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残阳西边下(第十五集)原创连载小说

红红的残阳西边下(第十五集)原创连载小说

2010-04-20 09:51:55 阅读36 评论10 字号:

 

(第十五集)

 程埃,写到这里我感觉很累,护士小姐朝我走来了,估计是让我吃药和打针,我也想休息了……

江文娟的信写到这里嘎然而止。

……  ……

我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步,随后,望着窗外渐渐地快被黑夜笼罩的城市,春节过后这几天是连绵细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来回穿梭大小的车辆和行人,夜色中行人撑着伞都在匆匆忙忙奔跑,街道二边的路灯、节日的霓虹灯逐个瞬间开始放亮。

“程总,咱俩找个地方喝点酒去好吗?” 欧阳老总走到我跟前轻声地问了我一句。欧阳兄他不会喝酒,今天怎么突然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喝酒呢。

“不,我想回家,我想出去随意走走。” 我脱口而出。

我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想让自己已经沉重的身躯参进酒的xx成分,由于江文娟的事情突然出现,我有产生一种“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我暗自揣想,一定要在短期内把这些所发生的事情搞清楚。

“程总,还是一起去喝点酒,再说我还有话想问你呢。”欧阳老总一反过去常态,坚持着要一起出去喝酒,他草草收拾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套上外套就拉着我下楼。

这时候欧阳老总的专职驾驶员已经把那辆黑色xx车停在大楼的门外。

“欧阳,今晚你怎么不是自己开车了?”我打开车门顺口问了一句。

“准备去喝酒了还自己开车,我可不愿意去拘留所体验生活。”欧阳老总一边上车一边回答我,顺手关了车门。驾驶员回头问一句:“上哪里?”欧阳他也不问我喜欢上哪里,直接对司机说:“石浦海鲜城”

坐落在市中心的石浦海鲜城,这家号称xx这座现代城市的餐饮、休闲新风尚的旗舰店。二十八层楼高的石浦海鲜城,整整占地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般大,外立面装潢的金碧辉煌。夜晚,华灯初放,石浦海鲜城就象一座镶嵌了黄金的宫殿一样溜光异彩,停车场内停放了各类xx轿车,人山人海、车满为患。

欧阳老总是这家海鲜城VIP会员,他在我看信时候早就预定了小包厢,迎宾小姐直接领引我俩到了包厢。

南方人接待客人很随意,这家海鲜城的{zj0}特色就是由客人根据需要的和喜欢的菜肴自己看着实样自己亲自点,如何烹饪也可以让厨司按照客人口味提供烹煮煎炒蒸。海鲜城的厨师对各种海鲜的烹饪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活鱼现宰、海鲜现烹,因料施技,极尽其味。

等待时间不长,上菜了。

冷菜:红膏咸炝蟹  素鸡煎带鱼  甬江烤菜  水晶牛肉。

炒菜:水晶龙虾,海鳗双味,京葱海参,灯光下的佳肴十分诱人。

其中,翠珠烤目鱼,色泽红亮、甘香有韧性,尤其是每个墨鱼上的纹路,刀口均匀细腻,显示了厨师出神入化的刀功。

还有,家常黄鱼,这可是石浦海鲜城的拿手好菜,野生黄鱼和白菜心搭配,菜调鱼味,鱼汤入菜,追求原汁原味的美感。

甜点:桂花雪映包,这是欧阳老总他比较偏爱的一道点心,一个个雪白的包子如同一朵朵白云,轻盈脱俗,咬上去像棉花糖一般,糯软细腻,里面的桂花豆沙馅清口香甜,就是连吃10个,也觉得不过瘾。

不会喝酒的欧阳装模作样地挥手拿来一瓶“芝华士”威士忌,那是苏格兰高级威士忌。一个国际知名酒类品牌——“芝华士”威士忌正渐渐进入中国人的生活。“芝华士”威士忌,俨然已经成为身份的象征。然而,这个每瓶售价近500元的威士忌是否正如广告中所宣传的那样拥有12年的醇化时间呢?我看未必。欧阳老兄他今天人来疯似的“装派”别具一格,那么就让他高高兴兴大把地消费过瘾吧。

其实朋友间喝酒时互敬互让也是一种乐趣。我国的酒文化中,劝酒分为“文敬”、“武敬”和“罚敬”三种。

“文敬”,顾名思义,礼节为先,主人端杯敬酒,客人执礼回敬,双方以量而饮,皆大欢喜。

“武敬”便没有如此的斯文客套,很多婚礼中的新郎便时常被施以此礼,亲朋好友连拉带扯,半敬半灌,新郎也只得就范了。此习俗映衬出了民间的朴实民风,然而毕竟有失文雅,有损健康,不为现代人所推崇。

“罚敬”也有此意,讲究颇多,例如“迟到者罚三杯”等等,也算是酒席中开玩笑,活跃气氛的一种方式。

今日我与欧阳兄在一起是属于私人会晤形式上的喝酒,因此没有了以上那些客套虚假拙作形式。

在轻松而幽静的环境中让自己慢慢地倒上一杯威士忌酒,使烦乱沉闷的情绪随之酒意慢慢消失。品尝威士忌名酒来解除心中的郁闷,并非品尝该酒的味道而是静下心来细细品味着自己的人生坎坷与经历,此类品酒方式与豪爽大口喝酒不同,因此并没时间上的约束和酒友劝酒的催促。

打开酒瓶前双方彼此都已经打招呼,欧阳兄他意思一下陪酒一杯,也可称“杯中酒”顺其自然,其余瓶中之酒都是属于我一人“消灭”。

明亮而温暖的小包厢里,二人的外套都已经脱了,被侍奉生接过后挂在衣帽架上。室内轻微的排放器电机声音把我俩抽烟的废气迅速排放出去了。

不一会,我的三杯“芝华士”威士忌已经下肚。酒入肚后,渐渐地二人语言及话题进入正题。

欧阳兄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抬头,他的二眼仿佛盯着天花板镶着满天星的节能灯柔和灯光,猛地一下吐出一口很浓的烟气,烟气被天花板上的排气扇迅速带走。

“程总,江文娟信函中提到的三人,其中一个是我哥哥——欧阳孝峰。” 讲到这里欧阳兄他停了一下,将长长地一支烟头放在烟灰缸里使劲地掐灭。

欧阳兄他继续说:“程总,你我都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从小就有远大而崇高的理想和为社会建设贡献一切的抱负,但是历经这十几年拼搏却把我俩整个人的个性及棱角都给磨没了。”

我这是在耐心地听,我抽着烟很虔诚在倾听。

不是我反对,而是我不是那些精心策划的高智商编导和类似国家一级艺术家张艺谋导演们在拍抗战或解放战争年代的故事片。故事片里的英雄人物可以在枪林弹雨中屹立不倒,出神入化地完成一系列不可能的任务,让成千上万的男女老少在电视屏幕上看了当然超级的爽快。但在现实中的我是不相信奇迹的,只相信客观规律,在危险系数极高的时候,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玩,否则会死得很惨。

因此,我习惯听,而且喜欢抽着烟,不会感到寂寞的去倾听。

欧阳老兄他突然把话锋一转,低声对着我问道:“程总,你知道我哥哥怎么会死的吗?”

我:“……”

“那是前年的夏天,我哥从拘留所出来就变了一个人,整日不说话,郁闷数月就病倒了,卧病躺在床上静养没几天,等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了,他已经是淋巴结癌症晚期了……”

欧阳兄他继续讲:

前年三月中旬,天气时阴时晴,又是南方的梅雨季节。欧阳孝峰办公室突然闯进一位没经任何部门同意就直接进来的不速之客。正在贯注游览企业各类报表的欧阳孝峰抬起头用一种疑惑和戒备的目光盯着她,私闯办公室的中年妇女看着总经理欧阳孝峰矜持而又冷淡的面孔,并没有被这般冷冰冰的气氛感染而产生有局促之感。

她双眼朝向欧阳孝峰和这间拉上窗帘略有些幽暗的办公室,低声问道:“请问,您是不是欧阳孝峰先生?”

当看见欧阳孝峰他低头默认,她不等对方回话,急促地自我介绍,说:“我是黄山祁门县来的,江文娟的同事……”

没等介绍完,欧阳孝峰从老板椅上快速地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中年妇女跟前急忙问道:“你就是小娟娟的姐姐——刘兰欣?” 他赶紧让这位中年妇女坐到沙发上,并亲自拿起那把自备的热水壶,又从玻璃柜里拿出一只杯子,泡上了一杯上等的龙井茶递上。

“大姐,您先喝茶,我让他们给你送些水果和点心来。” 欧阳孝峰拉开门招呼文书,简单地说了几句,交代她们马上去办理。

“她大哥,您就不要再为我忙这忙那了,随意一些好了。” 刘兰欣看欧阳孝峰为她忙上忙下有点不好意思,赶忙站了起来拉住他说:“我这次急匆匆赶出来是来看文娟的女儿江雪莲……”讲到这里话语嘎然而止。

“大姐,雪莲她怎么啦?”欧阳孝峰疑惑地看着刘兰欣。

“雪莲她失踪了……”

“啊——” 欧阳大吃一惊。

见刘兰欣低着头轻声说:“ 我寻找好多天了,一点踪影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欧阳他生气了,气得直跺脚。

他虽然不知道雪莲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有预感,雪莲这次失踪一定是出了难以述说和难以讲得清楚的大事。

他发怒地对着刘兰欣咆哮喊道:“你报警了吗?”

“她大哥,不能报警,万万不能报警啊!雪莲她留言了,说让我们谁也不要找她!她还说,欧阳叔叔脾气不好,她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你,也不想让你知道她的一切。”刘兰欣一边低声哭泣一边说。

女文书刚送甜点进门,刚想说话却被欧阳愤怒的眼神吓得放下食品退身而出,并悄悄地随身拉上那扇门。

……  ……

1998年19岁的雪莲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校创建于建国那年,1949年12月,时名上海俄文学校。1956年,学校更名为上海外国语学院。1963年,学校被确定为全国重点高校。1994年,学校升格为上海外国语大学。

2002年秋天,23岁的雪莲放弃继续留校的深造机会,只身一人来到南方沿海的一个地级城市。

这座远在2000多年前就被人们发现了这片如诗如画般的美丽水城,春秋时越国大夫范蠡隐退后携西施避居在这座城市的湖畔旁边的伏牛山下,草耕商营,富甲天下,给后人流传着财富与爱情的动人传说。

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从小开始接受由老祖宗传授的佛教文化熏陶。佛法与其他宗教的不同点:佛不是{wn},佛不能赐我们以解脱,而佛教导我们要凭自己的努力才得解脱。佛就是一个自己已经觉悟了,而且进一步帮助其他的人也能够觉悟,那才可以达到最圆满境地的人。

江雪莲被分配到市里一个对外贸易单位,担任英语、德语翻译,兼任办公室负责接待工作。

初来乍到的雪莲深深地呼吸着带有一丝丝咸味的海边城市空气,从小在妈妈怀里就听妈妈讲述有关于这座城市的风貌,那里有妈妈经常讲起的知青叔叔和阿姨们的故事。那时,重病卧床的妈妈,一旦讲述那些故事时候,那苍白的脸上就会放射出异彩。

夜幕下,雪莲一人走在马路上,她抬起头看着街道上的天空,夜幕下城市上空是灰亮的,马路二边耸立着那高楼大厦上的红红绿绿霓虹灯在不停地变色、变光,它们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月亮悄悄爬上了夜空,啊——多么美丽的景色啊,只见从东往西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辆汽车后面的红色尾灯,在夜幕下格外耀眼,远远望去,一簇簇,一团团,就像跳动燃烧的火焰,更像一条奔流的河,飞快地从雪莲身边流过,向远方奔去,给人一种“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

几天后,基本熟悉了四周工作环境的江雪莲开始寻找她妈妈遗留下来但并不十分清楚那些地址上的人。

发黄的页面上记载着程埃和沈婉琁根本就没有地址和联系方式;

李彪叔叔因在二十多年前的工作调动毫无影讯;

欧阳孝峰叔叔老宅拆迁,他家经过数次的搬迁也很难联系到他。

马国辉叔叔家是找到了,开门,走出一个老女人问:“xxx?怎么现在还有人来找马国辉?他在精神病院。”说完,没等江雪莲解释,门“呯”的一声给关上了。

江雪莲脾气非常倔犟,她不顾一切继续敲门。敲门的声音惊动了‘马猴’隔壁邻居,邻居那位老大妈开门说话了:“姑娘,你别再敲了,你要找的‘马猴’他送精神病院快二年了。” 哦,雪莲明白了,“马猴” 就是马国辉小时候的绰号。

邻居家老大妈让雪莲进了她自己的家,关上门问道:“姑娘,你从哪里来?找‘马猴’他有事吗?” 听着老大妈一口本地话,有时候还参拌一些犹如外星球传来的所谓普通话。雪莲勉强中还是不能听懂,准确地说是她看着对方说话时候的动作,猜测对方说话的意思。

一老一小的俩个人,用如此肢体式语言交流也是当今社会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由于语言上的差距和地域习性风貌不同,他俩的交流确实阻碍太大。谈到一些紧要关头询问马国辉叔叔一系列事宜,可敬的老大妈她根本就听不懂,双眼木木地瞪着雪莲她那快速发言的普通话。

“妈,家里来客人啦?”

万般无奈中老大妈的女儿回来了。大妈把女儿给雪莲做了介绍,雪莲也把马国辉和妈妈在知青时代的一些事情简单扼要说了一遍。

明白了雪莲上门情况后,那位大妈的女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厨房又给雪莲倒了一杯热茶递上,对着雪莲说:“马哥他好可怜哦!但是,现在他好了,什么也不用担忧,什么都不用多操心,什么都不用多想了,那可能是老天爷帮忙缘故,也是马哥他不幸中的万幸。” 大妈的女儿一边说着,一边就顺手拉着雪莲一起坐到沙发上。

大妈的女儿讲述:

马国辉绰号“马猴”,那是因为他从小就长得矮小却又太瘦,他姓马因而得此雅号。小时候的马国辉家里特别穷,兄弟姐妹共五个,他又是老大,他的父亲在环卫站当清扫工,母亲是异乡农村来的没有工作,更谈不上户口了。

这位勤劳的农家妇女为了减轻丈夫的负担,解决家里的大大小小孩子吃饭问题,她到菜场门口帮顾客刮鱼鳞和杀鸡腿毛等零活,每天还能顺便捡一些菜叶子回来,供全家老小能吃上时令蔬菜。

“马猴”从小就懂得帮助家里,每天放学回来就从那些加工厂、纺织厂以及学校附近的垃圾箱里捡拾废纸和破铜烂铁。

炎热的夏天,被六月恶毒的太阳晒得满头长疖子的“马猴”,那时候吃饭都困难的家里哪来钱给他看病医治疖子,是他妈妈从菜场门口摆地摊的山东人那里讨来的治疮药膏,一个个药膏贴在头上,整个夏天不见“马猴”的头发。

时间一长疖子顶着脓包一个个鼓了出来,“马猴”的头上都是流淌着鲜血和脓水。他妈妈晚上从菜场回到家里,在弄堂口给“马猴”用劲挤头上一个个的脓包,挤出脓水后再用盐水给他擦洗,这时候传来“马猴”疼的嚎叫声音,那凄惨的声音整个弄堂里的邻居都听见了。

弄堂里有个长年吃素拜佛的老太太,一听到“马猴”的惨叫声,赶忙念阿弥陀佛,一边转动手中的佛珠:“作孽啊,作孽——,老天啊,保佑‘马猴’平平安安过大热天吧。”

弄堂里有些家长把自己孩子悄悄地拉回家里,指着一声声的惨叫声说:“听见了吧,大热天不要出去晒太阳哦,否则你和‘马猴’他一样长热疖头。” 凄惨的叫声让这条胡同的孩子在夏天都怕太阳,不敢随便跑出去了。

“马猴”可管不了那么多,天气越是热,那几个工厂的垃圾越是肥实,碰上好心的工人还给他冰冻冷饮“酸梅汤”喝。“马猴”舍不得自己喝,便从家里拿了一个破的竹壳保暖瓶把那些“酸梅汤”取回来,弟弟妹妹一起喝得欢,头上贴满药膏的“马猴”那时候露出笑脸,也是“马猴”最得意的时光。

三九严寒,南方的冬天那是阴冷。当时,一般的家庭孩子们都穿上绒衣绒裤,条件好一些的穿上毛衣毛裤,岁数大的棉衣棉裤,脚蹬棉袜棉鞋。

“马猴” 他只有破衣单裤,分不清这套衣裤原来的布料,到处都是补丁。“马猴”上学路上那是一路奔跑,他在教室里冻得发抖,班主任老师她看不过去了,把自己孩子的衣服拿来给他,第二天给他的衣服没了。

老师问他:“‘马猴’,老师给你的衣服哪里去了?” “马猴”低着头轻声地回答老师,妹妹光着身没有衣服,我给她穿了。

“啊!——”这下老师不说话了。

春节(除夕)期间,各工厂都要搞卫生进行大扫除,那是“马猴” 大显身手的好时光。

他早已准备好用粗铁丝做的双叉勾和破麻袋,他的信息还很灵,知道哪个工厂啥时候倒垃圾。这时候他们全家出动,最小的只有四岁,拖着鼻涕跟在“马猴”的后面,大声地喊叫:“哥哥,铜——铜——”小家伙也知道铜值钱。

“马猴”的童年就是这样,年复一年过来了。

小学刚刚毕业,迎来了xx。当了没几天的红小兵(捡垃圾不会耽误闹革命),学校通知他中学毕业了。

“马猴”傻乎乎地问老师:“老师,我中学在哪里读的?我学费都没交过呢。”老师看了看他,没有吱声就走了。对于“马猴”他来说,无论是理解还是误解,迄今都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

“马猴”下乡了。

理由,初中毕业是知识青年,“马猴”没意见,家里双亲也没意见,少一个吃饭的也挺好的。

街道居委会经过老中青三结合的领导班子讨论,给“马猴”发了补助款,帮他购买了一套棉被和一套黄颜色军便装,还有一顶山寨式军帽,“马猴”穿上这套对他这辈子以来是{zx1}、最时髦的假冒军装,到处游走,嘴里不停地念叨:“谢谢党,谢谢xxx,谢谢三结合的全体领导!”如果不是下乡插队,他能穿上这套令人羡慕的“山寨牌”军便装吗?不,还有崭新的被子和被套。

仅有小学文化的初中生“马猴”光荣地下乡了。

“马猴”运气特别好,就在要下农村的时刻,那捣蛋鬼——欧阳孝峰学贺龙将军,拿起二把菜刀只差点没把工宣队的领导脑袋拿下。

原来那个工宣队领导以谈话名义找一位女同学做思想工作,上山下乡的思想工作做了一半,工宣队领导那只咸猪手就伸进女学生的裤裆做工作了。看见工宣队领导那一脸麻子,黑黄色的满嘴狗牙,那个女学生使劲捂着自己的裤腰带,吓得不自主地大叫起来……

欧阳孝峰正在外面报名,听见里屋凄惨的呼救声,赶紧跑了进来。

呵呵,好家伙,干嘛呢?工宣队领导站了起来,蛮狠地推着欧阳孝峰让他出去,他色胆包天中忘记了欧阳孝峰是谁。

欧阳孝峰是学校的红卫兵小头头,见不顺眼的人他打的多了。今天碰上一个牛逼哄哄色胆包天的上面派来领导,他的眼睛当时立马放大光彩。

他回身跑进学校的食堂厨房,顺手操起二把菜刀,我可以负责的讲,{jd1}比贺龙将军闹革命时候的二把菜刀大。欧阳孝峰拿着菜刀一路狂奔,直闯工宣队办公室。

“咣”的一脚踹开木门。

呵呵,好家伙!这色胆包天的工宣队领导还在黏糊那个女学生。将军般的英雄欧阳孝峰,举着菜刀砍向一脸麻子。

那麻子也不是吃醋的,见欧阳孝峰他菜刀砍来的时候,扭头往左边一躲,还没等欧阳孝峰另一把菜刀砍来,麻子撒丫子就退到门口,“救命啊——xx啦——”一边奔跑一边大喊。

欧阳孝峰举着菜刀便追了出去,突然一下子被铁哥们李彪抱住,欧阳孝峰使劲挣扎,李彪就是死死抱住不松手。

“欧阳,你不能去砍了,要出大事的。”李彪大声劝说。猛地一下冷静下来了的欧阳孝峰也就顺势妥协。

李彪等欧阳孝峰冷静下来,就悄悄地对他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大了我们可以借机不用下农村。”

“不下乡到哪里去?难道还能给工矿名额?不可能的事情。”欧阳孝峰听了李彪说借机不用下农村去感觉不可思议。

“你听我说,上面正在商量杭州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农场,那是留给他们工宣队自己走后门的,趁这机会我们把这些名额都给拿过来。”

李彪说的一点没错,农场的名额很少,去农场几乎和分配到城市的工矿企业是一样的,农场是每月发工资。

“那好,多叫上些同学,男生女生都一起去,我还是二把菜刀拿着去。”欧阳孝峰他拿菜刀有瘾了,一边说一边举着菜刀在空中飞舞。

李彪想了想说:“欧阳,拿菜刀是做样子吓唬吓唬他就可以了,但不许再往麻子身上砍了,否则大家一起跟着你倒霉了。”

浩浩荡荡一干人马直闯学校革委会。那时候的学生还没从“造反有理”的铿锵声中走出来,一群学生叽叽喳喳跑到学校革委会门口。

学校革委会里那些临时管事的几个所谓的头头,其本身都带流氓习性之人,如果碰到一般的学生闹事,早就一个个捆起来扭送到防空洞给关起来了,可是今天带头闹事的欧阳孝峰,那个“红五类” 不要命的来了。

革委会里其中一个头儿走出门口迎了上来,笑嘻嘻地对欧阳孝峰说:“欧阳司令,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你妈个头!” 你还别说,那个年代欧阳司令说这样的脏话还真能显出派头。

“你把那个工宣队麻子找来,今天我非把他皮给扒了。” 欧阳司令就是与众不同,让那些女生看得佩服的不得了。

“欧阳,你这是干什么?工宣队是上级派来的,是革命的造反派,谁要是胆敢动他一下,那就是反革命!”刚才还是笑嘻嘻的头儿,一转眼翻脸不认人了,上纲又上线,被这头儿高喊一声确实把那帮学生娃娃给吓唬住了。

眼看着跟着一起来的学生们都被吓愣了,李彪突然走到那头儿跟前,慢悠悠地说:“头儿,你吓唬谁呢?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你说那个工宣队麻子是革命派?那么这世界上恐怕就没有反革命了,还是你头儿自己去问问王麻子他是不是革命的。”

李彪突然一转身,对着一大群跟来的学生们大声说:“当一个隐藏很深的阶级敌人,伸出他那双肮脏的猪手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候,同学们,你们会不会愤怒?”李彪的感召力就在关键时候发挥了。

“揪出流氓成性的王麻子!xx流氓成性的王麻子!”口号声一阵阵在校园内响起,在口号声中把这些学生给彻底激怒了。

欧阳孝峰趁机冲上前,举起菜刀向那扇木门砍去,头儿吓得慌忙说话:“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学生们怒火燃烧,继续呼喊口号,一定要让那个头儿交出咸猪手王麻子。

学生和革委会谈判开始了,由李彪、欧阳司令为学生临时代表的谈判小组,很认真地和他们周旋起来。

不出三个小时,谈判一举成功,四十名知青去杭州近郊农场名额掌握在李彪和欧阳孝峰手中。

那个工宣队的王麻子回工厂继续闹革命,至于王麻子后来又继续伸出咸猪手,被擦亮眼的革命群众扭送进了监狱,那是xx后期的事情了。

穿着“山寨牌”军便装的“马猴”因此也借光跟着欧阳孝峰和李彪他们去农场,那是每月挣工资的。

在艰难困苦挣扎中的“马猴”他人生的春天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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