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BJ区,外表看极其平常:临街一开间门面朝南,没有店招,门口一架落地霓虹灯昼夜旋升。然而,当夜幕降临,当一个男人偶然经过,不自禁往里一瞥,隐约看到坐着十几二十个衣着性感的小姐时,也许他会在两秒钟的犹豫考虑后,决定折返而回,拉门而入。
一外间,里间**二嫩草,老草**三净活,赃活**三生客,熟客**四新妞,熟妞**五欺钟,加钟**六恋人,情人**七店宿,外宿**八帮手,xx**九散打,严打
一外间,里间
刚一进门,你的眼睛里可能只有小姐,其他的一概无遐照顾。在你眼花缭乱的瞬间,会有一位小姐起身招呼你。每个小姐都有一个编号,按序排队,做完一笔生意就排在{zh1}。招呼你的小姐排在最前面。如果你是初入发廊,多半会立即随她进入里间。而如果你是老手,则会细细挑选中意的小姐。在和小姐进入里间前,容我花点时间描述一下外间的布置。进门左手是一个简易的落地脸盆,供洗头洗手用。左手往内靠墙一张三人沙发,和另一张朝门的三人沙发成直角,中间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台投币电话。进门右手隔出一间很小的卫生间,小姐洗澡也在里面。右手靠墙一排镜子台架椅子,供客人洗头用。小姐们散坐在沙发和椅子上。
里间有五六张xx椅,可以用布帘隔开。每张xx椅前面靠墙有块搁板,上面可以放烟茶之类的东西。光线很暗,空气混浊。有一台空调和两台壁扇。外间和里间的中间还有一间,放着几张xx椅,中间也可以用布帘隔开。一般供小姐睡觉休息用,不过有时里间客人满,也会到中间来。
二.嫩草,老草
外间的一堆小姐,粗看大同小异,其实还是有差别的。除了脸蛋身材不同,年龄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HS发廊的小姐按年龄大致可分为妹妹级,阿姨级,妈妈级和姥姥级。妹妹级小姐年龄在
18--25之间,正是黄金年华。占到小姐总数的70%以上,一般比较清秀可人,淡妆,穿衣也不太出轨,是这家发廊的招牌。阿姨级25—30岁,妆较浓,穿衣较露,身材已经不太行了,只能靠打扮来吸引客户。妈妈级30-35岁,脸妆化得熊猫似的,欲盖弥彰。但技术熟练,也有客人喜欢。35岁以上应该算姥姥级了,除了被人当工具,基本没什么其他价值了。HS发廊内没有做和吹,所以也没有姥姥级的小姐。由于小姐们平时作息没有规律,加上嗜烟好酒,一般都显老。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各级别的小姐都有被中意的客人。
三.净活,脏活
发廊听上去像理发洗头的地方,可是在HS发廊,不要说理发决无仅有,就是洗头也是凤毛麟角。客人一般挑了小姐就进里间,如果进门选择洗头,多半属初来乍到,火力侦察,洗翁之意不在头。言归正传。所谓净活,就是客人老老实实躺在xx椅上,由小姐坐在身旁做头部和手脚xx,或者干脆聊天说话。这种生意一般不多,客人多半是个菜鸟,不敢造次。也有小姐仗着年轻貌美,进入里间就对客人明言:你不可以碰我的,如果不愿意,给你换个客人。客人也有因此而换人的,也有心甘情愿的。{zh0}笑有一位小姐的漂亮女友临时来玩,一位老客户一进门盯着她两眼就凝固了。他用手指指她,她摇头说,我是来玩的,不敲背。那客人坚持要她,她急得没法,当着一干小姐的面说,要做可以,我只陪你说说话,你{jd1}不能碰我的。客人连忙好说好说,结果进去聊天聊了5个钟!说是xx,其实懂正规xx的小姐可以说很少。当然,来的客人没有一个是享受正规xx服务的。做净活的小姐比较规矩,不会碰客人的敏感部位。如果小姐主动挑逗你的敏感地带,一般表示可以更进一步。前面已经提到,HS发廊不做不吹,但仍有猫腻脏活。一般可分为三类。{dy}类是小姐主动型,用手摸客人的敏感部位,打飞机等,有时也用嘴吸客人的乳头。第二类是客人主动型,搂住小姐连亲带摸,上下其手。第三类是互动型,常会听到椅子的扭动声和小姐职业的xx声。发廊一个钟45分钟,台费加小费50元,俗称二加三。xx客人特别多,常常连中间都满!
四.新妞,熟妞
发廊的小姐流动性很大,所以经常有新面孔出现。女人希望永远,男人喜欢新鲜。对男人而言,陌生产生美,喜新厌旧是一种本能,所以新来的小姐常常赢得老客户的青睐。也有一些小姐反客为主,对陌生的客人常常撒谎,说自己到上海才一个星期,来店里才两天,也真有男人相信!
新来的小姐有从其他发廊过来的,老酒新瓶,驾轻就熟。有从夜总会练歌房转役的,姿容不错,因为不胜酒力。也有经老乡介绍刚从家里出来混的。这些女孩大多出身农村或城乡结合部,学历最多初中。虽然有些在广东打过工,但{zh1}大多隐入发廊或类似的场所。一方面这地方赚钱还算容易,HS发廊的小姐一个月能赚三千左右。另一方面说实话,好象也没有其他的地方适合她们了。
A小姐是浙江人,23岁,容貌身材均可。她骗父母去上海玩,实际上来老乡开的HS发廊。她曾经在河南郑州参加过一些xx学习班,以为可以在上海混饭吃,结果发廊里的实际情况让她手足无措。刚开始的几天,坐在一堆小姐中,她总是低着头,怕客人点她。不料越低着头,客人越是来兴趣,想看清她的长相,一抬头常常让客人点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客人有点小动作,她会紧张的手脚发凉,说话发颤。碰到比较规矩的客人她会聊得较多,甚至问客人什么叫二加三。有时临座传来xx的声音,她会脸红,但又调皮地透过布帘上香烟燃出的小孔去偷窥一下。碰到无赖的客人,她会尖声大叫,和客人大声争吵,弄得客人不欢而散,弄得老板娘一脸郁闷。除了新来的小姐一般比较受欢迎,那些年轻貌美又懂风情的小姐也都有相对固定的客人。有些熟客进门就报:“X号在吗?在忙?那Y号呢?”更{jd1}的是,有些客人只找一位固定的小姐。进了门四目一对就只进里间,话都不用说。有些新来的不明就里,轮到她,起身招呼客人,其他的小姐就会笑道,他是Z号的朋友。那新来的一脸尴尬,悻悻而退。有些小姐非常霸道,如果她的熟客不管什么原因由其他xxxx了,她会生气会怀恨在心。
五.生客,熟客
光顾HS发廊的客人形形色色,五花八门。既有乳臭未干的学生,也有年逾花甲的老汉;既有以车代步的老板,也有以步代车的民工;既有气宇不凡的白领,也有精明干练的蓝领;既有趾高气扬的xx,也有神情萎缩的贩夫。生客会在门外踌躇再三,熟客知道门拉左边还是右边。生客进了门客随主便,随便哪个小姐都行;熟客挑肥拣瘦,挑不中下次再来。生客多由小姐摆布,熟客多摆布小姐。生客被小姐的假温柔迷惑,熟客用假温柔迷惑小姐。生客躺下后先看小姐的长相,熟客躺下后先看手表的时间。
生客付钱后贼一样的离开,熟客付钱后坐沙发点上一枝烟。
有一次,三个高中生结伴而来。可能是初入风流场所,也不知道可以挑选小姐,随便跟着三位姐姐进了里间。三个学生相邻躺下,小姐要拉布帘被他们羞涩地拒绝。结果他们就和三位小姐一起聊天,搞得跟开班会似的。两个钟后其中的一位甩出三百大洋,临走对小姐说,今天我生日,请客。附近有个相貌萎缩的年过六旬老汉,家里钱象偷来的,经常光顾。每次来都是晚上,搂着一位小姐便睡,至少五个钟以上。有一次竟然睡过头,结帐时
16个钟800元!靠,住希尔敦都有零xxxxxx说老汉有神经毛病,瞒着老伴偷头将存款取出乱花心。唉,地球上的家庭悲剧,即将又多一个。有个大胖子半夜喝了点酒,酒劲上来要和小姐做。小姐说这里没有的,于是帮他打飞机,结果半天打不出来。胖子欲火难忍,脸涨得通红,大叫“我受不了了!”小姐急中生智,告诉他出门右拐有一家发廊可做。胖子闻言,扔下一张大团结,夺门而出。十分钟后如释重负般又返回来继续拉着那小姐进了里间。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进发廊打飞机太频繁,产生了xxx,影响了正常的夫妻做爱。无论小姐卖力卖吟十几分钟都打不出来,{zh1}只能靠自力更生加上小姐在一旁浪叫才勉强出来。这厮以后闻“机”色变,很少再来了。
一位搞设计的单身小白领,以前曾来过几次,年轻英俊,口味较高。有次来,外间的小姐他一个也没看中,便老练地来到中间,一位新来清纯可人的小姐令他眼前一亮。他让那小姐敲背,那小姐说我现在没空,你xxxxx吧。小白领不情愿地回到外间,磨蹭了半天又返回中间,见那小姐背对着他,便上前拉拉她的手,小声说,我就要你。那小姐说,不好意思,有人预约了。小白领胸闷,说,敲背还有预约的?自尊心受到打击,老大不舒服的拂袖而去。可回去后心里总是放不下那位小姐,第二天又来找她。敲背时说了自己的职业收入,并说想让她做他的女朋友。见那小姐不置可否,便赌气说,我明天带1000元再来找你。傻小子果然没有爽约,第二天携款来砸感情,铁了心要和那小姐交朋友。以后也是经常光顾,来一次都要好几个钟。但那小姐好像还是不怎么动心。小白领想不通,堂堂外企白领连一个发廊小姐都搞不定,百思不得其解。只到有{yt}正好看见那位小姐从发廊出来,钻进门口一辆奥迪坐在一位中年男子的身边时,他才彻底想通了。
有个客人在分局里开车,算半个编外xx,还是个光棍。看上了一位小姐,成天开着车陪她吃饭购物,煞是风光。随意进出发廊从不付台费,还对老板娘开玩笑道,哪天你惹了我,我马上叫你关门。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老板娘虽然也有后台,但想来也犯不着得罪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随他去。这小子对那小姐倒是真心,送她几千元的手机,三天两头下馆子。真纳了闷了,他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后来这小子因为工作不努力,玩忽职守,竟被局里除名,成了一待业小民。他一下子变得一文不名,那小姐也就顺势甩了他。
六.欺钟,加钟
在HS发廊,一个钟45分钟,台费20元,小费30元,俗称二加三。不过在浦东某些发廊是三加三,而且一个钟只有30分钟。随着行业的激烈竞争,上海已经出现了不少二加二的发廊。有商就有奸,看上去是明码标价的事,其实里面有很多讲究。生客躺下先看小姐的长相,几乎不注意开始的时间。假设你是8点进来的,xxxxxx30分钟就说一个钟到了,还要加钟吗?如果你略有怀疑,小姐会说是从7点45分开始的。而你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所以一般只能给钱走人。所以如果你去发廊,躺下后的{dy}件事看一下表,并将时间告诉小姐。即使你记住小姐开始的时间,也只是避开了{dy}颗雷。第二颗雷是加钟。当然,如果你心甘情愿加钟并且感到很享受的话,则另当别论。一般在开始5-10分钟时,你对小姐很有好感,得寸进尺并且渐入佳境的时候,小姐抛出第二颗雷。她会妩媚地对你说,先生,我做得好不好?你点头。她说,那加个钟吧,我会弄得你恨舒服的。这时你有两个选择。
{dy}种,你本来就打算只玩一个钟,或者口袋里不到100元,你会说“No”。小姐在一番软磨硬泡后如果仍然无功而返,热情度会急剧下降,摆出一副公务员的嘴脸,三下五除二搞定你。而你的情绪也因此大受影响,不再恋战,草草收场。
第二种,你答应小姐加钟。小姐顿时灿若桃花,你会因此而拥有一个钟左右的蜜月。第二个钟刚到,小姐会想方设法把你飞机打出来。虽然她嘴上说还有时间再聊会,可是男人一旦射了,性趣立时无影无踪。她不叫你走,你自己也要走。
有一种加钟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的,非常险恶。小姐并没有要求你加钟,你也只打算玩一个钟。时间到了,小姐并不告诉你。当你估计一个钟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你说要走,小姐也客客气气的陪你到外间。当你掏出50元时,好戏开始了。老板娘会说,先生你总共敲了50分钟,我们这里规定,超过时间都要算两个钟的。胸闷吧您。老实的人只好忍气吞声给钱走人,不好惹的主会争吵起来,甚至引发激烈的打斗。还有一种加钟的变种,加人不加钟,
3P甚至4P。小姐是这样引诱你的:先生,再叫一位小姐陪你一起敲好吗?有时另一位小姐会自己跑过来。两个人一起敲好吗?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多好啊?如果你的想象力超过你的定力,如果你憧憬齐人之福,也许你会禁不住她们的诱惑而对不起自己的钱包。有位大款外号“眼镜”,有几个固定的小姐,很受欢迎。每次开车来,三四个小姐一起上。“眼镜”掏出中华烟每人一枝点上,东拉西扯聊上两三个钟,其余退下,留下一个最相好的再胡搞两三个钟。他进发廊身上从不放钱,完了叫小姐一起随他到车里取钱,每次来都要消费好几百元。有次当中他老婆打他手机,他说在开车。他老婆说你开车怎么边上有女人的声音?他急中生智道,正好遇上红灯,有个女人来问路的。呵呵,差点穿帮。
七.恋人,情人
散去发廊小姐头上朦胧暧昧的光环,其实她们也和其他的女孩一样。她们或是某个男孩的恋人,或是某个男人的情人。她们有自己的业余爱好,也有自己的业余生活。小姐之间既有姐妹情深,也会互相诋诟拆台。
上海男孩辉来发廊敲背,对T小姐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往发廊跑,甚至上班时间也偷偷溜出来。自己每月工资3000元,却送她
4000元的新款手机。平时上馆子,下K房,进商场,出客房,钱花得不亦乐乎。T小姐也曾对他动过真情。有一次不知何事和辉争吵后,将自己关在一家简易旅馆的客房里,一气喝下大半瓶白酒。屏坎淮恚潘忝怀龃笫隆;晕叛陡侠矗退吠纯蕖5玊小姐又远远不是辉想象中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在和辉交往的同时,她又和其他好几个男人来往,甚至胆大到昨天认识的男人今天就敢去开房。这一切,其他的小姐都知道,唯独辉蒙在鼓里。后来辉被炒鱿鱼,前一阵T小姐过生日,有好几个男人来捧场,其中却没有辉,估计是一拍两散了。T小姐曾告诉一位熟客,前几年她在广东做妈咪的时候,有一次几个客人来包房唱歌喝酒。陪侍的小姐其中有一个是新来的不太会喝酒,但客人硬是不依不饶。T小姐过来圆场说小姐新来的不太懂规矩请多包涵,说自己是妈咪愿意代那位小姐敬客人几杯。话音未落,一位客人扬手朝她脸上就是一掌,骂道你妈咪算老几,老子就是要她喝。另一位客人则两手按住她的咪咪,说老子不要陪酒,玩玩这个还差不多。边说边使劲一捏,T小姐痛得当时落泪。她咬牙道,你两个有种不要走。客人大笑,说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T
小姐跑出房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约十分钟后二十几个汉子手持器械杀气腾腾来到包房。T小姐对客人说,你俩刚才打了我的耳光,摸了我的咪咪,有没有这事?客人也是真汉子,说有这事,你们想怎么样,随便。T小姐二话不说,拿起一瓶啤酒往桌上打下,酒瓶酒液四溅,然后挥半截酒瓶就向客人的头上敲去,顿时见血,另一个也如法炮制。两客人还真硬气,一动不动,就是不求饶。T小姐说,既然你们是条硬汉,那就这样算了。其实她也怕将事情弄得太大不好收拾。
和T小姐的沧桑世故相反,H小姐近乎是一张白纸。她对父母说去上海朋友那里玩,而所谓的朋友就是HS发廊小姐之一。由于看上去比其他小姐要清纯亮丽,所以甫一出现,立即引来一批粉丝。有些条件很不错的白领小伙子明确提出要和她拍拖交朋友,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H小姐对于众多的追求者毫不为之所动,却倾心于一位已有妻女的中年男子祥。{dy}次见到H小姐时,也被她迷住了。那时H小姐刚来发廊没几天,由于尚未适应发廊的有色环境,每天象小鸟般的惊恐,既想做又怕做。那次祥和她聊了三个钟,整场表现得彬彬有礼幽默老到关心体贴,并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临走给了她几乎双倍的小费。发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台费和小费{zh0}到外间在老板或老板娘的面前付,在里间直接付给小姐也是生客的表现。祥很老练的先将二百元塞入H小姐的裤袋,然后一起出来到外间再付了150元,滴水不漏。
初出茅庐的H小姐几乎从一开始就被祥折服。更不可思议的是,祥告诉她自己已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H小姐还是情不自已。当祥第二天在半夜打电话给她时,她竟然一下子就听出是祥的声音。祥打完电话开车来到发廊和H小姐在一起坐了2个钟,那次他们接吻了。第三天无戏,第四天到了晚上11点还是没有祥的电话或短信,H小姐忍不住了,她主动打电话给祥,硬是将祥从被窝里拉到发廊。这一次比以往更缠绵悱恻,不过祥还是非常沉稳,非常呵护她,没有半点过分的举动。渐渐地,祥约H小姐外出。滨江大道,东方明珠,浦江游览,步行街,动物园等,俩人成双成对。几乎相差一倍的年龄代沟,在他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祥给她换了新的手机,添置新的衣服。交往了近两个月,每次外出回来,祥总是将H小姐送回发廊,从来不在外开房过夜。奇怪的是,祥对H小姐虽然很好,但每天很少主动给H小姐打电话或短信。他一直解释自己做生意很忙,所以几乎总是H小姐先联系祥。看来祥深得泡妞之精要:欲擒故纵。
祥和H小姐的关系越深,外出的次数也越多,而来发廊的次数越来越少,终使来了也只有一个钟。不明就里的老板娘认为祥以前经常来,而且加钟是家常便饭,现在的情况一定是H小姐在捣鬼,认为是H
小姐故意不要让祥加钟。台费少了当然心里窝火,所以有{yt}祥半夜走后,第二天一早就对H小姐说,那个祥现在很少来,而且来了也从不加钟,你帮他省钱,可他昨晚离开你后,马上就去了XX路上的发廊,正好被我老公看见,我老公还问他,这么晚了还在敲背啊?H小姐听后一下子象跌进冰窟一样,浑身发凉,半天说不出话来。下午她给祥发了短信,问祥昨晚离开后又做了什么事。祥回问她怎么啦,她也没回,关机生气去了。晚上近12点,越想越生气,一个人去了一家小饭店,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她,喝了一瓶啤酒。然后给祥发了一条短信:昨晚离开店后你是不是又去了XX路的发廊敲背?!
祥回信,没有的事。H小姐问,那你到哪里去了?祥回,我{yt}忙到晚,昨晚离开你后直接回家睡了。H问,那为什么老板娘对我说她老公看见你进了
XX路上的一家发廊敲背去了?祥回,她瞎说,你这样问我,我很生气!如果你不相信我,以后就不用理我!H再回,祥不回。再发,又不回。H猛打电话,N遍后祥接电话说,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女人到底外强中干,H口气一软,我相信你,人家问问也不行吗?又说了几句,祥和她说晚安,H彻底认输,小女人似的甩出一句,晚安,亲我一下。曾经有一次H小姐主动提出开房,让祥陪她过夜。结果两个人穿着内衣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也许祥认为,占据女人的心要比占据女人的身体更刺激更有趣。现在的社会,只要有钱,有太多的女人的身体可以让祥征服。在占据她的身体之前,她还是她;一旦得到了她的身体,她就不再是她,而是她们中的一个了。当然还有接踵而来其他的麻烦事。
八.真我,假我
发廊小姐到底是一群怎样的女孩?傻冒记者的报道要么隔靴抓痒,要么不得要领。进发廊消费的男士接触到的小姐也是她们职业化的一面。让我们稍微深入一下,看看她们平时除了接客交友,空闲时都在做些什么。
在店里,小姐除了接客,{yt}中还有许多空闲的时间。不会有小姐看书,虽然言情小说上的字她们都认识。最常见的是看电视,言情连续剧是她们的{za}。剧情,人物,包括插播的广告,小姐们如数家珍,倒背如流。曾经有个很流行的言情剧中间插播男士xx西服的广告,如果这家企业的老板发现小姐占了受众群体的一大半,估计要吐血。有时候小姐也会三四个人一起打牌小赌,输了点小钱会撅嘴半天,晚上遇上熟客一撒娇,客人多半会将损失补上。还有一些小姐选择睡觉休息,关于睡觉专开一章详说。不管是看电视还是打牌,小姐们经常不停的磕瓜子,瓜壳随地。不少小姐喜欢相约去棋牌室打xx斗地主赌钱,下了班去赌,有时候上班空闲时段也去赌。手气差时,可以输上千元。这个数对于大款来说刷刷水而已,而对小姐来说,相当肉痛。小姐们一般来自农村,家境贫困,存了钱就会往家里寄,补贴自己的父母家用或弟妹上学。农村重男轻女,会牺牲女孩的学业来保证男孩上学。有些小姐不仅要牺牲读书的机会,还毫无怨言地承担起家庭责任的一部分,有时候不得不对她们产生一份敬意。相比之下,许多同样年龄的城市女孩,身在高等学府,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花父母的钱如流水。有时候真不知道谁更值得尊敬。
小姐自己出去消费一般比较节约。做头发两三百元算是比较贵的了,因为事关形象生意不能含糊。看上去时髦光鲜的衣服,单件一般不超过50元,20多元一件的衣服很常见,脚上的高跟鞋或靴子也不会超过这个价。七浦路服装市场她们经常光顾。网吧也是小姐经常光顾的地方。一般只做三件事。{dy}件事玩简单的联机打牌游戏,如80分之类的。第二件事看港台偶像剧,特别着迷剧中的帅哥。“他怎么可以那么帅哦!”是她们的口头禅。十几二十集一个通宵看完,第二天照样会店上班,工作娱乐两不误,佩服。第三件事视频聊天,而且喜欢多窗口智斗三。所以上网聊天的朋友要注意了,窗口里那位令你心动的大学生模样的可人儿,说不定是发廊的小姐哦。有一些小姐曾在夜总会K房做过,所以她们也会经常去卡拉OK。有时是客人请,有时是老板请,有时是小姐自己请。四平路上的YH量贩KTV,午夜12点之后20元一个小时包房不计人,她们经常去。订好包房,去对面的超市买上几马甲袋的东东。有烟酒饮料,零食口香糖,甚至还有速泡面,比KTV里面买要便宜一半以上。虽然门口写着“本店严禁携带外卖食品”,那也是吓唬新来的。所以花100元钱三个钟加上吃的,可以玩得很爽。小姐们很能唱也很喜欢唱。从很老的
“小城故事”到{zx1}的“披着羊皮的狼”,从粤语的“千千阙歌”到闽南语的“落酒喉”,男女老少天南地北通吃,而且唱得还真不错。小姐们的酒量也惊人,两三首歌消灭一罐啤酒。陈慧琳的“不如跳舞”一开始,她们将伴音调到{zd0},整个房间震耳欲聋。然后借着酒精刺激,几位小姐边唱边舞,后来干脆做出钢管舞的动作,甚至跳上沙发和屏幕旁的高台,疯狂摇头狂舞。服务生不但不管,还透过窗口看得津津有味。钟到人散,满屋一片狼藉。发廊小姐来自各地,按地域自然会形成一些帮派,如湖南帮,温州帮等。曾听说有个发廊小姐们为争客人产生摩擦,结果两帮小姐各自叫人,十几二十个男人小姐在发廊门口大打出手,蔚为壮观。
铁三角的关系很有趣,彼此互以“老公”
“老婆”相称,每个人都有一个老公,一个老婆,晕哦!铁三角对其他小姐有些霸道,如果她们在打电话时其他小姐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就会大声斥责别人。当然其他小姐也有损招对付。有{yt}阿红阿丽在里间赔客人,阿丽突然在外间大叫起来:“老公!老婆!我们的钱不见了!”阿红阿丽撇开客人飞奔而出,看着阿丽拉开的抽屉傻了眼,里面三个人近几天一千多元的小费不见了!
铁三角的内部关系也很有意思。小姐们没什么文化,更谈不上城府,大多胸大无脑,喜笑怒骂可以在瞬间转换。她们轮流做“皇帝”,做“奴才”的则包揽当天{yt}的活计。打扫卫生,洗衣服;买烟递烟打火,买饭买菜洗碗;甚至“皇帝”洗完澡“奴才”还要伺候更衣穿鞋,毫无怨言。三个人的衣服裤子鞋子也是你穿我我穿你的,她们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
有时一个人病了,老公老婆会买药递水,无微不至,甚至会难过得流泪。铁三角通常集体活动,有时其中一人如果和熟客外出忘了打招呼,老公老婆的电话短信会铺天盖地只到知道行踪为止。客人这时真的成了客人,哑然失笑,所以有时吃饭游玩索性一起带上,否则不会让你玩得太平。可是后来阿红耍赖,不肯洗碗。阿兰阿丽不由分说,立马合力当着其他小姐的面将阿红死死按倒在地上还骑在上面,只到阿红求饶答应洗碗才罢。
还有一次阿丽生日,说好晚上请客吃饭,然后去唱歌。下午阿丽要去七浦路买衣服,因为阿红感冒了,所以就由阿兰陪她去。结果两人回来后阿丽发现丢了一件30元新买的衣服,此时已是晚上六七点钟了,按理应该去饭店喝酒吃饭过生日了。不料阿丽一直放不下这件事,对阿红阿兰说去接个朋友,让她两在店里等一下,自己却打的返回七浦路想找回那件丢失的衣服。结果当然无功而返,来回还花了40多元的车费,一路生气,回店里已经快10点了。而阿红阿兰知道情况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罢宴。阿丽也是愣头青,死不认错。还是阿丽的男友打圆场做老娘舅,好说歹说拉她们上车去了饭店。平时很会喝酒的阿红阿兰却一个点了杯奶茶,一个点了杯橙汁,阿丽一看气了,干脆叫了一杯白开水。其间铁三角几乎不说话,剩下阿丽男友一个人喝酒唱独脚戏。吃完后打车回店,根本没有唱歌的兴趣了。不过第二天铁三角就又和好如初,就像什么也没发生。
九.店宿,外宿
对于普通人来说,每天睡觉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发廊小姐的睡觉问题却远比你想象中的曲折艰辛。HS发廊实行两班制,早班6点至20点,晚班13点至明晨6点。两班经常轮换,所以小姐们的睡眠非常没有规律,人也老得快。
有些小姐自己在外面租房,通常离发廊不远。曾经在夏天的一个晚上去过一家,老式的里弄房二楼,楼梯上灯也没有,借手机的淡光辨路才算没有摔倒。五六个平米朝北一间,无卫无煤,一两件旧橱,一台不断颤动虹一样七色彩条分明的旧电视机,地上铺着一张席梦思,一张草席。墙角堆满啤酒瓶,烟缸里的烟头也爬出来不少。天气很热,只有电扇。月租300元,四个小姐合租。因天太热,其他小姐躲到棋牌室打xx去了。
还有不少小姐或因为刚到上海尚未租房,或因为想省点钱,所以干脆选择睡在店里。因为发廊是通宵营业,所以睡在店里的小姐几乎没有安稳觉可睡。里间是接客的,小姐{jd1}不能占用,只能睡在中间一间。有时人少还可一人占一个xx椅,通常两个小姐,甚至三个小姐挤在一起睡。天冷了,合用一条薄被,经常着凉感冒并互相传染。由于职业的习惯,晚上该睡的时候经常不太想睡,有时睡着了不是冻醒就是被客人叫醒,或者被客人在外间因为小费问题争执吵醒。好容易挨到清晨6点,客人基本走光,可以好好睡一觉时,上早班的小姐报到了,电视机开得旺旺响。几天下来没睡上一个好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能几个人合资去旅馆美美的睡上{yt}一夜。为了省钱,也只是找那些一间房两张床不超过一百元的便宜客房,两三个人挤一床。
阿素是个开放过头的小姐,在和男友拍拖的同时,还和另外几个男人纠缠不清,同时对于刚见面的男人也大胆出位。有次几位小姐聚餐,另一位小姐的一位普通男性朋友也在场,阿素在席间公然挑逗他,说要带他到自己的出租屋去。其他小姐以为开玩笑,便在一旁起哄。那男的本就老实,也以为阿素只是带他去坐坐,便跟xxx。不料到了出租屋,阿素要来真的,那男的慌了,发短信给其他小姐求救。小姐们一看假戏真做了,急忙打的过去,将那男的从床上救了下来。
还有一次,几位小姐去旅馆开房,阿丽的表哥也在,没地方去晚上只能睡在一起。按理表哥和阿丽在一张床虽不合情但也合理,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料阿素见了男人就来劲,硬是将表哥拉到自己床上盖上被子,自己脱光了衣服就钻进去。表哥因为阿丽在场,不敢造次,加上生性憨厚,哪见过这种架势。整晚上战战兢兢,变成母老虎身边的一只羔羊了。
老板姓名不详,大家都叫他小D。温州人,二十三四岁,长得挺清秀,过于瘦了点。看上去文质彬彬,说话轻声轻气的。放在人堆里,怎么看都像个邻家男孩,根本猜不出是个发廊老板。老板娘比小D大两岁,长得那个模样怎么说呢?跟天桥上贩黄碟的差不多。这么两个人怎么会成一对的呢?
小D几年前初闯上海时,口袋里没几个钱,但天生是个做生意的料。老板娘看中这一点,说服自己的父母出钱资助,两人走到了一起。凭着小D的精明,现在他已和别人合伙拥有四至五家发廊,以及其他一些卖服装鞋子的店铺,生意做得不错。他没上过学,几乎不会识字写字。每次去银行存钱要带上老婆,因为他不会填写存款单。他常常对朋友自夸道,别看我没文化,但论做生意,你们都没我聪明。
男人有钱就变坏。小D现在的身价,身边自然不乏女人追求。除了近水楼台自己管辖的几个发廊小姐之外,外面还有其他的女人,都有一腿,并且他还特别喜欢去其他发廊敲背。他让老板娘在HS发廊看店,自己则说在另外几家来回照顾。除了每天上午来发廊取营业款时和老婆打个照面外,平时能不见{zh0}不见。老板娘开始还管管她,和他争吵,甚至请出父母来上海助阵。但财大气粗的小D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岳丈气得吐血住院也没能挽回局面。很多人都劝老板娘和小D离婚,可老板娘嘴硬心软,自甘委曲求全,也不再去管他了。两人只是空有名分,小D乐得快活自在
既然作为老板,小D自有一套管理手段:大棒加胡萝卜。虽然没进过哈佛,也不是MBA,更不知道帕金森管理,但却将几个发廊管得井井有条。
发廊分早晚两班,每个小姐都有独立的编号,按序接客,但客人挑选除外,接客完排在{zh1}。规定小姐上班必须穿短裙,但对一些新来的或有背景的则暂时网开一面。小姐上班一般不能随便离岗,如有客人想带小姐出台,必须支付台费。每笔生意都有记录,标准的流程是小姐做完生意,领客人到外间,在老板娘的面前唱钟,做记录,收钱找零。如果小姐在里面收了客人的钱,事后会遭到训斥。小姐应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如果冒犯了客人做不成生意,也会受罚。
除了无情的规则外,小D也有人情的一面。有次一位小姐喝酒过量几乎晕厥,小D叫车送她去医院,自己先垫了好几百元,挂号就诊吊瓶取药前后照应,直到小姐的男友闻讯赶来才离开。小D的几家发廊几乎都在一条街上,摩托车10分钟之内基本覆盖。发廊既是温柔乡,又是是非地,难免有地痞恶棍骚扰。所以外表文弱的小D,手下有几个彪悍的xx,平时无影无踪,一旦接报,几分钟之内便会旋风般卷到。
有一次凌晨1点多,一个男人做完出来,小姐说50分钟算2个钟。男人大怒,争执起来不肯轻易付账。老板娘在旁插话,说这是这里的规矩。男人道,我付不付,干你屁事!你再多嘴,下次我就找你敲,一分不付,你信不?他不知道她是老板娘。老板娘当然不会放过,嘴里还在纠缠不清。男人大怒,一巴掌打在老板娘的脸上。老板娘恶虎般跃起和他厮打,妹妹闻讯和另一个小姐出来也加入战团。平时柔情万种的小姐全都变成凶神恶刹,各持苕帚拖把,整一个三英战吕布。早有小姐一个电话老板,男人见势不对,抢了一只拖把且战且退,好不容易退出门去。小姐们哪肯放过,穷追不舍。毕竟三女难敌一男,小姐们身上中了几家伙,但仍苦斗不退。男人本还想教训小姐几下,忽听夜空中呼啸声起,不远处几辆摩托飞驰而来。男人拔腿就跑,小姐们和xx在后面紧追不舍。拐过一角,不见了男人踪影。众人哪肯放过,四处搜寻。几个xx在一小区暗处听到急促的呼吸声,闻声将一名男子揪出。xx问,是你吗?男人知道抵赖不掉,点头认是。xx将男人架进发廊,小D高声说道,老婆们,上!几位小姐一拥而上,粉拳绣腿齐齐招呼男人身上,跟抓痒似的。小D一挥手,小姐们退下,两个xx几拳几脚就把那男人打得鼻青脸肿献血直流。男人赶紧跪下求饶,小D这才罢手。
十一.散打,严打
发廊虽小,关系复杂。没有一点斤两,休想做安稳生意。今天检查,明天整改,可以搞死你。发廊到底有几个婆婆,大家可以从发廊墙上贴挂着的12张纸(框)略知一二。
1.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
2.理发室卫生制度
3.理发业用具xx操作规程
4.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制度
5.公共场所从业人员个人卫生制度
6.上海市公共场所卫生许可证
7.经营桑拿浴场(盲人,美容美发,足摩)场所告知书
8.上海市市容环境卫生责任人责任告知书
9.专项清理整顿告知单
10.上海市某区暂租房屋许可证
11.房屋租赁治安许可证
12.本店已xx社区公益卫生保洁服务社
老板娘曾说起,几年前刚开发廊的时候,三天两头有人来检查,吓得客人都不敢上门了。后来慢慢了解和学习其他发廊的经验,花了不少钱打通相关的人员,生意才走上正轨。现在每个月的成本费里面,除了必须的房租水电等,以当地派出所片警为首的几个相关人员的额外工资占了不小的比例。每个人都有一个银行帐号(多以其家属的名义),小D
每个月去银行给他们存钱。
金钱铺路,发廊就能为小姐和顾客营造一个另类的和谐社会。有一位春节后在此上班的小姐今年夏天的时候对客人说,她在这里从来没有遇到有人来检查。HS发廊因为小姐出众,客户回头率很高,晚上常发生爆满的状况。小D也因此财源滚滚,每月净收两三粒米没有问题。老板挣钱有方,小姐也不甘落后,变着法子多捞钱。老板娘虽然管得比较严,但母老虎也要睡觉,也会打盹。于是小姐敲三个钟写一个钟,私吞40元台费,有时干脆就不写钟,连肉带皮全部吞下。有时忙中出错,写了钟忘了将台费放入。老板娘每天轧帐,发现帐款不平,也不一一追问,老规矩,差额所有小姐平摊。
发廊和谐小社会的季节既有春夏,也有秋冬。今年国庆前后,上海终于引来了持续近两个月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令老板唉声叹气的,令小姐愁眉苦脸的,令客人胆战心惊的风暴------“严打”!
十一.散打,严打(续二)
“坚决打击卖淫嫖娼活动!杜绝社会丑恶现象!营造当代和谐社会!”九月中旬开始,街上的横幅标语多了,发廊营业的时间少了。
星光下,机械化xx开路---警灯闪烁警车飞驰,夜袭队随后---联防队员骑着自行车,三三俩俩。合纵连横,网格扫荡,一片白色恐怖。
月色中,敌后武攻队不屈不饶---色友们欲火难耐,伺机作战,革命形势更加严峻。由于内线强悍,HS发廊成为敌占区中为数不多的“红色堡垒村”。
十一.散打,严打(续三)
“严打”中对发廊的检查,首先是地块自查。由于片警就是线人,所以可以或略。然后是区里检查,但片警知道检查的具体时间,所以到时打个电话,基本无事。万一有所闪失,通常情况下也能通过关系保出来。{zh1}是市里跨区统查,这个比较厉害,一旦出了事无人能保。但片警大致能知道检查的大致时段,因为其他区的检查人员是由片警陪同检查的。
所以,如果碰到检查时段,发廊就会临时关门,否则就表示“平安无事喽”。熟客A君对此一清二楚,因此晚上照样来发廊潇洒一回。有一次和小姐胡搞了两个钟付钱后,已是晚上11点了。出门没走几步,一高一矮两个联防队员骑车拦住了他。高个叫A君站住,问他刚去发廊里干什么了。A君嘴硬心虚,吞吞吐吐。高个道,跟我们去发廊说说清楚。A君嘴里含糊着,没敢动腿。矮个道,朋友啊,你胆子也够大的,现在是严打时期你知道不知道?算了,看你还老实,就不进局里了。两个一红一白,软硬兼施。A君早就没了主意,{zh1}罚了500元了事。
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意识到遇上了冒牌货被敲诈了。真是河里不跌跌沟里,哪肯罢休。次日晚相同时间伏在发廊附近,没见一高一矮两个冒牌货,却发现一人贼头狗脑在发廊门前来回徘徊。A君想莫非又是一个敲诈的?岂料那人四顾无人,快速走到发廊前沿街处晾着发廊洗好的一堆毛巾衣物旁,扯下几件小姐的文胸和内裤,飞速遁去。
有一次跨区检查,事出突变。发廊内的小姐和客人上演了一出午夜狂奔国庆前夕,小D曾经接到好几次要检查的内线电话,但后来都没来。国庆后,内线说,因为国庆前你这里没检查到,所以国庆后还要检查,让小D关门几天。那段时间,熟客出来的少了。有时即使有客人上门,因正好是晚上8点到12点的黄金检查时刻,也只能对客人说暂不营业。营业额锐减,生意一落千丈。这样的折腾,两天三天还能忍受,十几二十天都是这样,小D哪里还坐的住?好几次说狼来,可都没来,小D怀着侥幸的心理,偷偷营业,一直到了十月中旬,居然没事。
有一次晚上小D也是侥幸营业,岂料片警带着其他区的检查人员正沿HS路一路检查而来,在那些没有背景的小发廊里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小D平时经常会在HS路骑着摩托来回巡店,当他发现情况时,检查人员已经离HS发廊只有两三百米远了。小D一身冷汗,一个电话打到店里报警。老板娘接电扯开嗓子往里喊道,来检查了!快走!
只听里间一阵忙乱声,一胖男衬衣扣子全开,一马当先,飞出门外。次一个鼻梁上架两个啤酒瓶底的主和老板娘在过道撞个满怀,啤酒瓶底落地,一脚正好踩碎。也无暇再顾,往外就冲,却一头撞上另一扇未开的玻璃门,闷哼一声,另找出路跑了。老板娘骂骂咧咧爬起,眼睛里看到的却是第三个冲出来的男人尚未合拢的拉链门。里里外外的小姐也一哄而散,留下老板娘一人坐在沙发上兀自揉着生痛的后脑。
几分钟后,片警带着一干人来到。老板娘神色自如地领他们去里间检查,刚到里间门口,老板娘的脸色一下子比死猪还难看:最靠墙角的一张xx椅上,赫然躺着一位男子,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