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石,即太湖之滨所产之石,唐白居易即有<太湖石记>一篇,其文乃赏石文化史上{dy}篇述及太湖石收藏、鉴赏及理论之文,其论及太湖石"有盘拗秀出如灵丘鲜云者,有端俨挺立如真官神人者,有缜润削成如珪瓒者,有廉棱锐刿如剑戟者。又有如虬如凤,若跧若动,将翔将踊,如鬼如兽,若行若骤,将攫将斗者。风烈雨晦之夕,洞穴开颏,若欱云歕雷,嶷嶷然有可望而畏之者。烟霁景丽之旦,岩堮霮,若拂岚扑黛,霭霭然有可狎而玩之者。""三山五岳、百洞千壑,覼缕簇缩".古以平江府(苏州)所产水中太湖石为贵.如今水石犹罕,几不可觅.
煤山一书友告之长兴与广德交界仍在开采太湖石,不禁想一探其究.
于是出湖城,经长兴,到煤山,至白峴.煤山曾以产"乌金"---煤炭而名,而一地之隔之白峴则以产"白金"---太湖石而名.此一地上地下,一黑一白,犹如一文一武,自混沌来便守护着太湖西隅.可如今,这地下的"乌金"早已被淘空,继之地上的白石也已被剥去了千年的迷彩装,等待着我们的宰割.等待着{zh1}的洗礼.
越过白峴一岭后,霎时耀眼起来,但见右边一山,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白点,一眼之间犹如一布满了珍珠的贝壳倾覆于大地,徒步上山,采石的电锤声不绝,,大部分必须要将其从山的母体用电锤割裂下来,然后才能由汽车运下山.山并不高,仅就百来米,边行走,边低头拣拾一些零碎的被老板们遗弃的小湖石,山上石属旱石,根本找不到符合瘦,皱,漏,透标准的小石头,能发现一石上有一孔就屁颠屁颠了.但是工人们开采下来的大石则品相甚好,{wy}的遗憾就是被切割下来的一面布满了一条条钻痕,让人感受到这些石头在被从母体上硬生生地割落下来的时刻,虽不能言,但一定是充满了撕心裂肺,充满了对"人性化"的敬畏.心中忽生奇想,就这样只将植被和泥土xx干净,让此山露出嶙峋的筋骨,那不就是天下{zd0}的太湖石了吗?现在什么都流行"最"吗,最美,最丑,最善,最恶,最的动词本意就是冒犯夺取,这{zd0}的太湖石为什么不可以当地也夺取一下,搞搞旅游开发,商机或许可以无限哦!
至今,已去过四次,期间应人之请还去帮忙买了两大块的太湖石,置之于他们的私人庭院,只希望这些被我谋划来的太湖石能在更靠近太湖的地方,享受起一份主人的宠爱,沐浴下真正的太湖风.
用文字写完太湖石,不禁手痒起来,取了纸笔,涂抹了几方."石不能言最可人".幸好石不能言,要不后果不可想象.真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