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01 10:15:03 阅读10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我的藏书到目前为大约有近八千册(不包括电子读物与音像资料),从内容上来分,不外乎也就是中外名著、历史、哲学、艺术、新闻、文艺理论等一些类型。
从此也可以看到,我的藏书很杂。前些年,购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看”,故买的多是一些文艺作品。时至今日,那些大家们为提携后进而开的书单上的书,自以为买的差不多了,看的也差不多了,所以便很少再购。近些年来,购书越来越不系统,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买书的目的不一样了。时下,买书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用”。有句老话叫“书到用时方恨少”,按理说,七八千册的书,该有的也都有了,应该可以满足正常情况下的需要了,可是不行,有时爬格子爬得正起劲,就为一句诗词、一段史料或几句原文而“卡壳”,而身边恰又无书查,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抓耳搔腮,茶饭难进,真的就像动物园里下午三四点钟的饿狼一般,急得绕着“笼子”(屋子)不停地转。恐怕只有当嗜烟如命的“烟民”“断粮”时,才能体会到当时的滋味。这时,倘时间允许,我会毫不犹豫,立即前往书店购买。
为几句话、几个字而买书,对我来说,曾是家常便饭。书房里的书也就不断“增肥”,眼见小小的书房已容纳不下它们日渐臃肿的体积了。随着网络的发展,这种临渴掘井的无奈之举也越来越少,在一般情况下,这样的难题对神通广大的网络来说,真可谓“小菜一碟”,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书的膨胀速度因此而大大减缓,我也就暂时不再有为书“换房”之忧了。
从书的来源上看,绝大多数是买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有志著书立说的朋友送的。当然也不排除有极小极小的一部分,是“非法所得”,比如“xx”期间从“四旧”仓库和单位图书馆窃的以及从他人处借阅后,时间长了,忘记主人是谁而“赖”得的。买的那些书,真正够得上有收藏价值的不多,也就是《李漁全集》、《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金瓶梅词话(全本)》、《三言二拍(全本)》以及“xx”前中华书局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的几部书,在版本收藏上尚有些价值而外,孤本、善本一部也没有。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说,我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藏书爱好者吧。奇怪的是,以前书少时,大凡手头有的书,我大都读过,有的还不止读过一遍,可现在,书多了,那“书比饭要紧”的感觉反倒没有了,除了用时翻阅而外,几乎很少再去动它们了。
眼下,增速最快,增幅{zd0}的,还要算朋友们送的书。说到这些书,免不了就要说说“出书”了。朋友们自己出书,也常劝我出书。仔细算来,自1973年起到现在,经我手“码”的字怕也有几百万了吧,说来惭愧,除了几本算是“友情之作”的书之外,却连一本自费出版的书也没有。一来总是自惭形秽,怕自己写得那几篇不成样子的东西污染了读者的眼睛;二来是每每看到不少名气颇大的朋友写的书,在书店的书架上成排地放着、在家里成堆地摞着却无人问津时,脊梁骨便不由地阵阵发寒。你想呀,出书就是为了给人看的,明知没人看,你出它干吗?这年头,上厕所用的是卫生纸,做饭用的是燃气灶,再也不用废纸点煤炉,弄那么一堆无人看的书,除了当废纸卖,还能干什么?再则,便是除了极大的“腕儿”以外,出书大都需作者自掏腰包。在我看来,自掏腰包出书的事颇似饭店贴钱请食客吃饭,怎么看都觉得怪异。有那些钱,还不如吃了、喝了,用《林海雪原》上的一句话说,这叫“阔小姐开窑子——不图钱财图个痛快”,死了也能落一副好下水。
在这一点上,我有自知之明:绝不自费出书!
(刊于2004年12月29日三峡晚报第23版、2005年3月20日厦门日报第7版、1月12日重庆晚报第2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