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06-10 07:22:17 / 个人分类:
然而,就在1967年冬季的某{yt},我们被困在去汉阳兵工厂的路上,天上下着瓢泼大雨,身上穿着不多的衣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是“**同志们”却能在困难时期互相鼓励,尤其是对我们一些青年女子还特别给予照顾。
我好几次被一些不认识的造反派同志们硬拉进司机座内避雨。人其实还是很有潜力的,在那种情况下,我内心那份英雄主义情愫展露无遗,那种豪迈的气概可说是在那个现场发挥得淋漓至尽。
那个不平凡的夜晚,又是风又是雨的夜晚,我们在通往汉阳兵工厂的路上耽留了一宿,一直到天亮还没有进到工厂里。时不时有消息传来一会儿说是保皇派撤走了,一会儿又说是正打得激烈呢!我们离开作战的现场还很远,只能为那里的**同志干着急。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究竟谁是**同志,谁是反**,有谁讲得清楚呢?我尤其无法想象的是有{yt}我竟也成了“老保”,也成了站在**造反派对立面上的“保皇派”。
最终我们还是没能进到汉阳兵工厂。天蒙蒙亮时,我们得到通知,大家都走,回到接待站去,在接待站等候消息和命令。这时候我们都还在原地,不光是人,车子也停在原地,仍然是无法动弹,前进不能,后退也不行。
接到通知后,我们步行离开那条堵塞的马路,去到五里地外公路上,然后乘公交车回接待站。这一切当然是有组织地进行着。然而,虽然有组织,大家都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想象我们支持的一方肯定是站在xxx**路线上的造反派,那对立的一方肯定是一帮穷凶极恶坏透了的反**分子。
武汉留给我的就是这些印象,那晚的瓢泼大雨,那条堵塞的马路,以及那些跟我们一样心急如焚想着去声援汉阳兵工厂造反派的战友们……
不久,新干剧团北上串联的群体在武汉发生了大xx。有消息从北京传来,xxx接见红卫兵业已告馨。现在再去北京是看不到xxx了,中央也有声音传来,劝阻串联的人去到北京,请大家各自回原单位去抓**、促生产。
有人主张打道回府。剧团的**都是离家就不好过的人,想要回家的人不少。但是,因为青年人多,想要继续串联的人也不少。愿意继续串联的人,也有了不同的看法,有人主张继续北上,既然到了武汉,为什么不干脆进京?还有人认为北京方面放话出来,弄不好接待是个问题。可别到了北京后,找接待站也找不到。
我是坚决主张去北京的人。
我想要去北京已经不是一朝一夕,自有了**大串连始,我的心就飞向了首都,飞向**广场。看到xxx接见红卫兵时的一幕幕感人情景,片中的红卫兵一个个热泪盈眶,片外的我也是热泪盈眶。我好像自己就是**广场受接见的红卫兵之一,好像觉得xxx在朝我挥手,并谆谆教导我说:“你要关心国家大事,要将无产阶级**进行到底。”
对不同的意见,大家举手表决。主张回去的人占全数的四分之一,主张继续串联的人虽然很多,但是要去北京的并不多,加我只有五个人。其他的人担心北京不接待,去也白搭。因此大部分不去的人决定先南下去长沙,去到xxx故居韶山,之后进一步南下去广州。
离别武汉的前一刻,我差一点丢了小命。
那天全体去到武汉火车站,虽然兵分三路,我们却都同一时刻离开接待站去到火车站。各人在自己等候的车次进站时,都拼命往火车上挤,那种场景是现代人想也想不到的场景。现在春运期间,尽管也有乘车难的问题,但是那时不是难,而是非常难。行李架上都满是人,人都不像人,像一个行李包裹,只要有空地就可以放置。
我好不容易挤上一列火车。我以为这列火车是驶往北京,然而,坐定下来时突然得知,这列火车驶往广州——那可是相反的方向啊!情急之中,我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赶紧下。可是,等我好不容易快要挤到车门口时,火车已经开了,车门还没有关闭,火车就轰隆轰隆发动前行了。
我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跳下火车,摔倒在地。幸亏火车刚刚发动,行驶的速度不是很快。即便如此,我也因一股惯性力量,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耳旁有很多人的呼喊声,感觉这些声音是冲着我的。定下神来,发觉自己虽然摔倒在地,却没事,就像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了过来。隆隆的火车从我身旁驶过,其声响可谓是震耳欲聋。
有人将我从地上拉起,也有人在察看我是否受伤?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举止十分不文明。你想,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竟会那么粗野,几乎是在玩命。现在我想到这儿都会有一种后怕,那可是相当的危险啊!现在我想到这儿就会,感谢神,我在母腹里就蒙他拣选,神在那次的凶恶事件中拯救了我。
去到北京的当天傍晚,我再一次遇到凶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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