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讲台选用上等檀木
在四周蒙上板材
并刷上不太明亮的灰色油漆
制成
在礼堂中心,讲台突兀。麦克风
是老虎的翅膀。一直
讲台的位置不曾移动,就像神坛
只有听众觉得远了,选择曲体向前靠拢
麦克风可以调整姿势,或音量大小
展开驾凌之翼
但从来背向听众
讲台虎视眈眈
在静默的状态中,缴获
思想,{zg}灵长类的标识
在风云交错之前,发出吼叫
微颤之际
麦克风有时偏左,有时偏右
有时遭遇唾沫星子横飞——但是,被动的听者
在意的不是话筒,而是握着死死不放的手,
而是前一个刚拿过话筒的手
常常被砍,在接力赛棒槌触及的那一刻
这是一种常态,这个波和浪相互追逐的汪洋里的
场。在一个阴冷潮湿的礼堂
墙面之上,即使梅毒长出青草
也不开一扇窗
我们只能在声音中辨别方向
在潮水般的掌声涌动中
辨别狗屁发出声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