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让鸟群绝种的撒药人(原创)

谁是让鸟群绝种的撒药人(原创)

                                                              作者:赵公明

           每次坐火车往北走,心里都是特别堵得慌,坐火车,白天总要看看车窗外的景色的,不知道你注意了没有,火车越往北走,窗外的天空就越鲜有鸟儿飞过。不管你是沿着津浦线,还是穿过山海关往东北走,管你是绕过张家口,xx穿行在内蒙古的大草原。有朋友可能会说,我看见了,看见过许多只,都是花喜鹊。朋友,除了喜鹊,你还看到了什么,或许,某些偏远村庄,还侥幸剩余一窝或两窝的麻雀,有谁还能看见那遮天蔽日的鸟群?

       或许有朋友说,前几年公民的环保意识不强,那些鸟类都跑到别的国家度假去了。可能也有朋友说,北方的冬天,冰天雪地的,哪能会有鸟儿在飞翔。等到春夏的季节,那各种各样的鸟儿,就会来北方了。我想告诉朋友说,北方的冬天,该是鸟儿最多的时候,早先聚集在草原和沼泽的鸟类,经过一年的繁衍后代,子女们都长大了,他们要带着子女,在冬天的田野里成群结队地翱翔,百灵鸟儿结队在碱滩地寻找蓬蒿的籽粒,铁雀成群要巡查到每一块空旷的田野,无论是塞外的张家口,还是内蒙的赤峰通辽,无论是天津的塘沽汉沽,还是榆关的九门口长城,无论是辽河岸边的入海口,还是吉林人参山下的平原,到处都是铁雀群,到处都是山雀群,到处都有野生鹌鹑在避寒,到处都有野鸡在散步,猎隼在鸟群中间横冲直撞,血腥猎杀着,金雕和苍鹰也翱翔在更高的天空,不但抓猎鸟群里的鸟,也猎杀在雪地里露出了兔脚踪迹的野兔,时常还穿到村里,捕杀几只健壮的公鸡进补。时光倒退十年,哪个村庄没有大姨抱怨,她家下蛋的母鸡被鹰吃掉了,现在,你想请鹰来吃鸡,都找不到老鹰的踪迹了。那些鹰哪里去了?那些成群的鸟儿哪里去了?告诉你可别生气,那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鸟类,环境污染是灭绝不掉的,人们的猎杀也少不了多少的,它们都被xx的毒饵给毒死了。

        那空旷无人的北方土地上,到处都撒满了药饵,到处都是用农药拌好的麦粒谷籽稻子粒,我记得,最早用xx毒杀鸟儿的,是用一种杀害棉花上的害虫的药,那药的名称叫做鱼塘精(音),把谷子或稻子用那农药搅拌好,天黑前,撒在鸟群常落的地方,第二天早晨,你就会在那片撒了药的土地上,拣到几百几千只被毒死的鸟。鱼塘精的手工拌饵,毒死的鸟儿遗留的毒素太多,有人买会家去吃,有跑肚拉稀的,也有食物中毒拉到医院输xx的,更多的吃过的人说,根本没事的,只要把那带毒的鸟儿的脑袋揪去不吃,就不会发生生命危险的。鱼塘精拌好的毒饵,只能当天拌好当天撒,用起来不太方便。后来不知道谁开始使用呋喃丹那种毒药,再后来连呋喃丹都不用了,干脆有人专业生产毒饵,有批发有零售的了。那些专业生产出来的毒饵,据买药的人说,人直接吃到嘴里都没事,很环保的,既然是那样环保的毒饵,它又是怎样把鸟儿毒死的,难道是人类给鸟儿专门生产的xx药?

            长春的放牛沟集市上,有卖毒鸟药饵的,黑龙江的鹤岗集市上,也有许多摆毒饵摊的,连不爱做买卖的内蒙集市上,也是集集都有卖药的,在天津远郊,在邯郸附近,在承德山区,在坝上草原,在松花江岸边,无论你走到哪个农村集市上,都能找到卖毒鸟药饵的。我以为,长白山天池下的人,会不屑做这营生的,我以为,蒙古草原上不允许有这买卖,我{zh1}无奈地以为,新开发的滨海开发区或曹妃店总该不存在这营生的,结果,我都错了,到目前,我根本没发现一处农村集市上,没有卖那专业的毒鸟药饵的。只要是有集市,无论是一三五集会的,还是二四六赶场的,到处都能发现卖毒鸟药饵的人,那些卖毒鸟药的,或清一色摆挂的全是各种品牌的毒饵,或夹杂在日常用具的摊儿间,或紧挨着卖飞禽走兽的,或紧靠着卖猪头下水的,甚至有紧靠着卖烤烟叶的,都是光明正大地摆摊,都是理直气壮地交易,税务来了,他们或死皮赖脸说生意小本,或说买卖还没开张,或递烟叙关系套近乎,说啥也不肯掏那两块钱的税。

           那毒鸟的药饵,和卖的成袋链装的洗发膏一样,都是用一串串的包装压成的小袋串,从外面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拌好药的谷物,更多的是用谷子做诱料,也有用苏子粒的。那些卖药的,把一串又一串的药饵,或挂在自己的摊位上,或摆在自己的野摊上,旁边还要摆放几只铁雀麻雀山鸡做广告,试图说明那毒鸟药饵功效齐全,药饵撒后,{jd1}可以毒死鸟儿。我亲看看过这样一件事情,那年,我在沟帮子的集市上买梭鱼,来了个喝醉酒的牵狗地痞,非要让那卖扒过皮的死鸟的主人,喂他的宝贝狗尝尝鲜,卖毒死的鸟的人,都是本分的农民,哪里敢得罪这大爷呀,赶紧挑上新鲜鸟,喂了那地痞的狗,吃过十来只生鸟的狗,没走多远就他吐白沫了,吓得那摆摊的撒腿就跑。

         假如你正乘着郑州到大连的列车,清早{zx0}过的是唐山和绥中,你就会发现,列车每过一个村屯,都会有起得特别早的村民,扛着铁锹挑着土筐,那早起的人,都在空旷的田野上寻觅,都在远离村庄的田地里低头寻觅,他们在寻觅什么,他们在寻觅被毒死的野鸟。他们或许不是撒药人,他们更可能是就是昨晚的撒放毒饵的人,撒药的起来晚了,药死的鸟儿,就会被那些借拾粪看树名义的同乡拣走,白拣人家死鸟儿的,弄不好还会闹一出相邻纠纷。

           那些卖毒鸟药饵的,乡亲们称作为“想快”的,意思是靠使所谓‘巧’的赚钱人,也有乡亲们说他们是“涝套货”,带有些许游手好闲的意思。冰雪交加的集市上,那些没有人管的“涝套货”,正用最诚实最朴素的语言,把那些让鸟儿断子绝孙,失去生存空间,失去生育能力,靠着每个村最本分,种地纳粮最诚实,每天起早贪晚,不是精心侍弄庄稼,就是细心喂养家畜,闲时也不愿意玩牌打xx的乡亲,就是那些“涝套货”,和最值得尊敬的善良乡亲们,在共同的捞取一点小钱的观念下,把那些无量厂家生产的毒饵,撒向了每一块种庄稼或没种庄稼的荒地里。就是他们,那成千上万个村庄里的“涝套货”和勤快人,无疑让鸟儿绝迹主要元凶,但开农家饭馆,卖飞禽走兽的,那些去农家菜馆尝鲜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吃了死鸟的苍鹰猫头鹰,也被毒鸟毒死了。天空少了鹰老鼠,老鼠就开始泛滥成灾了,成了灾的老鼠,就会祸害庄稼,也会吃掉草根,破坏了环境的老鼠,我们再大张旗鼓地去毒杀,就象多米诺骨牌,一个由众多人做的不起眼小事,引起的连锁反应是耐人寻味的,也是非常可怕的!听说山西运城和山东黄骅江苏盐城一带,每年还有许多药天鹅的,都该管了,再不管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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