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灵感来源于日剧《白色巨塔》,电影《天使之城》及Sound Horizon《沈んだ歌姫》,但与这三者没有必然联系。
本文可能会改成纯原创另发。楼主与这个晋江ID是同一人,勿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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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二人の歌姫 沈むのはいずれか…
(两名一心要出头的歌姬 迟早有{yt}香消玉陨)
人死之后四十九日,灵魂才真正受到接引,离开人世。
灵魂会徘徊在生前经过的地方,如果生前有什么遗忘了的话。
只有灵魂思念的人才能看见灵魂。
以未离去者的灵魂为原料,生者可得延时,死者可得再生。
The eyes of the death are always watching you.
[1]
红の歌姫と称されし フィレンツァ领主 フィレンツァ公爵家の令嬢
ロベリア・マリア・デッラ・フィレンツァの手番(Turn)
游戏盘(ばん)の上を驹が进む…
<圣都フィレンツァ及び南都ナポールタ → 赤の歌姫の后援都市>
(Firenza Naporta Patrono de ロベリア)
歌え!红の歌姫(ロベリア) 目指す舞台は
优雅にして华美なる(Elegante e Sfarzoso)丽しの王都ロマーナ
(被称为红之歌姬的 Firenza领主Firenza公爵家的小姐
Roberia Maria Della Firenza的一局
游戏盘上的棋子前进了……
圣都Firenza及其南部Narporta
红之歌姬的后援都市
歌唱吧 红之歌姬 你该登上的舞台
是那以优雅和华美著称的
美丽的王都Romana)
亚瑟•柯克兰穿过他从自己的诊室到医院正厅的{wy}一条走廊,前面就是电梯厅。腕表上的镀银指针已转过了一个别扭的180+30度。
他真后悔进了罗马那老头的医院。那老头的诡异癖好连装修这样细枝末节的事也不放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的走廊要改装成上部开阔下部狭窄的倒梯形,这每每让他有渺小感,仿佛掉进异次元缝隙般呼吸困难。
他都学会本田菊式口吻了。他上高中那会儿本田是他的同学,桌上堆的奇怪杂志摞起来,足够把本来就矮的本田同学给淹了。
灯光开得冰冷,在他四周光怪陆离地流转。脚下猛地一亮,他才发现自己又经过了一盏蓝紫光无热灯,他怀疑他可以透过那束光线看见自己脚踝的森森白骨。
今天他本就气郁地厉害,下班时间由于一对可怜夫妇的关系也尤其地晚。如果现在回去,恐怕看不上今晚的黄金八点档了。xx编剧任勇洙先生的裹脚布电视剧长期占领此时间段。前一阵某个综艺节目采访到他和他的泡菜,亚瑟正巧调休,闲着无事以换频道为乐,碰巧撞见这个节目。事后他长达一星期见了蔬菜类就不得不调用全部意志保持绅士形象。
倒不是说他急着回去看肥皂剧,只是他想那位任先生也未必编得出“生殖科医生xx遇上高中同学”之类戏码来。
四个小时前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埃德尔斯坦夫妇坐在他诊室同样冰冷的黑面转椅中。作为他当天接待的{zh1}一对病人,这对夫妇的存在还是足够让他提前老花眼的——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是闻名遐迩的钢琴大师,亚瑟即使算不上多么感兴趣为了在人前展示高雅形象也总耳闻过一些。埃德尔斯坦也是名门世家,家底殷实到足够压死一群亚瑟这样出身艰辛的劳苦大众。
而伊丽莎白就xx不是这么回事。他记得上高中时老师规定男女不可混坐,结果开学{dy}天她把头发一概挽在帽子里,大咧咧地把书包往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身边一甩。
老师什么也没注意到。
那时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婆娘,平底锅之类严禁带入学校的凶器挥一下够撩倒半个班。当然她的主要攻击对象还是贝什米特,尽管包括亚瑟在内大部分同学都至少过了一星期才承认她的女性身份。
所以即使当着埃德尔斯坦先生的面,他也忍不住端详如今的伊丽莎白。高中毕业了差不多有十年,命运的轨痕已经在各人身上显现出来。亚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个毫无女性气质的暴力娘竟能在嫁人这事上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但现在伊丽莎白那曾像从战场上退下般的棕发已经柔顺地服帖在耳侧,优美的曲线也xx地隐在了华贵的皮草下。他禁不住想起当年王老师经常感叹的那句女大十八变,真该死果然数学成绩和生活一毛钱关系也没。
然而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而今面色苍白忧伤,僵硬地坐在他对面。她丈夫一直握着她的手,骨节纤细的形状在惨白的日光灯下煞是好看。
“停止使用避孕器多久了?”他顿了顿,换上职业面孔。
“一年。”她尴尬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是{dy}次就诊?”
她几乎藏在她丈夫怀里,埃德尔斯坦先生替她点了点头。
“定期需要调理,两个月后再来复查。”在那对夫妇咨询完了能想象到的一切,他终于精疲力竭地把他们送出了诊室。要是给他天天来上这么一出他可吃不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当了六年生殖科医生遇上高中女同学前来xx不孕不育”这样的狗血剧情中缓过神来,棕色的夜幕呼啦一下涌入,世界安静下来。
医院是八点档的传统集散地。而生殖科医生虽然遇上生离死别的机会不那么多,伦理剧却是时常演的。
不过他并不因此感谢这个职业,当医生算不上他的人生追求。结果高考失误一点就落得了如今下场,七年制医科大学读下来也足够掀了没有父母几个兄弟互相拉扯的家底。毕业后在这么个医院也施展不了亚瑟•柯克兰先生的抱负,只有拿自己的青春和那些月经失调的女人或者雄风不振的男人抵死纠缠,想来还真是风雨凄凄。
所以说,专业调剂就是一祸害。
不过,若没有当年的一场xx丑闻,亚瑟•柯克兰的大学生活本可以算是平稳的。
不提也罢。电绿色的机械数字有节律地跳动几下,终于停止。
电梯是世间最神奇的封闭空间。
他想也没想就跨过那道界限,一种奇异的生命形态从中冒出来。他那修得笔直的粗眉毛猛地一紧,下意识往后抽身,沉重的金属门訇然关上。
[2]
苍の歌姫と称されし ミラーナ领主 ビスコンティエ公爵家の令嬢
ジュリエッタ・シモーネ・デル・ビスコンティエの手番(Turn)
代わる代わる驹は进み…
<北都ミラーナ及び水都ヴァナラ → 苍の歌姫の后援都市>
(Milana Venera Patrono de ジュリエッタ)
歌え!苍の歌姫(ジュリエッタ) 目指す舞台は
优雅にして华美なる(Elegante e Sfarzoso)憧れの王都ロマーナ
(被称为苍之歌姬的 Milana领主Viscontie公爵家的小姐
Giulietta Simone Del Viscontie的一局
改换成我换成我前进了
北部Milana以及水都Venera
苍之歌姬的后援都市
歌唱吧 苍之歌姬 你该登上的舞台
是那以优雅和华美著称的
美丽的王都Romana)
丑闻的男主角朝他笑得芳花灿烂,亚瑟倒退一步,抵在了电梯门上。电梯开始下降,骤然的失重让他胃里翻江倒海起来。金属在棱的接缝处汇合了漂亮的三维空间。
“呦~这不是小亚瑟么,”男人嘴角像旗帜般扬起,上面满是亚瑟•柯克兰鲜活的耻辱印记,“你这是又刷新了回家时间的下限了?”
“滚开。”亚瑟摆出防御状态,大学里他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托那次事件的福。
“小亚瑟你这样哥哥会伤心的哦~而且你要哥哥滚到哪里去?”
亚瑟•柯克兰讨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他们是大学同院不同系的学生,弗朗西斯比他高一届,原本没有过多交集。只是大二时有一次同学聚会上他喝得醉醺醺时不知怎么勾搭上这个男人,当夜居然跟着他脱光衣服在宿舍楼里搞行为艺术,被宿管逮个正着,第二天遭全校通报批评。
这是亚瑟•柯克兰不长不短的一生中丢脸丢得最尽的一次。他怎么也不明白,这学校分明就塞满了理科生作风严谨保守,怎么这事就被这么乐意地拿出来让全人类当做八卦谈资呢?
然而亚瑟•柯克兰的悲剧还没有画上句号。偏偏那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还黏上了他,有事没事前来勾搭,即便次次见面招打也xx言败。之后的几年亚瑟总算把拒绝他这件事坚持始终,{zh1}一年弗朗西斯毕业,他的日子还算平静,也没耽误找工作。他一时竟然忽略了事物的可变性,以为这种含着寂寞的安宁就是常态。
柯克兰先生的和平年代在到医院报道的{dy}天曳然而止,弗朗西斯站在推病床的过道上向他微笑,不裸露会死的皮肤裹在白褂衣里倒是出了几分风韵。
生活狗血地让他想撞司康饼以谢梅林。
狭小的电梯里他和弗朗西斯已经换了方位,现在是弗朗西斯背靠着电梯门。
“哥哥我不过是想和小亚瑟你聊聊最近的家常小亚瑟你怎么能这么不配合呢~”
“谁要和你这种除了红酒就只有蜗牛的糜烂家伙聊天啊你给我自重弗朗西斯!”
条状日光灯不祥地忽闪了两下,在门上投下两道明灭不定的光斑,随即熄灭。
坠入黑暗。
亚瑟无法想象自己被弗朗西斯圈住固定在电梯一角。他忍不住要以伊丽莎白挥锅的动作挥这个男人一拳,却被他握住手动弹不得。
该死他今天怎么总想起伊丽莎白那双忧郁朦胧的眼。
“小亚瑟不怕,有哥哥在。”
“怕什么的才不是!”
他咬住牙恨恨地说。虽然灯灭了,电梯仍在平稳地下降。
弗朗西斯在这样的姿势下足以遮住他的全部视线,几年下来他的肩膀已勾勒出了成熟的棱角。亚瑟身后的合金在无光世界里冰凉刺骨。
然后一束光从缝隙里溢出来,迅速向两旁呈规则的几何形扩展。电梯门开了。
“看来只是这里的照明系统需要修了。”弗朗西斯嘀咕着作准备站起的姿势,然后就不需他自己劳神出去了。
亚瑟看着被自己成功驱逐出电梯的弗朗西斯忽然心情大好,然后意识到那是一楼,他要走出去的楼层。
“你啊……小亚瑟,”弗朗西斯早就自己站了起来,亚瑟无奈要接受自己得和他一起走到门口的命运,“就是太暴力了才一直吸引不到女孩子呀。”
“是啊,你女人可真多。”亚瑟没好气地走在他前面半步,“今晚准备陪哪个?”
“小亚瑟你怎么样?”
“想也别想。”
在亚瑟意识到自己被绕进了圈套之前,弗朗西斯就挡在了他面前。他恨透了他那种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知为何连打他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亚瑟很久以后才发现,自己面对弗朗西斯时总是习惯注视对方身后的背景。硕大而一尘不染的大理石主庭地面上分布着长条状候诊椅的斜影,镂空花纹呈规则排列。寥寥几人匆匆而过,一切工整得不像话。
救了他的是弗朗西斯猛然响起的手机铃。
“波诺弗瓦医生,请立刻到急诊处来!”一个清脆而焦急的女声在无线的另一端频闪不定。
当医生就这点不好,随叫随到。他一边着了魔似的跟过去时一边想。
[3]
电子机械发出冰冷的低鸣,他的额上开始渗出汗珠,在无影灯下亮得刺眼。那些鲜绿色的图形和数据与那家伙的眼睛色彩如此一致。
而他必须专心致至,为病人复苏心肺。在急诊科供职七年,他见过惨不忍睹的伤势也不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习惯直视它们。大面积xx的伤口仍隐约散发着脂肪的香味,混在医用酒精浓烈的挥发中几不可闻。
幸好他用不着对付那些模糊的血肉,但形式也越来越不容乐观。汗水在滑落前蒸发殆尽,他自己的呼吸甚至开始困难。
20:17出现{zh1}一次心跳。
几分钟后出现两次自主呼吸。
电击。
你给我动起来,动啊,快动啊。
动啊……
他死死盯着心电图逐渐拉成一条平直的直线,一切波形消失。其他几个人放弃了手中的工作,默立几秒,开始去除插满病人周身的管子和导线。
他的双手颓然垂落。
亚瑟•柯克兰藏在苍白而干净的拐角处,尽管他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医学院生涯仍能让他想象到手术室里是在进行怎样触目惊心的战争。门上的灯颜色陡然转变,惊醒了他。
那对不久前刚离开他诊室的夫妇容颜惨白地坐在一旁的家属休息椅。这次伊丽莎白握着她丈夫的手,而他的脸比她更白。
现在亚瑟忽然有些理解了这个坚强而夸张的女人怎么能嫁给埃德尔斯坦的原因。
“是火灾。”弗朗西斯手机里那个幽幽的声音说。
他猛得回身,列支——给弗朗西斯打电话的年轻护士在他身后表情哀戚地低着头。
“重度xx……您知道么,死者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先生是埃德尔斯坦先生的表亲,伊丽莎白夫人的高中同学。今晚有事来找他们,埃德尔斯坦先生带夫人看病,就让他在家暂时休息。结果……”
亚瑟一直等到弗朗西斯出来,金发男子笼了一层冰霜在人群的一角孤零零地负手而立。蒙上脸的遗体被推出来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哭,伊丽莎白抖得几乎无法站立,却仍支撑着她的丈夫。埃德尔斯坦先生依旧不失仪态地立在走廊中央,唇抿成了美丽而刚毅的一条线,像是{yj}停滞的心电图。
这一刻亚瑟在感叹埃德尔斯坦家族人脉宽广的同时,难得真切觉得生殖科虽然猥琐了点,但毕竟心理压力小得多。
然后他看见弗朗西斯缓慢地向前几步,直面着埃德尔斯坦先生,口吻中有烟草般云淡风清的味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