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dy}次下场打球,同伴让我在出发台等"杆弟",我没明白过来,以为是印度的甘地。
"杆弟"听说源于台湾,更通俗易懂的称呼是"球童"。对于职业球手来说,杆弟不单只是背球杆,而且会提供助言,既是"马崽"更是"参谋",不可或缺。在国内打球,杆弟无处不在,给你提供必要的服务,你会很享受。
西方发达国家的球场通常没有杆弟提供给访客享用,人工费用高昂,可以理解。杆弟普遍出现在亚洲国家。首推日本,特点是杆弟不是"弟",应该是"杆妈"或是"杆姨",年龄都好像在四五十岁之间,服务周到,电动的特制运载球杆的推车很地道。韩国的杆弟少见男性,而且喜浓妆重彩,厚厚的脂粉像日本的艺妓,打死你也分辨不出彼此。新加坡少见杆弟,{dy}次在那里打球,非常狼狈。大马也不是每个球场都有,即使有,那就是地道的"杆弟",决不见女性。
国内杆弟应该说沿袭了台湾香港的路数,男女都有。人口众多,经济不发达,球场雇佣杆弟确实是件双赢的美事。一般球场只付给杆弟微不足道的基本工资或提成,她(他)们的主要收入是小费,通常五十元人民币,也有给百元的,遇到球手打了一杆进洞,拿个三五百也是常事。听说韩国客最吝啬,三十元人民币的小费会让他们很心疼。
杆弟和客人的关系非常微妙,各地差异不小。"阶级斗争"天天讲,月月讲的岁月逝去不久,我们好像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这样现实。好在开放初期的球场都建在深圳海南等沿海地区,南方人重经济基础,轻意识形态。他们敏感地意识到这个行业有利可图,优选村里最漂亮最灵气的姑娘小伙儿担当杆弟。北京最早的两个球场都是日本人建的,特别是顺义的北京高尔夫俱乐部,建在具有抗日历史的土地上,球场还没有建成,就出现过当地民工软禁日本工程师的事件。所以,北京这两个球场的杆弟大多是"大嫂"级的。对付日本人,得挑有经验的。
说起"大嫂"级杆弟,我的一个球友在距离果岭百十几码的地方有些犹豫,赌注不小,{zh1}一个洞,上果岭这杆得慎重。他问杆弟:"还有多远?"大嫂级杆弟可能也着急回家给孩子喂奶,随口答道:"不远了!"球友一听,有点急,他想确定具体的码数,厉声道:"我问你还有多远?"大嫂才不吃那一套,不耐烦地回敬道:"告诉你不远了就是不远啦!"
杆弟的培训非常重要,海南台达球场的杆弟水平高,服务好,主要赖于当年台湾人李万德的专业培训。从那些杆弟中走出了胡香珍,黄丽云两位女子职业球手,连杆弟部的经理现如今也成了一家球场的总经理,这不能不说是李万德的功劳。而后来新建的球场很多疏于培训管理,只是让杆弟去在球场上跟客人相互磨合,最可怜的是杆弟。
北京的鸿华、CBD从硬件设施上近乎xx,杆弟也是一水儿地从南方招来的中专生,可就是没有专业培训,加上北京的客人脾气大,辱骂杆弟的事时有发生,其实这是可以xx避免的。广州深圳有些球场的杆弟实行AB制,优秀杆弟价高服务好,愿意多花钱就有好的服务,否则你也别有怨言。
国内大多数球场的杆弟虽然业务水平高低不同,但基本上任劳任怨,到底一个月能拿几千块钱的工作岗位不多。客人和杆弟既是雇佣关系,也是合作关系,处理好客人轻松愉快地打场好球,处理不好,两败俱伤。我的一位贤弟,做证券的,平日脾气就差,赶上这两年熊市,上场就是骂骂咧咧,那天赶上个东北小伙,不甘受辱,在贤弟骂他拿错杆时,愤起反击:"你再骂人,老子削了你!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有俩儿糟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