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每一段历史都有它的时代背景、历史特征,现在看“六九七0”的省建劳动,似乎多少有点“虐待歧视”的味道 ,他们也有理由抱怨,但从一个中国人的良知出发,它会有另一层含义:即每一寸中国领土不管多么荒凉贫瘠,都是他心中的热土,每一个偶遇的天涯沦落人,都是他的骨肉同胞,所以,每一段历史,纵然是饱经苦难的日子,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宝贵经历,收益匪浅的宝贵财富。 从老钳工的回忆中,我们看到了一个青柴人、一个中国人对生活、对人生的赤子之心,没有苦涩、充满甘甜。
大学毕业前的一九六九年十一月,在林彪罪恶的一号命令下,北京各大专院校向全国各地疏散。我们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的四个系被分别疏散到四川重庆北培、铁道兵河北某工地、山东潍坊等地。我们设计制造系疏散到潍坊柴油机厂。在潍柴我们结识了已持青海柴油机厂“护照”的一些北京学员。毕业时我和其他九名同学也分配到了青柴,从此和这些北京学员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这些战友在后来的生活、工作中,给我们很多的帮助。当时青柴尚未建好,让我们到洛阳拖拉机厂报到,在洛拖定向培训。我在洛拖工具分厂夹具车间钳工组当钳工。 1972年5月结束培训来到乐都。 乐都火车站没有出站口,长长的站台直通马路,这给下车的和接站的人很大的方便。这不由得我联想起电影《锦上添花》的小车站。心想这乐都够小的了。后来才知道乐都是青海除省会西宁外{zd0}的县城了。 来到青柴,厂领导让我们继续锻炼--在省建筑公司劳动。每人发一件再生布的工作服。那工作服的布{jd1}比麻袋片还粗,毫无弹性。就这身工作服,大家不仅穿着上班,全厂拔河比赛时,我们拔河队还把它作为队服,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获得亚军。 在省建劳动,我分在钢筋班,每天露天下作业,制作水泥预制板的钢筋骨架。班长是青海本地的阿木溜,姓毛。毛班长不苟言笑,每天分派任务只做一遍示范,就干自己的活去了。 几天干下来,我体会到:青海的太阳比内地的太阳厉害。我们在太阳下干活,每天被晒得晕头转向。初到青海又不懂得喝水补充水分,几天下来两个女同学抗不住了。毛班长以为我们怠工,很不高兴,每天脸色很不好看。终于有{yt}一个女同学晕倒在工地上。大家把她抬到阴凉地救护后,毛班长同情心发现,和我们商议是否可以定额承包。每人每天绑20块屋顶的水泥预制板钢筋龙骨。我说:“男同志可以,女同志不行。”{zh1}商定:男20块,女15块。这是在1972年,文化大革命还没结束的时候,这可是劳动目标管理改革的先驱呀!劳动定额承包制大大调动了同志们的劳动积极性。于是大家不仅干活上劲,还主动学技术、练技术,琢磨怎样能提高工作效率。我们并不是谁干完谁下班,而是两人一组,自己组完成任务后,再去帮别的组干。这样,从五点下班到三点下班,{zh1}可以半天就完成全天任务。 大概是我们技术进步太快,或是因为下班太早。没多长时间,毛班长把我调到乐都县施工现场绑钢筋。在施工现场不仅不能承包早下班,还要高空作业。最惊险的是绑高楼挑檐的钢筋。那时高空作业没有护栏,没有安全网,也没有安全带。一块忽忽悠悠的跳板,或几片竹片。人在上面行走干活,下面就是几层楼高度的深渊!虽然我胆子不算小,但初上去还是心惊胆战。可是,谁让咱是男子汉啊,咱不能丢男人的脸不是?管他呢,干活就是了。逼上梁山后,胆子也就大了。就这样,我先后参加了乐都商店、乐都银行建造的绑钢筋工作。不知如今这些建筑是否仍在。 1972年底省建劳动结束。1973年正式回青海柴油机厂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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