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小姐(5)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
结束晚宴后,薰没有去其它的地方,他在InterContinetal等着莲玲。
总台打电话来,向他确认有位小姐前来要求和他会面,不久,莲玲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莲玲还梳着上一次的头发,卷着盘在头上,她也还戴着上一次的大耳环,但她换了黑色的针织连衣裙,无领无袖,围着肩有一圈褶皱,层层叠压着,有点像埃及法老的披肩,裙子的下摆只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她喷了香水,那香味让薰想到熟悉的cabotine,但莲玲显然用的不是cabotine,因为她似乎没有听说这香水的牌子。
莲玲带了两样东西来。一样是两盒酸奶,因为她还没有吃饭,她买了两盒酸奶,一个她吃,一个给薰。她把另一样东西藏在身后,原来是送薰的礼物,她战兢兢地拿出来,不知道他是否会喜欢,打开盒子,那只是一只笔。
那只是一只笔,一只薰不认识牌子的笔。对于薰来说,这礼物也许很轻,但他多少有一些感动,因为莲玲会想着要送礼物给他。薰不知道她是否很盼望着和他的约会,但这女孩表现出来的那点稚拙又单纯的感情,让他忽然涌上大片的酸楚。
薰也有礼物给她,Miss Saigon,西贡小姐。在西贡机场买的香水,海水蓝色的玻璃瓶,有着晶莹剔透的女人身体的流线造型,瓶盖设计成越南人特有的斗笠形状,很有特点。他从未想过把一个Miss Saigon送给一个Miss Phnom Penh。金边小姐。是的,莲玲就是他的金边小姐。她打开包装,看到精美的香水瓶子,快乐得像个孩子。她一连地亲他,她说,你送我别的,我可能还不会太喜欢,但你送的这个,我很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她比划着,不知道香水这个词的英文或中文怎么讲。
她跑去盥洗室里面,在颈边轻轻地喷上一点Miss Saigon,又跑回来让薰闻,这香水的味道与她起初的香味竟奇妙地重叠,这女孩香风薰薰地在薰的面前如花盛开,刹那就勾起他强烈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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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带了莲玲出去吃夜宵。坐了TUTU车在夜晚的金边街上走,晚风并没有那般的灼热,甚至还有了一丝的凉意。莲玲快乐的坐在身边,薰搂着她,她高兴地又说又笑,不时他还会把兴奋的她搂紧些,她就会和他在大街上接吻。几天以前的夜晚,薰和莹还在西贡的街上狂走,而今晚,他又和莲玲周游金边的街头。
后来她带薰来到The Place。薰以为是一间餐厅,原来是一间酒吧。有很漂亮的女孩子在楼下的电梯带他们上去。女孩子会说一点点的中文,很甜地向着薰笑,笑得像个天使。酒吧的三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隔间也全部是玻璃的,就连卫生间的门也整面安装的玻璃,这里就像一座晶莹的玻璃房子。可以在高处看城市的夜景,但薰更喜欢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面看着莲玲。
酒吧里只放着音乐,有熟悉的英文老歌和口水歌。一个女孩孤零零地坐在原本是演出台的地方,面前是一堆乐器。薰问服务生这里为什么没有演出,服务生讲不好英文,用柬文夹杂着英文解释一番,结果他几乎没有听明白。莲玲失望地说,这里没有演出了。
莲玲来过这里两次,{dy}次是朋友带她来的,第二次,她指着薰,就是和你。她说,她曾经想到这里唱歌。但这里要求会唱好多英文歌,而她唱不好,所以她来不了。她在其它的一间酒吧里唱过歌,唱一些柬埔寨的歌和中文的歌。她并不需要每日去上班,她也不需要经常去金色年代。
她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家里面就没有钱。薰在她的手机里看到她父母的合影,还有她哥哥嫂子的合影,穿着似乎也体面。薰从当地的朋友那里听说,柬埔寨的夫妻一般会生四个以上的小孩,如果生少了,会被认为没有本事。他们在暹粒的导游小苏,家里兄弟姐妹就多达12个,这在计划生育的中国想想都觉得吓人。薰不知道莲玲会有几个兄弟姐妹,但他知道她没有什么钱。
她说,读英文要好多钱。所以她选择了读中文。大概是补习一类的,她每天上午10点到11点要去上课。
薰用中文,也用英文和莲玲讲话。很多时候她会说,她听懂他,但不知道怎么讲给他听。
她说她没有钱去办护照,所以她也出不了国。她讲的中文别人听不懂,她讲的英文别人也听不懂,她讲柬埔寨话怎么就连TUTU车司机也听不懂。她就笑起来,说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人。但是她没有爱上柬埔寨的男人,她爱上薰,中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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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很少的东西。酒吧也提供中餐西餐的餐食,有菜单也有酒单。晚上在大龙虾的宴会,薰已吃了太多的东西,他只是想看着她吃东西。但她只点了一个汤,还有薯条。他看着她静静地喝那一盅好像是鸡汤之类的中国汤,不知是她的节省,还是她的善解人意,他总感到有一丝丝的悲哀。即使是有他请她来吃夜宵,她也不会大手大脚地点餐。这个女孩只是看着薰,就很满足的样子。薰问她为什么吃的这样少,她只是伸过手来拉着他的手。
他们喝了一些啤酒。这里的习惯,似乎是喜欢往杯子里不断的加冰,尽管啤酒本身已是冰过的,薰理解那意思,大概还是这里啤酒的消费太贵,所以人们喜欢通过加冰来使一小瓶的酒变得量多一些。当侍应生这样做的时候,他摆手拒绝了。
只有不多的几桌人,基本是年轻人,有男生和女生,喝酒聊天,发出愉快的笑声。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有漂亮的女孩子。薰奇怪这里的冷清,原来到了十点酒吧就已打烊,外面不会再有客人上来,他们只等待着里面的客人兴尽离开。这些寂寞的城市,薰无法想象也无法拿它们来和中国南方的城市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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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TU车还在外面等着。载他们回去InterContinetal。穿过夜暗更沉的金边街道,莲玲一直抓着薰的手。这天晚上,他们又很激烈地做爱。膨胀的欲望和即将分离的伤感缠绕在一起,让两个人都执拗而凶猛。一次次地进入她的身体,薰依然感到莫大的迷茫和空虚。莲玲在做爱时像头美丽的豹子,舒展,矫捷,迅猛,年轻的肌肤滑腻紧绷。她常能在上面的时候达到高潮,发出不由自主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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