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本想烂在肚子里。我已经搁在心里三年了。我不是搁不住话的人。现在老李死了,我把它说出来。我不是怕老李。这件事搁在我心里是负担,说出来,我会轻松。人们都说三年里我老了不少。我没有必要为一件事而心事重重。说出来,也许会帮助我忘记它。这件事在我心里是一块阴影,我要叫他见见阳光。
当然,这件事说出来不容易。我踌躇了三年,现在,我试着把它说出来。
那一年,我在扬州,给一家楼盘做广告推广。我的主要工作是文案。吹楼盘,我相信如今楼盘的泡沫都是我们这帮人吹大的。我赚了不少钱,起码到年底买一辆国产中华不成问题。楼盘销得火热,人们甚至为抽号打了起来。说实在的,我们这帮人纯粹多余,楼不够卖的。我仍在写一些“不买还涨,先下手为强”之类的废话。说到这里,还没入正题。我现在把这件事说明白不容易。三年了,我从各个角度把这件事打量了无数遍。头上一句腚上一句在所难免。
再说,我说这件事不是为了你们听懂。说出来后,我会轻松。
梅这个婊子养的娘们就是这时拧着她的水蛇腰走入了我的生活的。老人们为了告诫后辈,常说,削肩女人少招惹,晃腰女人碰不得。梅这两件都占。梅是董事长的女儿,一个身家上百亿地产大亨的惟一的女儿。讲到这儿大家别以为又是我的一桩风流韵事。我原来爱编瞎话,见到身边那个女人漂亮,就吹嘘跟人家有一腿。并且经常编的太像,糊弄了自己,分不清想象和现实。男人都有这个阶段。把梦里的话说出来,不是错。现在我说梅,是因为她跟老李的关系,顺手就能把老李说了。
有的女人不漂亮,但很骚。特别当这个女人见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撒起欢来时,骚就会要了男人的命。老李的眼直了,老李的目光平日是散漫的,一副桀骜不驯。那刻目光聚拢了。这个三十五六的男人可说阅女人无数。梅敢穿,男人直视他需要自信和大胆。特别是她的那些下属,我们这些被呼来喝去的打工仔。
因为梅负责整个楼盘的营销推广,我把做的方案交给她。她没有接,对大家说“我刚接手这个楼盘,以后大家多多帮忙。”然后,她指一下,“你来一下”。我就跟在她身后进了办公室。
看得出来,她很欣赏我。正聊得欢,当我xx放松下来时,老李推门进来。老李是创意总监,自然加入工作的讨论合情合理。他靠在梅身边坐下,这样,我和梅中间就隔着他。
老李的身材高大,这样就挡住我。我跟梅相互看不见,只能听得见对方声音。“梅总,这个方案小马出力{zd0},想法主要是他的……”老李拍着我的腿,这让我很不舒服,他经常这样。所以,我尽量敬而远之。我佩服他的专业能力,对他没有恶感,xx而已。
梅聊到高兴之处,或者有了好想法,脚会翘到桌子上。我们经常看到她的内裤。她每天穿何种颜色的内裤,是我们散会后的话题。她秉承了她老子的特质,是个工作狂。因为我有好想法,曾经搂过来我亲了一口。她是无所顾忌的。当时,我们对她印象很好,还不知道她跟数个男人同时好。
她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鲜活、前卫,热情四溢,到哪里都是中心人物,散发着难以言传的魅力。
老李盯着梅的目光,就这样始终用身子挡着我。我说话,就需要伸出头,以便让梅看见我。几乎每次开会都这样。我不知道老李为何这样做。每次我找梅汇报工作,他都会随后就到。
答案在一个xx浮出水面,我们住在一个四居室。那时我出去跟一个刚追到手的女孩看电影,半路上发现忘了带公寓门禁卡。我打开门,就发现老李房间的门半掩着,我莫名得大喊一声推开他的门,这对我来说是一反常态的。因为我当时太高兴了。跟一个追了好久搞到手的女孩要在影院共度良宵,我兴奋而慌乱。我们是包厢,我带了避孕套,打算郑重打发走我的{dy}次。
眼前一幕惊呆了我,老李气喘吁吁,弓着腰像公猫。我明白了一切。他慌乱收拾面前的一件看着眼熟的女式内裤,上边是喷涂的精液。他的那个东西仍倔强地挺立着,吐着余液。他把那件女式内裤,团成一团。那种样式的女式内裤,我们都很熟。他爱屋及乌,买了这样一件同样式的内裤……我猜想着,忍不住想笑,特别看到他慌乱的模样。
他脸红,嘴里嗫嚅着:这样……别冲人说……这是隐私……我一声没响,拿起门禁卡,转身跑出房间。当晚,在影院包间,我慌乱地解下那个女孩的衣服时,发现自己不行了。我竟然心乱如麻,怎么摆弄都不行了,见鬼了。
女孩穿上衣服跑出影院,我本来也不是来看电影的,丧气地走出影院,时已半夜,我走进房间,倒头便睡。朦胧间,感到浑身酥痒。我睁开眼,魂飞天外,老李趴在我身上像一头野兽,鼻息咻咻作响。我竟然动弹不得,呼叫不出。我矮小的身材在老李宽实的身体的笼罩下,我想到老李可能要xx灭口。但他不是这样,直到他把他硬棒棒的东西抵住我的下体,我才敢相信他是同性恋。但是,白天他亵渎梅的那种样式的内裤又作何解释?
直到老李在我身上软成一滩泥,我竟然流下了泪。为我的{dy}次就这样莫名奇妙的被老李打发?我说不清,但我白天再看到老李时羞羞的。没人时,他会捧起我的脸亲一口。我的心被亲后跳得很厉害。
再开会时,梅见到我,说我变精神了,“脸越来越红润了,哈哈。”她拍我的肩,仍透着豪爽,用很大劲。照样聊到高兴时,忘情地分开褪,朝着我们,或者把脚放到桌子上,露出她的内裤。她点起烟,为自己的创意激动得嘴角打颤,她喝最浓的咖啡,“这样刺激想法,怎么随便怎么来,随意才能有好点子,别都绷着,随便点呀都。”她会忽然搂着谁,照脸一口。
那次,一个xx,她把我叫去。我拿着做了半拉的方案忐忑不安。她关上门,屋里只她一人。她拉上窗帘。我吓坏了。她摘下脑后的xx,长发瀑布般滚下来。她看着我,直直盯着,“怕啥,我能吃了你。”
地上的演示板上画满了她关于楼盘推广的思路,一边的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屋内烟雾缭绕。她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撩起裙子,她没穿内裤。她一把拽过来我,把我的头按下去,“咱们,放开点……不耽误工作……我看你面皮白净,还是个老实的人,{dy}次做吧?哈哈,别拘谨,就这样,真是{dy}次?嘿嘿,咿呀哦……好的……”。我{dy}次做了男人。
就这样,莫名其妙,我白天在梅那儿做男人,晚上在老李这儿做女人。我感觉自己是一颗星星,月亮和太阳都围绕我转。我这样过了两个多月,或者有三个月。直到{yt}我发现自己的下体出现红斑,瘙痒得揪心,接着溃烂,流白色的脓液。老李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梅神秘失踪了。有人说她出国了,有人说她住院了。那段时间,我想她发了疯。
我发现,两个月的若即若离,我爱上了她。我不知道,老李离开一段时间,我会这样吗?
我跟老李进了医院,结果,我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老李死在了那个病上。那种病叫病变型梅毒。很厉害,医生说才刚从非洲传过来。医疗咱中国还没怎么跟上。
老李死后一段时间,梅回来了。她说她治病去了,去了美国。她的病我自然猜得到。
她看见我惊叫起来:“你的病在国内治好的?奇迹。”我攥紧拳头,气愤难抑,“是你传染给我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一个朋友传染给我的,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染病。”
她看着我,“咱们终于从鬼门关爬过来了”。
我吼道:“可老李死了!”我的眼里有泪,我爱老李?为此不惜跟梅翻脸?我不知道。
我抓住她的衣领抖着,那刻,我的力气惊人的大,梅的双脚几乎脱离了地面。
她憋得脸色煞白,挣脱开:“听说老李也得这个病死的,你传染给她的?你是个二!早知道……我嫌你恶心!”
我离开了公司。我没有理由再在那里干下去了。老李的影子日以继夜纠缠我。我传染给老李。老李死在我的身上。我想骂自己婊子,不!比婊子还婊子。
三年了,我摆脱灵魂的纠缠,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大家骂骂我,让我心里好受点。{zh0}赐几口浓痰在我脸上。
我的经历不说没人知道。我已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女孩的父亲。我看起来跟常人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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