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殿堂皇华丽的威耸之门被一个侍卫般模样的男人猛然推开,慌忙的跪拜那高高在上的那带着冷艳面具的人,“皇上!祭天众教徒闯进皇宫了,竟目中无主,猖狂到这种地步,您难道还不让我们阻拦吗?”那男人目中无奈又恳求, 只见那龙榻上艳美的男人缓缓的坐起身,看向大殿之下的男人,淡粉色的柔唇淡淡的开口,“除了祭天教主外,所有人,杀无赦。” 追风看着那侍卫接到圣旨,急忙退出大殿,才转过身看向那即使被冰冷的面具遮盖但依然妖艳的男人,“怎么?这一次真的生气了?” 那美人并没有回应,只是那银白色的面具下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射出的寒光,让整个人冰冷起来。 兽虽残忍,但仍有兽性,虎毒还不食子,但人有的时候,往往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兵器,而夜魂正是这把被磨的雪亮锋利的剑,黑色的袍子被血染得发亮,仿佛没有一刻停留的夺取身边人的呼吸,他只是想用这些生命换来皇宫里的主人。 手中的剑锋在半空中划开一刀白光,那些渐出的血液只能激发夜魂的暴虐细胞,那薄薄的唇角勾勒出一丝残忍的冷笑,只有残忍的愉悦,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猛然间夜魂看着那高耸的金色大殿之上,一身着纯白色长衣,银色面具,惟独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显得有些色彩的人从那屋檐上飞下,绝美的白绫随着风摆动,仿佛画中人一样美的不似真人,只是夜魂来不及欣赏这醉人的景色,那不知雌雄的人飞来竟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身边的教徒都像是被内力压制的鲜血从口中溢出,而自己则像是被铁链禁锢般不得动弹,眼看着那人一点点离近,不能闪躲不能逃开,下一秒让夜魂惊愣的是那人用双臂抱住自己,轻柔的像自己一触即坏一样,双脚离地的腾飞起来,如此近的距离,夜魂拼命的想看清那面具下的容貌,却被风吹得无法全睁开眼睛,只能强忍着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人。 很久很久,那男人突然一下才松开了自己的束缚,夜魂仿佛从他的怀抱里跌落,直到两人几乎同时落到地面,夜魂才阴狠的看着那男人,一言不发,仿佛在暗算着随时进攻夺了他的性命。 兰陵看着他眼里陌生的阴狠,就好像曾经的那个晚上,{dy}次见到他一样的眼神,冷冷的淡笑了下,“真的忘了吗?嗯?我可没有时间帮你找记忆,我对你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魂魂。”面具下不同于男人那粗野的声音,而是比女人妖媚却不娇容的好听声音传出,冷漠淡然。 夜魂紧紧的皱上眉头,只是望着那银色的面具,仿佛要看穿般,这男人一定很美,哪怕是用面具遮盖,也掩饰不住他的美艳,他只想看清这个人,实在是觉得那面具碍眼,“这么美的兰陵王带着面具,是怕我不忍心下手吗?你未免过于自信了。”夜魂有些嘲讽的说道,目中却依旧凶狠。 “魂魂,既然你忘记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遍,你杀不了我,不要哪{yt}把我的耐性耗光了。”兰陵一点点的逼近他,阴气四起。 夜魂只觉得这男人有一种致命的压迫感,渐渐的激怒自己的血腥,“好啊,那我就要看看,兰陵王到底对我有多少耐性。”话落,便致命的一招猛攻过去。 兰陵这一次并未手下留情,刀刀致命的还击过去,夜魂只几招便有些招架不住,只能步步阻挡保命连连后退,“魂魂,当初真该教会你,什么是量力而为。”兰陵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却仍不停歇,一招一招的反击过去。 夜魂只觉得被一股羞耻感蒙蔽,这男人的强势仿佛是滚烫的烈火,烧的自己浑身疼痛,“你若是想杀就痛快点,少在这里羞辱我!” 果然话落,夜魂便只觉得脖颈间一丝冰冷贴近,只要那冰冷微微的移动,就会轻易的夺了自己的性命,瞬间便僵直了身子,向那男人看去。 “好啊,既然魂魂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兰陵那阴冷的声音传来,好像下一秒就会抽动剑锋。 夜魂野兽般的咆哮一声,只见着那黑色的袍子里瞬间飞出几根银针,直直的朝着对面的人刺去,看着他不得不因为躲闪这暗器放过了自己,不再反击,急忙狼狈的什么都来不及说就逃去。 兰陵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看着那背影轻轻的皱上眉头,这就是你想要的,以敌相对,你觉得幸福吗?! 游魂般的回到皇宫,似乎血腥味还存在风中,兰陵站在追风面前缓缓的摘下面具,那柔美的脸庞变得那么憔悴,让人心疼,“风风,你的宣儿真是坏了我的好事,偏偏要教给魂魂暗器,难道不知道魂魂会用在我身上?”委屈的看了眼站在追风身后的白宣,苦笑着说道。 “宣儿,那暗器有没有解药?”追风回过头问着白宣,看着他担心的轻摇摇头,“皇上一定要小心,千万别中了那暗器,那原本是我送给夜魂防身用的。” 兰陵那好看的唇勾起一丝孽笑,“看到了吧?魂魂多狠心,没有解药的毒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在自己的相公身上,还真是恶毒的娘子。” “一只狐狸,一条毒蛇,我怕我的小狐狸会被咬伤。”追风看着他那有些阴冷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道。 兰陵侧过头冷魅的看了眼追风,笑笑,“你的小狐狸早就被毒蛇吃的干净了,连骨头都不剩。” 追风知道兰陵最温柔的笑容只有在提及夜魂的时候才会见到,他的邪魅和妖孽全都被这柔美盖下,而这柔美却让他的全部的哀伤暴露,掩饰不住的伤口,鲜血直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