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儒宗+太史侯+枫岫】东南枝上好风光(0-3,更新中)_冬会残雪_百度空间
邪灵总部,灭度三宗有专属的一间殿所作为办公室。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密闭空间,除了空气、内线电话、外卖、快递和十{yt}禁等打扫卫生的杂工,与外部世界再 没任何交集。
这是个异常平凡的日子:垂帘落下,古色古香殿所中静悄悄的。装文件的沉香木柜和紫檀木的书橱呈现井然面貌,于长日无聊的安静中濒临睡 眠。发出轻微丝丝声暖气机认真地工作着,壁角冰箱里照例装着便当饭盒、酒和淡而无味的甜品。殿所中仍然只有两人在座,一个在看报纸,一个在刷粉红。

邪 灵,是一种奇妙的生存状态。可以穿越于任意时空之中,随意来去。成为邪灵之前,邪儒宗从没想到世上还有冰箱这种东西。但他并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渐渐习 惯了这些穿越空间的舶来品之后,他也开始像异法无天那样,将飞光传信连上了自己的手机。属于笑封君的位子空着,桌案上积着薄薄一层灰尘。半敞开放置的几块 饼干面貌渐趋衰朽,它们裸呈在空中,守着寂寞空度日夜。从索然无味的报纸上抬起视线,邪儒宗又瞥见了那几块饼干。天生习惯整洁的他一直有心把那几块长毛的 饼干丢掉,但考虑到是邪道主笑封君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权的一部分,他将目光移回报纸上,再次视而不见。
即令共同效力于邪灵,灭度三宗始终保持着互 不干涉的习惯。他们分别来自儒门、玄宗和万圣岩,怀着各自不同的目的潜伏在邪灵内部,彼此间一直心照不宣。聪明的人际关系,即使在狭小的空间里也要保持彼 此间的距离。而保持距离的{dy}要素,就是不去动别人的东西。
天长夜短的冬天,光线不知何时渐渐变暗起来。邪释座的目光始终定在手机那一小片微微发 亮的屏幕上,对周遭光线的变暗浑然不觉。邪儒宗将报纸放下,其实一整天里都对着报纸的他并没有看进去任何消息。他几乎有点想走过去将那几块发霉的饼干丢开 ——其实他只是在等电话,以至于如此心不在焉。
电话的铃声响起,听到铃声的异法无天也从手机屏上抬起目光。邪儒宗却没有动,电话铃又响了两声。

邪 儒宗加入邪灵的时候,异法无天在女座身边担任内勤。邪道主镇日在荒芜人烟的地方打怪练级刷副本,为找那个传说中的剑子仙迹xx努力锻炼身体。邪儒宗加入了 他们,透过年龄、性别、性趣爱好和取向等的表面,发现他们跟自己的确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但仔细想想,但他自己都很难说清自己是哪一类人。异变 成邪灵之后,他觉得自己在物理上和精神上都没有什么变化——当下身为邪灵的他,与当年身在儒门的他,心态和想法没有任何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 改,禀性难移吧?心不在焉的时候,邪儒宗默默地想着这些事。他有沉默和冷淡的习惯,自己跟自己交谈做伴,自己跟自己共同生活,大抵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情形。
离 开儒门之后,邪儒宗很难与家里人保持联系。他不太知道他们生活得怎么样了,渐渐的,也变得不再关心。
电话铃又响了一声,邪儒宗好像才回过神似的, 伸手过去。但铃声就在他触上电话的时候戛然而止,好像从来也没有想过。
异法无天看着他,没说什么。目光移回微微发光手机屏幕上,继续刷粉红。

幕 一
邪儒宗从冰箱里取出淡而无味的点心,插上电水壶烧了水,泡了一杯麦茶。
电话又响了起来,响到第二声的时候,邪儒宗接了。对面传来一个清 秀温和却有点冷淡声音,确认接电话的是邪儒宗之后,叫了一声“哥”。
邪儒宗有兄弟三人,太史侯的年岁差他不多,枫岫则是其中最小的一个。枫岫这个 人,其实一点都不叛逆,也就是三观稍微有异于常人。现代社会压力大,谁没有点精神问题。他觉得太史侯为人处事的标准苛刻得有些过分,他觉得枫岫还小,如果 可能,没必要过身不由己的生活。
青春期的枫岫,曾经常年不着家。据说是在苦集灭道四境趴趴走,左不过游山玩水。旅行归来的枫岫成熟了很多,看似一 点都不偏激了。整天关门读书写写稿子什么,俨然有志成为职业小说家。家里外边的人都对他的消停表示满意,连太史侯也稍微看他顺眼了点。难得休假跟佛公子出 门约会什么的,还违心地问他要不要同去。已经在邪灵总部潜伏下来的邪儒宗,辗转拜托儒门内的好友,想给枫岫介绍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 小弟的前途,理应由他这个做大哥的来操心。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人尽皆知的了。枫岫以楔子的笔名写了本书,迅速流传并迅速被禁。上天界以泄露机密的 罪名逮捕了枫岫,并作为一级要犯监押起来。邪天御武引动的骚乱中,枫岫趁乱出逃。上天界对此事高度重视,派出御天五龙展开跨境追捕,遍发通缉。当时已经担 任学海执令的太史侯被停职审查,已经潜伏在邪灵总部的邪儒宗因为至关重要的身份和使命幸免同罪。因为邪儒宗的关系,儒门高层并没有深究太史侯与邪天御武叛 逃事件的关联。为免影响身担重任的他对儒门的忠诚度,重重保密之下,事件发生的时候邪儒宗对其过程和真相一无所闻。
改朝换代之后,邪天御武叛逃事 件被重新审查,某种程度上翻了案。今上龙xx下赦罪令,特别容许枫岫重返儒门。保密被撤销,邪儒宗渐渐从多方情报中得知儒门对叛逃者及其家属的惩处,甚为 震惊。他想知道太史侯当时被审查的事,但本人不愿意提起,他也就没有深问。他所知道的只是,枫岫回家之后,太史侯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兄弟不和,身为长兄的 邪儒宗有责任但却无办法,有时候不免心境索然。

儒门跟玄宗决裂之后,跟魔界方面的关系不动声色地勾搭成奸,对邪灵这边也偶尔送个秋波。双 方公私两面互开往来,邪儒宗也有机会回去看看。当然,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没空回去的,只在休息日打打电话什么。儒门那边没有穿越的风气,最普遍的通讯方式 还是写信。像枫岫这样利用术法在茶杯里开水镜视频聊天的,都被视为新新人类的作风。太史侯则是古板的人,写过一封极尽公事化的信给他,此外就再也没主动联 系过。
大约在半个月前,枫岫打来电话:太史侯搬回家来住了,他好像又被悲剧了。邪儒宗略感意外,碍在旁边有同事在,不便西问跟谁和什么时候。下班 回家,他进门就倒了杯凉水就要跟枫岫连上视频。视频不能连通,枫岫那边呈现待机状态:此人已死,有事烧纸;小事敲门,大事挖坟。
邪儒宗洗过澡,擦 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水面上仍然浮着待机状态的淡烟灰色。他将水杯拿到厨房,烧水煮茶,从冰箱里拿出若干青菜,随意切切丢在汤面锅子里。锅子渐渐烧开,杯中 灰蒙蒙水面上没有回音。茶炊里的水开了,邪儒宗将杯子里的凉水倒进汤面锅里。
晚上十点左右,邪儒宗接到异法无天的电话:妖世浮屠附近发生异动,女 座召集灭度三宗同往探视情况。邪儒宗已经换上睡衣,关上电话,又在几分钟内换好公服出了门去。

夜凉如水这个词,放在深冷的冬天,真是种微 妙的讽刺。妖世浮屠附近的气温更低,守备的妖道角们上下牙颠得格格作响,十{yt}禁们的脸上也透着黯淡发青的惨白。邪儒宗到时没见到女座,异法无天和笑封君 也都不在。过了一会儿,异法无天来了,一手拎着无天法戟,一面胳膊下挟着一个快递包裹。又过了一会,笑封君来了。好像有什么深刻酝酿的情绪被打扰了,老气 横秋的脸上不厌其烦地皱眉。又过了两会儿,女座终于姗姗降临。头发是刚做的,指甲也是刚做的,面前摇过,飘散出浓郁的发水味儿。
经过一番检查,确 认妖世浮屠所谓的异动,只是因为气温骤然降低而不可避免地进入间歇休眠状态。寒潮来临,妖世浮屠的生命力随之降低,呼吸的节奏也明显变慢。但这不是什么值 得大惊小怪的事,查清楚原因之后,女座把十{yt}禁都叫到面前,普遍地骂了一顿。
既然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了。笑封君听说没事,抬腿就走了。
异 法无天将无天法戟戳在身边地上,撕开快递包裹上的胶带。里面的内容照例是八卦杂志,图比字多,加上大幅海报什么的,据说都是萌物。将杂志的图文匆匆浏览一 下,异法无天摸出手机,刷开粉红色的页面,开贴并连续不断地回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邪儒宗心里想着。现在是十一点,回去看看片儿喝喝 茶,说不定十二点之前就能睡觉。听女座那边,对十{yt}禁的训话也进入尾声:声调较开头的音阶已经高出八度,显然已经进入陈词总结。


幕 二
深沉的夜幕中霓虹闪烁,三人沿着魔都最宽阔的商业街漫步而行。两旁鳞次栉比的高楼商厦,彰显出大都会应有的气派和繁华。身为邪灵的他们不为路人 所见,虚空的身体往往被谈笑风声的行人快步穿过,彼此都毫无察觉。
身在异时空的邪灵,以精神体的形式存在着,动用意念力才能与自身所处的时空发生 物理上的接触,否则只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无存在。于是他们的存在可以xx不被察觉,除非有意想搬动什么东西回去。
经过某豪华耸立的大卖场,女座停下 了脚步。她要进去烧拼一下,两位属下不必等她,可以先回去。于是异法无天也自顾自地走了,转身的背影没入附近的一条幽深小巷。她是去收本子,上个月意外召 集出勤让她错过了漫展场次,没收到画集。
原地留下的只有邪儒踪。他是打算回家的,只是正要化光离开的时候无心向街对面瞥了一眼,令他意外地停住了 脚步。他没看错,落地的玻璃窗之后,枫岫正安闲地坐在对面的茶艺馆里。

枫岫站起身来,向他介绍隔桌对面的大粉红:这位是拂樱斋主。说话之 间,大粉红的背后探头出一只张望的小小兔女郎。
你怎么在这儿?邪儒宗本能地反应出这句话,但终于欲言又止。枫岫与扶樱的装束与平日无异,作为真实 可见的物理存在,他们竟然没有引来任何怀疑的眼光。
没什么啦,枫岫泰然自若道。附近的漫展刚刚散场,有大票带妆的coser正在周围游荡,喝茶吃 夜宵什么的,还有版聚。混在在形形色色的“异型”中,他们的衣着打扮显得正常xx。不会引起任何麻烦的,也就是偶尔有人过来求合影。
枫岫若无其事 地解释道,显然已经对这样的隐蔽方式习以为常。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倒也说得过去。
三人重新落座,枫岫招人过来又要添了一杯饮料。饮料单上能让邪 儒宗接受的只有大麦茶,于是点了这个,加上拂樱斋主的慕斯冰激凌。
自惹出那场所谓的“祸事”以来,枫岫与太史侯的关系一直很冷淡。虽然没有针锋相 对地吵过,但互相不说话已经有些日子了。太史侯一直都住在学海官房,绝少回家。这次突然回来气色又不太好,枫岫察言观色,颇识相地给他让了路。
枫 岫说,最近在拂樱斋主家借住,说着指指身边的购物袋,半敞开的纸袋里杂七杂八地露出些毛巾、牙刷之类的日用品。

碍在拂樱斋主在旁,邪儒宗 不便打听太史侯如何“悲剧”的事。但枫岫却若无其事的,就他所知所闻的详尽地八了起来。
大约半年前,学海那边辗转传出小道消息:太史侯正在跟什么 人交往着,对方地位挺高的,年岁比他小很多。按说像太史侯这样的人,如果不够确凿,没人敢八他。但佛公子竟然从无佛寺跑了回来,重新新坐上教统位置的{dy} 天,便以谈公务的名义把身为执令的太史侯叫了过去。不用说,两人当然是吵了一架。
自从决裂分手以后,太史侯在个人问题上一直破罐子破摔来着。以他 还算不错的条件,只要不故意讨人嫌,找个门当户对的谈谈感情,肯定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经过佛公子的事情以后,他对所有跟他谈感情的人都有成见。这回的事儿 可挺叫人意外的:不知是哪个手段高强的主,居然年下攻了他。
弦知音啊,这会可真暴躁了……
枫岫微摇羽扇,冷笑中流露出十足看热闹的心态。 虽然关起门来关系不和,但在佛公子的事上,枫岫的立场还是偏向太史侯的。
然后呢?邪儒宗问道。跟他交往的到底是什么人?
说不好。要不是弦 知音当面质问他,谁能知道他在跟人交往啊。不过,听弦知音话里话外的意思,对方好像是有家庭的。虽然关系不好,不过毕竟还没散伙吧。
邪儒宗不动声 色地喝着茶。他没想到,太史侯不但被年下,而且还小三。不过,小三这个词在儒门也不是普遍使用的。平常人家肯定是一对一的过日子,但到了高层,则普遍都是 一对多了。像他们这样的出身门第,就算比普通人家好上一点:没有特殊的门路,基本靠自己的本事升职混饭。升到一定的级别,便顶在玻璃天花板上。从此以后在 某个职位上混吃等死,没啥好说的。
一直以来,太史侯都是个太过好强的人。他有本事有抱负,如果出身能稍微高一点,一定能作出更大的一番事业来。为 了成就一番事业,咬紧牙关地往上爬。曾经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东西,做过不少违心的事,以致沦为受人鄙视的官僚。与“为自由敢跳楼”枫岫相比,太史侯的人生截 然相反,堪称郁闷。可这两种人生观孰是孰非,孰优孰劣,邪儒宗从来也没打算去判断和比较。人生的意义和方向,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和判断。某种意义上,不 后悔的选择就是好选择。
年岁渐长,邪儒宗对“理想”两个字越看越淡了。自他成为邪灵的那天起,他便自动选择放弃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这些重要的东 西中,最令他感到失落的莫过于失去了存在感: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隔着玻璃望见曾经深切归属的那个世界,心中百感交集。成为邪灵,是一个令人失落的选择, 但却是一个不后悔的选择。尤其当他得知,儒门高层对两个弟弟的纠察和追捕,特别因为成功潜伏于邪灵总部的他而戛然中止。

陷入沉思的邪儒 宗,被端来麦茶的侍者唤回神来。枫岫跟拂樱斋主正在聊天,慕斯冰激凌盛在特大的高脚玻璃杯里,小粉红兔女郎正在欢欣鼓舞地进食。只听大粉红向枫岫道,你不 觉得最近两年,魔都的夏天特别闷热吗?枫岫道,是啊,这边的人都当是全球变暖什么的。不过我看,大概是异度魔界的火山又在活动了吧。大粉红轻笑了声,活动 就活动,随它去吧,不关我们的事。枫岫道,那可不一定。暖化的气候会融化冰川,比如魔都这样海岸线附近的城市,都得给淹没到水底去。到时候,你还不得搬 家。大粉红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我都习惯了,这个悲摧的世界。连小免都在长高,还有什么悲剧不能发生?我对这个世界啊,早就不抱指望了。天塌大家一起死, 我多操哪门子的心……
话题进行中,趋向更加没有营养的方向。旁观的邪儒宗心想:这个大粉红什么的,枫岫不是在跟他交往吧?

幕三
在 四境趴趴走的期间,枫岫曾经结识了魔龙殿的武君罗睺。两人交往了一个来月,闪婚,随后又闪离婚。观念上,武君罗睺是个比较传统的人,特别不吃传统那一套的 枫岫,让他觉得不靠谱。枫岫与这位武君过了半年多的日子,好说好散。分手了仍然不妨做朋友,至今还有通信。
以传统刻板、阶层分明的儒门为背景,枫 岫无疑是个很显眼的人。他并不好出风头,待人接物,随和中透出一种冷淡。他并不是贵族,但这种居高临下的温和与若即若离的冷淡,往往被人误会成贵族气质。 不动声色中,枫岫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众多枫岫的追求者中,最引人触目的莫过于炽炎赤麟。皇族出身的背景让他在一众追求者中显得格外堂皇显赫,虽 然是庶出,但竟然能屈尊俯就地热烈追求,实在太给枫岫面子了。十分纠结的是,枫岫从来没给赤麟面子。一众追求者中,最懒的搭理的就是他。在枫岫看来,皇族 出身简直是脑残的代名词。这种给脸不要脸的张狂行径,深深伤害了赤麟的自尊心。他偏执地将枫岫的轻蔑归因于他的出身:长期以来,庶出的血统始终是他的心 结。
枫岫从四境趴趴走回来的时候,并没隐瞒他同武君结婚又离婚的过去,继而随意不拘地谈起朋友。一阵风的谣言中,无节操的枫岫成为道德风俗鄙夷的 对象。尤其文字圈的正人君子们,纷纷爬上道德的制高点,不遗余力地朝枫岫喷吐口水。不过被炒骂这种事情,枫岫早就习惯了。他照样结交朋友,吃饭约会,出门 旅行,旅行中随笔写写畅销书,对骂他的人和拍他的人都毫不介意。膈应枫岫的人心怀余恨、身有余力,于是挖出跟枫岫一家的太史侯,笔沫飞溅地八起他与佛公子 的旧年情事。逻辑是现成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枫岫无良无德,太史侯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这下子,事情糟糕了。

枫岫上班的 地方是家里,太史侯上班的地方是学海无涯。艳情绰绰的新闻以光速传播着,没过两天半,学海无涯上司下属们,便开始对太史侯邪起眼神。但令人意外的是,几天 之后,谣诼的窃声便悄然散去。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强有力的手扼住扭断,太史侯的生活又重新回到的正常平静。
谁也不知道,悄无声息中会发生什么。也许 是阴谋,也许是恋情。照常上班下班的太史侯,照常尽忠职守地工作着。言行刻板的他常留给人不近人情的初印象,但相处的时间长了,便会觉得他这个人很值得敬 重。其实散播谣言的人,左不过为了有趣。别有用心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的围观群众只是不明真相中推波助澜。直到三个月之后的教统选举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 众才终于看清了太史侯的虚伪面目:
原来他还有过一个出身歌姬的相好!
原来他还跟这个相好养了个私生女!
原来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名 声,暗中派人把相好的母女杀掉!
亏他平日怎么人前人后地道貌岸然来着,呸!真虚伪……
揭穿虚伪的面纱,看清一个人真面目,是很不容易的一 件事。所以一旦成功地揪出一个坏人,群众的心情总是很踊跃、很激动。一片踊跃激动的喧哗声中,学海执令太史侯灰头土脸地下台了。沸然的声讨一浪高过一浪, 好像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一个比他更伪的伪君子,从来没有比他更坏的大坏人。
中伤是致命的,对一个要脸面的人来说,当场死掉都比这种羞辱好过些。

太 史侯回家住了一阵子,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枫岫受不了这种异常压抑的气氛,搬走之后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某种程度上,他带累了太史侯。不过他不打算搬 回去,劝人安慰人什么的,不是他的长项。于是他给邪儒宗打了电话,但又不知道这事应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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