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 蛙声 蝉鸣 吊床女人 一个躺在飞瀑旁边吊床上的女人,带着大大的墨镜,荡悠悠地听瀑飞歌,源自自然界的力量,迸发生命的激情,由云端聚集,有闪电开路,有雷鸣伴奏,似线,似粒,似织女飞梭,密密砸砸地落在山巅,落在树丛,落在山涧,落在密草丛间,大地没有潴留,只是滋润了树木,绿叶与鲜花,便匆匆催促离去,汇合在山涧,然后渐入小沂河的细小支流,聚少成多了,渐渐地形成了一只大大地水流,从四周云集到十八趟的上游,地形造就了大大的水位落差,水自由飞歌,瀑布奔流而下,像是十八芳龄的姑娘,有着婀娜的身姿,有着美妙的嗓音,一路欢歌,奔涌向下游,汇入田黄镇{zd0}的人工水库,八里碑水库,在水库作短暂停留,或者华尔兹一样地旋转着,飞向小沂河的支流,经过颜家庄,后峪,瓦曲,田黄等村庄,进入尼山水库。尼山有孔子,邹城有孟子,这支水系里滋养了儒家思想的创始人与传承儒家思想的诸多大师。今天听瀑,翻滚着的河水{zh1}进入白马河,微山湖,京杭运河,{zh1}进入东海,与大洋拥抱,与世界拥抱,谁说世界很大,十八趟的一滴水就连着整个世界,我记得曾有人问一位哲学家:“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哲学家回答说:“把它放到大海里去”。 这个丰水的季节,十八趟到处流水飞瀑,我悠闲地躺在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若有如无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听着自然界的音响,墨镜里透着绿叶,透着雾岚的天空,蚂蚱 ,蜜蜂会时常来拜访我,恐怕我忽略它们的存在。只有飞瀑,没有在意我这位独行在山水间的女人,洒脱地离去,我借着自身的重力,慢悠悠地晃着吊床,想让水滴带着我的祝福远行,祝福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朋友;祝福不在同一经线或着不同纬线上的朋友;在不同半球上的朋友;因时差还在梦中的朋友;因为一滴水,连着爱,空气,我们共同呼吸,谁说我们不曾相识,因为我用一滴水,田黄十八趟的一滴水,送去我的愿望与祝福。 瀑布飞歌,那是行者的声音,而蝉鸣,蛙声,那是季节的声音,吊床上的女人,没有蝉和蛙那样高调,是不自信?还是资不深?作为有点思想的女性,选择了无声。飞瀑傍边,水汽很大,空气湿度增大了,影响了声音的传感效果,蝉鸣,没有尖锐,没有高亢,甚至有些嘶哑,有些低沉,远远没有远离飞瀑的蝉的音调。蛙,似乎很得意,蛙声的确是一片,分不清是一个家族,还是一个社区,听不出是不是有蛙的{zg}首领的领唱,总之,蛙声此起彼伏,交响着白昼,交响着黑夜,那哇哇鼓腮的蛙儿,不惜余力地为季节歌唱。蝉,寿命十八天,也许我偶尔听到那不清脆的一声,是它生命的绝唱,我没有理由不鼓掌。 我努力着加强自身运动,加大了吊床晃动的幅度,也许吊床的一倾一斜,我的五脏六腑,地球磁场对我身体的穿越都会改变,但是那种改变让我舒服愉悦。我迷迷糊糊地有些困了,也许近日天气炎热,工作繁忙,创作辛苦,我的睡眠减少了许多,在这样惬意的飞瀑岸边,两棵杨树之间的吊床上,我没有理由不睡眠,恍惚中,耳边多了孩子的声,汽车的声,放羊的吆喝孩子的声,蜜蜂的嗡嗡的声,还有一个女孩稚嫩的问:“妈妈,阿姨是睡着了吗?”我不知是梦里,还是身边确实的发生了。在这样一个正午过后,十八趟飞瀑岸边,一个吊床女人,梦里水乡! 201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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