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共存~Zweitens~》第五章~Murderer, Munitions Dealer and Guard Captain~                       ——xx犯，军火商，与警卫队长

Ⅰ

在巴奈特死掉的第二天凌晨，另外一名囚徒死于枪杀。
“又是他……海拉。”
短短的{yt}而已，这个名字已经如同咒语一般传遍了整座监狱。
而且，就在同{yt}，“Balder”之中发生了另一件轰动的事——

午餐时间，食堂。
当时，哈瑞斯正和两个少年在同一张桌子用餐，一个男人悄悄地绕到了他们的身后……
他高高举起一根十几厘米长的铁钉，朝着中年囚犯的后颈狠狠刺了下去！
至于原因，艾维里告诉雨刎——不过那是之后的事：这家伙实质上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对方的意思。
——他只是想死而已。
“比起活着却被埋进坟墓，主动投向死亡要轻松得多。”——“Balder”中抱有这样的想法的犯人远不止一个两个。
在锐利的{jd0}落下的瞬间，哈瑞斯将头向旁边偏了一下，使男人的攻击落了空。
下一秒钟，中年囚犯手中的塑料餐叉扎进了男人的手背！
然而，也许是动作太快来不及找准目标的缘故，他刺得稍稍偏了一些。叉子的另一端并没有从手掌探出，而是在筋骨的阻力下仅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不过，冲击造成的麻痹已经足以迫使对方放弃原本握住手中的“武器”。
钉子滑落到了餐桌上，被另一只蜿蜒着又青又细的血管的手拾起。
哈瑞斯就这样禁攥着它，回手剖开了偷袭者的脸！
男人惨叫着捂住面部，前一秒几乎是喷溅而出的鲜血使他丧失了视力。
中年的囚犯站起身，眼中带着深深的无聊。
手里的铁钉却不带半点犹疑地穿过对方单薄的囚衣，直直地插进男人左侧的胸口。
接着，他笑了。
——但那却是与面无表情一般无二的、毫无意义的笑容！
哈瑞斯将铁钉拔出，向着肋骨之间的缝隙再度刺进去——
下一个位置，是胸膛正中。
……
在男人的哀嚎声中，中年的囚犯连续刺了二十多下。
温热的液体从戳出的洞中不断地喷涌出来，将双方颜色暗淡的囚衣染上大片鲜亮的黑红色。
{zh1}一下刺中的是男人的右下腹。哈瑞斯停止了攻击，抬起头对着远远地观望吓得脸色发青的囚犯们友好地说——“谁来把这个人送到医生那里去？”
“看来我犯了个错误。”艾维里如同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瞪大眼睛望着他，“我从前居然还以为你有洁癖！”
雨刎看着面前被刚才战斗的衍生物毁得惨不忍睹的食物，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下餐具——“但你还是避开了要害部位。”
哈瑞斯没有否认。他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同时无意识地用衣袖盖住自己的手——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是从众多的虚空之中诞生的，迟早要‘回去’。不过遗憾的是……这个家伙没有由我送去‘那边’的资格。”
——“所以他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刚才用力过猛，他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
“那我有吗？”艾维里兴冲冲地凑到他面前问。
而哈瑞斯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太可惜了。”金发男孩垂头丧气地说，“我本来还指望你有{yt}能够帮上我的忙。”
“假如真的有那么{yt}，你只要从监狱的大门硬冲出去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中年的囚犯依然在笑——“而且我肯定那些穿着警服的家伙不会开枪阻拦你。”
“自由的结果，却不是‘存活’……吗？”黑发少年在一旁轻声自语。
事实上，少年早已隐隐感觉到，在保全设施被人破坏了大半，而狱警的数量也远不及囚犯的有利条件下，却没有一人尝试着越狱的背后的原因——
“我自9个月前这座监狱刚刚建成时起就是这里的一员，那时的我也曾一度考虑过逃离这个地方，直到我从狱警的口中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为止……”哈瑞斯用指尖沾了点血，在桌子上轻轻画起来——“不是对外宣称的丹佛市，也不是临近的山区城镇弗洛伦斯，而是在距这两个地区均300公里以上的——”
“科罗拉多州境内、洛基山脚下的一片荒漠里。”
“汽车无法行使，监狱里每日所需的物资都是通过高山直升机来运输。即使能成功从笼子逃脱，想要同外界相接触的话，就必须要连续徒步走上好几天。然而，夜间的严寒，野兽的攻击，饥饿，疲惫……人类根本没有办法活着挨过那些。”
中年的囚犯画出的杂乱的线条渐渐组成了一个鲜红的圈。
——“隔离的{jz}，这就是‘Balder’。”
他在红圈的中心加了一点——
“换句话说，对于那些还奢望着自由的犯人，也就仅剩下一种方式……”
旁边的艾维里咯咯地笑起来——“死了就能够出去了！”
“没错。”哈瑞斯像褒奖答对了问题的孩子似地伸手揉了揉金发男孩的头——
——“只有尸体才可以‘真正’从这里出去。”

几个xx匆忙赶到时，看到的正是骚乱的罪魁祸首端坐在那里悠闲自在地同对面的两个少年聊天的一幕。
一个在胸前的位置佩戴着警卫队长徽章的男人走过去，伸手拉住雨刎的胳膊，似乎是想要让他与身边的危险人物保持一段的距离。但是，他只是稍稍向后拽了一下，却立刻触电一般地松开手——
他先是怔了几秒钟，随后抬手指了指中年的囚犯，用眼神示意其余的狱警——“带这个人去典狱长的办公室。”
狱警们不情愿地挪动着步子，似乎并不甘心服从于他的命令。
哈瑞斯站起来，别有用意地看了他一眼。
警卫队长此刻却没有闲情看向对方，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一把抓起坐在一旁的黑发少年的手，以几乎算得上是奔跑的速度冲出了食堂。
“虽然我之前就听说过你也到了这里，可没料到的是，我们居然会在那种状况下再会。”男人拉着少年快步穿过走廊，“这座监狱现在充满了危险，平时尽量留在房间不要外出……”
雨刎打断他的话：“你到底是谁？”
——尽管这家伙表现得一副与自己熟识的样子，少年还是想不起有关他的半点回忆。
xx停下脚步，盯着黑发少年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最终，他泄气一般地垂下双肩——
“好吧，我早该猜到，你根本不会记得我。我们以前在格拉西尔基地见过……”
——“我是兰茨·多纳（Lanz Doh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