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手擀面》原文
一反睡懒觉的常态,还不到五点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迷朦中问老公:好点了吗?想吃什么?他说:煮口面条吧。
周日早晨醒来,我先感觉全身酸痛,因为值班不得不吃了药挺着来单位,萎缩在沙发上等待着随时都有可能响起的工作电话。也许是上天眷顾,只接了一个咨询电话,就再也没有铃声响起。晚上到家吃了药,早早钻进被窝,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半夜却被老公灼热的身体烤醒了。
唉,每一次头疼脑热他都会紧跟上我的节拍,并且表现的比我更严重,足可以把我的病魔吓退,让我打起精神来照顾他。我曾经半开玩笑半埋怨的跟他说:指望你照顾我很难,你发烧就象随时把暖瓶里的开水灌进热水袋,只要是不高兴,只要我不舒服,你就随时可以给自己加热,而且热的有些吓人。
这两天也没能好好工作,只是完成了手头必须处理的一些事,其余时间就是照顾他,陪他输液。不知道是感冒出现了胃肠道反应还是xx的刺激作用,从周一后半夜开始,他一直恶心并腹泻,{yt}多不想吃不想喝。这会儿醒了,想吃面条,我就象得了圣旨一般,不敢怠慢,顾不得自己难受,赶快起来去煮面。
突然间,很想自己动手擀面条。
学会手擀面,还是在1977年,当时刚满14岁。爸爸因工伤住进医院,妈妈护理在床边。上海的大伯和哥哥来看望爸爸。那个年代,没有足够的大米,上海人又吃不惯面。我试着给他们擀面条。面活的硬硬的,擀的薄薄的,切的细细的,白菜叶切成丝,用点油炝下锅,把白菜叶的水份煸出去后,添上汤,开锅后下入面条,加点盐,出锅时再点两滴香油。唉,真不知我哪儿来的本事,把面条做的那么好吃。从那天起,给大伯和哥哥做饭的任务就承包给我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天天手擀面,右手腕擀出了腱鞘囊肿,每当右腕用力时都会鼓出来,很疼很疼。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准备家人的一日三餐变得越来越容易,人们的食量少了,吃的样式多了,不管春夏秋冬,想吃什么有什么(“大棚把季节搞乱”),而且半成品和方便食品越来越多,家务活也变得简单又简单。
手腕什么时候好的记不起来了。
思绪飞出去很远很远,却没误了手里的活,西红柿热汤面的香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