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广州之前,本没料到竟会只是匆匆路过,走过的广州道路,如果不算地铁和公汽穿过的话,应该只有员村市场周围的三两条路。和中国所有的城市(除了西安)一样,一样的钢筋水泥、车水马龙,如果不是绿得压人的两旁的树荫,以及充斥耳膜的粤语,我没有发现广州与武汉的区别,一样的市井生活气息。原谅我只涉足了广州一隅。
然而,广州并没有给我留下鲜明的印象。至少,当我出了北京地铁,萧杀的树木与太高的天空,出了西安火车站,遗憾自己没有峨冠博带融入那汉唐遗风,出了上海火车站从静安寺地铁口出来,抬眼即“百乐门”,三岔路口,眼前竟是十里洋场的风云画卷……出了广州的火车站,与站在汉口的火车站,有着相似的天空迷蒙,放肆的横竖枝生的建筑物。
{wy}迥异于武汉的是,到底是南国,满大街葱茏滴绿,走在街道上,任阳光肆虐,总有一方绿荫掩映。
人喜欢,虫子大概也喜爱吧,转眼间,脖子以及小腿肚子上便各自隆起了xx块,不知是哪路不报名号的英雄,不懂我本来自礼仪之邦,颇有蛮越遗风:)
然而,广州又毕竟是不同于武汉的吧,首先甩开武汉高居一级的便是它的早点。熟悉武汉的朋友大凡都知道,武汉的早点自成一派,大概是地处中西南北汇合处,饮食风格也是不软不硬,不南不北。从看相上来说,比如热干面,总有点搅成一团不清不白的混杂状。广州的早餐让我欣喜了一番,随意的一家路边的早餐店,点了一份酱云吞、瘦肉粥、牛肉粥。极其清爽鲜明的色泽和外相引人垂涎,一如当初在上海惊叹的早点,永远都是那么清爽精致。喜欢三两片绿菜叶掩映下点缀着点点粉红肉末的浓淡恰宜的粥,喜欢那种雅致的感觉。坐在早餐店里,络绎不绝的人来客往,满耳的叽里呱啦,一句都不懂,很是动听。由此我发现,想要感受一个城市的生活与文化气息,早餐店是不能不去的,从那些蹒跚的老人身上,那些赶着上学的孩童,以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这是真实的生活与生机勃的城市。
除了在早餐店,大概只有那个占地面积庞大的员村菜市场的小贩是地道的广州人。在灏子的带领下,我如领导人般实地考查了一番广州人民的日常生活。好多不一样的食物,仅青菜一系列,就有好几种我不曾见过的奇怪品种,更别说水产类,居然有一种通体红色的鱼是用来吃的,怕怕,让人想起了金鱼。印象深刻的当属灏子推荐的“鸡腿菇”,有我手腕粗,乳白色,我以为是削了皮的红薯。味道倒也十分鲜美,值得推荐。据不xx了解,当然,领导人视察的xx了解也是陪同人员事先准备好的,广州的物价水平和武汉没有太大差别,并不如此前人家说的物价水平高。
认识平生之前,看他和贺公子都在博客里抒情写着这么一句:灏子啊,亲爱的妹子。感觉超级亲切,那时候便知道他们有过西瓜泡面的开元壮举。算上这次,总共见过灏子三次,此前两次都是乖乖的不说话,要么就是跟小猪莺歌燕语一派鸟语花香。灏子长胖了,好像言语也胖了,让我相当滴诧异。因为一夜的硬座,下了火车,我的双脚已经肿得塞满了整个鞋子的缝隙,十几分钟的路竟磨破了若干脚趾与脚后跟。灏子说,煲汤给你喝哦,以形补形。但万般没有想到的“形”居然是鸡爪子,xxxx爬出来二三十年,从未听说过鸡爪子可以用来炖汤的。你想啊,清清的汤水面上,横竖支着几个鸡爪子,这不奇怪么:)我万般好奇。
透着淡淡甜香的十分诡异的花生米鸡脚(就是鸡爪子)汤,端出来一大锅,结果被我们喝了个底朝天,味道鲜美。里面放了些各色药材,其做法很是诱惑了我一把,至今念念不忘。这种煲汤风格,是我一定要学会的。
广州,匆忙而过,仿佛不曾去过,如果不是那组合诡异的鸡脚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