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恐...(小说,请先读前言)

   推开那扇窗,是一片芦苇滩,说是芦苇滩,其实就是一片洼地,中间并没有水。芦苇滩的那边就是熟悉的厂房了,正方形的厂房偏偏在靠我的这面有一间突起的小房间,我知道那里有一个后门,通向母亲工作的地方。

    木门上的绿漆由于年久,泛起了淡淡的白色,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有回音。唉...不知道在干什么。绕到厂房的后面,找了个开着的窗户,爬了进去。这事常干。厂房里很安静,大概是休息了吧,没有开灯,溜着墙边慢慢的走到‘针板房’的门口,拉开门进去。母亲在和同事说笑,另一个老师傅在焊着大刀,说是大刀其实就是梳毛用的针板。我在边上坐下,拿起一个模子,开始排针板。无聊的时候我总会这么做,虽然没有什么耐性,不过大多数时候别人也没指望我真的干出些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好像‘我’并不存在于他们的世界)这时有人敲门,老师傅打开门,进来一个人,说这些什么。这个人我很熟悉,可以说...没人比我更熟悉他,因为这个人就是‘我’。那个‘我’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我注意到了!墙上爬满了蛛丝,除了我和‘我’没有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推开门!沿着墙边!寻找那扇开着的窗!!!... ...没有了... ...找不到了... ...黑暗的厂房里没有一线亮光。‘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对自己不停的说,不停地喊...幸运的是我找到了出去的路,这是一口暖气井,打开井盖、跳下去,潜入水里,不停的下潜,终于到底了。(忽略了...这里居然有阳光...)井底有一个奇怪的骷髅头,那本应当是黑洞洞的眼眶里却闪耀着如同电视机雪花般的亮光,无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水面上好像是一团头发,模糊地看不清脸。不管了,沿着暖气管道向前游着,终于到了出口,但我也绝望了,这是一个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水池,而且正好在井的中间,上下不着边,而我只能在中间,一动不动的在中间。这时对面的砖裂开了,露出一个小窗户,奋力地越过去打开窗,钻了过去。这是一个木制框架,是用来固定天花板的,由于时间太久了,天花板已经掉落了三分之一,我蹲坐在角落里向下看。针板房的门开了,进来一个人,他抬起头,我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在这个人长长的黑发下,没有脸!不对!是没有头颅!!!

    抹了把头上的汗,吓死我了,躺在床上点颗烟,吸了两口。看看时间,才四点半,再睡会儿。反反复复的不能入睡,唉...算算有多少门吧: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三个...等等,客厅应该和卧室连着的吧?那就是客厅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 ...迷迷糊糊的怎么数不清啊?我还不信了!爬起来跑到客厅,厨房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门怎么是开着的?进去看看。对面的窗也是开着的... ...

    那扇窗外是一片芦苇滩,说是芦苇滩,其实就是一片洼地,中间并没有水。芦苇滩的那边就是熟悉的厂房了,正方形的厂房偏偏在靠我的这面有一间突起的小房间,我知道那里有一个后门,通向母亲工作的地方。

    走到那扇门前,发白的绿漆已经开始片片剥落,推开门,针板房里没有人,我抬起头向上看,一双泛着雪花的眼睛,眼睛下面不知道被什么遮住了,我朝他笑了笑... 他...没有反应... ...

~~~~~~~~~~~~~~~~~~~~~~~~~~~~~~~~~~~~~~~~~~~~~~~~~~~~~~~~~一生都在追逐,一生都在被追逐,追逐的是什么?是‘我’和我那卑微的‘惊恐’

~~~~~~~~~~~~~~~~~~~~~~~~~~~~~~~~~~~~~~~~~~~~~~~~~~~~~~~~~注释:文中的‘芦苇滩、厂房、车间、针板房、天花板’都是真实存在的,场景未作修改。暖气井也是存在的,不过已经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了。

针板房:和满清xx酷刑没有任何关系,是焊接梳毛机上面用的针板的地方。

针板:在模具上排好一排细密的钢针,用锡焊焊接到一根铁条上,形状类似于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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