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
在日本。
1991年暑假,J要带我去欧洲旅行,有了办理泰国签证艰难的前车之鉴,我放弃了。欧洲那么多要去的国家签证,我持的中国护照肯定在短时间里办不下来。再说这几年里我已经去了米国3次(1988年暑假、1988年寒假、1990年暑假),够忙活的了,再则我有点怕坐飞机。
结果是J一个人去的欧洲。
这以后我悔得呀,肠子都青了。直到1999年才自己一个人去了欧洲。整整八年啊,多大的变化呀,这要是搁在过去抗战都结束了。
言归正传,在J赴欧洲之前,我向J徵求意见,是否能让我去一家我们都熟悉的SNAKU(日式酒吧)里面做一个月。
当时有个我在上海工作时就认识的女朋友在那个里干。我和J都去过,漂亮的店主妈妈桑很和蔼,我朋友在里面顶个二当家的,口语顺溜得让人羡慕,她比我晚一年才来的日本。除了她俩还有一个年轻的日本服务生,她白天有份白领工作。
一提到SNAKU,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在那儿工作的20天里,我根本就没见过客人有过过分的、不雅的举动。女朋友也举止大方,很会周旋,台前桌后忙着招呼客人,给客人添酒还要到小灶上做炸鸡腿等食物给客人吃。虽然有时看她也跟熟客说说笑笑,但并没看出任何夹带的xx成分。
店面很小,呈长方形;进门处左手边有一张不大的吧台,吧台后面是酒架,上面有许多满的、不满的酒瓶。酒瓶脖子上都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客人的名字。客人每次来就给他们喝存放在那里的属於他们自己的酒;或加冰块儿或加什么其他饮料。当然也可以开别的新瓶酒喝。我那朋友几乎都能一看见人进来就马上能取出他的酒瓶子。
屋里能容纳四五张桌子,每个桌子能坐四五个人。客人进来喝酒,也有人唱卡拉OK;不论谁唱了,唱得好坏,在坐的都会鼓掌;但好像日本人都唱得不错。
这样的SNAKU我和J不止去过一家,有时我们自己去、有时跟J的同事朋友一起去。每次都是很轻松愉快。
晚上8点到12点,每小时挣2500日元。我们每天干的是:先开门换空气、打扫屋子和最里面的厕所(只有一小间)。然后把一摞外面洗衣店送来的小白毛巾卷成卷儿放进象微波炉一样大小的恒温箱里;一旦客人进屋就取出一卷给客人。
客人一进来,先要喊: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然后带他们入座,递上热气腾腾的小毛巾卷儿。这时我朋友就会拿了客人的酒瓶过去嘘寒问暖一番,手里便麻利地给客人调酒。客人会问她喝点儿什么,她就会要一瓶啤酒、或是一听番茄汁、或是什么其他的软饮料、或者就用客人的酒调上一杯给自己。
这就是妈妈桑挣钱的地方,那饮料都是1000日元一听或一杯。所以不言而喻的要求是我们服务生能喝,我只喝番茄汁。那朋友的啤酒量真大,四个小时喝下来是脸不改色心不跳。有时妈妈桑只来一会儿跟老顾客说上几句就走了,屋里就我们三个服务生。
我的口语直到这次打工才有了个小小的飞跃。{dy}句从我嘴巴里喊出来的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真不知道别人听见没有,反正我自己都差点儿没听见。
客人有独自一人来的,有公司会社下班后几个人一起来的;有低头喝闷酒的,有喜欢唠嗑的。一次,五六个同夥坐那喝酒聊天儿,还真有一个日本人在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问是什么书,他翻过封面给我看,是日文版的三国演义。可惜我没怎么看过三国,只知道里面几个最有名的人物;就跟他瞎聊了一会儿,他被我那破日语加点英语侃得眉飞色舞(日本人对会说英语的刮目相看),我喝了他们两听番茄汁。不好意思多喝人家的,要按她们几个一定会宰得客人心疼。
我们不用固定坐在哪个桌子旁,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走来走去给各个桌子的客人添酒、能搭上话儿更好,但我这拙嘴笨舌的临时工就免了。做点心、小吃、端盘子、客人走后擦桌子麻利点儿就行了。妈妈桑对我们都很客气,也主要是那朋友很能干。
{zh1}的一次打工是在我们家附近新建的一家叫做三和スーパーマーケット(超市)里做,在早上店家还没开门前(10点开门)把所需货物搬运到货架旁,打开纸板箱,把物品(我管的是豆制品和腌菜类)补充到空缺的货架上,按尝味期排前后;过期的取下来。一切就绪等开门前,所有人都会拿一把拖把拖本来就已经很干净的地,所有的拖把当然也都是很干净的白色。
这里插一句,日本街上的垃圾车都是簇新、干净、没有一点污迹的。垃圾工人都穿着整洁的制服。不象米国的垃圾车陈旧、污点斑驳、垃圾装卸口大敞开着、赃不忍睹。
虽然干得不错,但出过一次小小的尴尬。{dy}次上他们的厕所,进去后却出不来、打不开门!看到烘干机旁,墙上还安了一个东西,也没去研究它。等吧,等别人来用厕所,好在厕所里相当干净,不仅无臭还有喷出的淡香。没想到,日本发展得特别的快,那时的日本,已经普及了。感觉好长时间过去了,还没人来;没办法只能按了紧急呼救按钮。等到别人从外边开了门把我救出来,才被告知,要出门只要把手在墙上的那个装置前伸一下,门就自动开了。那个是光感装置,还带xx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