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转载徐林格吧
再忆指导员
近段日子不断有网友在回味《永远的指导员》,不断有帖子过来评论,希望我能再回忆一下徐林格叔叔。我只能感叹一声:“好人就是好人,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多日子还有人惦着他……”
我和徐林格叔叔接触比较多的日子就是在合肥大蜀山。我记得三团两队来干校劳动的人除了少部分住在林场那边,大多数人都住在山角下交通学校的教学大楼里。住在这个大楼里的干校学员通称为“三队学员”。
那年秋天,也不知从哪儿刮起一阵做木匠活儿的风来,整个三队的学员没事儿就往山上跑,去山上锔碗口大的黄檀树回来做刨子,就是木匠的必不可少的工具。喝,三队的学员们跟得了传染病一样,也不觉得累,下了工就往山上跑,近水楼台先得月,三队是靠山吃山,几乎大多数学员都学起了木匠活儿,整个大楼成日叮叮当当像个木器厂,学员们亲手做出大大小小的刨子不计其数,有的人一做就是好几把刨子。在我印象里手艺比较好的有:孟凡启、戴厚达、张立法、文卜东等人。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可惜,多好的黄檀木啊,被干校的学员们用来练习木工的手艺了……
{yt}我和爸妈正在吃午饭,徐林格叔叔来到我家。
徐林格叔叔对我妈说:“梁虹,有绿颜色的线没有?我针线包里的用完了。”
我妈起身去拿线。
我爸问道:“怎么?军装破了?”
徐林格叔叔:“不是我军装。孟凡启上山砍树把裤子扯开了个口子,他没针线,我帮他缝缝。”
在我印象里,三队的整个大楼里只有少数人没有加入做木匠活儿的行列,这其中就有徐林格叔叔,而在三队的大楼里身上装有针线包的人可能也只有徐林格叔叔。让我感慨的是,针线包在徐林格叔叔手里不是《霓虹灯下哨兵》中使用的道具,而是一个军人保持本色实实在在的传统工具。其实在那个年代,针线包或许在野战xx的官兵身上还存在,在文艺兵身上基本已经消失,所以徐林格叔叔那里还有针线包让我也有点感到新鲜。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针线包,让我感到徐林格不管在舞台和荧幕上像个指导员,在生活里依然像个指导员……
第二天,当孟凡启手拎大锔咧大嘴唱着样板戏从我家门前经过去山上锯黄檀木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的军裤上有一个九十度角的缝合处,那肯定就是“徐林格指导员”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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