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C】眩晕(乱来组勾搭Mod保持队型文)_烟花会_百度空间

眩 晕

他有个怪习惯,只要站在门口就会觉得眩晕。

【荒云】
应该怎么说,他似乎并不是不喜欢玄关,房子对他而言,从来不是值得关注东西。但是,他确实对玄关有种奇怪的情感。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对他说,不要在门口呆得太久了。
等到他长得大一点,妈妈也说,要好好脱鞋,别在墙上踩脚印弄不掉。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和同学打了一架之后,他被禁足了一周,虽然打架很正常,而他xx地打断了别人的门牙,让牙根卡在牙床里,还引起下颌骨骨折。前提是对方比他大五岁,而他当时刚好只有四岁。
上学,妈妈把他零分的卷子和存放了三周的臭袜子从鞋柜后面用拖把拎出来,顺便用它揍了他,而他的哥哥双手环胸一副圣母的样子欣慰道:“幸好名字没写错。”
他不太喜欢那里,靠近大门的地方,和那扇被踢坏了太多太多次的门没有关系,就只是,不喜欢,没有多于的原因。

【银岚】
Dante站在公寓大门口,打量这栋已经算是熟悉的建筑。三十年前的墙漆已经脱落,有灰红的砖块裸露,水泥潮湿,有苔藓植物长在不够显眼的幽暗之处。
事实上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欲言又止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搔了搔乱翘的银发,思量再三把黑檀木放回枪套,废弃了一枪轰烂锁孔的暴力方案。
周围的植被现实季节还没有xx摆脱冬日的阴影,尽管嫩绿的芽胞开始钻出裂开的树皮,城市还在萧索之中。
独自过来已经有一周,先前是Lady端着火箭筒软磨硬泡,理由居然是他需要假期。他已经受够了债主大人的带薪度假政策,如果想要占用那个乱到不行的事务所她大可以开口,上次回去就撞见他们正在庆祝,滚了一地的啤酒瓶和横横竖竖的醉鬼。Dante从来不介意,他们过来并不会让事务所变得更乱。
除了火药娘在宴会结束是的那个送别礼炮,天花板正中开始辐射向四周的裂痕xx清晰完整,连带轰飞的屋顶,他只能够赞叹Lady即使在酒精作用下依旧保有非同寻常的人类的强悍。
某种意义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自己从对债主大人狗腿式的崇拜里拖出来,继续打量这个房子。按照Lady的指使,他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寻找失踪人口,然而事情变得毫无头绪。好吧,仅仅是因为他过来这里的头{yt}便奇迹般地感冒而浑浑噩噩过了整整一周。
这确实是够奇怪了。
好吧,他眨了一下眼睛,大脚一抬就照门板踹过去,然后施施然进入室内。
门在凄惨地吱呀作响,而他摸着下巴思考自己不用赔偿这个损失。现在已经好很多啦,不会一次性就把门板毁掉,这是经历了无数次血的教训之后的结果。
譬如某位财大气粗的人,可以直接在墙上轰个洞而照样大摇大摆。Dante选择性失明,反正那不能够算作债务的偿还。好吧。
房间里没有奇怪的东西,干净的地板铺着柔软的门毯,正对门口放着鞋柜,左转进门是饭厅,旁边还有上楼的梯子。Dante打量了一下,然后晃悠悠地转头。
果然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呢,多少年了。对于进入门口和玄关的停留,他觉得难以忍受。
下次还是直接在墙上开个洞吧!关上大门他走了出去。虽然天气还不温暖,但是阳光却实在很柔和。Dante把手插进裤兜,背着大剑向街上走去。

【晃钟】
从学校毕业,没找到固定的工作,靠四处打零工过活。
体力不坏,但是赚到钱立马就花光,有时候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他依旧住在长大的那栋旧房子里面,从门口匆匆忙忙跑进跑出,鞋子踢得乱飞,还有因为懒惰而塞到鞋柜后面的臭袜子,不知道和多少份不及格的xx一起积落尘埃。
依旧奔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为各式各样的工作苦恼。有时候霓虹初上,抓了抓乱翘的头发,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不怎么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然而他总能够在十二点以前回去,那是个奇怪的定律,就如同他不喜欢的玄关一样,刻进了时间的罅隙。

【若颜】
路上积压着零落的叶子,夜风清凉。Dante把手插在裤兜里闲闲地乱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是有一种似即若离的感伤。因为委托毫无头绪,他也懒得多想,反正动脑子的工作从来不是他的专长。
初升的星星还很黯淡,天空被霓虹照耀得微微发红。河边的路灯倒影在水里,弧形的光带断断续续,一直延续到很远的地方去。
淡青色的射灯被安置在蜿蜒的丘陵,远远看去,就像幽灵们提着灯笼从人类世界的边缘穿梭,毫不相干的两个世界,偶然重合。
这想法很奇怪,所以Dante摇了头。晚饭还没有解决,却没什么胃口。放任自己的脚步在道路上游荡,从一个街区到另一个,直到终于觉得累了,头顶上白色的灯组拼成四个简单的字母,大概只是觉得想坐坐,于是他推门走了进去。
和普通的小店一样,不认识的店主自然没有圣代的库存。他也没有开口,只要了普通的酒水。
吧台是留给独身者的,他坐在角落里,眯着眼睛神游。肮脏的巷子里,每{yt}都在上演丑恶,而他不知道为何感受不到任何情愫,可能他的心已经空了。
心已经空了,却在深秋的天气里感到寒意,沉沉的天宇遮蔽了星光,侵染了霓虹,有安静的音乐和缓萦绕,而他用指甲碰了碰玻璃,没有饮用的意思。
从很早以前开始,Dante就不喜欢酒精的味道。被奶油攻占的味觉,总是希冀着温和的触碰。那冰凉的温度从咽喉滑下,一直到肺腑深处。死去的心,空的躯壳,不需要火焰的温度。
然而在这个日子里,他却点了烈酒,摆弄玻璃的器皿,把玩指间,偶尔啜饮下去。
酒,是要和别人一起喝的。从很早以前的某个特殊的日子开始,他就不习惯饮酒。因为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返,某种意义而言,他不断地在尝试,不断地在体会,直到现在终于,死掉了。
叫了第四杯,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度过。Dante眯着眼睛,四下里都是人们窃窃私语。而他已经过了走到灯光下面任意挥霍青春的年岁,现在,他坐在角落里,缅怀。
直到有个年轻人走进来,门口的铃声叮当作响。可能别的人没听见,Dante刚好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
狡黠的蓝色眼睛,冷冷的,却带有不可闻的戏谑。仿佛永远都改不掉,嘲讽似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这个世界里迷失的人们,Dante只是偏着头,打量来人,干净的衬衣和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那双蓝色的眼睛很漂亮,非常非常。
“嘿,要不要喝一杯?”
他记得自己这样开口。

【薄暮】
从车上跳下来是八点五十,回来时间还早。不怎么温和地扭开大门,踢掉沾满泥土的鞋子,咚咚地踩在老旧的松木地板,发出低沉的吱吱呀呀。
厨房里没有灯光,桌上只有早上遗落下的晨报。冰箱里翻翻捡捡,晚饭似乎可以对付。毫不温和地伸过膝盖,被撞上的冰箱连带旁边的桌椅都跟着晃了两下,转身走到客厅里,外面正好有一盏雾灯闪过。
不以为意地上楼去,早早地占领浴室和阳台。因为没有抽烟的习惯,把一根火柴夹在指缝里玩赏。
夜风清凉,穿过浅色的发丝,有水渍的味道。那阵和风吹进了胸腔,然后又把白昼的尘埃带走。那就是所谓尼古丁的快感吧,肺泡里充盈着满满都是幻想。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来得及打开电视乱按遥控器。没有什么喜欢的节目,所以他把五十个频道从头按到尾,直到变成单纯的按键。
上下抛着那个可怜的小小机器,手机的屏幕发出幽暗的红色光亮。他想,是不是该问问那位从不晚归的同居者,什么时候回家。

【清萱】
只来得及撞开房门,纠缠的影子已经散落了一地。
喷薄的酒气从鼻息里散发出来,唇舌间还夹带着威士忌的苦味和冰凉。用微微僵硬的舌尖勾连,扫过柔软的薄唇,已经因为亲吻而红润肿胀。
尝起来有一种青草上的霜花的味道,以及星夜里凝结的露水。热情环绕的臂膀那样有力,和窸窣作响的衣料。皮革摩擦着衬衣,还有从衣领里裸露出来一节后颈,发根处落下轻捷的吻,好像是邀请与调笑,昏黄的路灯下面靠着墙壁微微喘息的迷人容貌,年轻而未染风尘。
我这是在梦里,他的呓语在喃喃的唇间,烟草里夹带醉人的夜风,他轻吻那薄薄的苍白色眼睑,然后顺着肮脏的墙壁滑了下去。
只来得及撞开房门,两个人在墙角里堆叠,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虚起的瞳孔,唯有那蓝色太纯净,蓝得让人心碎。
Dante不断落下细碎的亲吻,从鬓角一直到下颌,对方的蓝色眼睛半睁半闭,昏暗里,亮得像颗重水的宝石。
温和的光在室内荡漾,犹如波纹的银白纹路,织出一张看不见的大网。Dante拥抱那个人,撕扯着彼此已经皱巴巴的衣服,担心在身上留下痕迹那样轻轻的,朝圣一般的吻,樱色的花瓣拂过,那个人就像春天里被花瓣所遮蔽的河流,流淌的水痕悠然婉转。
更多的吻,吞没的言语,热切的肉体贴合到一起,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这样而存在的两个个体,拥抱,翻覆,直到弓起的脊背和绷紧的肌理迸发在更加深邃不可见的地方。他们的肢体腻在一起,胶合,宛若地毯上泛黄的茶渍。
“你为什么不肯说话?”躺在地板上的人问道,带着情事之后的慵懒。
“没什么。”Dante摇头。
“因为我长得像你喜欢的人吗?”
Dante还是摇头,“如果就只是这样倒好。”
他们沉默了下来。
“像不像在做梦。”那个年轻人问。
然后他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轻裘】
电话响了三声然后被接通,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丝丝入扣,那边的声音很熟悉,年轻的男性尚未成熟却透露着性感的音色,他滑动了一下喉结,然后发出一声轻笑。
那个人挂了电话。
他继续玩按键的游戏,直到可怜的机械终于被按得卡住不能动弹。电视机里面嘈杂的对话像隔着一万光年,那面薄薄的屏幕后面演绎着别人的故事,和他从不相干。
因为无聊,干脆关了电视躺到床上,黑暗里他盯着天花板,想过去几天不断做的梦。
那些梦很真实,也很奇怪。梦里他不是人类,流淌着异族的血液,仿佛天生为了成为众矢之的。
他穿着蓝色的衣服,奥地利贵族的风格,手里却挂着日本的佩刀。他站在高大哥特式建筑的顶上,淋着雨,和另外一个人谈论父亲的话题。
那不是个好习惯,他不喜欢雨,他猜。
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样子很奇怪,好像只是兄弟之间亲密的玩闹,但有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是在执行某种不可抗拒的杀戮,而{zh1}只能有一个人留下。
那不是他自己,不,那可能正是他,渴望着解脱渴望着认可。如果他看到被自己记挂而又憎恨的另一个人,就会觉得难以抗拒地想要碰触。
他把刀伸进去,搅动了哀叫的内脏。他聆听血管破裂的声音,聆听鲜血滴落的声音,听着有什么东西在虚幻的时空里分崩离析。
那不是他。然而,他是的。
他不喜欢那个梦,因为他觉得冷,雨水落在身上,战栗而又敏锐。他不喜欢厚重布料濡湿搭在身上的感觉,他感觉不到温度,他觉得孤单。独自一人站在雨里,那样的孤单。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wy}的人倒了下去,他便是仅存的。
那样很孤单,非常非常。

【长月】
Dante看着对方挂了电话。“抱歉,我得回去了。”
“是家里的人吗?”Dante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看起来像是有门禁的小鬼吗。”那个人比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是我弟弟。”
Dante觉得眉心跳了一下,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们站了起来,慢慢地穿衣服,整理自己乱掉的头发时,谁也没有感到尴尬,好像素未谋面的人又要匆匆融入世间的洪流,从此各赴东西。
“我们还会见面吗?”年轻人靠在墙上,看着Dante的脸在月光之下苍白而又紊乱。
“不知道。大概不会吧?”
“我要走了哦。”年轻人转了身。宽阔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身,干净的衬衫有点皱,却丝毫不能破坏他身上优雅的风度。就连转身,都那么相似。
Dante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捉住了那只手。
“想跟我一起回家吗?”年轻的蓝色眼睛里满是戏谑。
“我应该送送你。”Dante在那个瞬间放了手。
“我弟弟会揍你的。”但是对方抓住他的手指。“所以我装作喝醉就好了。”
“你弟弟揍不过我。”Dante的眼睛里有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事实上,他和我是同居关系。”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眨了眨。
Dante走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了门,房间又回到黑暗里,像一头温顺的野兽。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Dante忽然忍不住开口。告诉我,然后我就会醒过来。
这个梦太美好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能够呼吸。
“我?”年轻的男子转过身,拉着他的手慢慢放开。“我是Vergil。”

【魅无】
抱着枕头睡不着,他从大床的一头滚到另一边,然后再折回来。
一个人的感觉并不讨厌,但一切从未改变,尽管他知道自己就要面对某种事物。
十一点,直到大门响起轻轻转动钥匙孔的声音,他才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光着脚从卧室跑到楼道口,然后从楼梯拐角直接跳下去,他愣在那里,仿佛忘了满屋酒味。
“唔……”
他分明听到了黏着的唇舌间模糊的叹息,尽管那只是一个非常简短的触碰。像是被惹怒的猫,他飞扑过去,把门口的人按倒在墙边。
“xxx?!”单手被对方抓住了拳头,另一支正要挥出去的时候就扭到成一团,两个不安分的身影从门口滚了下去一路撞到玄关,摇落两个装饰品,砸了一地残片。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柔韧的肢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直到他们终于动弹不得。
“混蛋,放开我!!”他大声喊道。
“是你先动手的。”对方答道。
“这里是我家!警告你放聪明一点。”
“可是抓着不放的人似乎是你啊。”
然后又是一阵嘈杂,有更多的物件被损坏,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剩下那个终于忍不住出声。
“哇……”
两个人默契地松开对方,然后开始另一场手忙脚乱。

【夜鸟】
醒过来的时候Vergil发现距离自己两公分远的地方有一对亮晶晶的眼瞳。
“做什么?”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羽绒的枕头很柔软,天气晴朗,没有任何预兆说明地球正在被火星人占领,或者上帝正在男扮女装。
亮晶晶的眼瞳眨了眨,对着晨曦很诡异,他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嘿,睡傻了?”
伸手在眼前晃晃,本以为那个脑子短路的家伙能多少清醒一点,结果他开口是更加诡异的言论。
“哥哥,你爱我吗?”
沉默。
“哥哥,你有没有说过你爱我?”
沉默。
“哥哥,如果你哭着求我的话……”
啪!
后脑勺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对方用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完整了瞪眼鄙视轻蔑和嘲讽的若干表情互相变换毫无逻辑障碍。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梦。”
“哥哥,如果你哭……”
“哭你个鬼啊,我为什么要哭着求你。”Vergil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坐起来,晨曦里精壮的身躯略嫌纤细。

【羽根】
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所以感到格外害怕。

【良越】
在梦里,他在没有尽头的长廊里奔跑,身后的景物迅速被黑暗淹没。而他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他。
跑,跑,没命地,没目的。
后面有什么在追他,黑暗的,冰冷的,恐慌的。然而,更多的是虚无。他不知道后面到底存在什么,但是那个东西正在不断吞噬他的生命。
体温在流逝,血管在破裂,当鲜血发着红光从肉体里退却,当血管里流淌汹涌的被暴戾的能量所取代,当传递的血浆输送的东西不再是氧气和体温,只剩下了狂躁和惧怕,他知道那东西离他很近了,非常非常。
黑色的牢笼很小。而膨胀的畏惧没有尽头。
他被塞得满满当当,就像是口腔和耳朵都会满溢出赤裸裸的惧怕,淹没他的,侵蚀他的,不齿而又傲慢。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他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声喊叫。
他在什么地方?应该被拯救的人。
咳嗽的战栗撼动了每一根肋骨,他感到骨髓里在回响戈壁一样的音色。空虚在内心里,无法遏制。他知道自己正在被撕裂,那缺口无法弥补,而他已然淡忘,淡忘了空气嗅闻起来的芬芳。
绝望,恐惧,躁动,像被寄生的马匹,眼神涣散,口齿不清,不断地踱步来派遣肌肉的紧绷。
他在无边的黑暗里奔跑,颤抖,没有什么能够救济他无法遏制的体温流失,他竭尽全力往前跑,直到铠甲的一端开出了裂口。
白光灌注进来,看不清,然后他无法说话,他跪了下去。

【虚穴】
谢谢你。
抱歉。

【离草】
但丁再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玄关里,抱着膝盖哭泣。
嘿,小朋友你出了什么事?
但丁试图去摸摸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但是终于没能够伸手。
孩子,出了什么事?
蹲着的人抬头,用茫然的眼睛盯着他。
他不见了,他在什么地方?
但丁皱眉。
他不见了。
谁?
他说,这已经是{zh1},不要怨恨我吧。

【狮子】
因为我隔着大门听见你和恶魔们的对话。
因为我隔着大门听见你渐行渐远的足音。
因为我隔着大门背对。
因为我隔着大门等待门铃。
所以,我获悉整个过程而对你一无所知。

【苑香】
但丁回家的时候觉得很疲惫,跑到另一个时空去十分耗神。
本来还以为会看到特别的东西,到{zh1}才知道自己只不过一厢情愿地以为失去Vergil,是必然不可转变。
那个世界里的自己,依旧很单纯。那个世界里的自己,依旧太草率而将心爱的拱手让人。
太蠢了,真的是。就算再过一百年,自己依旧是自己,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
自从他目睹Vergil从悬崖上跳下去,就已经隐约预感到失去的必然。其实事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预兆,只是他不愿意思考和判断。
等待着,自以为是,相信他会回来。
尽管Vergil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从来不,可是他知道如果没有感情的话,那个人不会纵容自己和他纠缠不清。
他们在同一个城市,过着不同的生活,两不相干。这种情形,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们会相遇,像命中注定,像两只疯狗一样撕咬到一起,直到一方断气。然后舔舔已经冷却的身躯,哀声长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势。
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Dante和Vergil。他尝试过,去到另一个世界,就只是观望着,而他终究不能够遏制自己的心情,想要介入那个人的生活,因为那是Vergil,无论是哪一个。
拖着疲惫的身躯扭开大门,吱呀作响的门板后面沉寂的视线,两个人交汇的瞬间,他扑了过去,将对方紧紧搂在怀里。
不顾及任何话语,没有交谈,仿佛要把一百年的思念统统发泄在这个人的身上似的,不要命地纠缠。被按倒的双肩,已经抓得深陷皮肉,灼热的视线要把他烤干。他们没有说话,没有言谈,只剩下疯狂的暴风骤雨。
而他终于在注视中落下眼泪,一滴一滴打落在对方年轻的面庞上。
对不起。
但丁说不出话来,嗓子因为不间断的吼叫而嘶哑。
抱歉,这已经是{zh1}了。
看着对方被月光穿透的身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我以为你会回来,我以为你回来了。
抱歉抱歉,对不起,这是{zh1},不要怨恨我。
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属于你的生活。
但丁恐慌而又无助地摇头,凌乱的银发细碎,蓝色的眼睛看不清,但是那泪光却xx清澈。犹如不透明的灰蓝钻石。
“你为什么要哭呢?”
那个人抬起手来。
“我回来了。”
但丁只是摇头,然后痛苦地缩成一团挨挤到墙角里。
“你一直会在这里等我吗?”
“你相信我会回来的吧。”
月光透过了他的身躯,他伸出的手没有投影。但丁看着他半透明的躯体靠在墙壁上哀叹。
“所以你一直在门口等我回来吧。我回来了。”

【雪像】
然后但丁站起来,一刀钉在那个影子的心脏,看着变形人影最终露出恶魔的姿态,半透明的身体没有面孔也没有五官,就像一个硕大的水泡,充盈在室内,上面映照着变幻的光。
“抱歉,这是{zh1}了,所以不要怨恨我吧。”
但丁摇着头,看那个恶魔的身体软了下去。
“你知道?”恶魔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利用那个男孩子对自己兄长的爱和悔恨,{zh1}让他xx。我就是收到委托来找他们的猎人。”
“我没有xx,那个男孩子是xx的,和我没有关系。”
“因为他知道不是真的。”
“你不也知道我是假的,却还是想要拥抱我吗?”恶魔笑了起来。
“所以我才需要杀了你。”Dante面无表情地说。
“我没有xx,我也没有伤害他们。我只是觉得孤单,我喜欢别人的体温。”
“你让人类在你身上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但是你却开始引发已经死去的痛苦。人类不需要怀念,他们只需要遗忘。”Dante把剑抽了出来。“你留在男孩子的门口让我进入你的世界的时候,就已经犯下了罪。如果我不打破这个充满了幻觉的泡沫,我就会溺死在里头。”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会回来呢?”恶魔忽然喊叫了起来,“我从魔界来,我可以告诉你。只要……”
但丁摇了头。
“就是因为你不相信,所以他……”
补了一刀,那个变异的声音闭嘴。一切安静了下来,但丁盯着恶魔的尸体变成沙砾。然后走出去,离开那个他一直的不喜欢的地方。
没有料到自己依旧这么脆弱啊,但丁离开玄关的时候叹了口气。为什么要用维吉尔的脸呢,应该能够想到更好的办法吧,更能够骗过我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会回来?
为什么要等他回来?
恶魔不死心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回荡,他重重地摔上摇摇欲坠的大门,头也不回地向房间走去。

【尾声】
他依旧保有那个怪习惯,依旧不喜欢玄关,依旧会莫名地站在那里头晕目眩。然而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一直守在那里,终不肯离开。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能够习惯别抱着奇迹期待明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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