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去幼儿园接小儿子时,看到一对父子。
父亲是个白人,三十出头的年龄,高高的大个子至少有一米八五的样子,很瘦,穿着一件宽松的绒球衣,藏蓝色的牛仔裤。他的一只手里攥着一件孩子的小夹克,另外一只手里和我一样,拿着学校规定要在周五带回家清洗的孩子的午睡小毯子、双肩包,还有简便饭盒。
那位父亲走路很慢,低着头。在他的右腿边,同样慢慢走着一个和他模样非常相似的小男孩,他的儿子。小孩子估计只有一岁或者还不到,个子不及他爸爸的膝盖高,好像一个小小的玩具。他的下身是一条军装花色的绿灰绒球裤,上身一件黄褐色的长袖衫。很明显,小孩子刚刚学会走路,他的两只腿还不是很稳定,呈现大大的O型,而且双腿的配合尚未协调,经常一颠一颠的,有些踉跄。不时的,他会抬起头,向上扬起小脸蛋,看着高高的爸爸,只是为了验证他的存在。而那位父亲,也不忙着催促他赶路,只是温柔地冲着儿子笑笑,鼓励他继续迈开步子走。
小家伙很好奇,慢慢地走到幼儿园白色栅栏围起来的室外游戏场边。栅栏上有一个小小的洞,他就站立在那里,细细的脖子努力向前伸着,小脸贴在洞口。圆圆鼓鼓的估计里面包着尿不湿的小屁股就翘起来。他的头发柔柔软软,淡褐色,微卷,估计出生后还没有理过头发,稍微有些长,碰到肩头,微风吹过时,会轻飘飘地随风拂动着。偶尔,小家伙会咿咿呀呀地表达一些什么自己的意思,伸出小手示意给父亲,站在他身后的父亲便会耐心地点点头,给予肯定。
转头间,我看到小家伙的脸。闪亮的大眼睛,小翘鼻头,还有他咧得大大的笑着的嘴巴,满脸的阳光灿烂。
顿时,我的世界也在他无忧无虑率真的笑容中变得灿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