一点点仅剩的存在感。不知道呢。先谢谢你吧,呵。谁叫我是刀子嘴呢。 总之,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吃到那么不消化的朱古力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