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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运台黄金究竟有什么经济意义

来源:搜狐博客2006-10-24 D AVID的日志

(一)先看运台黄金的大致价值考据


1949年1月10日,国民政府中央银行总裁俞鸿钧在其上海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蒋介石的大公子蒋经国。蒋经国拿出一封蒋介石的“手谕”,上面明令俞鸿钧尽快将全部库存的黄金、白银和美钞运往台湾。当时,国民党经过所谓的“币制改革”,发行金圆券,已经强行将民间的黄金和美元收归国库。

而实际上,这个行动早在1948年12月1日,蒋介石集团就开始劫运大量黄金白银去台湾。共从上海原国民政府所属的中央银行里将黄金2,775,358两、银元1520万元,分三批运往台湾(有人根据档案指出,被劫运的这批黄金中有2万余两是老蒋的私人储藏——老蒋够有钱的——但还需要进一步核实)。{dy}批,也是主要的一批,系当日(1948年12月1日)午夜由上海装运,外滩整个戒严,这批黄金总数为200.4万余两,由海关缉私舰“海星”号装载,并由海军总部派“美盛”号护送,运至基隆登陆。第二批运走57.3万余两,仍由“海星”号装载,“美盛”号护送,在厦门登陆。1949年5月17日为第三批,汤恩伯遵蒋介石命令亲自派人用武力从中央银行劫走了黄金19.8万余两、银元120万元,合计约5亿美元。(而《蒋介石详传》披露,国民党从大陆运台的黄金先后达875吨,约合28,000,000两,这个数字更加可观,较前面的数字要高出10倍,暂且存疑)。

在蒋介石的指挥下,这笔巨额财富背着代总统李宗仁,由海军舰只全部抢运到台湾。那时,人们经常看到每到黄昏时分,就有军舰停泊在靠近中央银行的黄浦江上,沿途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个个大箱子从中央银行的大楼里抬出来,然后搬到军舰上,夜深人静后,军舰便消消离开码头,朝南开去。后来李宗仁虽然撤换了俞鸿钧,但也未能阻止国库“大搬家”行动。

被抢运到台湾的还不只是金钱。在上海解放前的几个月里,蒋介石动用军舰将大批机器设备、布匹等物质向台湾转移,仅从上海一地就装走了1500多船。蒋介石还逼迫国民党资源委员会委员长孙越崎将一些重要的工厂拆迁运台,将珍藏在南京故宫博物院的原北京故宫所藏历代古玩字画精品,包括铜器、瓷器、玉器、字画等1424箱,图片画册1334箱,历史档案204箱,合计文物23万多件全部抢运到台湾,成为现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院之宝。对于搬不走的或来不及搬走的水电站、发电厂等,蒋介石则命令统统炸毁。总之,绝不能留给共产党……

有人认为,蒋介石运往台湾的这些黄金算不了什么,更有人反复的引用某网友在一篇文章中曾经引用过的一个数字,该数字提到在1950年,新中国政府在广东收兑的黄金数量就达到745.5万两;那么相对的,国民党从大陆的上海运往台湾的黄金只有黄金2,775,358两,这样国民党政权留在大陆的黄金数量就十分可观,更有人说,这区区2,775,358两的黄金,台湾一个省都拿的出来。所以在这些人看来,这些黄金数目不大,对大陆的经济建设的影响更小,所以对于今天台湾的经济起飞没有什么作用,而大陆经济不好归罪于国民党运往台湾大量黄金也只是推委之词。那么,这些黄金(包括银圆、外汇),在1949年的中国到底价值多少呢?

中国大陆1949年到2004年的历年黄金产量的一个数字,我节选了其中一部分:

中国历年黄金产量(单位:千克):
年份     年产量   增减(%)   累计产量
1949    4,073     -             4,073
1950    6,508   59.78       10,581
1951    6,821    4.81        17,402
1952    6,452   -5.41        23,854
1953    5,440   -15.69      29,294
1954    4,812   -11.54      34,106
1955    4,721   -1.89        38,827
1956    5,511   16.73       44,338
1957    5,541    0.54        49,879
1958    6,885   24.26       56,764
1959    6,590    -4.28       63,354
1960    6,498   -1.40        69,852
1961    3,653   -43.78      73,505
1962    3,653    0.00        77,158
1963    5,024   37.53       82,182
1964    5,868   16.80       88,050
1965    7,824   33.33       95,874

国内黄金行业使用的一种计量单位叫“小两”,此小两为一斤十六两制的计量单位,每两折合成国际制单位为31.25克。换句话说,黄金计量时,1千克合32两黄金。根据上面的数字和计算方法,我们可以很轻易的计算到,新中国从1949年到1964年15年间,共开采黄金88,050千克合2,817,600两黄金,刚刚超过国民党劫运往台湾的2,775,358两的数字。换句话说,老蒋1948年底到上海解放前夕从国民党位于上海的中央银行运往台湾的黄金数量是中国大陆15年的开采总量,而我们不要忘记大陆的15年是基本安定的15年,开采能力、开采技术均有提高,而除了1961年和1962年之外,开采的黄金数量均大幅度的超过1949年,所以可以想见,这国民党劫运往台湾的2,775,000余两的黄金在1949年是多么惊人的数字!!

在一些人用很大的口气说“国民党劫运往台湾的2,775,358两黄金不算什么”、“台湾一个省都可以拿出这么多黄金”、“广东一个省1年都可以收兑超过745.5万两黄金”的时候,《我国黄金市场改革的基本历程》一文却提到了另外一个数字“当时新政府(新中国中央人民政府)的黄金储备只有6000多两,黄金成为新中国{jd1}重要的战略资源。”换句话说,在国民党往台湾运走了2,775,358两的同时,这么大的国家、人民政府要运转下去,所依赖的黄金储备只有6,000多两黄金……

现在{zd0}的问题就是1950年,人民政府真的从广东收兑到了多达745.5万两的黄金吗?如果真是这样,华北、东北的人民政权早干吗去了?
与此同时,我却看到台湾人写的一个文章,文章内容也是关于国民党政权在台湾搜刮黄金的一个记录:


“四大家族即蔣家國府、以「財政經濟緊急處分令」第三項為藉口、命令人民於一九四八年九月三十日以前、把所有金銀?外匯等以公定價格賣給指定銀行、違者一律充公。台灣、在台北市xx局的強制執行之下、一共搜刮了台灣人的黃金二萬四千四二二台兩、銀一一萬四千三八七台兩、美鈔七一萬四千元、港幣五一萬元等、總值台幣一八○億元、等於同年八月底台幣發行額一千億元的一八%、主要是從台灣的地主資產家?商人等資產階級打劫得來。(參閱台灣銀行金融研究室「幣制改革在台灣」--〝台灣銀行季刊〞第二卷{dy}期p.102)。其結果、導致黃金?美鈔的黑市價格波動無常(參閱表101  )。 這種巨額金銀的強制徵收、比起日據時代的戰時徵收還要兇暴(參閱p.403)。”

从上面的记载来看,台湾百姓共被国民党政权搜刮了24,422台两黄金,相比较台湾长达近50年的基本安定和经济发展,已经经过几十年的战乱和国民党逃跑前的大肆搜刮后的广东,1950年可能被收兑出超过800万两的黄金来吗?所以在这个数字出来之后,一直有人在怀疑这个数字的准确性,有人提出这个所谓的745.5万两会不会是引述者搞错了数字,多加了几个0,这样这个数字应该被修正为74.55万两、7.455万两甚至更少到7455两、745.5两?我认为,这个数字在被证实无误之前被怀疑真实性是很正常的,而这个数字被修正为7455两或者745.5两也都是不出人意料的,联系到新中国成立的时候,中央政府所掌握的全部黄金储备只有6000多两,广东一个省在1950年从民间就能收兑出7455两或者745.5两黄金,广东省的领导晚上睡觉也能笑醒了!

蒋介石运往台湾的黄金在1950年代之后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不是如某些人眼里、嘴里的刚够给几百万逃台军公教人员发工资),在这些黄金的支持下,一个已经失掉了信誉的政府重新建立了政府信用,可以说,正是这些黄金还有外汇给台湾垂死的经济注入一针强心剂,台湾的通货膨胀率1950年为400%,1951年降至66%,1952年降至23%,1953年降至8.8%,1954年降至2.4%。台湾的国民党政府也依仗这些黄金作为准备金,发行了新台币、完成了台湾的土地改革和经济转型,可以说,正是这些从大陆运往台湾的黄金,让国民党起死回生,又有机会残喘。

再一个数字就是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公布的1950年到2005年中国外汇储备的数字:
中国历年外汇储备总表--1950-2005年(10亿美元)

年末


               外汇储备                   外汇储备                    外汇储备
1950        0.157        1969        0.483        1988        3.372
1951        0.045        1970        0.088        1989        5.550
1952        0.108        1971        0.037        1990        11.093
1953        0.090        1972        0.236        1991        21.712
1954        0.088        1973        -0.081        1992        19.443
1955        0.180        1974        0.000        1993        21.199
1956        0.117        1975        0.183        1994        51.620
1957        0.123        1976        0.581        1995        73.597
1958        0.070        1977        0.952        1996        105.049
1959        0.105        1978        0.167        1997        139.890
1960        0.046        1979        0.840        1998        144.959
1961        0.089        1980        -1.296        1999        154.675
1962        0.081        1981        2.708        2000        165.574
1963        0.119        1982        6.986        2001        212.165
1964        0.166        1983        8.901        2002        286.407
1965        0.105        1984        8.220        2003        403.251
1966        0.211        1985        2.644        2004        609.932
1967        0.215        1986        2.072        2005        818.872
1968        0.246        1987        2.923                  


中国大陆一直到1976年才{dy}次储备到了5.81亿美元;而早在1949年,国民党运往台湾的黄金、白银和外汇的数字为约5亿美元。
另外还有一个观点是说国民党运往台湾的黄金、外汇,好歹是用在中国人的身上,而大陆的钱都捐给了朝鲜、越南这样的国家……那么实际上呢?根据台湾人写的文章:
“這筆龐大數目的金銀?外匯名目上是收歸國庫、但在實際上都被四大家族及其嘍囉搬出國外、當做「逃亡資金」而分贓收為己有。例如、蔣派國府自大陸敗退的前後時期、被他們搬出國外的、大概有:共計一億八千萬元的美鈔被運往美國、蔣經國雖帶黃金一四○噸到台灣、可是卻轉運四○○萬兩(一五○噸)到美國、中央銀行廣東分行運往香港港幣二億元、中央信託局把巨量的桐油?衣料?機械器具等運往台灣及香港、通過交通銀行菲律賓分行而從大陸搬出相當數目的官僚資本於該地(參閱渡邊長雄「中國資本主義?戰後經濟」一九五○年p.76)。”
难怪国民党老打败仗了,从大陆跑到台湾,看样子1950年代在台湾也不准备长待,而是准备进一步逃亡美国、菲律宾……
前不久有人指出了,蒋介石在退守台湾岛后,打着"总理信徒"、"三民主义"、"中华民国"等旗号,加上当时许多海外华人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不了解、误解,所以不少人出于各种目的向蒋介石和台湾当局捐款献金,这笔数目在当时达近10亿美元。四大家族(更为准确的说是宋家和孔家)也偷偷地把他们在大陆搜刮的财富近20亿美金存入美国的花旗、大众银行。至于其他的老蒋庇护下逃台的资本家、地主运往台湾、香港、东南亚、美洲的黄金、外汇、文物恐怕没有人能够说清了,而大部分这些资产在1960年代之后重新注入台湾,也帮助台湾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起了决定性作用……



(二)这些黄金的直接经济影响

大陆的经济起步艰难,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国库空虚,二是美国的封锁。台湾的经济起步容易,也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资金雄厚,二是美国扶持。

  这里暂时只谈钱的问题。大陆国库为何空虚?人所共知的原因是老蒋去台湾时带走了大陆几乎所有的黄金外汇储备。这笔钱有多少呢?大约865吨黄金及两亿美元外币。按当时价格计算,折合美元十亿多一点。二战后重建欧洲,美国提供了50亿美元。带来了西欧战后的繁荣。西欧的人口大约是台湾人口的15倍。也就是说,按人头算,台湾重建的资金是西欧国家的3倍。比较一下就可知道这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资金。这笔钱是属于全体中国人的。用六亿中国人的钱来养活1千万台湾省人,台湾的日子当然容易过了。

  这笔钱现在的价值应是多少呢?在美国,50年前一分钱能寄一封信,现在要35分。50年前值一万的房子现在要卖30多万。当然,这些只是个例,不能作为一般的算法。比较简单的算法是假定道琼斯指数能代表一般的xxxx。那么,50年前用10亿美元平均投入道琼斯各股,现在的价值是2000多亿美元。也就是说,老蒋带去台湾的钱大约相当于现在的2000多亿美元。也可以说,台湾欠大陆2000多亿美元。

  这里我们仅考虑了其本身的价值,没有考虑其连锁效应。

  按人口平均,一人一万美元。如果现在有人无偿提供给大陆每人一万美元,其总额是13万亿美元,大约是美国两年的产值。有了这笔巨额资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干不成。

  改革开放以来,国外投资总额不过1000多亿美元,而且这些钱并不属于中国,其利润也不属于中国,而是要拿走的。这与自己的钱的差别是不言而预了。

  这笔钱既是台湾发展容易的原因,也是大陆发展艰难的原因。




(三)大陆失去这部分黄金的连锁影响


上述帖子{dy}部分实际上是为了给蒋运台黄金的总数给一个形象的大小证明,并顺便驳斥一些不实的数据比如广东收金数量。从黄金年开采量可以看出运台黄金的量有多么大,再不清楚,就把黄金当成大米好了,就如同蒋公将十五年的大米总产量运到台湾,数量还不大么。

第二部分是简单看看黄金对经济的影响,惜乎如果不太具备这方面知识,简单把他当成了考据和类比。这是不正确的,如果意识形态色彩太浓,使得理解引向偏差,比如揪住1976不放,却根本没看看整个数据结构如何,到底1976有什么特殊。就更不可能理解这个问题的实质了。



外汇储备是财富增长么,这个概念谬之大矣。外汇储备反映的是进出口量,或者确切地说是贸易进出口量,要扣除非贸易进出口规模的。由于中国所处阵营和冷战当时的国际形势,华约和北约是两个对立体系,不仅是政治而且是经济上的。而中国就更特殊一些,因为中国既不想受控与苏联,也不想受控与美国,因此在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跟两方的经济往来都相当少,况且,中国能往外卖的东西又实在有限,外汇储量很难比上消耗量,因此黄金成为对外交易的重要支付工具,没了黄金实际上相当于将大陆的对外经济交往釜底抽薪。

蒋公这一招实际上既在情理之中,又一石数鸟。硬通货意味着一定时期内的财富获取能力,而对于一个内生增长能力尚不足的经济体,对外获取财富是弥补创伤和恢复内生增长的捷径。马歇尔计划之所以提供给欧洲巨额xx,实际上就是美国清楚欧洲要想尽快恢复内生财富增长,就必须依靠对外获取财富,而没有硬通货的欧洲国家,又买不起东西,于是将硬通货提供给他们,让他们用美国的硬通货买美国的东西,然后恢复了生产再创造财富还债。这个道理很浅显。并且,这种经济交往可以迅速软化对立情绪,东北有句老话叫“穷横穷横的”,因为没有内生财富增长能力,为了生存只能铤而走险继续封闭。

当中国大陆新政权急需获得对外政治承认的时候,买东西实际上是非常好的打开局面的手段,这在今天仍然屡见不鲜,中国和几个非洲国家建交的时候,总会不起眼的提上一句,中国提供给某某国多少多少卖方xx。说白了就是给对方买东西的钱。经济交往了,政治承认也就不是难事了。

可惜蒋公一下子拿走了十五年的黄金产量。国库存金不足千两,美元更是无处可寻。中国实际上并不是非得依靠苏联,要是依xxx的想法他实际上是非常愿意和美国打交道的。而对苏联一直有看法,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中央苏区时期。即便朝鲜战争爆发,事实上的阵营概念已经形成,中国仍然对对抗西方有所保留,不占香港可绝不是决策层一起心血来潮的产物。而且打英舰,留司徒雷登,探路印度,对美国喊话,盛邀斯诺,可绝不是坐坐样子的。问题不在于途径而在于手段,没有可卖的,没有买得起的。如何交往呢。于是只能向苏联赊购,政治交往被迫开始“站队”。直接影响了政治格局的形成,七十年代中美接触,美国故意买点基础产品然后向中国卖机器和粮食,同样因为这样一个格局的原因,因此费了很多周折。何况,哪怕中国有点黄金储备,五十年代末被苏联逼债的时候,也能稍稍好过一点,三年自然灾害期也能多买点粮食,须知中国连买十万吨粮食的钱都没有,要知道xxx为此伤了多少脑筋呢。

蒋公的运台黄金实际上彻底毁掉了大陆在五六十年代对外经济交往的能力,无法外买,只能内造,于是只能加强对内监控,重新改造经济体系,好处是形成了自己的工业体系自己造血,坏处是过程残酷得多而且没法缓冲,这不是意识形态的问题,一个连基本工业原料和工具都没法做的经济体,如果连外买的可能都没有,那就只能用计划的手段先攻关基础工业,而不是可以带来直接利润的消费工业。因为这才能重新形成创造财富的能力,而且是内生能力。而这种内生能力的重要性的明证就是这样一批建于五十,六十,七十年代的厂子,甚至直到九十年代初活的都相当不错,而且占据了对外贸易的主体份额。

1976对于政治方面当然意义重大,但对经济意义则并不大,外汇储备的拐点实际上发生于1980-1982,之前都是周期性的宽幅波动而已。

呵呵这一个问题说的多了一点,因为牵扯的要素比较多,又担心某些点被再次意识形态化只好详细解释清楚。下一个部分的内容只好简略了

黄金除了作为贸易硬通货之外,对经济体另一个重要意义就是纸币的准备金。尤其是对新生政权的纸币,能否有足够的准备金关系到纸币的信誉乃至政权对经济的掌控能力。1949前后的中国经济,其货币化程度并不高,易物贸易仍然是相当比重,货币流通速度相当低,这就进一步推高了准备金的需求量。实际上整个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前期,甚至可以追溯到苏区时期,共产党的根据地之所以可以在相当时期内稳定,不可抹杀各级经济部门官员在经济掌控方面的努力。边币可以相当时期内保持币值稳定,恰恰依赖于稳定的黄金储备。当然,另一个重要的背景因素是边区多处于经济不发达地区,经济货币化程度不高,货币需求量并不大而且比较稳定。而解放战争的速度又大大超出了所有领导人的预计,一个可以稳定几个边区的黄金储备突然间要去稳定整个中国大陆,这个冲击是大的。黄金储备严重不足,人民币的币值自然受到质疑,事实上东部发达经济区对人民币的接受,是直到抗美援朝爆发之后,在强力政权压迫下才最终完成的。上海金融风波的时候不是扬言“解放军进的了上海,人民币进不了上海”么。这些资本家为什么如此自信,就是因为与突然增加的经济量相比,政权黄金储量几乎为零,可物价是遵从经济规律的,谁黄金多谁权利大,想想看,一个政府的黄金量,竟然赶不上上海滩随便一个资本家,您还能说蒋公手段不高明么,您还能怀疑黄金的重要作用么。币值不稳实际是整个五十年代的大问题,这个问题直到消费经济全面票证化之后才解决。经济学是现实现象的学科,只能衡量“既有”无法计算“损失”。究竟币值不稳给中国经济恢复期带来多大损害,难以计算。我们只能设想,如果币值稳定的话,实际上中国经济xx不必票证化,或者减少其规模。仍然要注意不要将票证化视为“政治手段”加以意识形态批判。因为财富量固然是因素之一,却不是决定因素,因为货币稳定与否才是票证化得以实施的决定因素。中国黄金储量的不足的影响甚至要深远到七十年代。



当然今天要探讨这个问题,并不是要意识形态对抗,或政权对抗。更不是对经济挫折找借口。影响就是影响,不能视而不见,错误就是错误,也是不可掩盖。但将这两个问题需要分开来看,以一个来驳斥另一个是没有道理的。蒋公的运台黄金,毁掉了大陆经济起步发展时的许多机遇,也抵减了许多发展的活力。这是必须明确的。而连番政治运动又制造了大陆经济爬坡时期的许多障碍,这也绝不能无视。当然这两方面之间也存在联系,只不过这种联系更微妙隐晦难以把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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