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些楼建于50年代中后期,是当时援建的苏联专家领着盖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北京的震动也不小,但那些老楼倒没见受什么影响。后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被单位统一加固了一下。这些老楼,在90年代前后,被陆陆续续拆除,在原地盖起了设施更完备、房间布局更好的“小高层”。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怀旧心在作祟吧,住进新房子的人们,仍念念不忘那些老楼,絮叨叨地,不断挑新房子的毛病。但新房子也并非xx无辜,起码那水泥地面就与老房子差得太远,以致所有人家都在上面铺上一层地板革或者化纤的地毯。
那令人怀念的老楼,至今仍硕果仅存了一座,虽已六十多年的高龄了,但爬满楼的爬山虎,一到夏天就把整栋楼打扮得郁郁葱葱的,里面住着的人,进进出出的,也就显得格外有生气。大院的外面,临着街,也全是类似的居民楼,不过是70年代初的作品,灰色的砖楼,楼体也在唐山地震后加固了。虽然年轻了十多岁,但目前看起来,却比大院里的“硕果”略显沧桑。
存世五六十年的老砖楼,仍具很好的居住功能,这原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即使年代更久远些(有的甚至达几百上千年的高龄)而仍被使用着的建筑,也“大有人在”。据说,有超期服役的百年老楼的现业主,甚至还收到过外方设计单位的建筑使用年限提醒函呢。由此可见,人类建造的房子,是xx有长期屹立不倒并传之后世子孙多少代的潜质的。
不过,世易时移,世界走到今天,许多事情却难免让人对一些原本天经地义的真理“二儿乎”起来。在“楼歪歪”、“楼脆脆”、“楼危危”、“楼倒倒”等新鲜事物面前,“我们的房子能住多少年”之类的问题,时常冒出来骚扰一下人心,也就是极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此外,再加上有人不时“偷偷地进村”摸一把,致使许多业主终于因此染上或神经衰弱或精神亢奋的贵恙,也就不足为奇了。
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本文就不再纠缠这些“危危”、“脆脆”了。不过,如果剔除那些容易致人精神异常的因素,以及其他诸如地震、天崩地陷等对楼体也有致命影响的因素外,我们还是很难拍着胸脯回答“我们的房子能住多少年”之类的问题。因为,我们确实不知道现在住的房子还能存在多少年,还值得存在多少年,虽然有官员不久前说,现在的商品房肯定应该有30年的使用寿命。这感觉从参观世博会回来后,就越发地强烈起来。
最近这些年,我们被越来越多地告之,未来的世界,必定是一个环保的世界,是一个可持续的世界,是一个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世界。上海的世博园,也很好地阐述了这一理念。世博园里有一部分是城市实践区,其中有很好的城市建设案例。比如,丹麦的雨水收集和洪水排泄系统,以及其倡导自行车出行的理念等。除此之外,其他的许多展馆也都极力通过各种方式,充分表达“城市环保”这一未来理念。
回过头再看我们现在居住的房子,这些开发商吹气儿吹出来的“作品”,环保而又宜居、符合未来发展理念的,真是寥若晨星。姑且不论其对太阳能、风能等新能源的利用率极低,姑且不论其对新型环保建材的使用率极低,姑且不论其房屋整体设计理念的背潮流而动,姑且不论其垃圾处理体系的率意随性,也姑且不论其小区规划、物管的浮皮潦草、粗枝大叶,仅从住宅水系统的安排处理上着眼,我们就很难回答“这样的住宅还能存在多少年”的问题。
中国缺水,人均水量在世界上排名垫底。以北京为例,城市规模的急剧扩张,使人与水的矛盾日益突出。在这种背景下,现有住宅的上下水系统,仍沿用了最省事的做法,即一个上水,一个下水。在上水系统中,餐饮用水、卫浴用水、冲厕用水,都用一种水。上水不分,下水就更不会费事,各种生活废水通通经一个管道,奔向一个共同的去处。开发商省事了,居住者省事了,但城市的供水负担、水处理负担却急剧增加,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也随之急剧削弱。
这样的系统,显然是断子绝孙的系统。从这个意义上讲,现在满眼的高楼大厦,所谓的水岸豪宅、依山贵邸,几乎无一不可归入建筑垃圾的队列。一旦环保的硬约束真的硬起来,这样的垃圾很可能就会被{dy}个拉出来处理。因此,我们对自己居住的房子这么没有信心,也就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了。
不过,这或许对某些人也有好处吧。等到将来拆除这些“垃圾”、重建新生活、重新“城市化”的时候,我们的GDP又能持续跨上一个新台阶了。虽然在这个实现新跨越的过程中,巨量的社会财富难免为之烟消云散,几代人为之努力终生的追求或许就成为闲杂人等的谈资,这也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悲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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