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女儿及其他-谈笑识鸿儒-搜狐博客

国庆、女儿及其他

郭恒忠

    转眼间就到了60年国庆了。

    逢五逢十的大庆,应该是学生“最热闹”的时候,我都没有参与其中。大学之前,我还在山东的乡下读书;大学之后,“缓分”留校待审查,给了“没有发现问题”的结论,到报社报到已是国庆节后;后来,我一直做夜班编辑,夜班人手不够,我俨然是“挑大梁”的,上完夜班,还要上白班,组稿、编稿、组版、看大样,尽管曾做过单位兼职的团的书记,也是组织大家去练跳舞,自己也没到天安门广场参加什么庆祝活动。跳舞的那儿不缺我这个人,出报的工作更为重要,何况到那儿去跳类似“忠”字舞一类的舞蹈,即非我擅长,也非我心愿。

    到了60年大庆了,给我切身的感受,一是广场周边大搞修缮,晚上开车就见交通管制;二是我的女儿在这个暑期去练“翻花”——不同颜色的塑料花,需要她们翻动。每天早晨去,中午回家。她所在的中学有650名同学参加。据称北京全市有10万名大学生中学生参加。全市中学生已有两次大规模的彩排,一次是5点20分到校,一次是4点45分,再集体到南三环的家居广场集合。这个夏天,热的时候烈日当头,下雨穿着雨衣也要训练,喝瓶矿泉水,吃块面包,孩子的辛苦可想而知。在家,做父母的拿孩子当宝贝,可到了学校,她就是一个“社会的人”了。

    看到孩子的脸和胳膊腿都晒黑了,确有几分心疼。作为家长,还要给孩子“正面”的教育引导,把参加大庆“翻花”活动视为一种荣誉。孩子也接受这一观点。她提出,既然是荣誉,也该让其他地方的中学生有分享的机会,比如各个学校的“三好学生”,每个省市给多少个名额。我哑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只能说那样太折腾,社会成本太大了。孩子似乎明白,也似乎没有明白,只是每天照旧早早起床去学校。家离学校有10多公里,特别早走我就去送她,6点多走她自己乘出租车,中午再乘公交车回家。她自己还联系了家教,平日在xx,如今只能安排在了晚上。虽然孩子表现得很独立了,但作为父母仍是不放心,特别是对女孩子,更多一分担心。

    如果说,这叫一分奉献和牺牲的话,我认为也该付出,不论经济上的,还是时间上的和情感上的。只是有些时候有一丝说不清楚的苦涩,表现在莺歌燕舞之下的,是否真正是那样一个和谐美满的社会,做这样的事让人有种无奈的感觉。当然,此时不是谈论社会问题的时候,说了反而有制造不和谐的嫌疑,但作为一个国家的主人——宪法是这么规定的,我们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思考,哪怕是不同于当政者所谓的正面意见。可实际上,有不同意见、提一些质疑是要付出代价的,或如河南省南阳市那个叫王清的青年一样被视为“间谍”,且不说公民有不服从的自由了。

    纵观历史,历朝历代的立国初始基本上还是较为清明的,但到社会稳定几十年后,也有所谓的“中兴盛世”出现,尽管表面上社会财富增加了,可是新的贫富不均形成了,不同的利益集团也形成了,显现的腐败也表面化了,新的阶级矛盾开始了对立。我虽不敢说当下的社会已到了这样的境地,但确实已出现了社会不同阶层的对立,如较为普遍的所谓的仇富心理,逐渐泛化成普遍社会心理的对司法不信任感——{zg}法院的副院长沈德咏也讲过这样的观点,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现象。如果那些对国家大事说话算数的人还抱有“鸵鸟心理”,或是当{yt}和尚撞{yt}钟,社会矛盾积重难返了,将来的现象岂止是可怕,和尚做不成了,想撞钟也没机会撞了。

    中学生还是较为单纯的,但也有自己的观点了,如女儿就说过大学生每天有补助而她们什么也没有的话。将来她们踏入社会了,了解了“可怕的现象”的来龙去脉,恐怕不是拿什么荣誉的话就能把她们糊弄得过去了。我期待着,我的女儿将来每到逢五逢十的国庆,或是政府的、社会的什么事情,心甘情愿,欢天喜地,去参加一切“被号召”和“被安排”的活动,不计算成本,把那些事当作自己的事,而且把能得以参加视为一种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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