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网络·QQ及其它
常有同龄人问我:你怎么就能把电脑技术运用的如此娴熟呢?问这些问题的,大多是战友或者同学,一则他们是我的同龄人,二则他们是最亲近和最希望了解我的人。
我笑笑:知道我25岁在干吗吗? 25岁,我就在学计算机了。
我是1986年开始学习计算机的,那时,电脑还真不叫电脑,就叫计算机。记得当时,美国的IBM已经开始向个人提供PC产品了,那会的电脑,屏幕只有几寸大小,机箱和键盘是连在一起的,外型怎么看怎么像一台电子打印机,至于售价,国内居然高达三万多元人民币一台。
中国的{dy}代计算机品牌是浪潮、清华紫光等开始的。电脑的普及最早是从电脑打字机开始的。那会的计算机,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操作计算机很麻烦,用的是BASIC语言编程。当时,单位上还在用打字机——不是现在的打字机哦,是从字盘里一个字一个字往上提字,再一个字一个字往蜡纸上打的打印机。那种老式的打字机有一个像发报机按钮一样的指环,敲打一个按钮就会发出“咔——搭——搭”三声,{dy}声“咔”是从健盘上取字,第二声“搭”是往上提字的行程发出的声音,而第三声“搭”才是字敲打在蜡纸上的声音。一张蜡纸,如果有几个字错了,可以取下蜡纸,用涂改液涂改后重新再手工敲上字修改。
1986年至1990年,计算机开始在全球如火如荼普及起来,以IBM为代表的全球采购零部件组装的PC电脑,{zd0}的贡献就是大大加快了计算机的应用和普及,再则是催生了日本、韩国、新加波、台湾“四小龙”电子产业链、带的迅猛发展。当时,国内浪潮、清华紫光等计算机公司也渐成气候。
我的{dy}台电脑是单片机,芯片连8088都不是。记得那会,少管所黄方明有一台8088芯片的电脑,还有一台针式打印机摆放在家里,这二样家伙,让我眼红的不行。
但不管怎样,我总算有了一台和现在电脑结构差不多的计算机;有黑白显示器、有主机、有键盘,但鼠标是没有的,因为用不上。操作系统是用一行行的指令进行,打下一个命令,就有一行白字在黑底的显示器上,从左至右“刷刷”地跳出字来,很有现代化的感觉。
世界上{dy}台严格意义上的PC是286了,286是PC处理器芯片的指称,一直到现在,人们评论一台电脑的好坏,标准就是那块被称作心脏的芯片——处理器:286、386、486,从586起,英特尔公司就不再以数字命名处理器,而改称奔腾,奔腾一代,奔腾二代……。
电脑改变{zd0}的,不是他的结构和外型,而是他的软件,软件是电脑的大脑或者灵魂。八十年代,BASIC语言是每一个接触计算机人员的必修课。我数学不好,所以一直到Windows 3.0开始使用,我都没学好过BASIC,更别说后来的C++、VC、VB、Delphi、JAVA等计算机程序语言了。
在PC成为全球电脑标准前,美国苹果公司生产的苹果电脑,操作系统曾被认为是所看即所得的典范。但苹果公司在软件领域对其产品进行了严格的保护,而以价廉物美为代表的PC电脑,一直到微软出手,开发了即看即用的Windows系统后,PC发展才如虎添翼,最终以八个月一代的速度在全球更新普及。
应该感谢微软,他让我这样一些永远学不会编程的人,对电脑运用自如。
{dy}次装Windows系统是1994年,那年,我用全部积蓄买了一台386,当时,在店家柜台前,我在286和386之间痛苦游走,{zh1}还是选择了386,代价是花了我一万二千元,还是组装电脑。记得老板姓顾,台湾人,成为朋友后他告诉我,那些年,在杭州他装电脑赚死了,一台电脑可赚三、四千。零部件都是通过深圳走私到大陆的。就这样,他的组装机,也比整装机便宜几千上万元。
老乡王鹤龙是省计算机中心的,他是浙大{dy}届计算机专业高材生,毕业后又公派日本留学多年,所以,一直到现在,他还保留着日本人的生活习惯:出门西装革履,见人点头哈腰。
鹤龙懂行,帮我挑选了386的配件,装后后,又偷偷拿出他保管的Windows3.0程序,告诉我:用Windows比金山要好使。在作家们还在讨论要不要“换笔”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享受电脑打字的快感了。
当时,电脑打字就用“金山”软件,经常是“金山”在机器里咬半天声音后,显示出一个蓝屏,敲打字后,光标就会一闪一闪,很是唬人。一直到现在,要写东西了,我还会把WORD的页面弄成蓝底白字,这一切,都源于最早的电脑习惯。
鹤龙交给我几十张软盘,那就是正版的Windows,一套要几千元。
根据安装指令,我一张张往软驱里塞软盘,如果其中一张软盘读盘不出,安装就瞎了。
装上Windows后,{dy}次手握了鼠标,摸着这个叫鼠标的东西,常常发笑。练习鼠标运用自如花费了很长时间。
{dy}次上网,是1997年了,那会,上网是个挺麻烦的事,先得到电信部门办理登记、缴费后,再办理拨号许可证。上网时,把电话线接到“猫”上,“猫”又联接到电脑主机的屁股上,那只“猫”的发出的声音响到几乎整幢楼都知道我在上网。
“猫”拨号声的音节是连续和变化的“嘟……”的一声后,是七位一组的电话号码拨号声“答答答答答答答”然后就是一阵剌耳的,象一个老人含糊不清在远远地扯叫,当这扯叫声平息下来后,联网就算成功了。
能上网了,能与世界交流,当时那份新奇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但代价也是昂贵的。那会,一小时拨号上网费要十几元。
在现在看来,那时的网易和新浪都只是很儿科的网站,只是一个随时都会消亡的小公司。那会,现在的阿里巴巴盟主马云,还是一个在我楼下不远处,杭州坏城西路一间平房里创办 “杭州市黄页电话薄”的小伙,而他美国带回来的理念出来的产口品——“杭州市黄页电话薄”——是一本免费赠送电话用户,从商家那收取广告费谋利的营生。
那会,网络上的新闻,也是大同小异。而学会用电子邮件发信,选的还是免费的163,即网易的163。
学会聊天,和{dy}个网友聊天是1987年的夏天。
那时,还没有一个叫QQ的东西,人们交友,大多在聊天室里,那会的聊天室真的很纯很干净。新浪、网易的聊天室是网友经常光顾的地方。人们上聊天室,都会和平时见面一样打个招呼:你好!大家好!早上好!晚上好!请问你是男是女。请问你是那里的……
1998年写下了《{dy}次亲密接触》的台湾作家痞子蔡,就生活在那个现在看来很傻很天真的网络时代。换了现在,不知痞子蔡还能不能续写这样的浪漫故事。
我的{dy}个女网友是东北吉林的,我们在网易的聊天室认识。她给我解答我的所有东北问题。对我来说,东北是个陌生又好奇的地方,妻坐在我身边看我聊天,我的问题是傻的可爱:东北零下几十度怎么过啊?你们洗菜吗?会不会小便刚解出来就成冰块了……每回聊天,都会后约好下一次聊天的时间,到点,我就拨号上网,等候在聊天室里,她也按约上线,打完招呼后就一问一答。
痞子蔡是网名,那会我也一定有一个网名,只是网事如烟,现在都想不起自己{dy}个网名叫什么了,但我可以肯定自己不叫白马王子,也不叫痞子某某,前者是因为自己没这个勇气,后者是因为自己没这个胆量。当不成“王子”也成不了“痞子”。估计那会,我的网名最多也就叫个“云淡风轻”、“西湖风云”一类的网名。
1999年,QQ的前身OICQ开始在网络聊天风行起来,其实,即时通讯软件还有几款,只是QQ比外国的聊天软件使用方便,加上先行一步,便成就了如今的霸主地位。
拥有{dy}个QQ是五位数的号,如果没被xx,留到现在,应该是骨灰级的Q号了。至少能在淘宝网卖个千儿八百的。
QQ轻轻地走进我的生活和工作,先由交友聊天开始,直到后来成为工作必不可少的软件之一,现在, QQ又有了群的功能,于是,我的QQ里便多了N个文学群、作家群,于是习惯了每天泡在群里,与五湖四海的写作者聊得不亦乐乎。
说QQ,还得提2003年,2003年是中国的非典年份,当时我身在北京,也和非典扯上了亲戚关系。只要是北京来的,基本和非典一样可怕。
那年五月前后,北京的小汤山迅速成为中国{zd0}的传染病医院,从全国各地支援的军医、护士怀着保卫首都的决心,战斗在抗击非典的战场。
在北京挂职,非典打乱了我的一切节奏。生活、工作、学习一切都乱了套,连平时可以吐沫子乱飞神聊的朋友,见了面也是一个个相互提防、小心翼翼。于是,网络开始在传播各类小道消息的同时,也成为QQ等聊天工具发展的快速期。人们的情感,在网络上得到了很好的宣泄。
十年只是一瞬间,再看现在这网络世界,每天的信息量排山倒海令人窒息。新闻、博客、QQ聊天,左右了我的每天生活。数码产品如罂粟一般开放在我的周围:电视、电脑、网络、MP3、手机……我对朋友说:每天,我不是在网上就是在去网上的路上。
我工作的地方,有二台电脑,一台连着外网,一台接着内网,而家里,我那有着26寸大屏的电脑,24小时链接着网络——只要自己愿意。
网络化生存,已经成为象我这样一群人的重要生活部分。前些天,我收到父亲的来信,父亲至今不会用电脑。我看了信后,把信收进柜子,望着满满一柜子的信,感叹不已,我已经想不起来,{zh1}一封我手写的信,是什么时候了。xx里那个{yt}写三、四十封信的小伙,现在已经长成头发稀疏,满脸皱纹的老家伙了,而写信等信收信回信的美好岁月,被手机、短信、网络、QQ、伊妹儿击溃的落花流水。
我背后是几大柜子的书,有些,还是鲁院新近带回的,背后的这些书,我已经少有静心阅读的习惯。再看看电脑桌面上,那些排的满满的创作计划,从散文集到长篇小说到剧本到参加各项比赛的文体,在我的眼前,横着一道道山峰。
我应该换种生存方式。我想,到了该清算自己的时候了。
路上,开车偶然再听到那句名言:“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卑鄙庸俗而羞愧……”。
生命与我,本是{zd0}的人生馈赠,我最没有理由浪费所剩不多的光阴。
我一直认为QQ聊天是美好的,它让天涯海角的人成为朋友,但QQ又是最浪费时间的。为了让宝贵的时间留给写作和阅读,我决心修改自己的数字化生存方式,首先从删除QQ开始。我并非是一个非常有自控力的人,如果打开电脑,看到桌面上有一个企鹅模样的图标,便会自觉不自觉地去点击。
删Q的决定得到了关爱我的人理解。于是,前些日子,假“闭关”写作的理由,我删除了家中电脑上的QQ,但十年的习惯却难改变,在删Q后的一星期后,忍不住重新下载安装,忍不住到群里聊天、发泄。
六月份,又删了一次。昨天,再痛下决心,要删除家中电脑的QQ。让夜晚的时间留给自己写作和阅读。
需要改变数字化生存的另一个习惯就是博客了。
鲁院师兄白丁在博文说自己对博客这件事,是既爱又恨。白丁行为处事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哪怕写博,也是认真的,认为要对得起浏览自己博客的朋友。一来二去,他认为博客占有了他大量的时间,而这些文字,很多时候是没有效率的。
我同意他的观点,但我不会停博。我的博客始建于2005年,当时,博客作为新鲜事物刚引进中国的互联网,那时,人们建博成风,都到了见面互问:您博了吗?当徐静蕾博客点击达到一千万时,还被媒体狠狠炒作了一把。而现在,人们已经不再关注点击率了。
开博五年,我的博客一直冷冷清清,至今还不到三万的点击率,实在令人沮丧。但我不是唯点击率者,一直认为:博客就是日记,是记录当下的{zh0}方式,我愿意保留博客并时常更新,让关爱我的人,从博客中看到我的影子。
鲁十二少数民族作家班,被中宣部和中国作协给予了厚望。鲁院回来后,我发现,我的的写作和生活,淌的已经不再是原来那条河了。我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正如我为鲁院试写的校训那样:我需要“力学笃行,任重至远”。
我认为,这是的鲁院精神,同样,也是我的精神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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