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第7幕——星与花3_暮光流砂的空间_百度空间

安珀馆
“舞蹈暂告一段落,现在请学生会主席凯撒为我们致辞”一名学生会部长
站在二楼的平台上敲了敲麦克风。
     议论零的声音低落下去,无论俄罗斯新生多么华丽耀眼,毕竟凯撒才是这个学院里当之无愧的明星人物。凯撒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侍者,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接过麦克风。他扫视下面所有的人,像是皇帝检阅他的xx。“我{dy}天来到这个学院的时候非常失望”。凯撒顿了顿,“因为这里人太多了!”他冷冷地笑了。“真正的精英,永远多不会是大多数!”这个开场真是冷的叫人直起鸡皮疙瘩,路明非想这家伙如果统治地球会跟希特勒,变成一个法西斯,而他首先要干掉的,就是路明非这种废柴。
    但是凯撒忽然笑了,笑容和煦可人。“感谢诸位的到来。因为所有被邀请的客人,无论你们是来自山顶校园还是山谷校园,都是精英,我们如图素家的客人,”凯撒竖起一根手指,“也只能是{zyx}的!”
静了一刻之后,有人大力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鼓掌。路明非看着这家伙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这确实是一件殊荣。被学生会主席凯撒看作同龄人中最出色的一群。
     路明非也有点受宠诺惊,看起来他也算一个优秀份子。。。。。不过他有一点搞不懂,那个带头鼓掌的不是别人而是芬格尔。脸上的表情就差热泪盈眶了看起来这个“F”级的废柴师兄非常感动于凯撒对他的赏识,却忘了他根本就是陪着路明非来的,不再客人名单上。
    “我喜欢能够和优秀的人合作,因为我的时间有限,浪费时间在不够格的人身上对我而言无法容忍”。凯撒示意大家安静,“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卡塞尔学院是一个奇迹,承担了巨大的使命。那么就应该由{zyx}的一群人发出最简洁,最有力的声音。”
    “谁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呢?”他冷冷地俯视。
     “凯撒!”学生会里凯撒的小弟突兀地喊了一声。
    “不,不是我,而是……我们!”恺撒提高了音量,“是{zyx}的,我们!”
短暂的沉默后,加倍的掌声几乎震破了路明非的耳膜。他私下里觉得按照高中政治课上所说,人民大众的声音才是最洪亮的,不过夹在这些自诩精英的人群里,而且也被看做是一个精英,他也只有跟着鼓掌。
    “学生会从我接任的那{yt}开始,并不服务于所有人。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杀死龙王?维持世界?或者,证明自己?”恺撒耸了耸肩,冷笑,“如果你们去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们会认为你们是疯子。”
    “但是真正的精英,永远都会被世俗看作疯子!好比尼采!他死去了,但他是那个时代真正的精英。”恺撒像是个打了鸡血的古希腊演讲家,有力地挥舞手臂,“因为世俗,是不能容忍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的!他们也不能容忍精英,因为他们愚蠢!”
     路明非看到那些学生的眼睛里闪耀着“我就是一个不容于世俗的疯子啊”的神色。
    恺撒摊了摊手,“我并不想把什么人从这个校园里驱逐出去。既然卡塞尔学院的校规允许了不够格的人进入这里学习,我可以接受。我也很理解不够格的那些人他们的生存方式,我不想干涉。但是我希望他们不要发出太多的噪音,我不喜欢噪音。”
    “但是这个学院,这个使命,终究是要由{zyx}的人来支撑的!”他再次指向天空,“现在,就允许我以本届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欢迎你们,加入疯子的阵营!”
路明非看他那姿势,想到佛祖释迦摩尼诞生之日往东南西北各走了七步,指天指地地说,“天上天下,为我独尊。”
    “能不能不要这么拽啊?”他心里说,“知道不知道太拽会被踩啊?”
    其实他大声地说出来也没关系,因为xx没有人在意他,所有人都鼓掌,而后激动地互相拥抱起来。他们来之前只是欣闻自己收到了学生会主席恺撒·加图索的邀请参加一场盛大的舞会,却没有料到同时这也是学生会的邀请。在以往历届,学生会和狮心会两大组织的正式成员都不过区区一二十人,其他人只能选择倾向于某一方,但是恺撒的意思显然是已经准备好了,要敞开学生会的门槛,接纳更多的人。
    “我们也拥抱一下?不然在这里很另类啊。”芬格尔也不知怎么就扭动着出现在路明非背后了。
    “我不要抱男人……而且我对于你这样一条废柴也要加入学生会觉得很诧异。”路明非瞥了他一眼,“你不介意被精英们踩死么?”
    “不介意……听说恺撒是个不错的老大,自己出钱给学生会成员们发放津贴。”
    “你能不能少伟有点自尊啊……”路明非捂着脸。
    “路明非,”恺撒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路明非惊得抬头,看见恺撒遥遥地向他伸出了手,“请上来和我站在一起。”旋即他冷笑,“你也可以拒绝。”
     路明非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忽然明白一个糟糕不过的事情,只要他走上去和恺撒站在一起,明天校内新闻网上就会出现他加盟学生会的新闻,而狮心会的楚子航立刻就会变成他的敌人。所有人都在看他,而他必须选择,上去是跟楚子航为敌,不上去是跟恺撒为敌。恺撒没有准备给他思考的时间,这甚至不是入团,连个申请书都不必写,更不用考察。
       其实他倒也不介意根恺撒混,其实芬格尔说恺撒还会自己出钱给兄弟们津贴的时候他也有点点心动……
       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得罪楚子航而已。
        将来路明非会发现,他谁也不想得罪的结果是,他得罪了所有人。不过那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时的他也不过在众人的目光中默默地站了起来,一一看回去罢了。
但是这一刻路明非还没有这种亡命徒的胆量,谁都看得出来,他有点哆嗦。
      恺撒的手还伸在空中,这个邀请真是要命。“叮铃铃”“咚咚咚”“哗啦啦”……
       忽然间无数手机铃声响起,嘈杂一片,从恺撒到诺诺倒客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摸出自己的手机。几十上百台手机一起震动着蜂鸣,让人隐隐地不安了。每个人在看到进入的短信时脸色都变了,变得紧张起来。只有路明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高兴地想是否地震了,导致州政府群发了什么消息,这才救了他一命。
       跟恺撒那只悬空的手相比,什么地震泥石流火山喷发世界毁灭,在他看来都不算得可怕。
      “兄弟,借看一眼。”芬格尔凑在一个男生的旁边。
       “你也没手机么?”路明非跟着凑过去看。
       “有的!只是屏幕坏了之后没钱修,所以只能拨号打电话罢了。”
        男生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来自诺玛的短信——

龙族入侵!

3 月夜出游
    所有人都看向外面,夜幕下那些已经熄灯的建筑物骤然发出亮光,这座在黑暗里沉睡的学院光明大作。在戒备状态下,所有灯都被诺玛打开了,此刻即使是一只蟑螂从学院的小路上溜达着过去,也会被路灯下的摄像机警觉。但是诺玛没有报告入侵者的位置,这说明入侵者巧妙地避过了所有监视设备。
    绝不是进来偷东西的小贼那么简单。
沉默了片刻之后,所有学生向外涌去,他们接受过应对紧急戒备状态的训练,一瞬间这些还穿着礼服的家伙都像是军人那样严肃。执行部那些海军陆战队的前队员们出现在安珀馆和每个建筑外面,他们是驾车来的,打开车厢,里面的武器架上是整齐的自动枪发。
“所有新生呆在宿舍中,二年级以上并且战场生存训练课及格的学生有权动用武器,使用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到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每一个,入侵者不止一个人。”
凯撒提着那把名叫狄克推多的猎刀,{lx1}众人冲往图书馆,那里是资料库,必须确保安全的地方。

“真无聊唉。”有人在路明非背后淡淡地说。
路明非一后头,居然是诺诺站在他背后,把双手抄在怀里,靠在一根立柱上。
“无聊什么啊!龙族入侵啊!他们看上去是要打仗!”路明非头皮发麻,“不会还是自由一日大家玩真人CS吧?还是军训半夜拉练?”
“不可能的,确实有入侵者,诺玛从不乱发警报。”诺诺耸耸肩,“你看他们那么严肃,像是要去玩么?”
“管他们去不去玩,反正我是新生而且没上过战场生存训练课,我现在可以回宿舍然后猫在被窝里睡觉对吧?”路明非扭头四顾,“芬格尔?”
“唉?废材师兄找不着了,”他拍拍脑袋,“也是,以他那么没义气,想必溜号的时候不会记得叫我。”
“喂,咱们出去玩吧?”诺诺忽然拍拍路明非的肩膀。
“诶?现在不是龙族入侵全校戒备么?虽然我连龙毛都没看见......不过被抓到会不会死得很惨?”路明非不知道诺诺是不是说真的,“开除学籍么?”
“没那么严重啦,最多是被扣实习成绩。”诺诺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
    “实习是什么?不会是给我一张机票说路明非请你飞往埃塞俄比亚杀死一头龙王并在龙尸旁拍照留念吧?”路明非还在说着烂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
难道说“好”么?
虽然真的很想这么说的......可是简简单单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很可笑?人家人中之龙的男友正挥舞一把家传的宝刀去承担拯救人类世界的重任诶!你就能跟一个小贼似的,带着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当一个小跟班陪女孩出去玩么?玩什么?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诺诺煤油听他说,转身就走。
路明非一愣,拔脚就追,“喂喂,离校要出门证么?”
他的背后,流淌着龙族之血的精英们打亮手电,把弗里嘉子弹填入弹仓,呈小队散开,手电筒交织的光速把校园变成了战场。


管他呢!他心里忽然有这个强悍的念头蹦出来,管他杀的天翻地覆,漂亮姑娘叫你出去玩,是男人能拒绝么?

“布加迪威龙,德国大众公司位于法国MOLSHEIM小镇的车厂出品,16气缸4涡轮增压......”诺诺停在安珀馆后门,扯开了蒙在车身上的遮雨布,银灰色的跑车暴露在街灯下,整台车遥控启动,车灯闪烁,发电机沉重的轰鸣像是龙吼。
“1001马力,极速407公里,0至100公里加速只要2.5秒......这玩意儿,”路明非赞叹,“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妈诶!”
“反正它现在是你的了,凯撒把它输给你了。他把这台车当作今年”自由一日”的赌注。楚子航的赌注是他随身那柄叫“村雨”的刀,结果你赢了。”
“太xx了吧?卖要卖100万欧元吧?”路明非跌跌撞撞跑了几步,接过诺诺抛来的钥匙。
“凯撒不喜欢这车,这是他爸爸给他买的生日礼物。简历上说你上过驾驶课?”
“他不喜欢他爸爸?是有驾照......但是没上过路......”
“他爸爸把他看作孩子,凯撒认为他其实已经有能力继承整个家族的事业了,因此他很不喜欢父亲。他认为父亲送他这样一辆花花公子风格的跑车简直是种侮辱。”
“他爹需要干儿子么?”路明非眼里写着“求收养”。
“你开车,我累了。”诺诺遥控打开布加迪的硬顶敞篷。摘下自己的高跟鞋,蹦进车里,坐在副驾的位置上。
    路明非坐进车里,抓住方向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
“在享受赢了超级跑车的快感?”诺诺懒懒地问。
“不,在思考我是该先把油门踩下去还是先换挡......”路明非按照直觉踩下了油门。
在他的惨叫声中,轮胎和地面摩擦带着一溜青烟,布加迪仿佛脱缰的野马那样蹿了出去。诺诺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摘下了束发的银簪子咬在嘴里,解开了一头长发。路明非忽然想起芬格尔曾经说诺诺是个有点疯癫的女孩。让人永远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布加迪从前门离校,那扇古典的铸铁雕花大门在车上电子认证卡的指令下自动打开。路明非拐上了门前的公路,山风迎面吹来。
这是他{dy}次从外面看这座古典的校园,才发现它其实是坐落于半山腰的,一道铺得非常平整的环山公路从它门前经过,远眺出去山谷间层层叠叠的针叶林,在风中起伏,像是叠叠的黑色波浪。而以钟楼为中心的校园远远看去像是一座远古的修道院。
“这个学院虽然叫做山顶校园,但是并不在山顶,在半山腰,山下通往火车站和山谷校园,没有龙族血统的学生们在那里就读。”诺诺说,“就一条路,我们往山顶去。”
“山顶上有什么?”
“星星。”
夜风还是有些冷的,诺诺从后座拿了一件皮风衣搭在自己身上,很快,她就睡着了。路明非想她那么清楚地知道皮风衣在哪里,大概凯撒也带着她这么兜风吧?兜风的时候诺诺也会把头发解开,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好像白袍小将马头上的长缨。
山路上没有其他任何车,车灯照亮的只有一个又一个转弯的指示牌。一圈圈的盘旋,像是没有尽头。路明非渐渐地能操纵这台车了,他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诺诺,诺诺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头歪在一边,面容安静。
瞬间世界安静美好,发电机的轰鸣似乎也低沉下去。

路明非看过一本叫做《上海堡垒》的书,书里有一幕,主角开着一辆奥迪高速行驶在上海高架路上,他心爱却不能触及的女人在副驾驶座上沉睡,眼帘垂下,睫毛修长,灯光绵延向远方,仿佛道路永无止境。那是主角最安心的时光,他握着方向盘,偶尔扭头看女孩的睫毛,时间的流动仿佛停止,宁可目的地永远到不了。
路明非忽然发现那本书说得很对。
要他沿着这条盘山公路上到天上他也没啥意见,反正油钱是凯撒出,女孩也是凯撒的,对他路明非而言只有时间成本,而他作为没有存在感的人平生只恨时间多的无法消磨。
其实以前有很多时间,都在他于高楼上等待落日中消逝了,而他的身边还没有一个喜欢的女孩。
所以这样真的很好了,简直棒得无以复加。
路明非心里雀跃。

灯光闪过眼前的告示牌,“有熊出没请注意”。
“怎么可能有熊?”路明非一愣。
“有的,这山上很多熊。”旁边有人淡淡的说,一个清晰的男声。
路明非吓了一跳,扭头看见路明泽,或者说那个自称路明泽的家伙,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按着膝盖。
“啊!你什么时候跳上来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声不吭就忽然出现?好像闹鬼你知不知道?”路明非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算起来见过这个男孩三次了,他不很害怕。每次见到这个男孩都有点惊悚,不过也只是有点惊悚罢了,男孩看起来没有什么敌意,反而还帮过路明非一次,教会了他那个“biack sheep wall”的xx技。
“看路,好好开车,前面转弯。”男孩淡淡地说。
“反正看见你都是梦境,好好看车有什么必要么?反正就算撞在树上也不过梦醒了而已吧?拜托你到底是什么冤魂老纠缠我?”路明非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别的时候无所谓,开着名车带着心仪却不能靠近的女孩跑山路,这家伙为什么也不识相点回避一下?
“不是xx彻底的梦境,前面真的是转弯标志,你再不打方向盘我们都会死诶。”男孩说。
在那个黄色交通标志闪现在路明非眼前的瞬间,也就到了不得不转弯的{zh1}瞬间,路明非惊出一身冷汗猛打方向盘。好在布加迪确实拥有不错的底盘,顺利的摆过一个90度的弯道继续登山。如果再慢哪怕两秒钟,他们就会飞车摔下山崖。而如果路明非关注“路明泽”的神情,会发现路鸣泽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妈的,差点死掉!拜托你不要这么吓人行不行?都是因为你我路都没看清!”路明非抱怨。
“我就是来提醒你有个弯道罢了,如果没有我,以你开车那么菜鸟,大概会和喜欢的女人一起xxx?”路鸣泽还是一张xx脸。
“什么喜欢的女人?同学而已。”路明非觉得自己被这个家伙看穿了心事,“你叫她什么?女人?真一付老男人的的口吻!”
“这些事也许能瞒过别人,但是瞒不过我的。”路鸣泽耸耸肩,“需不需要我帮你点忙?”
“你不跟鬼一样忽然出现就算帮我忙了。”
“记得诺诺对你说追女孩子需要什么么?穿的精神一些,音乐、花和漂亮的表白词。”路鸣泽xx不理会路明非的唠叨。
路明非一愣,“这你都知道?”
“衣服就这样吧,虽然是租来的礼服,你毕竟也穿着正装,音乐的话你可以用这台车的系统,表白词需要我帮你想么?”
“呸!”
“既然这些都绑不上忙,我帮你送花吧?下一条秘技,show me the flowers,念出来,就像魔法咒语,你就会得到花。不过,一个小时之后才能使用,而且xx于今晚。”路鸣泽说,“我不祝你好运,因为你和她不会有好结果。”
路明非觉得这家伙的乌鸦嘴简直贱得无以复加,不假思索地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摸。路鸣泽没有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
他一哆嗦,意识到什么不对,再一看自己的手,撞在诺诺车座的头枕上。诺诺柔软且透着暖气的脸距离他的手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她还在睡着,呼吸吐到路明非的拳头上。
“哎呀!按照剧本这就是要摸摸女主角的脸,女主角忽然睁开眼睛,双目凝视,然后就会过电啊!”
“不过问题是我是不是在扮演男主角呢?如果不是主角而是路人甲,看起来下一幕开始的时候就会被轰杀……”
“ 而且深情对视是否会导致摔入山崖的悲剧结局呢?男女主角在感情萌芽的瞬间坠落山谷而死?”
    “他妈的路鸣泽那家伙……真是个……”
路明飞心里天人交战,战况激烈。
许久,他慢慢的把手收了回来,“真是个可恶的小鬼。”
“什么小鬼?”诺诺醒了,听到了路明飞的嘟哝。
    “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是说小龟,刚才有只小乌龟在我身边爬过,我最不喜欢这种爬过来悄无声息都注意不到的东西了。”路名非直视前方回答非常坦荡。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夜里20:15.
13号很得意,他觉得自己好似一只飞行于黑暗中的蝙蝠,轻盈地快过了一个有一个屋顶。
    他在纽约布鲁克林区的那些兄弟把它称作“猎豹”,但是他觉得没有蝙蝠那样拉风,有吸血鬼般的妖冶之气。
    他晚了一步,进入校园的时候这座校园的警报系统似乎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不知道多少射灯同时射向天空,所有的建筑物业都亮了灯,警报声无处不在。成群的学生蜂涌出来,手持着不亚于他手里那柄锯管散弹枪的武器,扼守每一个入口。不过这些无法阻挡13号,因为13号根本没有从地面推进,他聪明地携带了射绳枪,这玩意儿是他从一个xx里搞武器开发的兄弟那里高价买来的,可以隔着几十米把带着绳子的长钉射入岩石,13号就是沿着这些绳子从学生们的头顶上经过,洋洋得意。
    他一直坚信自己是最棒的。
    只有一个问题,在他成功地突入了这所学院之后,他未发现任何一个同伴,并且一直也没搞清楚哪个方向是正南。他是随便找个围墙低的地方xx进来的。                                   
    所以他高距于众人视线不能及的屋顶上,却在这个校园里迷路了。
    “奥丁厅,妈的。”他的心里暗暗地嘀咕,“这些家伙就不能准备一份地图么?”

    盘山公路的尽头是一块挡路的石碑,在一连串减速标志的指引下,路明非把车慢慢地停在石碑前。
    “打开高光灯。”诺诺说。
    高光雪亮的光束剑一样刺入远处的天空,也照亮了整片山顶。山顶地形平坦,没有什么树木,长满了草,一处泉水从岩石下涌出来,形成了一小片山顶湖,湖水镒出之后往山下流泻,形成一道雪白的瀑布,隐隐约约的水声从山下传来,隔得很远很远。
    “没有星星埃。”诺诺把身体舒展,靠在靠背上看着天空。
   路明非想真是废话。刚下过雨的天空一片漆黑,其实刚出校门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
    “好大只啊。”诺诺说。
    “什么好大只?有熊么?”路明非探头探脑。
    “我是说很安静。”诺诺说,“不是你跟曼施坦因教授说,在你们家乡,大只就是安静的意思?所以上课的时候他不停地对学生说,请大只,保持大只,再大只一些......
    他觉得这样很风趣,说明他懂中国方言。”
    路明非默默地捂住脸,他想总会有人会告诉曼施坦因教授这xx是扯淡,他还选了曼施坦因教授的课,不知道会不会不及格。
    “去泉水那边泡泡脚?”诺诺说。
     她说完就只穿着袜子越过车门跳了过去,路明非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秋天的草甸,(没买到书两个字看不清)哗哗的水声来到那个山顶泉湖边上。{wy}的光源是他们身后布加迪的车灯,泉水反光,像是水面渡了一(又是两字看不清,汗)。诺诺选了一块岩石坐下,看见路明非正好奇地上下打量她。
    “看什么?”
     “我在想......”路明非说了实话,“你是不是要我转过身去才能把袜子脱下来。”
     诺诺对他比了个鬼脸,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精巧的剪刀,沿着脚裹把紫色的丝袜剑开了,露出赤裸的脚来。
     “很凉的,要有种!”诺诺说。
     “作为一个曾经冬泳过长江的人,区区冷水泡脚又有何难?”路明非也选了块岩石坐下,脱掉袜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慢慢地把脚放进泉水里。那股寒冷从每个毛孔钻进皮肤里,又沿着脊背往身上蹿,路明非和诺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起慢慢地把脚放进泉水里。那股寒冷从每个毛孔钻进皮肤里,又沿着脊背往身上蹿,路明非和诺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要看看对方的脸上有什么好玩的表情变化。最终他们两个竭力忍着,还是同一侧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硬撑!”他们两个同时指着对方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反正不会有人听见。

      “泡一会就会暖起来,不过再泡又会冷,冷下去之后得走。”诺诺说,“你真的冬泳?”

      “才怪,我最怕冷了。”路明非抱着胳膊哼,“寒风冻死我,明天做个窝。”
      “你好胆气,舍命陪君子嘛。”

      “才怪,我是挥泪配美人。”

      果然如诺诺所说,开始的冷过去之后,脚上渐渐暖和起来,所有的血集中供暖给双脚,路明非有点惬意的感觉。

      “说起来我挺上下的。”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诺诺聊天,“凯撒到底什么意思?请我们去舞会,又给我们脸色看,阵仗摆得那么大,找那么多陪客,龙虾随便吃,门口还摆满玫瑰花。就为了看我们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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