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我在北京这些年,作者:我是浪迹北京
回到家,小月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我。
想到丛丽,我心里有点儿愧疚,但想到赵西风,我又释然很多。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跟小月提结婚的事。我说前两天你爸跟我打电话,问咱们俩什么时候办事呢。
其实根本没这回事,她爸恨我恨得入骨,绝不会打这个电话,但我也相信,如果说他打电话给我催婚,小月肯定也会信以为真。
果然,小月说,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不急呢,等我们挣够了钱再结婚也不迟。
小月笑笑,吃菜吃菜。
她想岔开话题。看样子,她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不提,我更不想提,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好以此揣测她跟赵西风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我有点儿担心了。
晚上上床,我故意问她,想我了吧?来。
小月扭过脸去,得了吧,今儿没兴趣。
噢,合着得你有兴趣的时候再说,那我成什么了?
我也扭过去,很生气。
这股气,直到第二天我来到公司,还有。
我跟自己说,去他X的,今天放松一下,不去医院了。
刚要出门,丛丽凑上来,去哪儿啊?
现在再看她,我没有了前两天的激情,甚至,还有种罪恶大感。可能是因为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了吧?
哼,男人!
我...去朋友那儿,有点儿事。
那我能去吗?
去什么去?今天把你的那两家医院大夫回访一下,降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用安排我,我自己知道怎么办。丛丽噘了一下嘴,走开了。
以前,她跟我说话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我有点儿后悔跟她上床了。
婷婷看到我,只是点了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有日子没来了,店里的人很多,我看了看表,刚十一点,还没到饭点儿呢。看来生意不错。
隔着挡板,欧阳跟我说话,人太多了,不跟你聊了,我先做饭,你随便坐啊。
哪还有地儿坐啊,我说得了,我跟你打下手吧。
欧阳笑了,没事,不用,还有婷婷呢。
婷婷听了拧着眉头,哼了一声。
我知道她不乐意,唉,没想到她还是这样。
我说婷婷你歇着吧,我来。
不好吧?婷婷没有拒绝的意思。这让欧阳有点儿意外,看了她一眼,说不出话来。
我端起欧阳递出来的盖饭,盖饭,谁的?
-到下午两点多吧,人总算消停了。
欧阳擦着汗,从里屋出来,给我扔了根烟。
你牛啊,我说,生意不错啊。
他笑了,不错是不错,可我费了老劲了。
怎么,这有什么费劲的?
欧阳喝了一大口水,忙不开啊。
我说也是,你的地儿太小。
不是地儿小,地方要是大,恐怕还没这人气儿呢。是人手不够。
你们俩还忙不过来?我有点儿纳闷。
唉,别提了,欧阳摇摇头,人少的时候还行,人多了还真够戗。
你别提什么招人啊。婷婷在一边插话,这才好转几天啊?请个人就算是白忙活了。
欧阳一下子给噎得无语了,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请一个人也没多少钱吧?我说。
欧阳看看我,又看看婷婷,大概八百块就行。
那还得管饭呢?婷婷说,这你算了没有?
咱们是开饭馆的,吃的东西又不用给算利润,再说了能吃多少啊?欧阳反驳,但话语还是轻轻的。
那我不管,婷婷有点儿气,反正我不愿意。
说完,婷婷站起来,行了,你们俩在这儿聊吧,我回去了。
等婷婷出了门,欧阳长叹一声。
我笑了,指了他一下,有事瞒着我呢你。
欧阳点点头,对,没错。
怎么回事?说说,我听听。
她整个儿就是一甩手掌柜的,欧阳说,买菜、做饭、刷碗、扫地,全是我的活,她也就是帮帮端端菜,有时候桌子都不擦,再不请人,我就得趴下了。
那么严重?这我倒没想到。
我骗你干嘛啊?欧阳苦笑了一下。
那得请,不请怎么行?
是啊,可你看她那态度。欧阳撇了下嘴。
那你就跟她说,她要能干的话,那就不请。我张嘴就来。
欧阳沉吟不语,半晌后,摇摇头。
洗浴中心。
不错,我又来了,这次是跟一家医院的主管副院长过来的,他分管药品,药房主任在他们医院里是个摆设,他是实权人物。
他的话很少,属于人精那一类的。你想干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他全知道,一点儿也不装逼。
在休息室里,我问他,田院长,这儿的xx不错,一会儿我让他们过来,给您按按。
行,他说,你结婚了吗?
如果说没结婚,是不是会让他觉得不牢靠?我说结了。
那你也找一个,咱俩一块儿乐呵乐呵。
啊?我心里一惊,虽然常来这种场所,可我没嫖过啊。这让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过,想想这几天我身边的女人,小月,估计离背叛我已经不远了,丛丽,虽然说喜欢我,但说白了还是一个勾引上司的女下属,至于婷婷,长得比她们都漂亮,可对欧阳的态度,真的让我对女人心寒。
要是你没结婚,我肯定不会拉你的,田院长笑笑,别告诉我你没做过啊?
我陪着笑,拍了拍胸脯,行,没问题。
小姐来了,两个挺好看的姑娘,皮肤很白。
我很纳闷,为什么做这行的都这么漂亮呢?还是因为她们漂亮才做的这行?
注意保护措施,田院长笑笑,起身,揽着其中一个往屋里走。
走到门口,他停住脚步,看着我。
我知道,如果我打退堂鼓,他肯定也不会进去。
我迅速地站起来,搂住跟前的那个姑娘,走,给哥哥按按去。
田院长一笑,推门进去了。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X,不会跟我玩集体换伴吧?我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呢?
正想着,他的门关上了,小姐扶着我,把我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小姐很熟练地帮我把浴衣脱下来,俯下身去。
后来我明白,大家谈事之所以喜欢去洗浴中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那儿,大家都光着身子,不用担心对方兜里装着xxx算计你;而让你跟他一起嫖,则是相当于订立了攻守同盟,用电影里的台词,就是“别逼我,大家的底子都不干净”。
我变了,对,可不,真的变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作者:我是浪迹北京 提交日期:2009-11-16 18:22 月底的时候,报表上来了。
业绩很差,很明显,降价对于我们的打击是致命的。
项军有点儿不太相信,瞪着眼,把报表翻了好几遍,看看,看看,他说,这就是你们的工作!
林晓漫不经心地剪着指甲,不接茬,我有点儿忍不住了,说不至于吧?怎么会下降得那么厉害?
你当那帮医生是什么啊?项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还真把他们当人看了?妈的,一个比一个孙子。X!
项军很少在开会的时候说脏话,看样子是真急了。这一点我很佩服他,再怎么说,他拿业绩看得很重,是个敬业的人。
说吧,你们有什么办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说话。
林晓,你先说说,有什么办法没有?项军冲林晓说。
林晓巴咂巴咂嘴,这个,不好弄,只能加强大夫的跟踪回访了,多做工作吧,我想他们会慢慢理解的。
项军沉着脸,看看我,刘昆,你说呢?
我想了想,我觉得林经理说得挺对的,眼下能做的工作也只能是这样了,对于我来说,还有一个可做的,就是把新品做好。
项军的脸色更难看了,现在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很多,尤其是上海的那家,可他们的提成跟我们的差不了多少,项军顿了顿,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半个月后,我要见到成效,要是还是这样,你们干脆就不要做了。
看样子他是真急了。不过,趁这个机会把林晓拿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偷偷瞄了眼他,奇怪,他竟抿着嘴角轻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丛丽非要跟我坐到一起,她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
我低下头,边吃边跟她说,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跟你一起吃顿饭,你紧张什么?
现在在公司,人多眼杂的,我说,咱们俩{zh0}是保持点儿距离。
丛丽盯着我半晌,来了一句,你未婚,我未嫁,咱们就是在一起又怎么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哼,我怕的多了。我说行,就当我没说,吃饭吧。
丛丽凑上来,压低声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想玩玩就算了?
像是一把刀子,直接逼到我的脖颈处,我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我下意识地白了她一眼,净瞎想,吃饭吧。
她端起盘子,哼了一声,转身坐到另一张桌旁。
我脑子迅速地转着圈,她不会是想跟我有进一步的发展吧?如果是那样,还真不好弄,虽然小月现在跟我闹着别扭,但要选结婚的对象,肯定还是她,我可不想跟丛丽结婚,我太了解她了,她控制欲太强,偶尔相处还行,日子久了,肯定不行。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跟她上床?
我想起丛丽当初说的话,“我可不是个好女孩”,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项军发了狠,{yt}两三遍地打电话问我的位置,我知道得收收心了,跟着业务员跑了好几家医院,大概弄清了情况。
上海的那个竞争对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进了好多家医院,原来的时候,我们的价格高一些,提成也高,他们的价格和提成都没我们的高,所以,竞争优势不明显,但现在,整个儿倒过来了,他们的价格和提成没变,我们一下子成了劣势,再加上他们也一直在做工作,此消彼长,我们的销量自然就下来了。
我纳闷的是,他们是怎么做的,竟然如此迅速。
跟大夫聊了一圈,说实话有点儿丧气。
大部分的大夫都说,现在上海的这个是患者要求用的,他们也没办法。我知道这是扯蛋,但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一个xx下来,我的收获甚微。
转机来自第二周。
从一家二甲医院出来的时候,一个主治医拉住我,问,你是XX公司的吗?
是啊,你是?
我叫王勇,他伸出手,主动跟我握了握,是外科的。
他很年轻,我有点儿诧异,很少有大夫跟我们主动联系的。我问,有事吗?
王勇笑笑,有点儿不好意思,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哎哟,这个我还不太清楚,我得问问领导,谁啊?
其实招什么啊?这时候裁人都还来不及呢。可他是大夫。
是我,王勇脸有点儿红。
你?我一愣,是真的愣了,你现在多好啊?怎么想要做我们这一行啊?
王勇摇摇头,好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点儿工资,够干什么的啊?就是有厂家的来,好处也都是上头的人拿了,我们顶多过年过节的时候能给个仨瓜俩枣的。
他说这是真的,除非是屈指可数的几家大医院,一般的医院,医生的工资都不高,混到主任级别的还好些,有灰色收入,工资反倒成了点缀,主任级别以下的,要是主任有良心,除了给你下达任务外,每个月还能给你点儿,要是碰上狠的,光下任务,没有奖金,就靠那点儿死工资生活,还真不如我们过得好。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底。
可你没做过,我们这行挺苦的,你行吗?我笑着问他。
咳,他苦笑了一下,能挣钱不就行了吗?再说,我那么多同学都在医院呢,做起工作来肯定比外面招的人强。
嗯,我回去跟公司问一下,如果是你来,应该问题不大。
那太好了,你记下我的呼号。王勇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边记边想,不行,光我觉得这是好事,还不行,得看项军的意见。
什么?项军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了,我开人还来不及呢。
我有点儿意外,说,那行,我明儿给推了吧。
等等,项军想了想,你让他来公司吧,我见见他再说。
事情进展得很快,四天后,王勇就来上班了。
他来的{dy}个任务,就是把原来自己所在的医院销量搞上去。
不服不行,跟猎人相比,还是狼本身最熟悉狼群的规律,不知王勇怎么搞的,可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可能 是连哄带骗,反正他原来所在那家医院很快就都用上我们的药了。
这让项军有点儿喜出望外,在会上特意表扬了王勇,说他工作勤劳,有方法,让大家多跟他学习。
王勇却一个劲儿摆手,不不不,我是新人,应该跟你们学才对。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没有他原来在那所医院的背景,怎么勤劳也没戏。
晚上,我特意请他吃饭,跟他说了我现在面临的情况,对手太强,我们受打击了。
王勇皱了皱眉,我的同学基本上现在都在医院,不过{zg}也就是个副主任,没什么实权。不过我倒有一个想法。
你说。
我认识的人就那些,可他们认识的人多啊。他们认识的人还有认识的人呢。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说,我开车带你去见人,只要能办事,请客吃饭送礼,你尽管招呼。
王勇乐了,行,刘主任,听你的。
他的嘴很甜,时不时就叫我刘主任,这让我心里很舒服。
真聪明。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跟他,当然也还有其他同事,把我所辖的医院又跑了个遍,收获颇丰,除有几家医院的确不占优势外,其他的失地陆续被收复回来了。
让大家感到意外的是,林晓负责的北区,不仅没有追上来,反而有所下降。
这让项军感到非常恼火,他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
最近有没有觉得林晓哪儿不对?
我不知道他指什么,没有啊。
那我问你,跟药房主任接触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您是指什么呢?我干脆直接问他。
好吧,项军看看外面,声音放低了,有人说林晓在兼职。
啊?兼职?哪家公司啊?
当然是咱们的竞争厂家啊,他还能卖吃的去?
我猛然想起,几个星期前去一家林晓负责的医院拜访药房主任的时候,他曾问我,你们跟上海这家是不是一个厂家的,可能那时候林晓就已经以上海那个厂家的身份走过了。
我说是不是上海的那个厂家啊?
项军皱了皱眉,现在不好说,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我饶不了他。
如果事情属实,我不知道项军会怎么对付林晓,但我知道,林晓已经成功地让项军吃了一个哑巴亏。而我,则一下子成了一个笨蛋。
我心里乱乱的,来到小月所在的宾馆前。在车里等她。这阵子一直很忙,有日子没来接她了。
我没有进去,而是打了小月的呼机,留了言,在车里等她。
这阵子她越来越不对劲儿,话很少,就连那件事,也是一个月难得有一次了。
这样下去是不对的,我想,在没有抓到事实证据前,就当什么事也不存在吧,只要她肯真心跟我好,反正结婚是早晚的事。
不久,电话响了,是小月,她告诉我,让我先回去,她要晚点儿回去。
会不会又是因为那个赵西风?我的火腾的一下子上来了。
我下车,走进宾馆内。
大堂里,我没看到小月,我问服务员小月在哪儿上班?
您是说李经理啊?服务员指了指电梯旁边的一间办公室,在那里头。
李经理?升官了?没听说过啊?
我来到办公室门前,隔着门上的玻璃,我看到小月正在里头跟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女孩说话。
我推门进来,小月看到我,有点儿诧异,你怎么进来了?
我还不能进来是怎么着?我左右看看,哟,就你一人啊?
你什么意思啊?小月冲服务员使了人眼色,女孩知趣地出去了。
晚上准备去哪儿啊?我坐下,点了支烟。
小月冲过来,一把把烟给夺过来,指了指墙上的牌子,上面写着,禁止抽烟。
我说你没有想告诉我的吗?
没有,赶紧回家去,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她的态度让我火冒三丈,你跟我吼什么吼?不就是想跟那个什么赵什么风约会吗?
我不太会吵架,一着急就语无伦次。
你,你混蛋。小月急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一遍,说十遍我也敢说啊,我说你晚回去,是不是想跟那个赵西风约会去?
你给我滚!小月声音里有哭腔。
我说你用不着这么委屈,咱们俩现在这种状态,跟他不是没有关系,你当我傻子啊?
小月愤怒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低低地抽泣起来。
我重新拿出烟,刚要点,门开了。
赵西风走进来,看到我,一愣。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不说话。
他倒没事儿人似的,冲我点头致意,然后又指了指小月,你们,这是?
我说我们两口子吵架呢,没你事。
很显然,这句话让他很不好受,他笑笑,这是工作场所,{zh0}是...
我点上烟,没理他。
他叹口气,别抽烟好吗?这是工作场所。
我说你管不着,我就抽了怎么着吧?
赵西风摇摇头,走向小月,拍了拍她,小月,你没事吧?
你X的,她是你碰的吗?你把手拿开!我冲他吼。
小月抬起头,一脸的泪水,你给我走!
走?哦,我走了?你们好接着卿卿我我?
我要是不走呢?
刘先生,现在这种情况,您{zh0}还是回去吧?赵西风声音不大,但很口气不容商量。
如果没有前面的那些铺垫,我肯定什么都不说,扭头就走,但现在不行。
我要是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挑衅似的问他。
你胡搅蛮缠!小月怒了,保安,保安!
行啊,自己的老婆,竟然叫保安来赶我走。
可能是在一楼,而且我们的声音有点儿大,早就有保安在门口转悠了,一听这话,立马冲进来。
我站起来,把烟扔掉,行,小月,有本事你别回家,回家咱们再说。
保安可能听出来我们的关系,本来很凶巴巴的样子,一下子有点儿不知怎么办好了。
小月指着门外,你滚!
我心里凉凉的,低着头,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小月很晚才回来,我们都没说话。
我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小月躺在卧室的床上,半天没动静。
我搬了个小凳子,来到卧室门口,说,你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吗?
小月翻了个身,转过脸去,不看我。
大概沉默了几分钟吧,小月扔过来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赵经理有一腿?
我没回答,算是回答吧。
差一点儿,小月说,不过是我主动的。
贱货!我心里骂,同时自己吃了一惊,这可是小月啊!
接着,我的心莫名地痛了起来,感觉一股力量在拉着它不断往下坠。
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还是不说话。
自从你上班,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有几次是在家吃的晚饭?又接过我几次?小月坐了起来,我知道你辛苦,想体贴你,可是你回来连句话都没有,倒头就睡。还有好多次,你晚上都不回来过夜,我没问你在哪儿过的,我想你起码应该会告诉我吧?可你没有,到现在都没有。你还当咱们俩是两口子吗?
我想起跟xx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低下头,不敢看她。
是,我承认,赵经理喜欢我,几乎天天接送我上下班,可他是君子,从来没有跟我动手动脚,小月接着说,要是没有你,我真的可能就跟他在一起了,可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太亲了,亲得让我有时候分不清咱俩到底是兄妹还是夫妻。
我的的心更痛了。
你没发觉吗?我以前老催你结婚,现在都不怎么提了,就是你提起来,我也不接话了,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月苦笑了一下,就是觉得再提这个好像有点儿好笑,以前我觉得可能真是钱的问题,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分手?我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自己都很意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办,你说呢?你告诉我。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揽住她。
小月,对不起。
小月苦笑了一下,头抵在我怀里,没说话。
我知道,裂痕已经产生了,而且是很大的一个裂痕,如果我不想办法尽快修补,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不想跟她分开,最起码,现在不想。
第二天,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我在想,如果可以,我以后要尽量早点回去,跟她一起吃晚饭,一起散步,一起睡觉,小月,我不想失去你。
但我很快发现,那是奢望。
一到公司,就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林晓辞职了。
不,准确点儿说,是林晓把公司炒了。
项军快气疯了,在屋里不停地踱步,嘴里骂骂咧咧的。我走进来,他都没注意。
我说项总,听说林晓辞职了?
项军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甩得哗哗响,妈的,一张纸就把我打发了。
我拿过来一看,是林晓的辞职报告。
批了?
批?批他娘个腿!照面都不打。
那他的工资什么的都不要了?
还要什么?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我隐隐地猜到了,不会是上海的那家吧?
你这会儿那么聪明?啊?早时候这脑子都干嘛去了?
我讪讪地低下头,靠,梦想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