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牛生物质能有限公司的“牛粪炼金术”_创业邦

  降低生物质能源的成本,并获取可观的利润,蒙牛希望通过提高xxxx,让环保示范工程不再曲高和寡。

  孙海龙驾车行驶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盛乐经济园区里。他要向西穿过整个园区到达最东头,那里是蒙牛澳亚示范牧场大型沼气发电综合利用工程项目(以下简称沼气发电项目)所在地。现在,蒙牛生物质能有限公司负责该项目的运营,孙海龙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沼气发电项目是蒙牛澳亚牧场(以下简称牧场)的配套项目,与牧场仅一墙之隔。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孙海龙会经过牧场。

  占地8848亩的澳亚牧场于2005年建成,有1.1万头存栏奶牛,它们在{yt}三次产奶的同时,每天还会产生牛粪300吨,牛尿、冲洗水共500吨。如果不加处理,直接堆放的牛粪不仅释放污染环境的有害气体,还会造成土壤和水源污染。

  孙海龙和他的团队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些牛粪,通过一系列的转化,生成电能、热能和有机肥。

  听起来臭烘烘、乱糟糟?没那回事。

  这个沼气发电项目占地46亩,是目前全球{zd0}的畜禽类沼气发电厂,同时也是中国乳业{dy}个大规模的沼气发电厂。空气中丝毫没有想象中牛粪的臭味,静悄悄矗立着的巨大设备xx自动化运行—4个一组的绿色大罐,每个容积2500立方米,是从德国引进的沼气发酵罐;旁边的球状白色储气罐来自奥地利,都依靠计算机集中控制管理;1.36兆瓦的发电机组是全球{zd0}功率的沼气发电机组之一,这样级别的发电机组在中国是{dy}个也是{wy}一个。

  每天三次,会有专人从牧场送来沼气发电厂的原料—来自牛舍和挤奶厅的牛粪。在温暖的4月到10月间,牧场工人用水冲洗牛舍和挤奶厅地面的牛粪,污水中的牛粪经沉淀后由地下管道直接送达发电厂的预处理池。10月之后,由于天气转冷,冲水容易结冰,改为由8名牧场工人分三班,用20吨的翻斗车和装载机通过专用通道运送至预处理池。

  进入沼气发电厂后,这些原料在混合调配室调配PH值并升温,进入厌氧沼气发酵罐经过15至20天的发酵,转化为沼气、沼液。接下来,沼气被送入储气罐用于发电,产生的电力升压后直接并入国家电网,部分被用于澳亚牧场。沼液则经过固液分离,沼渣可以加工成固体有机肥,液体就是现成的液态有机肥,通过管道被送去需要灌溉的地方。

  与此同时,沼气发电生成的余热一部分被送到厌氧沼气发酵罐,用来加热料液并为发酵罐保温,确保料液能在中温条件下发酵,解决了在高寒地区实施高效厌氧发酵生产沼气的关键技术;另一部分余热则以热水的形式送到牧场,用于牛舍中牛铺的地暖保温。

  牧场的奶牛成了最直接的受益者—隆冬时节,呼和浩特的地面温度已降至零下25度左右,然而安家在澳亚牧场的奶牛们,却慵懒而幸福地享受着奢华的生活,细嚼慢咽地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享受着“全自动万向挠痒净身机”的惬意xx,再到恒温地热的“床铺”上悠闲地打个盹儿……这些称得上奶牛世界的五星级待遇,其所需要的水、电、热能却全部由牧场自给自足—牧草和青贮饲料由沼渣做肥料、沼液来灌溉,“挠痒机”的电力由沼气发电供给,“床铺”地热来自于沼气发电的余热保暖。过着如此幸福的生活,牛的心情一定不错。蒙牛认为这很重要,奶牛心情好,产出来的奶才更好。

  看着眼前步入轨道的项目运转,孙海龙显得轻松自如。他对这个项目带来的效果非常满意:整个沼气发电过程实现了牧场粪便污水无公害、无污染、零排放,生产的中水全部用于园区绿化供水与灌溉牧草;发电生成的热能可维护牧场的日常供暖,相当于每年节省约5000吨标准煤;沼渣、沼液用作农肥回归土壤,又减少了牧草、青贮饲料种植对化学肥料的依赖,对农牧生态系统物质和能量的良性循环也很有帮助。

  但2007年底刚开始负责项目运作时,孙海龙曾经历了长达一年的焦灼时期。

  孙海龙是中途介入这个沼气发电项目的,学自动化出身的他此前一直在做工程建设。他到任时,所有的设备已经安装到位,但繁琐的发电上网审批手续,使项目停滞不前。因为过去工作中与电力系统有许多业务往来,孙海龙的到来推动了项目的进程。2008年1月8日,蒙牛的沼气发电项目正式并网发电。

  能并网了,产气量却总也不够,发电时断时续,这让电力公司很是恼火。

  问题出在牛粪里的沙子上。为了防止奶牛染上乳房炎,澳亚牧场用河沙给奶牛垫“床”,它形成的干燥的无机物环境能避免xx滋生。但奶牛活动时从“床上”带下的沙子难免会混进牛粪里,在牧场对奶牛有利的环境,就成了沼气发电厂的麻烦。这些沙子会导致进料量、料液浓度、产气量不能达标,时间久了更会堵塞设备,甚至造成安全隐患。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孙海龙都没能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2008年6月,在对美国同行进行了一次考察后,他开始做沉沙、预处理实验。一次次的失败,一度让他想要放弃,“那时候我都不想做了,每天一身牛粪味,想着这地方哪能做得起来?!其实当时是对这个系统没有把握。”

  这个问题一直到2008年底才解决。试验终于成功了,沼气发电厂的发电量比之前提升了30倍。孙海龙再也没有听到过电力公司的抱怨,他主持研发的一套冬天除沙的技术还成功申请了国家专利。按照设计标准,这个沼气发电厂现在每天可以处理500吨牛粪,生产沼气1.2万立方米,年沼气发电960余万度,年减排温室气体CO2当量约2.5万吨—这个投资6000万元的项目到这个时候才算开始正常运转。

  然而翻开硬币的另一面,是发展沼气发电项目的困境。电网收购沼气发电的电价为每度0.507元,高于火电每度0.289元的价格。接纳沼气发电入网电价高、电量小,电力调度部门却需要在生产配套、安全检查、调度方面花费跟大型火电项目相同的精力,所以他们对此并非十分情愿。

  对孙海龙来说,更实际的困难在于,他运营这个沼气发电项目需要自负盈亏,每年200万元的发电收入也只够维持日常的人员工资以及设备维修,如果不能盈利,这个项目今后将面临无法推广的窘境。

  蒙牛决定改变该项目此前以发电为项目发展重点的做法,将发展的重点放到有机肥的生产、推广上。

  对蒙牛和孙海龙来说,这个领域相对陌生。起初他们认为将晾晒后的沼渣包装一下就是商品有机肥了,但在实际操作中,才发现事情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关于有机肥的各项指标多达20余种,晾晒后的沼渣只能算是半成品,在含水量和养分含量方面都不达标。而半成品和成品有机肥在价格上也有很大差距,前者每吨200元,后者每吨在800至1000元之间,如果制成抗病有机肥{zd1}价格也在2000元以上。

  为了弥补自身在有机肥技术方面的不足,蒙牛找到南京农业大学,后者在生物肥的研发方面处于国内{lx1}地位,并为国内农业高产有机肥制定了行业标准。

  双方现在合作的成果是57座蔬菜水果大棚,就建在距离沼气发电厂不远的地方,里面种上了草莓、火龙果、西瓜等数十种蔬果,专门用来做有机肥实验。沼渣被用来改良土壤,用于灌溉的除了地下水还有通过地下管道输送到这里的沼液,再给不同品种的蔬果配上各自合适的有机肥。

  在温暖宜人的大棚里—12月底内蒙古气温已经降至零下16℃,大棚里的温度却高达27℃—大个大个的草莓被采摘下来,再卖给蒙牛的员工或是总部的公司食堂。

  孙海龙似乎从臭烘烘的牛粪中摸索到了一条途径。在他的规划图里,一个有机肥车间将在今年6月投产,计划2010年实现年产普通有机肥4万吨,抗病毒有机肥1万吨,“规划的年销售收入为2000万元。”他还打算继续与南京大学这样的研发机构保持合作,“未来还会有一个全新的团队做研发、销售。”

  有了这样丰厚的可预期收入,孙海龙不再像一年多前那样焦虑。在他看来,运作澳亚示范牧场大型沼气发电综合利用项目到现在积累的经验,可以让未来项目建设时所需的投入降低至不到4000万元,加上将来有机肥的诱人回报,必定能吸引更多人投资沼气发电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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