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新茶应该下来了,打电话给我妈,说想要两斤茶叶。
我爸第二天去他一个朋友的铺子,给我称了两斤上好的白茶。
我妈生怕普通快递把茶叶寄丢,跑到邮局给我发了个三十多块钱的EMS。
昨天晚上,师哥下班回家,我带着李薯条迎接他,他抱着茶叶箱子迎接我。
那是最简洁的包装,两个袋子套住。
细长的叶子,在我打开{dy}个口袋的时候就散发出了扑鼻浓郁的香气。
抓了一把扔到杯子里,水里的叶子,特别干净,丝毫不浑浊了水的清纯,它们浮在水面上,过一会儿,好像最简单的竹蜻蜓一样,带着两个小花瓣,一支一支沉下来。
它们纷纷竖着往下沉,我端起杯子观看,颜色嫩绿。
还有偶尔发现的裹在叶子里面更小的小叶子,偶尔发现的停留在某片叶尖上的小水泡。
我很想知道,它们一起呆在温热的水里,是什么感觉。
很多叶子的周围,都有齿轮边,那种看起来并不锐利的齿轮。
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个冬天,我们家养了一只刺猬,我摸过它周身的刺,也不刺人。
这些伤不了人的刺,到底是一种武装,还是一种伪装。
感情的复杂,多过一片小小的叶子。
所有的叶子尽沉湖底,我喝了一口,除了清苦的茶香,仿佛还有一股米香。
想必是经历了更多的严寒,拒绝了更多的绿素之后,叶子间生长出了更私密的味道。
我一直认为,我怀着感激,将它们的汁水喝进肚子里,是一种自然的交流,它们之间的形态,也是一种自然的交流。
它们就像花草丛一般,在水中跳舞,曾经碰触过它们的手,仿佛也有了另一个原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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