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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该去晋祠,因为那时在太原转车,时间特别仓促,况且天还下着雨,Regreted!当时我对晋祠的了解只限于它是从前晋阳城的遗迹,除此之外,它有哪些古迹,有哪些风景等等,我都一无所知,但这反而增加了我的好奇,也许好奇便是我去晋祠的原因吧,我终于还是在匆忙中冒雨前去,Realized!
晋祠是一个很大的风景区,其中古迹还是很多的,唐叔祠、晋阳城的古城营和古城墙、春秋大墓遗址、晋王墓遗址、昌宁宫遗址、唐朝的回马泉、宋朝的圣母殿、元朝的景清门等等,自春秋开始,后经隋、唐、五代直至明清的增修改建方成今日的规模。只是这些景点四处散落,再加风急雨冷,令我一时之间无法—一探寻。
也许是由于下雨的缘故,空旷的公园里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尽管晋祠也以其周柏和唐槐而闻名,但更多的仍然是杨树,这些随处可见的杨树,被春雨洗涤得一片葱绿;在灰暗的天空下,每当大风吹过,杨花便御风而行,和雨交织在一起,漫天飞舞着。我曾经问过一位山西的老农,为什么山西只有杨树,他的回答是,山西土地贫瘠而干燥,其它树都不一定能活,而且农民很穷,买不起树种。而杨树的种子飘在风里,可以到处生根发芽。每想及此,我便会因中国北方的农民而心生感慨。
风声箫箫,雨声潇潇,树声萧萧。许多大树都被大风吹得哗哗哗哗哗哗地响,仿佛是一种呐喊。我就在这样的风雨中急切地寻访。有时,当我看到某些古迹时不免还会有些失望,因为它们明显地经过了多次翻修,Rebuilt!周围再辅以树草花石的园艺,令人很难再想象其昔日的光采。而且,其实我最想看到的只是晋国的古迹。那么多年过去了,晋国的古迹自然是少而又少了,它们已很难再让人窥探到当时的强盛与繁华。只有曾经见证历史的晋阳河的水还在默默流淌,从古至今xx停止。也许,根据古希腊先哲的说法,一切都在流动中,我看到的河水当然也已不是晋朝的河水了。有形的河水和无形的时间又是多么相似!
我还终于发现,自己执意来晋祠的真正原因乃是基于一种对春秋列国时代的崇敬景仰心情。也不知为什么,那个时代在我心目中有着xx美好的形象,那是一种永远永远都很难替代的辉煌,我们中华民族的思想和文化还是处于{zg}峰,一时豪杰辈出!
我最景慕的是荆柯,苍茫暮色中,古亭饮酒送别,高渐离击筑,英雄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那时的武侠精神,足以使古龙和温瑞安的主人公失色,更不要提金庸和梁羽生之流了。
其次我景慕商鞅,改革才是国家强盛的必由之路,稳定并不是{wy}的压倒一切的。改革的故事也很多,例如西门豹、屈原、赵国的胡服骑射等等。
然后我景慕鲁班,鲁班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工艺、建筑、结构、设备各方面的超级工程师。有一次他开始雕刻凤凰,当头脚羽毛还没有刻好的时候,有人看见凤凰的身体,就说,这是鹞婆鹰,有人看了凤凰头部,就说,这可能是鹈鹕。然后凤凰刻好了,锦绣的凤身如彩霞批发,耀眼的羽翎火焰般光芒四射。凤凰开始在画檐上回绕飞翔,三天三夜也没有停止。
同样是才气逼人的战略家,我景慕苏秦,但不喜欢张仪。也许是因为苏秦悬梁锥骨的故事给我印象太深了?而张仪无信无义?
我景慕老子甚于孔子和庄子,老子是迄今为止中国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伦理学家。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诸子的思想,犹如深夜空中漫天的星斗,光辉深远地映照四方、启迪未来之路。
再次我景慕孙武。孙子的兵法是惊世骇俗的,但孙子并非普通的文人。当孙子去见吴王时,吴王派数百宫女出列供孙子操练阵形。孙子示法三次,宫女们非但不从之,反而嬉笑玩闹。孙子遂将领队2个最漂亮的宫女斩首,此后所有宫女莫不唯命是从。而吴王因其宠爱的宫女被杀而心下不悦而去。
还有很多简单的故事:
子罕是宋国的大夫。有一次,有乡民拣到美玉送与子罕,子罕不接受,乡民说,这可是宝玉,最适合你们了。子罕却说,你们觉得这是宝玉,我却认为这是贱物啊。Rejected! 试想,当前时不时地还在提反腐倡廉,那些官员和古人的差距有多远啊。而且我觉得现在的少数官员还可能看不懂这个故事呢。
再看一个关于教育的故事。
曾子是孔子的弟子之一,一日其妻去市场,孩子哭闹。其妻骗曰:回来后杀猪给你吃啦。等到其妻回来,曾子立即把家里{wy}的猪杀了。其妻有些悲伤,但曾子说,必须言传而身教。
这样的故事太多,我只是感觉那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社会,个人的才能可以在一个时代的背景下自由伸张和发挥,人的思想也xx开放,从《诗经》的艺术到铁器的发展,从人文到哲学,从法学到兵法,等等。当然,那时战事纷乱,人民的生活无法得到保证,只有强国的人民生活会更好些,所谓国强而民富。Return! 回过头来我又想,如果不是公元前433年三家分晋,以至山河在风雨中飘摇,一夜之间就破碎了;如果晋国继续象晋文公时期那样广聚贤士、振国强兵,成就霸业一定是可以想象的。这要比穷兵黩武的秦国来统{yt}下要好得多。我甚至想,从广义上看,今日的世界各国,其实不也有些象是春秋列国,Really!如果全世界那么多的华人才俊能够携起手来,形成合力来建设国家,那么中国的强大也是一定可以想象的,呵呵,Restart!!!
经过晋祠风雨的洗礼,我终于变得浑身浸湿,眼镜片也终于变得非常模糊,而晋祠的风雨情景在模糊中的映像,则仿佛是抽象派、超自然主义、魔幻现实主义的长幅篇章。我感觉到心情的沉重,那些曾经辉煌过的事业和曾经显赫过的人物最终被风雨湮灭,Removed!只是还留下一鳞半爪的残痕和日益漂渺的故事让后人去悠悠地感慨不已,而历史却在不断发展、前进着……
晋祠上空的风呜咽不已,如泣如述如叹息,风声里分明挟带着一种历史的回声,Recalling!晋祠上空的雨也淅沥不已,raining-ing-ing!交织成错综复杂的历史故事。风雨一次又一次刷新着我们的这个世界,Refreshing!晋阳河水还在继续默默地流淌着,从古至今xx停息,Repla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