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前
软壳蟹之恋
螃蟹只有在蜕壳的时候,才会软绵绵的,需要保护,其他的时候总是披着坚硬的外壳,挥舞着那两个大钳子,不得靠近,一副随时做好攻击的姿势。我很想去拔掉那两个大钳子,趁它柔软的时候,可是螃蟹软壳的时间是那样的短,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就又恢复硬壳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强大更健壮,无奈,我只能在旁默默等候,守候它下次蜕壳。。。
当我拔掉它的大钳子的时候,一开始我觉得很安全、很开心,可是几周后,这家伙又长出了新的钳子。。。
爱情是不是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我总是希望他卸下武装,呈现他原本柔软的心。我等了好久,终于有机会拔掉他的钳子,可是没想到,过不了多久,他又长出了新的钳子,而且又蜕了一次壳。我突然觉悟,原来我的出现,只是帮助了他成长。
我忘了,螃蟹拥有再生的本领,而钳子是他的本性。
见我落泪,红缨不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螃蟹呢?” 我哽咽,喉咙烧痛,“这是我的宿命,因为我是软壳蟹,如果不拔掉他的钳子,我就会被吃掉。”细细地,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半空久久不能消去。
(1)
家乡的小溪里有一种蟹,它浑身软绵绵的,我们叫它软壳蟹。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蟹有两种,只是软壳蟹特别少。后来才明白,软壳蟹是刚刚脱壳的螃蟹,而它新的外壳会在脱壳的几小时后接触到水而逐渐变硬,所以软壳蟹非常珍贵。
我们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小桥、人家。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特别是夏日的夜晚,小溪汩汩的流动,月光、灯光交相呼应,整个村子就像笼罩在一片薄雾中。我和喜尹、凯南就常常在这样的夜晚去抓螃蟹,穿着厚厚的雨鞋,一人一个手电筒,晚上螃蟹会爬出来,见到灯光就不动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很轻松的抓了。
我叫小麦,汪小麦,喜尹,汪喜尹,凯南全名蒋凯南,我们全部住在汪家村,这里90%的人都姓汪。那时候我们一起玩,一起捉鱼,一起上学,放学后一起采野果。别的孩子也不敢欺负我们。
“小麦,我们回家吧,都这么迟了。”喜尹拿着竹篮,看着满满一篮野草莓发呆,就在刚才她已经串了满满3串,现在就等着回家吃饭了。而我和凯南,还奋战在一线,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没有人采过的,我们很兴奋。
“凯南,那边有树上的,我们把树折断吧”。野草莓挂在树上,就像一盏一盏小灯笼,非常好看。
“哎呀,树有刺”,凯南刚伸出手,想把一大片野草莓树折断,就被刺了一下。
“那你就随便摘几个,我们回家吧”。喜尹有点不耐烦了。
“恩,我们回家吧”,我手上又有了战利品,因为小的都被我当场吃掉了,这串草莓又红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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