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静悄悄的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收拾着心中那种种不安以及要尽可能的武装起来自己,因为像绿萍那样子聪明透顶的人,{jd1}不可能只是单单只给我看一片光碟。想起我极力想忘却的那一袋子的纸飞机,那绞痛的感觉还在着。那句好简单的三个字,依然有着杀伤力,使我总会时不时的自信心沦陷,但又有一种力量支持着我必须坚强以对,因为我是紫菱的保护神,不可以如此不堪一击。 时间一点点的划过,我只是呆滞的坐在那里,只为一会儿的见面而稳定着自己的心。与此同时的,紫菱的下落却也让我担忧不已,既然绿萍约她是子虚乌有,一切只是绿萍所设下的另一个别有用心,可为什么紫菱没见到绿萍却不与我联系?一个小时过的很快,天色已经渐暗,我无暇顾的太多,心思也纷繁的还是不能够集中起来。该来的总会来,既然不能运用手段,以免伤害了紫菱最心爱的姐姐,那只好稳定自己的心神,不要被她所影响的好。我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员工均已都下班,最近因为Dreams Link我的属下日日加班,今天一早云舟就与我商量今天让大家早些下班,不要再加班了,不然员工的身体都吃不消。看着空荡的办公室,我叹了口气,吩咐方小姐下班,之后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办公室。 十五分钟后,香榭西餐厅。 香榭一切如故,自从回上海后我只来过一次,停留十几分钟,之后便全身心的投入到Dreams Link中。这里一切如故,静谧的气氛,优雅的欧洲式建筑,低垂的珠帘,熏然的温情,彼彼的酒杯清脆的相碰声在耳边响起。每张餐桌上水晶的花瓶里,都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玫瑰,浪漫的气息在这个并不宽畅的地域中展开,让人有一种如在法国的感觉。 而我却无视这种温馨的地方,一切尽似与我无关,心中的被份沉重和一种备战的警戒心占据着。看到我的到来,餐厅经理忙上前对我说:“费总,汪小姐在那边等你。”他用手势向我表明绿萍的所在方向。我望向他所指示的方向,在餐厅的角落,那高大的酒架旁,是宽大的沙发。平时这里是当做休息间,如果喜欢安静的话可以在这里坐坐,叫一杯咖啡或者一杯红酒,静静的低语谈心。而现在正好是用餐时间,这里空荡荡的,只坐着一个长发的女子,是绿萍,她正轻品着手中的咖啡。看到那个身影,我顿时心情紧张起来。我走过去,在绿萍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今天的绿萍还是光彩依旧,脱去了那先前那不合适宜而怪异xx的衣服,与Dreams Link新闻发布会上有着同样的笃定与一种神采。白色无袖的上衣,低低的领口露出那细白而修长的脖颈,脖子下胸口的地方却是一块极为醒目的黑色布料,好养眼的黑白配,还有那下身那淡紫色的长裙盖住了那假肢。并不华贵的装扮,脸上没有饰任何的脂粉,一脸的浅笑,看着我。虽然那外表是一脸的友好,但是我却无法释然。我望着那美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分明的嵯嵋,从这里面我看到了紫菱的影子,我突然有些伤感,眼前这个与紫菱有着几分相似的女子,居然是我心爱人的姐姐,温柔的容貌但却暗藏着如何的用心呢? “费云帆,你还真是忙啊,想要约你出来,不想尽办法都不行。”绿萍首先说话,那语气中带着调侃,还是那样子含着笑。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利落的说着,我没有她那良好而轻松的心情。 绿萍望着我,她不紧不慢的拿起手边的咖啡杯,轻饮了一口。然后环视着周围,把目光又凝视在我的身上,又淡雅的笑了一下。 “你这儿环境还真是不错,费云帆,你真是有本事啊。法国有旅馆,有保养品公司,国内有餐厅,还有一连幽梦。”那出自于绿萍之口的赞美在我听来,却是隐含着尖刺的话,或者香榭的环境很好,但此时我却根本没有那个好心情来感受,心中那如海浪一般的波动在增加着,对于她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有钱真是好啊,可以为所欲为了,什么都可以买得到,包括女人的心。” 这样锋芒而伤人的话我没有心思倾听,也不准备接受。绿萍她什么都不知道,“心”并不是靠买的,而是要用的,“用心”两个字不知道你是否体会的到,我对于紫菱所倾注的是一片如何的心,它所承受着的是怎样的一深情,只我自己知道。钱可以买来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但却并不包括那一片渴求与追逐着的爱,还有那如梦如幻一般的紫菱。 “你这么急着约我出来,不是为了来恭维我吧。”把自己武装起来,正视着带着看好戏表情的绿萍,终失去了耐性,有些生硬的说出话来。 “怎么样,我给你那些纸飞机的故事比起你的版本,谁的比较精彩啊?”柔和的笑,示在那张脸上闪现,那双黑亮的眼睛焕发着一种胜利的光彩。 纸飞机,那种隐约的痛似乎又向我袭来,但很快的我就扫落了那些霾云。自从接到绿萍那个电话起,就已然明白今天的见面是我的自投罗网。不成想我居然会愚笨到如此地步,明知道会信心受挫,还老实的坐在这里听着那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宣泄,于是我说出了自己内心外最真实的想法: “我不觉得精彩,只觉得很惊吓。” “惊吓?你真的没让我失望啊。当初我看到这些的时候,和你一样的惊吓,现在有你这个天下{dy}大傻瓜陪我,我忽然觉得我今后惊吓的道路上不再那么孤单了。”绿萍误会我所指的“惊吓”是那纸飞机的话语。对于我的“惊吓”她脸上似有一种成就感,还有那加深了的笑意,满意着我的反映,享受着她的成果。 一向聪明的绿萍未免太过自信了吧,我或许并不坚强,但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子脆弱的不堪一击,注视着自信满满的她,一直有着肃然和僵默表情的我,居然不自主的浮动出一个笑。“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惊吓并不是来自那些纸飞机,而是来自你。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以前那个汪绿萍,怎么会无聊,恶劣到这种地步。” “无聊?”绿萍喃语了一句。我的反映终有些打落到了绿萍,眼中一抹痛楚划过,她有些吃惊后脸上那个笑也变的牵强xx。不过绿萍到底是经风历雨过的,转瞬间,虽失去了刚刚的风采,但那个近乎于残忍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来:“无聊也好过你自欺欺人帮别人做梦。不过没关系啊,那是因为你的惊吓程度还不够,等你看到这一片精彩的片子之后,说不定你也会跟片子里的我一样,当场跳一段崩溃。” 我愣愣的瞪视着绿萍,被我那“惊吓”的反应所有些震惊的她,竟然又恢复原来的面貌,还是那样子恬静而淡漠的笑靥,眼睛里的黑眸闪耀着一种光芒。听着绿萍的话,看着她那样子神情,我那所积攒起来的信心与勇气在不断的沉落。一只细小的手上光盘盒被放置到茶几上,透明的光盘盒,那里面的绿色的光碟刺着我的视线,小小的一片东西将会又有着如何的……另一个“惊吓”。 “这就是楚濂跟613拍的那张片子,也就是我跟你说的米老鼠跟小鸭子。”绿萍的话慢悠悠的,传入我的大脑,但我却没有任何反映,只是不语着,我的心却已翻腾开来,继续木然听着那话:“你回国这么久,应该不会没听说过这片伟大的DVD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终闷闷的开了口。DVD,绿萍给我的第二个意外的“礼物”,一定不亚于那纸飞机给我带来的震动。我似乎有些无奈了,绿萍,你何苦伤人且伤自己。 “你认为呢?”绿萍反而问我。 “不管你拿什么给我,那都是紫菱的过去,我什么都知道。”脑海中过去的种种并没有忘却,亲眼看到那深陷甜美的爱情中的她,但也同时在自责与矛盾中的她,车祸之后生不如死只想经身代替的她,深在记忆里并没有消失过。楚濂与紫菱……还是我心中不愿意面对的那段过去。过去我不能改变,只希望今后紫菱的人生里我才是主宰。 “你别摆出一副很有自信很伟大的样子,这样自大的男人注定会输的。”绿萍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愤懑,眼光再一次滑过那光碟,而后望着绿萍,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绿萍望着我,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居然用那丝笑迎接着我那无法掩饰的敌意。她手握手杖,拎起了身边的包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但她却并没有很快的转身而走,站起身又一度话,再次席卷着我那倍受考验的心: “不管怎么样,我、楚濂、紫菱,是一起长大的,你才认识她多久啊。紫菱的个性我很清楚,她只要喜欢一样玩具,哪怕那个玩具坏了,爸妈再买新的给她,她只是因为不想让爸妈失望而收下。每次我问她原因,她都会跟我说,那些只会给她带来短暂的新鲜感,却没有办法取代原来那个最喜欢的,所以有钱呢,只能买来短暂。”那话淡薄的如风似雾,飘处到我心里。说实真的,那话并没有让我生气,只是隐约中感觉那一席话却有些曾经历过。新的永远无法取代原来……猫抱枕、小冬瓜……梦猫人门口的习惯……我觉得此时,比那在梦猫人中的谈论,还要加倍失落的一种伤感爬上我的心头。 我望向绿萍,她已转身离去,但只不过只迈了两步,她却又回身,似发现了什么的说道:“对了,如果这个DVD你不想要,你也不要把它丢掉,毕竟外人看了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注视着那张年青的脸孔,听到她那无聊至及的话,我把眼光挪向一旁,并不作声。但绿萍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罢休,她又说:“我不厌烦的再提醒你一句,你的那个什么梦园,永远只是一个复制品,连代替品都不是。” 再一次的我扬起了脸,看着那站在那里如同胜利女神一般的女人,仿佛高高在上,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我仰首而望,突然觉得自己好窝囊,独自听她自说自话而并没有反击,像个没有经过任何世事孩子。我注视着她,空气似乎僵在了那里,但只是短短的两秒钟,我就恢复了一些,缓慢的站起了起,扬起了一个如同她脸上的笑。 “复制品也好,代替品也罢,至少我拥有。请问你此时能够拥有什么?”绿萍脸上得意之色骤然而停,她定定的望着我,身体似乎僵硬住了。我没有心思再对持下去了,拿过她放置在茶几上的DVD光碟,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谢谢你的第二份‘礼物’,可惜的是,最终的结果还会令你失望。”望着那凌厉的眼神,我匆匆说了句“再见。”便快速的冲出了香榭。 香榭外,已经是一片暮色了,黑夜笼罩着这个大都市,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我发动了自己的那辆敞篷轿车,急速的驶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任风在吹在身上,只希望这风吹落我那满心的阴云,吹散那隐隐的痛…… 灯火阑珊,却依然熙攘的大上海,并没有冲散我心中那冷冷的感觉,眼前的路我不知道会通向何方,只是想找个地方宣泄一直那压抑在内心那重重的负担。自从纸飞机的事情过后,我那摇摇欲坠的意志力就似乎不堪一击,变得十分脆弱,但内心最深处的不肯放弃,和那最殷切的一线希望,一直支持我走了今天。感情已付出,虽然它时而甘甜如浆,但却经常苦在心中。 “难道我真是‘覆水难收泪难留’。”开着车不自已的居然冒出一句话,但很快的我急速的刹了车,因为过于急切,而使我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身子。真该死!我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居然如此轻易的就上了绿萍的道,自己那所谓的自信心如此经不起考验。不会的!紫菱不会的!她已长大了,楚濂不是小冬瓜,我也不是什么玩具,我们都有血有肉有思想,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日夜的耳鬓厮磨紫菱如何会不知…… 呆滞的坐在车内,也不知道失神了多久,这才环视着周围的景物,好熟悉的地方。我迷惑的看着那离我汽车数米的小精巧的矮门,还有那亮着灯光的白色小楼,尽管已被黑幕所遮,但却依稀看的出那气派的外形,说明拥有它的人一定不简单,望着那眼熟的花园小楼,内心的悱恻还没有消失,但我却觉得一个笑浮上了自己的脸,并非是欣喜,而是自嘲。 “到家了。”我低喃了一声。原来那不由自主的下意识,把我带回那有梦的地方,或者我也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寻梦。迈着似轻松的步子,按下了门铃,依然还是那带着一脸笑意的阿秀为我开门,我也以笑来回应她。可是我的心中却并不轻松,被我拿在手里的那盒小小的东西,烫灼着我的手。那感觉,我无法形容。 独自回了房间,脱下那一身束身的西装,换上轻便的衣服,坐在电脑桌前,望着那透明光盘盒,里面的DVD是绿色的,那颜色刺激着我的眼睛,犹如那让我惧怕的绿萍。踌躇着,我将它拿在手中。那种感觉又浮上心头,事隔没几天纸飞机的伤痛,还并没有消却,但却面临着相同的一幕。拿着它,我知道应该和那些纸飞机一样,垃圾箱便是{zh0}的归属地,但……那份按不下的好奇却又时时冲击着我,终于,它并没有去它所应该去的地方,却被我放置在了电脑的光驱里。 电脑上,一片紫色的薰衣草的桌面晃着我的眼睛,那眼熟的普罗旺斯的小天地,却无法给我带来惬意与轻松,我定下了心,寻找着播放器,打开那片光碟。里面交错的人影,拍摄着来往匆匆的路人,但那最显眼的便是那人群中那高大英俊的楚濂,和如同小鸟依人一般亲呢的挽着他胳膊的梦女孩———紫菱,是我的费太太。笑的那么甜美,一个满沉浸在爱中的女孩,楚濂时不时的与紫菱对视而望,那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光芒。 看着这样子的画面,那对洋溢着青春与甜蜜爱意的俊男美女,刺痛的感觉虽犹在,但总算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没有热烈相拥或缠绵结吻。我还以为多严重,不过如此,但是假如这些东西落到那些狗仔队的手里,大作文章,就非常不妙,大家喜欢紫菱,就因为她清纯天真。不知道绿萍手里还有什么,{yt}曝一样,好像层出不穷。真不知道这种冲击我还能够潇洒的维持几次,但看来绿萍却是兴致昂然,玩兴不减,真不知接下来她又将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意外。关闭上那来来回回只是那一幕刺激着我的视频,有点无奈与发愁的靠在椅子背上,重重的吧了一口气。无意中,瞄到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六点了,紫菱难道忘记七点的通告了吗?如今我才想起来,因为绿萍,我居然把紫菱遗忘了,而紫菱呢?怎么没有回家,也没有给我打电话,看着手表,确定一下时间,我低喃了一句:“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既然绿萍并没有和紫菱见面,那这一切或许又是她的什么用心,我有些着急了,迅速的收拾起那凌乱的心,这个时候只是关心紫菱如何。马上拿来桌上的手机,站起身,按下了那个快捷键。 没有让我等待很久,我听到了紫菱的声音。 “喂。” 还好,紫菱没有事,我松下了一口气,便问道:“紫菱,在哪里?” “我这儿大塞车,我塞在马路上,赶不及回来了,你先帮我打电话跟电视台说一声,我可能会晚半小时到。”那一头的紫菱口气急迫,听的出来,她有些焦急。 “塞车?你怎么会塞在路上呢?哪条路?你跟谁在一起?”电话的那一头,却是有着嘈杂的机动车的声音。我眉头憷起来,如果绿萍并没有和她见面,那这一下午的时间,她行踪不明,既不回家,也不与我联系,此时又在哪里呢? 里面有着片刻的平静,或者紫菱在斟酌着所说的话,但那吐出来的话却是好直接的。 “我和楚濂在一起。” “你不是说绿萍约你出去吗?为什么没有跟绿萍在一起?”一提起楚濂,我便有些压不下那心中的醋意,刚刚那DVD中相依偎的人影似在眼前浮动着。里面的嚣闹的声让我心浮气燥,绿萍的话我不想回忆,但却那话却跟随着我不肯离去,我终有些生气的问着那一头的紫菱。 “喂?喂?”我听到紫菱大声的叫了两声似乎听不到我说什么,过了二秒钟后她说道:“喂,我这儿听不清楚,你先帮我打电话跟电视台说一声,知道吗?” 在那片车喇叭与隐隐人声的电话中,紫菱的声音虽并不突出,但我还是听到了。此时此刻的我觉得自己是某名星的小秘书或者小跟班,被人呼之既来挥之则去,是个只为赚一点辛苦钱的傻瓜。下午与绿萍的一篇并不算是长的谈话,还有那来自于DVD光碟的东西,本就让我心情起伏不定,想不到你不但心中不想着我,还在那里理直气壮的指使着我。紫菱的话一说完,便是线路无法接通的一片盲音。我放下耳边的手机,又复坐回椅子上,像意气的孩子丢落手中的玩具一样,把手机丢在那电脑桌上。望着那手机,满心的瞒怨不知如何述,看着那小巧的东西,如同它是我的出气筒。 “帮你打电话,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秘书啊!下午两点多出去的,现在六点了,跟楚濂在一起,你xx不在乎我的感觉吗?啊!塞在公路上,你怎么可能塞在公路上?……”我发泄的对着那手机发着叫着,似乎那就是紫菱一般,但那独自的宣泄却并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拾起来,看着那上面再熟悉不过的字“紫菱来电”,迟疑了一下,那闷闷的气还没有消,但我还是接起了电话,可是口气却是有些气鼓鼓的。 “喂。” “喂,云帆,我刚才听不清楚,你帮我打电话了吗?” 我顿时觉得无力感与那层醋意和一丝气愤一起爬上心头,紫菱,你真的当我是你的秘书吗。尽管如此,但我心中还是仔细的盘算着,她回家之后化妆换衣服再去电台就来不及了,且目前的我也实在没有心理与精力当她的“秘书”,于是我只好胡乱的说: “那个访问节目是现场直播的,我看你来不及了,不用去了,我让公司帮你取消。” “不行不行不行!方小姐说了,那个访问很重要。”紫菱马上急切的否定了我的决定,“这样吧,你先帮我把衣服准备好,我到家就化妆换衣服,哎,你随便帮你选一件。” 看来某名星真的把老公当秘书了。好,我是秘书,那我今天辞职行不行?于是我快速的说着:“我……我会帮你请一个助理,以后这些事情,助理会料理。晚上我临时也有个重要宴会,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拜拜。” 并不等紫菱有任何的回答,我挂断了手机。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那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细思量着,自从相识起,这是我{dy}次对紫菱的事情不管不问,丢在一边。虽然刚才自己让她“看着办”,但那一年多来的一个“习惯”却也是让我心里没有了着落,那就是做一个惯坏她并可以依赖的人。但,绿萍的话再一次冲入我的大脑,还有那个名字,围绕着我无法离开。我气馁的叹了一口气,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只会使我胡思乱想,于是我决定走出家门。或者在那人声中还有喧嚷的夜上海中,我那满腹的种种会冲淡。于是,我拿上手机,再一细想,又取出来电脑里的DVD,把它装回光碟盒中,也拿上它,径直起出了房间,之后便又很快离开了家。经过家不远的垃圾站,我想也不想,就把手中的DVD从盒子中取出,用力把它折为数片后,连同那光碟盒一起扔进了它所应该呆的地方。然后,向那附近最热闹、繁华的街市步行而去…… 没有方向,只是朝着那人最多的地方独自一人“游荡”着。繁华的时代广场,如同白昼一般的人声鼎沸,并不理会那已冷却的天气,林立的大厦与商场还在迎来送往,华灯下的上海气派非常,彼彼的人影在我身边晃动着。我一心只想散去满心的酸意,和一份失落,当然还有一些气愤,但我错了,再多的人声也无法停止我思想的飘荡。原本以为下定决心对紫菱撒手不管的我,此时此刻却陷入了矛盾之中,心中不断的交战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她?要不要管她?再次低头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两分钟节目就要开始了,即便自己坐TGV (法国高速子弹列车)只怕也迟了,节目马上开始,来不及了。跟楚濂出去,气死我!电话里连个交待也没有,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她明明知道我是在乎的,可是她就是假装不知道。 我怅然的在大街上踱着步子,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只是任脚步茫然无知觉的向前迈着,但却有一股力量在不停的拉扯着我,使我举步都艰难xx,心思早已飘远,满世界的喧哗都已无法进入到我的视野与大脑。但一个轻慢而清脆的女声却进入到我的耳朵,终让我那有些混沌的大脑一震: “今天我们真的很荣幸,清到了Dreams Link代言人,汪紫菱小姐。” 我急忙抬起了头,面前那被灯光照的发出耀眼白色的商场上,一面巨大的屏幕上,我赫然发现我那梦女孩就安然在大屏幕里面。原来是直播《封面人物》节目。身着优雅高贵的衣服的主持人坐在沙发上,另两位嘉宾与紫菱都坐在另一边。我抬头仰望着我的费太太,一身轻便的短袖上衣,简单的七分裤,脸上干净的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想不到素面朝天也是一种美。她那样子安然而坐,与那周边的三位盛妆的人相比,居然还是光芒四射,我的我紫菱!我的心中不断的在感叹着。 主持人转向紫菱,继续着话题:“汪小姐,我们的观众,对于你和费云帆先生之间的故事都很感兴趣,很好奇,那么,你今天能不能告诉一下我们的观众,尤其是女姓观众,你是如何来维持你们之间的感情的呢?那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费先生,为你做那么多浪漫的事呢?” 镜头对准着紫菱,我看到她脸上有着一个迷人而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宛如一个羞涩而腼腆的小女孩,那盈盈的笑中,紫菱娓娓道来: “其实我认为我一点魔力都没有,我只是忠实地在做我自己。我想每个人生来不同,有的人,他天生就很浪漫,有的人,生来就不浪漫,我想,云帆,也是在做他自己。”这个时候的我脑海中只有那紫菱,她的话冲击着我的心。细一回味起来,我与紫菱的确都在做“自己”。 紫菱微微的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其实,我们之间,也有不浪漫的时候,也有生气吵架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化解我们{wy}的路,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让自己在不受伤害的情况下走下台去。” “例如呢?”笑容满面的女主持人问她。 “例如普罗旺斯。”笑更加多的浮动在紫菱的脸上,“我们住在普罗旺斯,那里是个充满爱的地方,所以我们约定,如果我们生气吵架了,只要一方说出普罗旺斯四个字,那么对方就不可以再继续生气了。” 我们的普罗旺斯。我的大脑在奔腾,只觉得吹在身上的风都有着亚维侬的气氛,暖融融的,柔和的,空气中似乎有着一种好熟悉的薰衣草的香气,嘈杂的人声已远去,花田间的宁静空间包围着我的全身,无数热情由心而溢出。我闻到了那已经远离我的浪漫的气息,甜甜的,柔柔的包裹着我的人。原来只要有爱,任何地方都可以是普罗旺斯。 “这真的是一个好的方法,那你常常说这四个字吗?你们之间谁会说的比较多一点呢?”主持人又发问了。 “自从我们约定以来,谁都没有说过这四个字,因为也一直没有必要说。其实有好几次,这四个字,都在我嘴里打转,还没有说出口,就发现不用说了,因为他了解,他早已不生气,所以我也就没必要说了。” 普罗旺斯!普罗旺斯!普罗旺斯!……我的心中不断的在呐喊着,普罗旺斯,紫菱。我居然愚蠢的再次被绿萍戏耍了,见鬼的DVD光盘,还有那一番什么新旧玩具的述说,我管它的呢。我终了解了,紫菱你并没有不把我放在心上,大脑习一般的闪过几幕:梦猫人那说着那几个字的紫菱;将要回国时在接受了紫菱一顿瞒怨后,她又满怀歉意的说出的那三个字;回国后初见绿萍,被打击的摇摇欲坠的她却含着眼泪对我说出一句话。我的紫菱,在自己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还对我说“对不起”。而我呢,一直认为懂她的人,这次却彻彻底底真正当了一回天字{dy}号的傻瓜,紫菱明白我懂得她,所以与楚濂外出她并没有隐瞒,而并非是她心里不在乎我,可是我却这样子误会她,我无法再停留在这个地方了,我马上转身急步奔跑而去。那同样也在狂奔的大脑却在骂着自己,费云帆,你混蛋!你让她一个人上节目,一个人孤军作战,还是为了你的飞向亚洲。 心急如焚的我开着那辆敞篷轿车,穿过一条条街道,而这次我并非是盲目的乱驶,我是有了目的地,那就是电视台。刚刚大屏幕中的紫菱,总是在我眼前浮现着,那一脸恬静的表情,讲述起普罗旺斯的安然神情,此时觉得大上海的喧哗中,其实也可以有着普罗旺斯的静谧。听着风在耳边呼呼而过的声音,仿佛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灯火辉煌的电视台已到,好巧的,紫菱居然就在电台的门口,被三个人簇拥着,她们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我把车停在她们旁边,看着那紫菱我马上打开车门走下来,来到紫菱的身边。紫菱的眼中有着一种委屈和伤感,或者还有些什么,我看着一边的几个人,有外人在我只好有些不自然的对她说: “来不及送你来,总算来得及接你回家。”紫菱似有些负气的并没有看我,明白自己做错事的我,轻抓着她的小手,那手有些凉,我求恕且柔和对又说了一句:“上车吧。” 放开她的手,我忙打开了车门,紫菱愣了几秒钟,而后对她身边的三个人客气相互道着“再见”,之后便走上了我的车。我关上了车门,打开另一边的车门,坐到了紫菱的旁边。电视台的的人回去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外人了,我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侧身看着旁边的紫菱。她转过头,并没有望着我,那微抖的身子和那沉默无语的小小的空间中,我明白她那委屈的泪将要滑落那娇的脸庞。我再次握住那放在她腿上的手,摩挲着柔软的皮肤,想把自己那热热的温度传达到她的身上,再抬头望向那个别过头的她,鼓足勇气,轻轻的说道: “普罗旺斯。”我感觉到紫菱轻微的震动了一个,但她还是吝啬的不肯把头转过来,于是我马上一边声的又说道:“普罗旺斯,普罗旺斯,普罗旺斯。” 我终听到一个好轻微,但却满是密意的笑声从她的齿缝中吐出,我终也轻笑了出来。 “你吃过晚饭吗?”我关心的问着紫菱。此时她已经缓慢的转过头,虽然并没有把脸转向我,但我看到那清丽的侧影,眼圈有些微红,那里面的泪光还隐约可见,但脸上却是被一种蜜意所覆盖住了,我看着她摇了摇那小脑袋。 “我也没吃,那我们去好好地吃一顿。嗯?”今天是个难忘的日子,我想应该到香榭去,开瓶香槟庆祝一下,不为别的,只为那四个字———普罗旺斯。紫菱她轻点了一下头,我兴奋的发动了汽车,向香榭的方向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