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李楠到重庆来转飞机飞海南,他爸买了一套房,挂的他的名字,有一些手续需要他。
我们在沙坪坝开了房,值班人问我住不住,我说我就不住了。两个男人晚上一起练轻功呀?
然后我们就去重大C区旁边的成都串串吃饭,我说明天你要坐飞机今天上喝点,他说要的。
在吃饭的时候,他说有种养身的食疗,说什么蔬菜可以生吃,连茄子都可以生吃,冬瓜榨汁在下午两三点钟喝xx养颜,他说我们抽烟抽的多的,可以生吃白萝卜,可以清肺。他说是湖南卫视请的什么专家说的,他说的信誓旦旦的,我就问了他一句,你每天这么吃吗?他说没有,我说你尽他妈的扯蛋,他说回甘肃以后就这么吃,争取戒烟戒酒,人年轻的时候人追病,老了病追人。他很惆怅的把大半瓶啤酒一饮而尽,我说就你他妈这样,还想活一千岁?我记得我们两个在06年他寝室喝了六瓶露华浓,他从床上摔了下来,把廖宇的琴砸的稀巴烂,他寝室很多东西都被他砸坏了,我们每次见面都要提这个事情,因为他说那次确实把他疼急眼了。
我们就一杯一杯的喝,我很清楚我们一起喝酒,只要他喝了一定量或者我喝了一定量就有点停不下来了,他说他妈在兰州找了一高人,给他算命,说他这一生没有财运也没有什么太好的运气,但是贵人不断,还叫他在重庆这边放一只风筝,我说,你可以到海南的海滩上放,想起海真他妈的过瘾。他接着说,在重庆我遇到{wy}的贵人就是你围哥,我说我xxx喝大了,你看我哪点像贵人?我是一怂人。他说,你不是一个俗人,很多事情,他心里清楚,但是他就是不说,他还说他自己是个感情表达木讷的人,他女朋友经常这么说他,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和他在一起,我经常说他是个傻逼。现在看来我其实比他还傻,所以我们两个是二逼。他说他好久没这样喝酒了,我说我好久没喝酒了。
他说,围哥,你真不是个俗人,我还是说你他妈的是喝大了,真喝大了。
他说了一句让我感动了一宿的话“我理解你”
他接着说,他毕业了以后,他很害怕他江西的女朋友不跟他回兰州,他说他给他女朋友许了一个愿:他说等他回兰州了,他们十几个兄弟都是兰州白银有头有脸的人的子女,在白银做一番事业是肯定的,要知道十几个人一定会出xxx,一定会出xxx的,他回兰州会进中国银行主要做替人xx还有拉存款的,我知道他不会骗我,对了,我从来没说过李楠的生世,李楠他爸是《兰州日报》总编辑,和中央首长谈过一些话的,他妈是兰州白银市财政局的。这样的家世,有点精彩。
他爸喜欢玩女人,所以他妈也是一破婚。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中国特色的故事。
为什么他这样一个准富二代会和我混在一起?这个故事很长。要从永川一个乐队说起。
我们喝了半箱酒,结账后他说我们回酒店再喝点。我说看你吧,我说明天要坐大老鹰哦,他说去他妈的蛋。
我们又买了半箱酒在酒店喝了起来,他说等他结婚了,我一定要去兰州,我说我会的,我反复说了几遍我会的,他说我说要把他培养成重大城科院{dy}贝斯手,我使劲回忆,我在那一年好像是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手把手教他弹贝斯,我都是个二把刀,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说出来的,过后我们演出了一次,那次我们都喝大了,就是大闹剧场的一次,之后我们就散了。我说可以原谅,那个时候我才19岁,他说,{zh1}是他自己放了。
他一连说了几遍,去他妈的蛋。
他说他找到他现在这个女朋友很幸运,他说其他的他现在再也不会想她们了,我说你高兴就好,之后他说了很多让我动容的话,我说,在负责任方面,我做的没你好,我拍着他肩膀说,男人说话算话,回兰州好好造化。
他说他信命的,他说他有一个替他坐了九个月牢的朋友,那个朋友在狱里他尽他全力给他送烟送钱送穿的,他说他朋友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他送的毛衣。然后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联系。我说这个事情我很难理解,他说他相信缘分,他们都在白银总有{yt}就会遇到,遇到以后还会和以前一样是兄弟是朋友。他说他回兰州,我在重庆,未来某{yt}总会再遇到,即使再没有什么联系,以后他听别人说我是个怎样不好的人,他也会说,去你妈的蛋,那是我从小玩大的兄弟,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接着说,在重庆的四年,他遇到的人中只有我没有想去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占他便宜。我说,你他妈又不是女的,我也不知道要占你什么便宜。
现在,我已经不再许愿,许愿那个时候,我才19岁。
他打了几个电话,给他兰州的朋友给他女朋友,我也想打给谁,说几句话,我终于发现,为什么我喝多了以后会骚扰别人,因为相对于清醒的时候,某些猛烈的情绪在我的理性范围可以被压抑,喝了一些以后,那些猛烈的情绪会突如其来,然后我也压抑不住,就这么简单,事情很简单。在清醒以后,我知道,这一切就是酒话比承诺还他妈不可靠,聊,有个xx聊事。
我看他头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了,我也准备撤了,我说明早我给你电话,到海南的好好享受大海,当然享受海南的姑娘,你自己就开着办了。
在走到好乐迪的时候,我看见很多出租车,很多人,很多车,出租车司机群情激奋,原因是一帮人可能喝大了,打了一出租车司机,几乎所有沙坪坝的出租车都汇到了好乐迪门前,人群当中不时出现打斗,那帮人有个女的也跳上了出租车前盖,我也{dy}次站到了一个出租车顶灯上,谁叫我他妈的矮,我想起了所有超过一米八的男人,哈哈,娇啊。我也{dy}次站到了一个出租车顶灯上,观察着这一切,这真是壮观,我已经分不清谁被谁打了,那帮人里另外一个女的估计也喝大了,冲着后面的出租车叫嚷,你们出租车司机全部来撒。出租车司机很听话,那个女的被打了很多下,我想保护你的,但是今夜你还是会睡在别人床上,所以没我鸟事,只是我看到从那边过来了几个交巡警。我站在出租车顶上,吼了一句“战无不胜的交巡警来了”。那个交巡警边挤进人群边吼“不要乱了”,我是这一夜站的{zg}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这个民族发生这样的事情感到兴奋,另一个交巡警吼了我,喊我下来。这个事情引发一场全民暴动该多好呀。这不是变态,这是慈悲。
在到赛博的下车的时候,我又见识了另一场混乱,赛博的商家扎了马路。人山人海,就差红旗和帐篷。可能是国家不赔钱给他们吧,或者赔的少了。
我们的民族就是这样,很xx奇怪,莫名团结,莫名自私,莫名去你妈的蛋。
这场大火应该从南到北,连烧三天三夜。
今天下午下班回来,来了一个电话,这个朋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很多年以前了,他说了乱七八糟一堆,{zh1}好像是要录音,有个什么新的录音棚,我从来没去过录音棚,我觉得我得去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