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生转折
3，傣家渔村
5月8日，我又到上海。此次的任务是陪Mr.Paulic访问我们在上海的供应商，之后到徐州，在徐州工程机械集团推广“万特赛”特型卡套式管接头。接着到我们的北京分公司，为我们的销售们介绍“万特赛”管接头。
Paulic先生是我们总经理Mr.Remes的同学，在德国注册了一个叫“abacus”的贸易公司，跑到上海来做生意。我陪他访问了上海压铸厂，与销售经理徐黎明先生会谈。这家压铸厂是我找来的。当时总经理告诉我，为了降低生产成本，除了我们自己在太原的工厂里生产塑料的管夹外，压铸铝的管夹也想在中国找一家合格的供应商。为了保证产品质量，我首先想到上海的企业，在“上海黄页”电话号簿上发现了上海压铸厂。前几个月，我已经受总经理的委托，陆续将西德福公司铝管夹的图纸寄给了徐黎明先生，收到了他的报价。此次会面没有谈实质性的问题，只是参观了压铸厂，并告诉徐黎明先生，今后有关压铸铝管夹的事务，除了我之外，Paulic先生也会参与。
徐州之行比较热闹。当时，德国的哈威（HAWE）公司和西德福都在上电实业大厦里。哈威公司在大厦中间一块的三层租了两间办公室，我们租的是大厦左翼的整个底层。Mr.Remes和哈威公司的总经理Mr.Benes关系不错，两公司有意加强合作，共享客户资源。哈威公司的主导产品是各种高性能工业阀，西德福主要销售液压附件，二者确实可以相辅相成。所以这次去徐州，这边是姜云和我，哈威那边是Mr.Benes和他的技术负责人史志祥教授。我们一起从上海坐火车去徐州，在火车上晃悠了十多个小时才抵达，住到当时称为徐州{dy}家三星级饭店的“南郊宾馆”。第二天，我们在徐工集团办产品讲座，我主讲管接头产品。晚上是姜云经理发挥的时候了。我们在“富丽华酒楼”招待徐工集团的一批“老总”们。姜云女士与老总们觥筹交错，谈得很热烈。
第二天上午10点，我驱车到徐州xx机场，乘坐xx办的民用的“联合航空公司”的小飞机到北京，降落在北京南苑机场。我记得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之前，领导人和贵宾们坐飞机来北京的{wy}机场。但现在有了“首都机场”，这儿就显得冷冷清清。机场上停着好几架米格战斗机。据说这个机场现在主要是xx的了。
我在西德福北京分公司为李瑞贵经理、闫晓东先生和特地从太原过来的申建军、李建忠介绍Walterscheid公司的特型卡套式管接头。第二天，又随李经理一起，到他的母校北京钢铁学院（现在改名为“北京科学技术大学”）为应届毕业生介绍西德福产品。李经理有一个很超前的想法：尽管他们今天还是学生，但不久就会“撒”到全国各地的钢铁厂去。他们今天就知道有个西德福公司，这个公司可以提供各种各样的液压附件，尤其是“西德福管夹”。等他们到了工作岗位上碰到具体的技术问题时，他们很可能就会想到西德福，想到西德福液压附件。
李瑞贵先生的想法无疑是正确的。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在哪里，充分发挥他自己的长处。两年以后，他被西德福解雇，但他自己的公司业务做得红红火火。他是“北京雅格液压机电有限公司”的老板，产品主要面向钢厂，客户主要是钢铁企业。钢厂里有他的同学、校友，在做生意离不开“关系”的当今中国，这就是一笔可贵的资本。说不定他今天的客户里，就有十多年前听我介绍产品的学生。他只要说：“还记得西德福产品吗？我现在做的产品xx可以替代西德福产品。”他如果这样说了也是无可厚非的。本来，许多液压附件都是标准产品，你可以取代我，我可以取代你。除了质量和价格，能否做成生意就取决于“关系”了。
5月30日，宋赴军先生让我陪他一起去在迎泽大街的“东辉广告公司”。他已选定这家公司为我们策划公司庆典，总费用为8000元，包括锣鼓队、军乐队、舞狮子、3个悬挂标语的大气球和聘请6名礼仪小姐。
6月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乔石考察我们公司的事已在前面记述过，不再重复。筹备庆典的事，我们几个各司其职，也都有了把握。我{zh1}选定北大街上的“傣家渔村”为庆典当天宴请客人的场所。
这时正好有德国MHA球阀公司的Gorzynski先生来我们太原工厂指导球阀的组装和测试。根据中国西德福公司和MHA公司的协议，我们从MHA公司进口他们球阀的散件，MHA公司给我们提供组装、测试球阀的专用工具和设备，并派人到太原来培训我们的工人。Gorzynski先生是6月8日来的。6月15日，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我陪他游览了山西的名胜晋祠，晚上请他到傣家渔村吃饭。我要趁此机会“考察”一下这里的歌舞表演究竟如何。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也令Gorzynski先生大开眼界。我们上座后，就有两个穿着傣族民族服装的小姑娘来给我们做肩、颈xx，免费的。完了给我们在手腕上各系一根表示吉祥如意的红头绳。用餐时，傣家的少男少女们翩翩起舞，歌声悦耳。其间他（她）们还到饭桌边拉客人上去一起跳竹竿舞和我们不知什么名字的舞蹈，把他（她）们亲手制作的红彤彤的绣球抛向他（她）们尊敬的客人。餐厅里一片欢声笑语。更令人意外的是有一个小节目《抱新娘》。一个傣家姑娘扮新娘，一群少男少女到餐桌边拉出一位客人来，让他跟着表演节目，“合格”后，这位“新郎”就有资格把“新娘”抱到怀里。在众多的用餐客人中，{wy}的“老外”当然引人注目，于是这些“荣誉”全部落到Gorzynski先生的头上，让他喜出望外。
傣家渔村离我家不远。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出去，正碰上这些可爱的傣家孩子在街上闲逛。他们也都认识我了，就和我打招呼，说他们今天休息，天气热，在住的地方不舒服，就一起出来走走。我邀请他们到我家吃西瓜去（太原的夏天，满街都是西瓜摊。家家户户一买就是好几个）。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点头说“好！”于是我把他们带到家里，让他们吃西瓜、听音乐、看我家的相册。我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过些天冲洗了照片给他们送过去。他们给我留了他们在云南老家的地址，邀请我以后有机会时去他们家乡玩。可惜我迄今没有机会到他们的老家看望他们。这群可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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