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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都希望自己特别一点,不管是爱好、音乐、电影,可能所有人都想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些。比如后来《类似爱情》成为街歌,大街小巷是人是鬼都在唱:“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我就想说我在开车,在哪里嘛神经病。
晚上翻看高中的同学录,当然有些人已经记不得了。想起{zh1}那段如同嚼蜡的时光,可能因为忙碌与不知所措地辛苦,反而令人铭记。因为即使日子沉重得像天空永远散不开的乌云,却会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没日没夜的努力,期待阳光能刺透浓雾的{yt}。或许那也是一种幸福呢。
或许拼命也是一种幸福呢。
大三的时候我爱晚上去图书馆,虽然灯昏昏暗暗,尤其是夏夜还有小蚊子,头顶的吊扇呼啦呼啦的。嗯,我老是会想象风扇掉下来的血腥画面。然后经过食堂,楼下有一片山寨的三叶草地,因为它长得像三叶草,我也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晚上它们的叶子就会关上,白天又打开。
那时我应该是快乐的吧,因为卸下了重重的负担。走路都变得轻快了些。因为觉得爱情,不应该是让人痛苦的。
就像高三的日子里,拥有的那种,
心无旁骛的快乐。
高二的晚自习都会听歌,就一边假装看书,一边听Evanescence,放到my immortal{zh1}一句,but you still have all of me.总是难过得忍不住把头埋进课桌里。
杰伦一发专辑,我们就把歌词单拿着,一群人站在阳台上大声地学唱。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有一年说天琴座有流星雨,同学都异常激动要看很多星星集体xx。虽然最终天空漆黑一片,除了月亮微弱的光什么也看不见,但在那枯燥乏味的复习生活里,总应该存在一些浪漫的幻想和对美好的期待。
晚上放学都会经过菜市场,夏天凉悠悠的风里,还能闻到空气里的肉血味和菜叶腐烂的味道。我脚步比较快,那条街上没有灯,就哼点小曲壮胆。有次一条狗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吓得我一阵撕心裂肺地尖叫,飞快地跑出巷子,从小到大都没发现自己可以跑如此之快。就像马踏飞燕一样快。
初三那年下了场雪,我们把手伸出阳台,比米粒还小的雪花轻轻地弹在袖子上。大家都兴奋得鬼哭神嚎。然后再看到雪就已经是08年了。
冬天上学的路格外漫长,好似一路翻山越岭,骑单车就把羽绒服的帽子盖上,冷风还是嗖嗖地灌进脖子里。每次停车都要放在固定的位置,不然放学要找很久。但是我的单车很好认,因为比较特别啊,很显眼,全校就只有三个人的车是这种款式。我和当时的男朋友,还有一辆是我男朋友的前女友。
晚上回家不用等电话,不发短信,在台灯下看书做题到12点,夜深得一点声音也没有。然后满足地钻进被电热毯烧得热腾腾的被子里。
那种生活饱满得如同即将要胀开膛的豌豆。
初三的夜晚,妈妈在看《金粉世家》,但我必须早早睡,于是就在门缝里偷听燕西给清秋表白,激动得睡不着觉,比清秋还要高兴。
每天只能睡很少的觉,上课的时间眼皮都会垂下来,尤其是下午{dy}节。我们就在课桌上刻了一排字:生时何需久睡,死后必定长眠。以此告诫自己不要贪睡。但实在忍不住时,就把书本一层一层地堆在前面,挡住埋在桌子上的脑袋,贪婪地睡上一会儿。
中学那会儿喜欢的xx也是比较奇怪的,大学有次交片子,我做了beyond的音乐,在班上放的时候,全班同学一阵唏嘘,都不相信是我做的,我喜欢的乐队竟是beyond。每次去我们县上{wy}一家唱片店,犹豫要买哪个xx,老板总是会给我推荐一些比较偏门的,他似乎非要把我往非主流这条路上送,于是我买了有里知花的所有唱片。张杰参加型秀之后出{dy}盘专辑,我骑车经过唱片店的时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买了这张。回家之后发现我钟爱的《北斗星的爱》被改得面目全非。
其实我们对李雷和韩梅梅的感情并不太深,因为初中学的是meet Sandy and Sue。现在很多课文我都还能背出来,调皮捣蛋的弟弟Sandy,无奈的Sue,当时就觉得有个弟弟真好啊,可以照顾他教他,挑剔他的女朋友。
在闲暇之余也会烦恼,是不是应该喜欢上谁呢?在这个被织得密密的没有缝隙的时光里,只有学习才是理所应当,而其他事好似都要偷偷摸摸地进行。
任何时候都会因为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高中班上很多同学分分合合,刚谈恋爱的同学还会买很多糖请大家吃。每次蜜浆溅在嘴里,都会想要多久我才能请你们一回呢?直到毕业这个心愿也没能达成。
要念高中那个暑假,记忆里只剩下了有浓稠水腥味的游泳池,和《玉观音》。在一个热得没有风的黄昏,我翻完了{zh1}一页。然后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泣,那时我正失去心爱的人。正等待着他来敲门。
后来我渐渐明白,爱能有多重要呢,它的结局,如果不成为陌生人,好一点不过转化成亲情,或者友情,它终究不是{yj}。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