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海有多大,翟墨的梦想就有多大。记者为翟墨那颗为梦想而火热燃烧的心深深折服。面对无数的凶险,翟墨总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海上没有路,但是翟墨眼前有无限道路;海中没有方向,但星辰和他内心的意志可以导航。翟墨替中国人迈进了海洋,他也希望以后更多中国人能够在海上扬起帆。我们感谢翟墨,感谢他大胆的尝试和那股xx磨灭的激情,感谢他让我们知道了怎样去亲近大海。在他即将开始新的路程之时,让我们一起祝福:翟墨船长,一帆风顺!
中国人首次单人无动力帆船环球航海家--翟墨,山东新泰人,1968年出生,航海家、艺术家。
曾旅居法国、新西兰,多次举办个人画展,从事西方美术史和太平洋、非洲土著文化,同年9月在奥克兰艺术中心举办画展。
他是一个生活在天空之下海水之上,陆地与陆地,岛屿与岛屿之间,享受着阳光、海水与狂风洗礼的人。
他心甘情愿逃离了陆地,靠着一艘帆船去环游世界。那里,既没有国家,也没有城市,有的只是{jd1}的自由、严厉的大自然和{jd1}的孤独。
有人这样说他:他让人们觉得他不是从母亲子宫内孕育而生,而是从一个煮老了的蛋里破壳而出的怪物。他像是一片叶子,至今还漂在海上。
他说:他航海是探险不是冒险。所以一直认为自己是能回来的,而不是侥幸回来的。
他是个航海很非专业的人士,是个泰安山民,突然变成渔民。但是他却有着比专业还专业的经验,已经超越了航海学院能理解的东西。
他曾说过:远航必须考虑生命的价值,所以你会把能掌握的尽快掌握。
他曾说过:浅海的水是蓝色的,但是到了深海,都是灰黑色的,越深越黑。海的美是两极的,有风平浪静的,也有狂风巨浪的。作为航海人,没遇到恶劣的天气,就感觉不到航海的魅力。
海上航行最常见的是日出日落,满天繁星,他开玩笑说:他应该是看到过星星最多的人。
在所有的交通工具里,船是最方便和最节省的。驾车需要签证,驾船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登陆,只要办简单的通关手续。帆船也不需要燃料,不需要找住所。掌握了大洋流通的方式,去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变得很自由和简单。在船上的生活也会变得很原始。
越是经历过大的险境,越期待下次能体验更危险的情境。有时人会享受极度挖掘自身承受力的那种快感吧,就是自虐的极限。
他曾说过:恐惧过度是残忍的,但这种恐惧是他自己选择的,如果是别人逼他做环航,他可能早就疯了。每次出海,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缺胳膊断条腿在别人看来是很残忍的,但是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事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极限运动都是在自虐。
经历了风浪,触及了生死之后,他也会渴望东边放羊西边牧马,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田园式的生活
2000年2月至2001年8月,自驾帆船环新西兰一周,考察当地波利尼西亚土著文化,同年9月在奥克兰艺术中心举办画展。
2001年9月,自新西兰奥克兰驾8米帆船再次出征,跨越南太平洋马德克和汤加两大海沟,遍访南太平洋诸岛国。
2002年,入住宋庄任庄画家村。2003年3月18日,自驾帆船从大连启航,经过55个昼夜的航行,航程7600多海里,到达海南三亚市,圆满完成了“中国海疆万里行”。
2007年1月6日-2009年8月16日,从中国日照启航,经过八个季节的轮替,沿黄海、东海、南海出境,过雅加达、经塞舌尔、南非好望角、巴拿马,穿越莫桑比克海峡、加勒比海等海域,横跨印度洋、南大西洋、太平洋,经过了亚洲、非洲、南美洲、北美洲的15个国家、地区和岛屿,航行二万八千三百海里,完成了中国首次无动力帆船环球航海。
单人环球航海是一项充满惊险、艰辛的旅程,极大的挑战着人对自身生存能力的极限。在印度洋中经历了五天五夜的狂风暴雨;连续120个小时手不离舵达到虚脱的边缘;在航行中非法闯入了军事禁区被守岛的英国皇家海军突击队员押向小岛;被海盗在海上跟踪了三四个小时…… 翟墨用力量、意志、和智慧与风浪搏击,战胜了死神和孤独。
翟墨环球航海向世界昭示:中国人结束了郑和下西洋之后600多年无人航海的漫长历史。这既是翟墨个人的荣耀,也是民族乃至世界友人的骄傲。翟墨驾驶着悬挂中国国旗的无动力帆船,用自己的行动再次证明炎黄子孙面对海洋的勇气,豪情,信念和智慧;充分体现了中国人百折不挠、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
中国航海{dy}人翟墨访谈 - [] 2007-06-09
记者见到翟墨时他正在洗航海服,这位丝毫没有名人架子的航海家对记者抱歉地笑笑: “ 挺难洗的,等我一下吧。 ” 记者趁机参观了翟墨船长的坐骑 ——Meridian—— 一艘 7 米 多、蓝白相间的帆船。船舱虽狭小了些,但各种用品一应俱全。进入船舱迎面看到整齐摆放的碗、筷和炉灶,它们的右侧是一些淡水和食品储备;左侧则是船长的卧榻,上面还放着一些关于天气、潮汐知识类的书。舱顶贴着两道xx符,翟墨告诉记者这分别是他在日本买船时一位日本朋友和一位中国朋友送给他的。
不一会儿翟墨就干完了手里的活,就在这艘晾满了红色和黄色航海服的帆船旁,他开始讲述那不平凡的故事 ……
全球航海只是{dy}步
记者:请讲一下您的近况吧。
十一期间,我把船停在青岛,乘飞机去了厦门、上海为全球航海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在这期间山东电视台为我拍了一部短片,介绍我的航海生活。因为资金不足,全球航海计划被推迟到了 2007 年 1 月 1 日 ,虽然季节不同但对航海没有影响,航行的起点定在上海。全球航海是我的五年计划{dy}步,第二步是航行靠近南极的五大角(好望角、卢恩角、塔斯马尼亚、斯图尔特、合恩角),第三步打算围北冰洋绕一圈。
记者:您的 “ 航海梦 ” 是怎样萌生的呢?
在十几岁时我便有了亲近大海的梦想,那时在烟台画画,跟海有过接触,但是那时候没钱,也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狂热(笑)。 2000 年碰到那位老航海家时就突发奇想去航海了,可能一句话、一件事就激发了你潜意识里想做的事吧。买{dy}艘船时比较顺利,而且我只用了五小时就学会了操纵帆船,其实操纵帆船很简单,只需要学会掌舵就行。很多人埋怨航海需要耗费很多资金,其实驾一艘独木舟就可以去航海,只要掌握了天气等必备的知识,准备好物资就可以在近岸航海,只是速度慢一点而已。 从 2000 年航海以来我拥有过三条船,{dy}条船长 8.9 米 , 产于 70 年代末期;第二条是航行中国海疆时的“ 白云号” ,长7.9 米 ;第三条就是我现在用的这艘船,长7 米 ,至今没有参与什么重大活动。其实还有第四条,就是年底陪我进行全球航行的41 英尺帆船,它由一位专门设计{dj0}帆船赛事帆船的英国设计师设计,他只设计了两艘这样适合做全球航海的船,不过,船的名字我还没想好。(笑)三条船都很好,更换是需要满足航行需求。 船无坏船,没有航龄限制,船没有用到头的时候。
航海、艺术、家庭,同样的高度
记者:艺术是散漫的,而航海需要严谨的态度,您觉得这两者矛盾吗?
航海与艺术是分不开的,航海作为我的一种修行方式而存在,释迦牟尼面壁就是一种修行。航海可以为艺术提供灵感,而且航海本身就是一种行为艺术。我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举办画展,有一部分作品就是和海有关的,当然,我的作品也会吸收一些当地艺术的精髓,不过对我的艺术风格影响并不大,风格是既定的。
记者:从开始航海至今,您只回过泰安老家三次,在您追求自由和梦想的时候,家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航海的举动让我的家庭责任面临了许多挑战。孔子有句话: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孔子强调子女应当孝顺父母,又不反对一个人有了正当明确的目标时外出奋斗。孔子在他那个年代比谁跑得都远。观念上的东西,家庭、伦理道德是要分开的,应当从艺术上来评价一个艺术家,所有的艺术家都要有神经质,一旦有神经质它可以碰撞出许多超出常人的行为规范,真正的艺术是向大众服务的,艺术家是向大众指明了一种高度。
享受孤独与风浪
记者:航海对您的性格有怎样的影响?比如孤独?
单人航海适合于我的性格,不是排斥他人,毕竟以前的艺术生活让我喜欢做独立完成的工作。所以长期的航海生活对我的性格影响不是很大,我喜欢孤独。当然单人远程航海是极度寂寞的,只有把它转化到动力当中去,你选择的这个东西就是一个寂寞、恐惧、孤单的旅程,如果把它往痛苦方面想那会更痛苦,然而你可以把它转换为另外一种乐趣,把害怕、恐惧变成促使你完成航行的动力。其实痛苦也是一种乐趣,你经历了痛苦,过去了再想,反而成了一种很丰富的阅历。孤独时心中会烦躁,但一到了喧嚣的城市中我会对城市有种排斥感,渴望回到纯自然中去。
记者:您航行途中去过很多部落,能讲一下您在部落中的见闻吗?
驾船到一个地方必然有许多新鲜的事,吸引你的地方是必须去的,我喜欢同不同的人交流,有新鲜感。像南太平洋的许多岛国,那种原始的状态我很喜欢,那里的人们会主动和我交流,很热情。我跟当地人一起捕鱼、睡觉、吃饭,进行一些日常活动,他们吃鱼、椰子、芒果、面包、木薯,都是野生的。这些都充满了刺激、浪漫,是一种很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没有太多的欲望。那里的生活状态不会让你去享受,那里没有通讯设备,没有任何外来的信息,就是面对自然的一个原始的生活状态。 每到一个地方,感觉实际上越贫穷的越是憨厚的,民风朴实;越是经济发达的地方,人们的心态反而不纯洁。文明与野蛮其实是冲突的,哥伦布给新大陆带去了文明也带去了掠杀,六七千年前南美的玛雅文明、印加文明就已成型,而现在印第安人只剩下很少一部分,难道那也是一种进步?我在南太平洋的一个岛上见过好莱坞的一个剧作家和一位演员,他们在岛上建了房子,放弃了那种所谓文明的生活方式回归到xx原生态之中,那是灵魂和身体的回归。你有这样一种心态,每天吃三条鱼就够了,没必要弄几吨鱼去卖,心态是最重要的。 有一次我到达斐济,在海关通关时一位工作人员告诉我,他工作 30 年来{dy}次看到亚洲人开船到这里。第二天他就联系了当地媒体、理事馆,许多人很好奇地问我许多问题,还有人说很佩服中国人。每到一个国家我会尽量在船上悬挂这个国家的国旗,并不是必须挂,这是一种礼节,表示对一国的尊重。 我在南太平洋航行的时候遇到一头银鲨,有我的船那么大,它跟在我船后{yt}一夜但没有袭击我。我登陆来到伯利尼西亚的一个部落,部落的酋长听说了这件事,觉得我是神灵送来的人,希望把女儿嫁给我。不过我还是婉言拒绝了,我不能让爱我的人担惊受怕。
记者:航海过程中不仅有美丽的原始部落,也有不可预测的危险,比如恶劣的天气。您是怎样看待这些危险的呢?
恶劣的天气是{zd0}的困难也是最美的景色。对于航海的人来说遇到恶劣天气才能越体现航海的魅力,就像登山,登得越高你的成就感就越强。其实在风平浪静中欣赏海豚、鱼、虾,晚上在船上看月亮、星星都是很唯美的东西,是一种感觉很小资的状态,反而恶劣的天气更能体现我的一种价值存在,风平浪静的航海没有任何与你自身抗衡的东西,体现不了真正的碰撞就失去了航海本身的意义,航海的目的就是顺其自然、挑战你自己。很多人都问我假设遇到了最恶劣的致命天气怎么办,其实没有假设和万一, “ 假设 ” 就是给自己找退路。要去做,只有面对。在深海中种种未知的事情会随时出现,我会做好一切的准备。一次远程我会储备三倍的淡水和粮食,一旦遇到意外,就要去考虑生存的必需条件。 远程航海更多的是一种精神、意志上的活动,它可以超越体力的局限,不能用正常的生活规律来界定,它xx打破了陆地上的生活状态。我成功的秘诀就是信心、勇气、行动。远洋航海基础设施准备是必需的,但决定成功与否的还是一个心态。有人把一切准备好了但并不出门,出门是最关键的,就看你敢不敢出门。
记者:现在觉得您与大海之间还有距离吗?
航海这么久,与海之间只能说是接触,最起码我还没有一条鱼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本能,融入大海是很难的,人毕竟世世代代生活在陆地上,不可能融入大海,只能争取{zd0}限度的接触。人有船作为载体在海中航行,假使没有船,人只能在岸上望洋兴叹。
记者:为了{zd0}限度地接触大海,您几乎舍弃了一切,那您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您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选择航海没必要去计较得失,作任何事情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只是别人的生活方式和你的不一样,是一种xx不同的阅历。人生哪来得失,生与死也是一句话么,特别是面对自然时,人只是一个尘埃。生命价值就是活着,追求一些梦想的东西。这也算是人的{zg}境界吧,否则人为什么要长寿呢。一个人在海上把陆地上该想的问题都想了,朋友、家人、在陆地上的所有事情以及面对的种种东西,都在想,以前在陆地上不会去思考的问题,在海上有时间了便拿来反刍。
同一片海,同一个家
记者:您从 2000 年航海到现在开过的船都是外国产的,有没有想过买条国产帆船?
中国有轮船,近几年刚刚有人做帆船,但都处于初级阶段。航海有许多危险系数,没有一条好船是难以保障安全的。我很希望驾驶中国帆船来航行世界,但愿在不久就能实现。
记者:您曾参与过仿古帆船 “ 绿眉毛 ” 的试航活动,而且去年是郑和下西洋 600 年纪念,您是怎样看待这位航海英雄的?
现在中国谈航海就会谈到郑和。其实我挺讨厌郑和,现代航海活动能从郑和身上学到什么?他七下西洋但史料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航海、造船技术等等这些东西都没有留下,谈郑和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纪念哥伦布是因为他发现了美洲,同时有许多资料记载。自从郑和七下西洋客死他乡,中国的耻辱都来了,开始遭受殖民者的欺压。从历史上来说,郑和是一个伟大的外交家,给大明王朝写下一段辉煌的历史,但现代人进行航海活动却从他身上借鉴不到什么。我打算全球航海之后写一部完整的航海日志,每天记录下天气、经纬度位置、遇到的事物、感想等等,希望能给后人提供一个航海借鉴。
记者:您的航海活动重在宣传什么样的主题?
我的航海活动更多谈的是海洋文化类的东西,像王刚义畅游南极、张健横渡英吉利这些东西太极限,他们的受众范围很小,不会产生很大的推广,我的航海运动不需要什么特定技能,简单易学,可以做成一个全民的推广,有利于更多的人来参与,让更多人了解航海这项运动和大海。世界人民,包括我所接触到的土著居民,把大海看作一个赖以生存的环境,如同自己的家,许多家庭会进行全家远航。而中国从郑和下西洋后就闭关锁国,解放后目光也没有放到海洋上去,中国人所谓的喜欢海就是躺在沙滩上或是去洗海澡,真正的海上运动基本没有。中国人一直在排斥大海,只会望洋兴叹。 我想通过我的行为来传达这样一种海洋观念:同一片海,同一个家。海和家是一体的,人要想办法融入海洋。水是每个人必须亲近的东西,人体结构同地球结构是类似的,人体的 70% 是水,人生病要打盐水,人与水是分不开的。过去觉得陆地很广阔,但当你真正驾驶一艘船在海上的时候,你所拥有的空间是无限大的。从地理结构上讲,整个地球 29% 是陆地, 71% 是海洋,差距是很大的,陆地本身就是孤岛,海洋的存在让陆地之间更自由地流通。陆地是静态的,还是动态的,只有在惊涛骇浪中才能感受到大海的博大之美,在陆地上,人可以到达{zg}的山峰而不能进入最深的海底。 四月份我在上海进行了一次志愿者招募活动,当时只是在报纸上一个很普通的位置发了一条消息,结果 2 天之内有 300 多人报名,报名者有年龄大的、小的,大家都想接触大海来参与这样一项运动,虽然{zh1}的四名志愿者都因为身体不适合于航海而中途退出了,但我觉得这次招募活动是成功的,有那么多人想走进大海。我现在有这个条件,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平台让更多人来参与这项活动。
记者:目前中国的帆船运动是个什么水平?您对九月中旬在日照举行的 “470 级帆船世锦赛 ” 众选手的表现有什么评价?这次比赛您有什么感触?
中国选手在比赛中还没有拿到理想的名次呢。中国参加这类比赛还是在学习阶段,这是一个磨练的过程。 现在中国航海刚刚起步,缺少软件上的服务和人才,各种状况都是不及格的,与其他国家差别很大。这是一项运动,在国外相当发达,但在像 “ 美洲杯 ” 这样的赛事中中国只有一个商人参与进来,而且目的性不强 —— 航海对中国来说太陌生了,中国的帆船运动现在还是一项空白。培养人才需要国家来做,中国禁海这么多年,突然打开国门进行航海,老百姓都有些找不着北,中国航海落后于西方四五十年,要逐渐走出去,这需要一个群众基础,任何一个大奖没有群众而拿{gj}只能说是侥幸。总的来说中国航海还是乐观的,政府已经开始建码头、航海基地来大力推广,还有民间推动和媒体的宣传也促使更多人参与进来。媒体都很关注我,像中央电视台就给我做过五次专访,但我觉得报道太少了,要让人人都知道航海。
记者:您对帆船爱好者们有什么建议吗?
对于那些希望在航海上有所作为的人,我想说先培养个人兴趣,将个人兴趣发展到{jz},潜力到达了{jz}也就是对国家、世界作贡献了。我有一个口号:航海是个人的、国家的、世界的。我希望我的航海是{qwgr},后有来者的,以后中国会出现无数个翟墨。 希望大学生们也能越多地参与这项活动,它是充满危险的,但这是一个过程,需要先驱铺垫,虽有危险也有精彩的一面,大学生也可以做志愿者来普及、推广这项运动。不过不要做冒险的事情,要做探险的事情,我不赞成冒险,要做好准备再走出去,不能盲目。 探险是一种求知欲,来满足人类对大海的未知。人类为什么去探险?探险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走向未知,它从一种精神层面上引导人们向未知的方向走,没有探险,我们只有缩在一个小圈子里,全世界对于探险的看法都是一样的,探险是人类的共性,像一个人登上珠峰,不管他是哪国人,那就是人类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