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走街串巷的手艺人
说个笑话,猜老杭州的4个职业
有4个人在路上走,看到了地上有5元钱。4个人抢上去,每人都踩了一个角。就在4个人互不相让的时候,其中一个聪明人说,我们来说谁最穷,就让给谁。其中一个抢先说,我自顾自,自顾自。旁边的人接着,我碗底朝天。第三个说,我穷的得得滴,得得滴。{zh1}一个大轰一声,我响来穷。其余3个都缩回了脚。
自顾自的是弹棉花,现在只能在河坊街可以看到,而且是作为杭州的物质遗产保留着。那时候,过了立夏,就可以看到弹棉花的人,一般是夫妻档,在一个地方,停留一周左右,看要弹棉花的人多少。找个有门洞的地方,太阳嗮不着雨淋不着,借来一张门板,摊在地上,要弹的棉絮铺在门板上,拆掉上面的棉纱线,把棉花均匀的摊平。用一个弓一样的东西,在棉花上均匀的弹着,听起来就是自古自的声音。现在想,这声音肯定很刺耳,但是我们那时候乐此不疲,还不顾棉絮落在头上。
碗底朝天是补碗,鲁迅的《风波>里,就写着六斤姑娘拿的是6个丁还是8个丁的碗。这个打过丁的就是补过的碗。现在的人家,有个缺口的碗都不要了,我们那时候家家都有打补丁的碗,打补丁的晚都是给小孩用的,摔了也不心疼。夏天的傍晚,在天井里吃饭,邻居大伯说,你这碗漏了,不信,你翻个身看看。我真的把碗翻个身,手一滑,碗破了。大伙儿都笑我,这么傻的。这次,妈没骂我,后来找补碗的打了个丁,那个丁就像订书针。考究的人家,买了新碗,都要刻上字的,有王记,周记。我们家也有一同碗刻上姓的,那碗是祭祖的时候用的。
得得滴,是踏三轮的。那个踏二哥,和现在的不一样。有篷帐,两个人的位置,最不同的有个揿揿的喇叭,声音听起来像,打的打打的打,也有说是噶顾噶,噶顾噶,还有儿歌说,噶顾里故,明早来过(有杭州话说起来就好听)拖得长长的。我们巷里有个就踏三轮的,除了生病的或者产妇,不大有人去坐的。他还特比小气,不管我们怎么求他,都不肯让我们坐一下。所以他一直没讨到媳妇,大人们说,小气鬼,做光棍。我有幸坐过一回三轮车,那时和外婆从老家回来。看到那些小孩,围着跑,那得意劲,不亚于在台上检阅。
小时候,一听到响来穷,我们就坐不住了。打开家里的米缸,陈一碗米,拿一个篮子,去排队去了。我们小时候,是不大有零食的,一有爆米花的来,每家的小孩都会陈上一碗米,去排队,一般大人对这都是默许的,一来价格也便宜,爆一升米也不过一毛钱。二来也可以留在家里,不到外面去闯祸。队伍一般都很长,有2。30个。我们总是开心的笑着,这个时候的小孩特别大方,先爆好的,总会抓一把给大家尝尝鲜。那些有农村亲戚的,这时候可得意了,总能拿点特产,像黄豆,年糕,玉米,大豆等,只要五谷杂粮,都能爆。妈一直让我不要吃人家的东西,大家都穷。爆米花的时候,她就默许了,有时,她也会和我们一起抓一把来吃,我们就笑了,大家会说,谁谁谁的妈妈也来抓了吃。
前两天,看到小区门口,有在爆米花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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