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论接受或不接受,这都与你的博客名“人皮手记”有什么联系呢?
问:如果在有{yt}你在街头巷尾碰到真正的“弱势”或“饥饿”之人,那么你将如何从意念上为他们赋予“艺术的行为”?如果你再上前亲口告诉他们:你们才是真正的饥饿艺术家,试想一样,他们将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或表情?
问:2009年11年11,你在牧羊湖写下了《1914年9月的维特根斯坦》,面对维特根斯坦——这样一个天才人物的xxx的范例,从他的“热情、深刻、认真、纯正、出类拔萃”中,你学到了什么?
问:你说,“秋天来了,这是一个适合我写作的季节。”为什么?
问:有人说过,你“一直是一个醒着的诗人”,理由是你“懂得什么是安逸的泥潭,懂得在我们的时代里,一个诗人的堕落与抱负”,你自己怎么看待自己?
答:我的确是一个醒着的人。每个时代,每个国家,每段历史,总会产生一些少数派,他们或者伟大,或者渺小,不管怎样,他们都可以改变历史,可以改变人类自身对社会、自然的深层认识和深刻偏见。伟大的少数派,长期处于历史的误解中,甚至让“排他者”生厌,就像影碟机中播放叙事片过程中出现的马赛克。当一部叙事片正在播放的过程中,突然遭遇马赛克,纠错器马上就会履行它的职责:消灭马赛克,让故事按照它既定的情节与逻辑继续下去。当然,我们也发现,纠错器不是{wn}的,它并不是观看者的救世主,它只是一个可以使用的工具,它存在着局限性,有一些马赛克的是无法xx的,或者说,当你手上拿回来的播放光盘自身存在问题越大,马赛克也就越多。所以说,马赛克自身没有错,马赛克并非是后工业时代的一种诟病,马赛克仅仅是叙事或情节中的出现的伴随性障碍,是一种积极的衍生物,一种有益菌;纠错器也正是因为有了马赛克,才显示了它纠错功能在播放功能中的副作用,也是因为它而制造出的一种极权工具。这种马赛克,就是时间简史中的少数派。
在我们记忆的想象中,总是习惯性认为,在时代的重大事件中,沉默的是大多数,而不是少数。事实上,我可以固执地认为,沉默者始终是少数。虚假的革命者并不是沉默者,因此他们不可能属于少数派;而最初的革命者百分百是属于少数派。一个时代总是赋予少数派的历史使命就是由他们来xx大多数人融入少数派,最终xx少数派,让少数派成为一个庞大的社会集体,成为政治的,或文化的,或经济的,或宗教的共通体。同样,我们还可以想象,17世纪的少数派们跨入18世纪之后,他们还会堂而皇之地被当下的意识形态界定为少数派吗?值得怀疑,甚至根本就不可能,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一个伟大的少数派进入到另一个时代里,如果他们没有保持足够的先锋性与排他性,同样会沦落为时代的落伍者,甚至成为另一个时代的牺牲品。
问:你的诗歌注重关照什么?这种关照是不是造成了你的诗歌写作不被所谓的主流和“学院”认可的主要原因?
答:我的诗歌关照人与社会,人文传统与自由独立精神。这种关照必然会与我们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与所谓的主流思想和学院派格格不入。我从来就不关心他们是否认可我们的独立写作,那种认可是可笑的。诗人不是商品,并不需要一种文化机构来认证他的存在价值与杀伤力。相反,倒是那些刀笔吏们在迎合着这个污浊肮脏的时代,在黑暗中偷窥着我们的光亮。
问:或者——你希望被“他们”认可吗?这种“认可”你觉得意味着什么或不意味着什么?
问:如何看待当下的70后诗人写作?你所理解的写作,与60、80后的诗人有什么不同?
问:对你来说,什么是“生活在别处”?是漂泊以外的事物,还是居所以外的场景?由此来说,你“通过xx”得到的“家”,是以什么作为“参照物”才可以成为“别处”?
问:你如何理解“好诗在民间”这一观点?
问:你看过“美并惨烈着,《南京路》的赵大勇”吗?
生活
问:每天乘坐14路公交车,早上从城南提到城北,下午又从城北提到城南。中午休息的时候,可以静下来阅读……这就是你{yt}的生活?
答:那是去年和前年的日常生活,你大概是在我给诗人徐淳刚的评论中看到的吧。白天上班,晚上写作、看书、听音乐、看电影、品茶会友、练习书法。我今年初在原来的公司辞职了,现在另外一家公司谋生。工作路线发生了变化,上班出行有些不方便,所以渴望有一辆属于自己的小车,这个梦想不知道何时能实现。上班时,我习惯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朋友们赠送的刊物与我购买的新书,在车上阅读或者在公司休息的时候看一看,因此,我的很多作品的腹稿就是在路上完成的。因为看书和思考,我坐车经常坐过了站,没有办法只好再往转坐了。这几年,我的状态很好,很想静下来写作和从事艺术活动,做点更有意义的事,那是我的理想。可是没有办法,不打工就没饭吃,女儿还要靠我抚养。所以说,现实与理想之间,总会有很大的距离,这种距离也叫痛苦。
问:“夜间练字,读字,不失为一种乱世静心之法。”对此,你表示,今年要调整生态,换一种活法。试问你如何调整,是专指“练字,读字”,还是另有别的?
问:平常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或读什么样的书?这种“听”或“读”是随机的还是为你的“自由艺术”填充能量?
问:据说你从2008年至今,一直在跟踪拍摄流浪的精神病人,迄今已拍了10余人。你将这种“行为”称之什么?这10余人中,有没有“典型”的挑一两个,然后顺带着你的“拍摄”给我们讲讲。
问:2009年你的生日,你干了些什么?2010年的生日,还打算要干什么?
问:为什么给女儿起名为“江子涯”,希望她跟“姜子牙”那样吗?
问:“某一日,平安之夜。携女儿夜游团城山公园,去教堂。在教堂,上帝让我吻了女儿的脸,保佑她一生平安。”;“xx,携女儿观看《孔子》,一种悲哀涌上心头。何日,能重返家乡,听听松涛的自由。”;“当天下午,我和女儿随黄冈家乡诗人王浩洪、谭冰、天河一起……随后安排车子将我和女儿送回黄石。”从你的“人皮手记”的记录中,我看出了一个真正的父亲对女儿的珍爱,但也看出了一种悲凉,一种接近xx幸福且感人xx的悲凉。对于我这样的理解,你怎么认为?
答:我很惭愧,因为追求一种理想,而没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没能给她更多的幸福与快乐,我欠她太多。我很爱女儿,所以离婚后选择和女儿一起生活。也是因为考虑她的成长与未来,放弃了一些去外地发展的机会,近年一直呆在黄石,养家糊口。等她长大成人了,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再次出游。
问:“老爸特意从黄石花鸟市场买回了七盆绿色植物,其中有两盆虎皮兰,一盆白掌,一盆吊兰,还有迷你椰树,以及我最喜欢的小芦荟。芦荟的瓷盆上面还铺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小石子。加上以前老爸买的和从家里搬来的七彩椒、月季、茉莉、剑兰和一盆我不知道其名的花,我的新家现在一共就有了十二盆花草了。”这段话摘自你女儿的博客。你喜欢养花?
答:是的,我喜欢养花。这是女儿写于2008年的博客日记,现在阳台上的盆景又多了几种。去年今年,我先后买了不同花色的海棠、杜鹃、月季,还有文竹、天竺等,准备养一盆梅花,纪念诗人张枣。养花,有一种乐趣,工作写作之余,放松自己,感觉和它们一起成长,开花结果,日月春秋。
问:谈一下你家里的其它人吧,比如妻子、姐姐,父母等。
答:我离婚有七年了,又是一个七年之痒。亲人对我很好,我一直心怀感恩。父母健在,目前与我同住。哥哥在我原来工作过的矿山上班,井下工人,一家人身体都不是很好,我们很担心。姐姐在老家县城,三个孩子,负担重。
问:你为什么称黄石是一个可爱的“光灰城市”?请描述一下你生活的这个城市吧。这种描述{zh0}跟“先锋”或“艺术”有关。
答:黄石在上世纪是一个重工业城市,盛产煤铁铜,道路灰尘多,所以黄石人习惯称之为“光灰城市”。现在可不是光灰城市了,现在城市环境治理有很大的变化,黄石是一个滨江城市,就在长江边上,城中有个磁湖,很美。唐代诗僧张志和有诗,“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诗中的所写的“西塞山”就在黄石。我说着说着,怎么感觉像是给黄石做广告了?
黄石大冶,是中国古代青铜文明发祥地,也是中国现代钢铁文明发源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或许正是这两种先锋文化的奇妙组合,促使黄石走出了很多先锋艺术家,国际知名的艺术家有马六明、石冲、魏光庆等,目前遍布海外和北京、上海、深圳、武汉等地的黄石籍重要艺术家、导演、音乐人就有二十余人。《后天》对黄石本土艺术家做几期推介,在艺术界引起了较大反响。
问:{zh1}请谈谈对宁夏诗歌的印象。
答:我对宁夏的诗歌现状不是很了解,但是宁夏有我的几位诗人朋友,比如张涛、何武东、谢瑞等,他们都是具有艺术家气质的诗人。
xx起草:2010年4月22日
交卷时间:2010年4月26日
4月中国,不平常。今天是这个月的倒数第五天。
昨天刮黑风和沙尘暴,夜间下起了小雨,早晨起床后冰暴席卷而来,上班的路上,阳光又出来了。五月马上到了,届时中国的树会更绿,中国的花会更艳……一切都会继续。
江雪的答卷早晨八点四十五分再次修改后发来,我又一次成功接收。
中午抽空“阅卷”,期间在网上听原声朗诵《嚎叫》,“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寻找狠命的一剂……”。金的声音,和钢筋,混凝在土中,我的小小的书房瞬间容纳了一个来自美国犹太人的巨大愤怒!
然而江雪是平静的。他在讲述属于他的那个年代,那个一去不返的年代,那个为诗歌、为艺术而疯狂的年代。
因为杜甫,他是古典的。因为《后天》,他又是先锋的。
事实上采访江雪,是诗人阿尔介绍的,之前我对他有所了解,但不是很深。后来见到过他主编的《后天》杂志,为它的独立所打动。
他的身后,是无限延伸的清水河公路……
这期间,我们有过简单的信息交流。他对我的工作表示肯定,并希望坚持下去。为此,他提到了他的黄冈老乡吴怀尧以及诗人木朵,大概意思是,这俩人都做过很成功的访谈。
一个自由艺术家,其实并不自由,从江雪的文字间,我能触摸他内心的硬伤,时代赋予他的硬伤……
黄石,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城市,是他背负的另一块石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