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亚洲的十字路口，整个国家就像是一幅由多种文化所编织的毛毯，几千年以来编织着世界上最悠久的战争与反抗的故事。这个国家的任何事情莫不与战争相关，就连最有名的特产——地毯，也满是战争的图像。苏联入侵之后，本来富丽堂皇的阿富汗地毯，图案中开始出现入侵者和圣战者，以及飞机坦克和AK-47的图像。

       从亚历山大、波斯、阿拉伯、奥斯曼、英国，一直到苏联和美国，阿富汗的历史充满了入侵与抵抗，它几乎从未拥有过完整的独立。每一个阿富汗人，脸上都充满了深重的苦难与悲情，眼神惊恐而慌张，就像摄影师SteveMcCurry 在1984 年所拍摄的《阿富汗少女》，这幅xx的肖像成为了这个国家留给在世界的一个烙印。

       30年前，勃列日涅夫出动10万大军侵入阿富汗，从那时起，这个贫穷的山地国度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征伐与冲突。9 年之后，苏军北撤，那些反苏的圣战者们则摇身一变，成为了当地的军阀，互相混战不止。“ 9·11”之后，美国成了新的侵略者，直到现在。

       如今毛毯上的图案大多换成了世贸双塔与飞机、“11 September”与和平鸽、星条旗与米字旗之下的F-16，以及排列成二方连续的大炮、坦克、飞机与伞兵等等……其中不乏阿富汗入侵地图，上面标明美军的驻扎地区以及各式武器，图案的下面写着“Made in Afghanistan”。

       浏览这些毛毯，就如同浏览这个国家的历史。“它们是阿富汗的电视，是关于社会、文化、政治的记录片”，加拿大纺织博物馆的馆长说，他曾前往阿富汗专门寻找这些毛毯，但效果甚微，他甚至连一张编织者的照片都没找到。这些毛毯xx来自民间，几乎没人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少数量，具体产自哪里，谁设计的这些图案，谁又是编织者，动机又是什么。“一切就像是从天而降”，这位馆长说。

       对于阿富汗人来说，战争是他们每日必须经历的生活，而对于我们，战争是毛毯上的奇观。也许任何艺术都会承载着什么，有些艺术品承载着创作者个人的故事，有些则承载着整个民族的故事。

『新视线』 撰文 易洪波  供图 warru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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