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成真：人民医院——崇州的新地标

　　到崇州采访的前{yt}，笔者参加了四川省委宣传部、四川省作协在成都峨嵋山大酒店举行的欢迎会和《名家看四川·书写新家园》笔会启动仪式。援建四川“5·12”地震灾区的国内18个省、市各有一位作家应邀参加这次笔会。第二天一早，专程来蓉迎接我的崇州市文联常务副主席古鸣清陪我前往崇州。笔者虽久慕崇州之名，却从未踏上崇州土地，车出成都，只觉不多一会就过了温江，进了崇州地界，古鸣清兼作导游，纵论崇州上下数千年，细说故乡风土人情事，倒让我大开眼界，深感此地文化积存之丰厚。他刻意让司机放慢速度，让我领略这座川西小城的风情韵味。

　　忽然，他指着城边一处裹着脚手架的庞大建筑物说，呵呵，许作家，你看，那就是你们重庆援建的重点工程，咱们崇州市的新人民医院，你看，多雄奇多壮观，投资好几个亿，以后会是我们崇州的新地标呢！

　　于是我知道了重庆人在崇州做的{dy}个令人瞩目的工程。

　　还有这样的工程吗？我问。

　　还有，还有，还有一条xx的“重庆路”，投资更多，几十公里长呢。这些都是我们崇州人梦想了好多年的事情，都让重庆给我们办成了。古鸣清语速很快，把这两个工程简略地说了说，中间还穿插了很多感谢重庆的话，{zh1}说，你一定要去看看，好漂亮的楼和路啊！

　　一定，一定。我答。心里想，古副主席真是个热心人，这个路带得好啊，我对崇州的了解只限于行前在网上的搜索，而且是灾情方面的，这一院一路是非采访不可的了。

　　走完到地方拜码头见领导接关系等一系列必做的程序之后，我在第三天下午便去了人民医院工地。是崇州市援建指挥部办公室的吴浩英陪我去的，她是崇州市纪委派驻援建办的督察专员。崇州市政府援建办和我方前指在同一层楼上，实际上是合署办公，有啥事也好一起商量。这{yt}太忙，指挥部没车可派，吴浩英干脆开上自己的私家车送我们去医院工地。她的车不算好，几万块钱的那种，但车技不错，人也豪气，她指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笑着对我说，大地震后崇州人都想通了，把银行里的钱都取出来买了车。

　　医院工地就在主城区崇阳镇仁里社区，很开阔的一块地中央。在平原上耸立起这么一片巨大的建筑群，的确格外引人注目。工地上一片繁忙，各种建材和装修原料堆得到处都是，我们只能在因春雨而泥泞的道路上小心翼翼地择地而行。接待我们的重庆建工城建集团派驻工地的副指挥长黄普很抱歉地说，几天前我们这还是园林式工地呢，到处是绿草鲜花，为了赶工期，一下子进来了18家施工单位，堆满了材料，把草坪都占上了，你们小心点走啊！

　　我说，没啥没啥，我们就是走走看看，有点现场感。

　　前几天成渝两地都还是丽日晴空，春意盎然，那一日忽然间就变了脸，凄冷的雨滴打在泥地上，溅起小小的水泡。风吹过来，有点冬天的劲头，可是工地上依然一片繁忙，车来车往，人进人出，没有人注意到我们。黄普说，工期太紧，每一家施工单位都是玩着命在干。干还得干好，不能有半点麻痹和疏漏，可这么多人这么多材料进来，如果没有协调和秩序，肯定乱套。他说，每天下午五时，指挥部都要召开现场办公会，所有施工单位负责人必须出席，目的是提出问题并找到解决办法。我看看表说，还早呢，待会儿我们的去听听，便和杨建、黄普等朝员工生活区走去。

　　边走边聊，才知道这地方非崇州市人民医院专美，在占地98亩的大院里，还有崇州市妇幼保健院的楼盘。此项目由重庆联盛建设项目管理有限公司代建，联盛建设监理有限公司监理，重庆建工城建集团承建。两院总面积5.7万平方米，总投资约2.75亿元，建设标准为二级甲等。其中人民医院不遑多让占了大头，建面4.5万平方米，预设床位450张，含门诊、医技、住院、后勤保障楼等；妇幼保健院占小头，建面1.2万平方米，预设床位120张。所有工程均按当今{zx1}科技标准设计施工，包括环境绿化、道路管网、污水治理等等都得成龙配套，不得偷工减料。

　　说到工期的艰难程度，黄普直摇头：我们城建集团搞的工程多了，几十亿的都有，没有一个像这医院这么引人瞩目的，小小的两个多亿的工程，领导来了多少次了？记不得了，咱们重庆的，四川的，北京的······多着呢，说明他们重视啊，可压力也大啊！工期紧，要求高，前所未有！只不过，崇州地方上没有给我们添任何麻烦，这又是以往没法比的，什么拆迁啊，补偿啊，全没操心，更没人到工地上来闹事，爽了！

　　陪同我们的吴浩英插话说，你以为个个都是活雷锋？老百姓在这儿住了好几辈了，谁愿意离开家园热土？谁不想多拿几个补偿金？可他们听说重庆在这儿建的是医院，不是住宅楼，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就不争了。他们说，我们今后也会生病，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会生病，即便我们吃点亏也是值得的，走吧走吧，国家不会亏待我们的。此后，拆迁之顺利之快捷让我们都惊讶。107户居民很快从红线内搬走并得到妥善安置，仅重庆方面就付给了890多万元补偿金。

　　这就是我们的人民。我觉得心底有一种温暖在升腾在弥漫。

　　黄普特意带我们去生活区走了走。偌大的矩形四合院里空无一人，墙上贴满了“向农民工致敬”之类的标语。板房里各种设施齐全，宿舍、食堂、洗澡间、厕所、活动室……几乎应有尽有。尤其让我感动的，居然还专为探亲的工人家属设了夫妻房。城建集团的建筑工人多是来自四方八面的农民工，有技术，也有方方面面的需求。施工单位不仅仅保证他们吃好住好，还经常性地组织各种文化活动，打球，唱红歌，放电影，上夜校学习专门技术，让他们尽量呆在院子里，都是好意：不要把工钱乱花了，家里老婆孩子等着用呢；社会上复杂，怕他们不小心出事。

　　聊着聊着，抬腕看表，五时已到。紧赶着跑到会议室，当日的“参建单位每日工程事务例会”已经开始。小小的板房会议室里挤了20多人，都是指挥部负责人和施工单位代表。一位面孔黝黑的中年人威严地坐在会议桌一旁，正依次向坐在另一方的施工单位代表提问，语句简练而决断。他就是联盛监理公司的邓泽君总监。一边，指挥长刘洁、副指挥长黄普、联盛管理公司项目经理李泉以及各部门负责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另一边，各施工单位项目经理语言简洁，问题尖锐，毫不怯场。

　　指挥部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份参会单位名单，嗬嗬，18条好汉一个不少。一位装修公司经理说工期太紧，现场条件不具备，致使可能无法按期完成装修任务。邓泽君一句话顶回去，按合同执行，必须完成。某公司说垂直升降机坏了，材料运不上去。邓说赶快修，没修好之前你自己想办法；有隐患一定不能用，安全要万无一失。某公司说用电没解决，一用就跳闸，{yt}跳十几次，不是我一家，怎么办？邓说我马上派人全面检查线路和你们的设备，可能是下雨造成的。还有人抱怨进场的公司太多材料没地方放，有人说某某楼层设计上有问题，有人说施工通道被堵塞，等等。大多被他三言两语挡回去，能解决的和相关方协商立马处理，不能解决的安排专业人员会后研究磋商。大凡叫苦叫困难的没一个被通融，而可以解决的没有一个被推诿拖拉。

　　真是大开眼界。

　　这样的会天天开，这样的协调天天做，这样的争吵天天有。把问题摆出来，吵出来，斗出来，在争吵中协调，在协调中争吵，真理越辩越明，问题也就越来越少。

　　这是一个好办法。

　　就这样天天争天天吵，我们的楼却越盖越高，2009年7月破土动工，同年12月26日主体建筑顺利封顶；2010年5月12日全面建成，9月30日前所有设施设备调试完成，两所医院将正式投入使用。

　　 工地指挥长刘洁告诉我，重庆市城乡建委上上下下对此工程视若掌上明珠，倍加重视关爱，开工进场之日，程志毅主任便率党组全体成员和各处室一把手亲赴崇州督战，现场办公，解决问题。此后程主任每季度都会来一次，彭建康副主任每月会来一次。市建委党组成员、纪检组长张玉帆，也曾专来崇州工地讲“四个关键词”和“八个一”，即实施崇州医院项目要注重“工程工期、安全质量、专项资金、形成合力”；要“认识一步到位、程序一道不减、手续一个不少、安全一人不死、质量一点不差、廉洁一人不倒、资料一份不拉、顾虑一点不怕”。据此，我们在工地上实行了“五家管理”，把这儿办成安全之家、民主之家、温暖之家、文明之家、效益之家。

　　我手边有一份援建崇州医院项目指挥部关于突发重大安全隐患的处理报告，不妨摘录于后，可看出他们管理上的严密与认真。

　　      —— 3月1日下午，工地污水处理池施工单位为满足基坑开挖作业的需要，将原土建临时建筑物进行拆除，为节省基坑的临边硬防护，将靠近施工便道侧的砖砌墙体保留作为硬防护措施。

　　我部在巡查工地时，发现该残余墙体高度超过3米，左侧段约9米跨度内未设置构造柱，砌体内也未设拉接筋，有多名工人操作大型机具在该墙下作业，基坑四周未设置任何临边防护、警示措施，严重违反《建筑施工高处作业安全技术规范》（JGJ80-91）对基坑临边防护的强制性规定，存在重大安全隐患。为确保施工安全，保障工人的人身安全，指挥部立即责令工人机具立即撤离危险区域。……在我部现场监督下，下午6时许，残余墙体被xx拆除。因用于搭设防护架体的钢管未能及时到位，施工单位承诺在19点以前先在基坑四周设置安全警示线，悬挂安全警示标语并派专人看守现场。

　　3月2日上午9时，我部就该施工区域安全防护的落实情况进行检查，该单位的钢管已运抵现场，正在已设置的安全警示线的外围架设临边防护，中午12点靠近施工便道一侧已经搭设完毕。

　　       市建委援建崇州市医院项目指挥部

　　                        二○一○年三月二日

　　据监理公司项目经理李泉介绍，这样的紧急处理不止一次，他们时时刻刻提防事故苗头的出现，并把它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出于对此工程的责任心，市城乡建委建管处长余晓斌更是有空就去崇州，每月不少于两次吧，今年春节干脆携家人前往成都过年，他大年三十去工地与干部工人一起守岁，初三那天又去工地呆了整整{yt}。

　　联盛监理公司董事长雷开贵对此颇有感慨，他说要主任们长跑工地不现实，重庆还有多少事情要他们去管去做。但像余晓斌处长这样常跑跑工地，等到把这个工程做完，也就成了这方面的专家了。这集中反映出干部作风的改变，让我看到了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我是在返回重庆之后才见到这位年轻的建管处长的。我想采访他，他却叫来了勘测、设计、建筑、监理等相关单位的董事长或老总，让我听听他们的心声，听他们讲故事，讲那些掩藏在高楼大厦后面的故事。

　　的确，听了他们的故事，我的文章才算得上完整，两个医院的轮廓才会格外分明。在鹅岭脚下城乡建委那座大楼里，我见到了一群为了崇州人民的幸福舍身忘己的汉子，也看见了科学发展观运用于实践的活生生的例子。

　　2008年8月，崇州市两院项目基本决定下来；9月，受市委市府之命，市城乡建委、市卫生局成立领导小组，由程志毅、彭建康分任正副组长，由建管处综合统筹，并与市援建办前指充分协调，落实了五级管理架构和一系列管理制度。此项目由城乡建委总牵头，除崇州方面负责立项、规划、环境评估、竣工验收等事项外，重庆市城乡建委负责勘测、设计、施工以及招投标、采购和施工现场；涉及医疗卫生器材专业部分则由卫生局牵头运作。限于篇幅，我不可能全文抄录他们制定的管理监督办法，但却可以从这些头头脑脑的介绍中看到他们的严谨和认真态度。时间虽然紧迫，“手续一个不少，程序一个不减”，严格执行招投标方案和资金申请拨付程序；同时进行管理创新，按当今世界通行的管理办法，实行项目管理和监理企业一体化。

　　余晓斌告诉我，程志毅主任多次叮咛嘱咐，要把这项工程当成政治任务来抓，这不是一两所普通的医院，它代表着重庆市委市府和重庆人民的形象。程主任对医院的情况、工程细节乃至诸多数据都烂熟于心，让他也大感惊讶与佩服。正因为此，建委要求各单位指派{zyx}的干部前往崇州一线，担任施工现场指挥长的刘杰就是其中之一。为此，他们还将远在迪拜的夏勇兵抽调回来充实管理队伍，以万无一失地保证施工进度和质量。

　　其实，每一个中标单位都把此工程当成重中之重的政治任务看待。

　　市勘测设计院2009年3月12日接标，当即成立以陈翰新院长为首的项目组，抽调了几十名精英加入，可谓举全院之力。3月13日，冯永能副总工程师便带队去了现场；仅仅四天后，钻机进场作业，24小时连抽转，停人不停机；钻机吵得老百姓都有意见了，只得控制时间到晚上11时。4月18日，室内作业、室外作业就已提前完成。

　　笔者以上只用了短短百把字写勘测工作，其实他们的付出万言难尽。项目负责人朱鹏宇一直住在现场，长时间回不了家，把重庆的女朋友都弄丢了；陈翰新院长的母亲在广州病危住院，他匆匆赶去看望，而后直接返回崇州工地，母亲去世时他也不在身边。听到母亲去世的消息，他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只喃喃说了一句话：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母亲，安息吧……

　　这样的事例很多很多。

　　为了落实市领导关于崇州医院“50年不落后”的指示，冯永能副总工程师决定采用国内新兴的水源热泵空调技术，解决医院的制冷供热问题。这项新技术符合低碳环保要求，受到业界热捧，但是国内尚无成熟经验，难度极大。而崇州地下水源丰富，适合这项新技术的推广。于是勘测院成立了技术攻关小组，远赴东三省和京津地区学习考察，特别注重收集成功、失败两方面的案例，再与崇州的技术资料比对。经过大量测试，终于将崇州的地下水源资料弄得清清楚楚，解决了关键的回灌问题，即由一孔一灌变为一抽两灌，终于攻克了这一技术难题。

　　朱鹏宇一直常驻工地。施工队伍来了，在妇幼保健院工地现场，打桩机打了没多久便再也打不下去了，他马上向院里汇报，立即组织人员进行补充勘探，分析地质情况。崇州地处岷江砂卵石层，再用管桩技术难度太大，研究后决定改用筏板基础技术。施行后果然好用，仅一个月时间便把问题解决了。

　　重庆设计院三院院长苏卫东对勘测人员常驻现场甚为嘉许。作为建筑设计单位，他说这就大大加强了勘测与设计之间的交流合作，减少了时间和花费。此项目负责人、主任建筑师唐可峙去了工地五次，通宵达旦设计图纸，一个月的工作量一周就完成了。

　　就在苏卫东表扬别人时，有人开始“揭发”他了。

　　“苏院长可是这所医院的总设计师啊！他都把自己的家的客厅变成设计室了。”原来，他的夫人李玲也是设计院的首席结构设计师，他干脆把资料带回家，就在客厅里白天黑夜的玩命干，夫人下班回家也帮他干，俨然成了夫妻店。

　　工期紧，工程急，任务重。施工过程中还得根据实际情况不停地修改，整个图纸的重量竟然超过了1000公斤。可是他们无怨无悔。

　　作为此项工程的业主，重庆联盛管理公司董事长雷开贵实际上是市建委聘请的大管家、总承包人。雷董感触也深：从来没看到一个工程有这么多领导来关心，从来没看到一个工程牵动了那么多人的心。此工程虽然并不具多少代表性，但在实践中施行了许多新方法，又是值得总结、探讨的。他说他准备就此写一篇论文。他还说，为了这个工程，余晓斌处长找他谈了四次话；为了这个工程，他作为中国监理协会的副会长放弃了去韩国参加一个国际论坛的机会；为了这个工程，今年大年三十他是在工地上过的，全国人民吃着年饭看着春节晚会的时候，他还在召集业主和施工单位开会。年刚过，初十他又出现在崇州，出现在工地上。

　　我问他为啥这样拼命？为了啥？他反问说，不这样看着管着，万一出了问题，对得起崇州人民吗？对得起重庆人民吗？对得起上上下下各级领导吗？

　　我无语。他也不再说话，面孔上写满责任。

　　李正，重庆建工城建集团的董事长，讲起话来有种军人的豪气。也难怪，他的集团是重庆国企建筑领域的主力军，说起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后，他率120多台大型机械设备浩浩荡荡开赴安县、北川、青川、江油一线开路救人时，至今仍充满自豪。“我这个xx是打大仗的，打硬仗的。说实话，以往像崇州医院这样的工程，我管都不得管，重庆机场扩建我们中了5个亿的标，都是由我的副手任指挥长。崇州这项目我集团才占多少？不到一个亿，可我是亲自挂帅啊。为什么？重要！

　　“你们刚才说到的夏勇兵，就是我从阿联酋的迪拜抽回来的，阿联酋那个项目又是多少？40个亿！还是单体的。把他抽回来做这个项目，我放心！还有黄普，也是我的一员干将。他最近在工地累得牙都摔掉了几颗，口腔里缝了20多针，依然不下火线。其实不要看这个项目GTP小，我可以把它做成精品项目、示范项目，以后领导、群众来参观，来看病，问是谁建的，呵呵答曰是我重庆城建集团，那不就长脸了？其实我们现在的许多做法都有独创性，比如施工方法，比如民工人性化管理，比如远程监控，都是业界{yl}的。现在我坐在重庆就可以看到崇州工地现场的情况，你说先不先进？我们现在是成都的市级文明工地，获得了重庆的优质结构奖，还要争取全国的鲁班奖……”

　　刚刚补好牙，说话还有点费劲的黄普长期呆在工地，说的都是员工们的小故事，很朴实，很动人：

　　——施工队伍里有一对双胞胎兄弟梁晨、梁景，刚参加完青川抗震救灾，又转战崇州工地，技术好人缘好，吃苦耐劳，乐于助人，深得好评；

　　——有一对夫妻民工，丈夫肖勇是工地保安队长，妻子廖兴碧为仓库管理员。去年，肖勇的母亲患了癌症，两口子只打了几个电话回去，后来母亲病危，他俩匆匆回家，还是未能见上{zh1}一面。如今，他们的孩子只能寄放在邻居家，已经整整九个月了。

　　——夏勇兵的母亲病了，一直瞒着他；后来他知道了，赶回重庆，去医院丢了10000块钱，跟妈妈说了好一阵子话，第二天一早又赶回工地了。工地离不开他啊！

　　——副经理游九刚连续9个月没休假，今年元旦回去耍了两天又急着回来了。现场领导不准他回来，可是没法子，你不能赶他走啊。（笔者注：就在此文脱稿之时，传来他和刘洁指挥长在返回重庆途中发生车祸的消息，据称两人伤情严重，令人感慨唏嘘不已，祈愿他们早日康复。）

　　——青年工程师缪岗，去年从所罗门群岛回来时，xx晒成了黑人，在重庆稍稍变白了些，又来了崇州；去年7、8、9三个月整天在外作业，大伙都说他现在比非洲人还黑非洲……今年四月请假回渝结婚，李正董事长亲自去给他主婚，可他第二天就回崇州上班了。

　　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黄普感触最深的是城建集团总部对工地现场的支持，真可谓要人有人，要钱给钱。他说，一般项目给你10来人就不错了，崇州的项目上了60多人；有一次集团开来一辆考斯特，车上坐了20多个管理人员，李正董事长说，黄普，要哪个你随便挑！要钱就更轻松，有次一个电话，李董就打过来2500万，解了燃眉之急。

　　说到现场的农民工管理，黄普来了兴致。他说，我们对农民工兄弟管理既严又宽。严是指半军事化管理，纪律严明，身份清楚，以保证工地安全；寛是说人性化方面：专门成立农民工夜校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技术能力和安全意识；逢年过节管理人员和农民工一起团年，喝酒吃饭打成一片，慰问信纪念品一样不少；中秋节月饼都是到成都红旗超市买质量{zh0}的发给大家；建国60周年国庆阅兵，还专门录下阅兵式实况，晚上再给民工播放；甲型H1N1流感猖獗时，管理人员端着预防药汤看着民工喝下去，不喝不行。黄普说，为了重庆的形象，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把工人留在生活区，即便要上街，也得两人一组，不能出去酗酒闹事，更不能出现死亡事故。

　　余晓斌{zh1}也畅谈了自己的感受。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这样几句话：

　　——崇州人民医院项目，不是一个争取经济效益的项目，而是一个体现人类良心的项目，体现人类大爱的项目。参与此事，你是在积德。人活一辈子，不应该做几件积德的事吗？

　　——所有在崇州的人员都是好样的，你们的所作所为体现出人性的光辉。你们的行动说明，金钱不是人生{wy}的选择，你们建造的也不仅仅是一座医院，而是一座爱的丰碑。

　　我刹那间感觉到，余晓斌不是在讲话，而是在做诗，一首富含哲理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