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23 16:09:31 阅读5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高中三年是我在三亚过得最美的三年,花季年龄永远是最美的。
到了高中,已经有很强的个人思想了,老师、父母已经没有办法左右那个年龄段孩子的想法。虽然压力依然很大,来自各方面:学习、社会活动、同学关系、自己的前景规划等等。但是那时的我开始有选择性的安排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不再像初中那样一切听家长,以父母高兴、老师满意为原则了。虽然高中的学习压力更大了,但是玩的也更多了,应该说是会玩了。
这三年里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学习,也不是取得多少荣誉,而是同学之间的情谊以及三亚这个没有压力、没有污染的人间天堂般的生活和美丽的环境。
高一是最没压力的一年了,由于同学们都处于青春期,因此尤其能感觉到那活力四射的青春气息。加上高一时的任课老师也都很年轻,有两三个刚毕业的学生教我们,少了老夫子的尊尊教导,老师和学生经常打成一片。
那一年,我们经常到位于鹿回头山脚下,现在是民族风情园区的那片有椰林的海边野炊。每次去野炊的时候,三亚马路上就能看到这么一道风景:几十辆自行车,有拉着大黑锅的,有拉着大袋小袋食物的,还有的载着站在后座上起哄的人的。这个自行车队就像一条调皮的小龙,左摇右摆的在海边穿梭,欢声笑语是走到哪飘到哪。到了目的地后,自行车都锁在一个废弃的别墅烂尾楼小区门外面,然后大家翻铁门进入,穿过那个烂尾楼小区(说实话,虽然是烂尾楼,也能看出那片小区如果完工了会有多美)然后直奔海边。当然我们野炊的海边可不是现在旅游景点的位置,我们会沿着靠山的海岸线走一段时间才能到达,那片区域有很多大石头,很平整也很光滑,靠山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防空洞。大的那个防空洞我们只进去探索过一次,二十几号人,每人一只手拿个火把,另一只手搭在前面同学肩膀上(走不了几米“搭”就变成使劲“抓”了),也只走了一个外围。外围是个半弧形,在内测山墙上有好扇大石门,门上有个小窗口,但是石门推不动,通过小窗口,我们的火把亮度照不到边。因此,里面到底有多大、有多深、有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三亚有很多类似的防空洞,还有军舰能开进去的防空洞(在我们赶海的地方能看到),因此关于防空洞的传言很多,最多的是里面有多大、多长的蛇。我们野炊的这片沙滩海边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走到,一般只有在退潮的时候比较容易走过去,涨潮了就会有海水淹了通行的小路。发现这个美丽的地方,是因为我们有同学就住在附近的渔村。海边长大的孩子有这个优势,知道什么时候会涨潮、什么时候会退潮,什么样的天气会有大浪、什么情况下会风平浪静,什么时候会突然狂风暴雨、什么时候会马上天空放晴。一般我们会煮两种米饭,一种是用锅煮的普通饭,另一种就要就地取材了,数量也由取材结果决定,就是椰子饭。{dy}次煮椰子饭的时候,我们失败了,米放得太多,结果没熟。同学里有心灵手巧的,失败两次就掌握了经验,每次煮出来的不够抢。可惜,我是没学会,因为每次就顾着捡海螺了,没帮过忙。
除了野炊,我们还会去烧烤。印象最深的是我和另两个朋友,三家人一起在大东海边上,也就是现在盖有三栋像帆船一样的酒店(不知道那个酒店叫什么名字,最开始那里也是烂尾楼,盖了好多年都没开业)前面的海滩上烧烤。我们三家分工准备所有烧烤物品,一家负责碳和铁丝网等工具,一家负责肉类食品,一家负责其他所有东西。其实就是我们三个孩子到处找东西,大人们{zh1}参与了一把。那时候的海边没有人管,那个位置游人也不算多。我们在海边选了一块地方,用小铲子挖个四方的沙坑,把碳点燃后放在里面,用备好的铁丝网铺在面上当烤壁子。我们三个人负责烤,三个爸爸坐在一边喝酒,三个妈妈聊天,偶尔搭把手,还有两个小朋友(那俩朋友一人有个弟弟,一人有个妹妹)打下手,帮着递东西。在我印象里,那是吃到过的最美味的烧烤,至今想起来,还有点想流口水。准备的物品那是相当的丰富,不仅有牛容、鸡肉、猪肉、牛筋、鸡翅等肉类,还有好几种鱼类和蔬菜、菌类食品,最绝的是准备了一种特殊食品——棉花糖。小棉花糖串在钎子上一烤会膨胀得很大,吃起来像冰淇淋。可惜的是准备的太少,大部分都让路过的游人要走了,自己没吃过瘾,而且从那以后没吃过这种方式的棉花糖。当时路过的游人都以为我们是摆摊的,想买。但是我们不卖,如果有兴趣的可以坐下和我们一起烤,免费。没一会围了很多人,不过多数都不会烤,还是我们自己动手,烤了给他们。
高二以后分班了,我到了理科班,那两个死党到了文科班,但是我们依然是学校里形影不离(上课时间除外)的铁三角。高二开始学习压力逐渐大了,加上老师开始轮番灌输什么上一届多少人考上清华北大了、多少人考复旦人大了、多少人上一本了,云云。由于学习压力大了,学校开始每周六补课。周六中午是我们的快乐时光。晓莉家离学校近,而且晓莉妈妈每周六回外婆家打牌,所以基本上每周六中午我们三个(有时会多几个玩的好的)都会把晓莉家当据点,自己做饭,在这里毫无约束的畅聊一番。那时候,晓莉妈妈会很习惯的在出门之前给我们把菜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而我们另外俩个也无需再通知爸妈,他们已经习惯周六中午我们是不会回家吃饭的。我们有分工,每次都是晓莉做饭,小泥巴洗碗,我收拾房子。那时候的我们畅想等大学毕业后,我们要在同一个城市工作生活,然后买一栋大房子,一人一层,这样,晓莉可以每天给我们做饭,小泥巴就负责洗碗,我可以收拾房子,工作累了还有个可以倾诉的人,有个了解彼此的伴儿(那时的我们比较大女子主义,认为男人是不可靠的,只能靠自己,可能是小说看多了,呵呵)。
除了周六中午可以在晓莉家逍遥自在,还有一个让我们美的时间就是隔两三周在我家过的xx。我家住在xx大院,很安静,也很安全。基本上每过两三个星期的周六,她们俩就会到我家住一晚。我们会早早的就吃完早饭,然后在大院里、在海边散步。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三个人头顶头的躺在海边的草地上看星星、听海浪的声音,聊聊自己的梦想、谈谈自己的情窦初开、有时也会倒倒苦水,有时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躺着,感受着海风拂面的惬意,惬意到有时睡着了。三亚的夜晚,除了下雨天和台风天,基本每个夜晚都有星星,而且星星很亮很亮,后来在其他城市我再也没看过这么美的夜空。
高二就在我们自己制造的“浪漫”和“潇洒”中过去了,很快紧张的高三就到了,来的那么快,我们感觉都没准备好。高二和高三之间的暑假,我们就休息了两个星期,然后就开始了紧张的补习工作。老师终归是老师,看到我们一副不以为然和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开始补习的前两天就让我们做了一套黄冈中学出的高考模拟题。结果,全年级同学都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四百多名同学中只有二十几人能勉强达到及格线。这一招果然奏效,所有同学的弦立马紧绷了,随后开始了全面备战高考的学习之中。从此,我们也成了学校的宝,基本上什么义务劳动之类的公益活动都把我们排除在外了,理由就是我们要充分利用时间学习,要为学校创新成绩。还给我们把教室调整到了一楼,不允许其他年级的同学在我们教室周围打闹、活动,因为我们那时候一个班有将近七十人,教室比较挤,因此有很多同学喜欢放学后或者自习的时候把桌椅搬到教室外面的树荫下学习,特别是文科班的学生,坐在树荫下一起背书。
虽然高三的学习压力确实很大,我们经常感觉就要崩溃了。但是年轻人,对自娱自乐、自找安慰还是很在行的。高三的我们还xx了学校甚至整个三亚中学生中的三阵风,{dy}阵风是高三那年中秋节晚会上的舞蹈风和话剧风。在学校的支持下,我们举办了一个小小的中秋节晚会,算是我们艰苦学习了三个多月后的一个放松。晚会上我们文理两个班联手打造了两个后来被学弟学妹们模仿了好几届的节目。一个是以《皇帝圆舞曲》作为背景音乐的古典宫廷交际舞,另一个是英文话剧《项链》(这个名字还是和同事讨论半天才想起来的)。特别是这个舞蹈,当时帅哥、美女的搭配以及服装的精美都震惊全场。毕业后回学校听到老师说这个节目被后来好几届学生模仿,甚至别的学校表演节目的时候还来我校请教。第二阵风是“篮球运动风”。高三开始后,很多同学就被紧张的学习折腾得体弱多病了。于是在几个班长的商议之下,我们还是决定学习和运动相结合,增加同学们的运动机会。于是举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篮球比赛。由于我们这届帅哥美女确实多,篮球场上更是英姿飒爽,每场比赛都围满了观众。在我们的比赛结束后,每个年级都开始了篮球赛。第三阵风是临近毕业时候出现的“班服风”。当时要照毕业照了,想统一服装,琢磨来琢磨去,{zh1}决定选择足球运动服作为班服。谁知我们班方案一出来,全年级都采用,只是各选一个队,我记得当时我们班选的是英格兰的队服,上衣是白色的,裤子是兰色的,并且把自己的班级名称和学号印在衣服上,至今这套衣服还在我的衣柜里。之后再回学校,看到很多学生都这么个打扮。
高中三年很快就过去了,经历了紧张的学习,在老师的辛勤教育下,全年级同学都参加了高考,而且成绩很理想。我们真的刷新了学校的历史。我们这届创造了当时{dy}批录取率有史以来{zg},而且清华、北大、人大、复旦等重点院校人数最多的记录。更难得可贵的是,在上大学后,每次回学校,老师都会对我们说:“你们这届学生是最团结的,很活泼也很努力,也只有你们毕业了还每个假期都结伴回学校来看老师。”(只是,从工作后,可能就很少同学回去看老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