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门同时还是一个国际英语考试中心,每个月至少有三场考试。考生来自各地,理论上讲可以来自全球,因此,这里是不折不扣的“窗口单位”。
“窗口单位”设施都挺好,只是广场上有几块广场砖脱落了,被考生踢来踢去,像“跳房子”一样,这有损“窗口”的形象,就要求办公室联系工人来修。
那几块脱落的广场砖,上周已经是第三接受维修了。
还是前两次的那两个工人,还是用前两次的老办法(抹点水泥,一粘了事,由于在原来的水泥上再抹水泥,补出来的砖总是高出其周围的),还是那副麻木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有检讨“我干的活怎么老是要返工?”的自问。
我走过去,说:“用切割机把原来硬化的水泥切掉,往下深切,并沿着脱落处切出一个矩形的“负坡度”。
我想,都是干活的人,应该一点就透,结果他们问:“负坡度?”
我只好进一步解释说:“往下深切有三个好处,{dy}可使用比较多的水泥,水泥凝固后,自成一体,有厚度,有强度;第二,虽然使用的水泥很多,但由于下面切得很深,因此表面依然可以保持与周围水平,这和镶牙是一个道理;第三,即使新补的水泥和老水泥不“兼容”,由于“负坡度”的存在,新补的水泥将作为一个整体而牢牢地被卡在那里拔不出来,相当于“燕尾槽”所起的作用……”
他们不吭声,像是没听明白,又像是不愿意那么麻烦,继续用“老办法”在处理。我只好说:“你们走吧,我来!”
回家,拿来角磨机和金刚切割片,办公室主任给我打下手,不一会就干好了——我相信,即使周围的广场砖都脱落了,我刚才补的那几块{jd1}脱不了!
边干活边想起几件事:
1.
国内:N多年以前,有河北某厂生产的桥车(当时国人的理解是“中间高,两头低”,只要符合这个条件,就是“轿车”了)被广泛用于出租行业,接替当时满地都是的“黄面的”。老天,那“轿车”造的,整个一用榔头敲打出来的样子。开那种车的“的哥”需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我为车担心,想象中:开着那车,会一路掉下很多零件来,等司机到达目的地时,发现手里只剩下一个方向盘了。一路掉下的轮子,底盘和发动机等被后面的人拾到,直接当废品卖给马路边的废品站。这种车竟意外地养活了一些人,这样的人相当于古代皇帝的一种跟班:“左拾遗”或“右拾遗”……
2.
国外:在澳大利亚一个叫“伍龙贡”的海滨城市待了七天。去的那天,从窗口望去,发现有一个工人在对面修补人行道砖,人行道因埋设管道被挖开了一个豁口,面积只有一张饭桌那么大。就这点活,那工人居然干了五天!我笑这里的效率太低,要是在国内,一条铁路都修好了。出于好奇,旁晚散步时我和同行的几个人去看了看那人干的活儿,结果:根本看不出维修过的痕迹,连砖的颜色深浅,新旧程度都是讲究过的!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得又想起国内:人行道砖只要一挖开,那可算完了,新补的部分肯定松动或塌陷,下雨时踩着能溅你一身泥……
3.
国内:最近家里的电子钟不走了,我知道“钟芯”又坏了,以前已经换过三次。去小商品城买回一个“钟芯”,发现时针,分针和秒针的轴居然和原来的指针孔径不符,装不进去。再去晃动钟轴,发现三个指针轴之间的“自由度”居然非常之大,对尺寸的要求几乎到了不讲究的地步。我就想:这是钟啊,精密仪表,又不是井栏上打水的木辘辘……
4.国外:德国“莱卡”相机经历了两场世界大战。xx对使用相机的人有条例规定:遇到紧急情况,必须用锤子或手雷将相机摧毁,以免落入“敌手”。难怪唐师曾写道:苏联人攻入柏林时,很多士兵用莱卡相机砸核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