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着那些明灭的痕迹淡缓到生命里看不到的间隙里,然后良久地沉默。朵拉说伊生你可以听听这些歌,都很不错,于是一个下午我都盘坐在宿舍里听那些声线的传播。楼下有人群,很噪杂的样子,习惯了去注视这些我无法左右的东西,表达开始麻木起来,甚至有些力不从心。从三月开始我就不知道生活的轨道究竟会怎样了,事实上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再也不想去空间里发表东西,那个时候浮光已经写好了框架,学校的事情就忽然多了起来,六月的英语四级,还有自己对生活的无知,这些东西长久地占据我的思维中,像毒酒一样慢慢酝酿着,有时候自己醉了,便会把生活搞得一塌糊涂。
高数课上老师说我们要重视自己的感情,既然接受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爱情是掺杂不了任何利益的。如果你只是想玩玩而已,那也只能作为你青春的傻事了,这个道理谁又不懂呢。我想起被自己伤害过的女子,而我不知道当初和他们弄得那么暧昧究竟是为了什么。错错执着地要和我见面,她说有些东西见面了就会成为现实了,放到以前我会很想去,可是再也没有行动的理由,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方式算不算体面,甚至连最初的憧憬都被我肮脏的思想彻底抹杀了。很多次错错会拿不守信用来激我,其实她只是很固执,就算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呢。城市不会为我们的小事有情绪,这些行径也不足成为谁生命里的印记。
开始喜欢Word页面大片的空白,每次用手指敲击时都在莫名地兴奋着。自己没有过的经历我会小心又恐慌地把它誊写在上面,再看时竟再也找不到熟悉的痕迹,T君嘲笑我习惯了健忘,也是这种自我调节的方式让我在人群里愈发乐观起来,至少当年那个沉默少年的足迹再也探寻不到。我昂着头走在街道上,我似乎不欠别人什么,所以我的底气会趾高气昂,好似我们都是自己的主宰一样。小忆说要找工作时我想起高中那几个兄弟,李蒙在海南当兵,也许这是我{wy}挂念并且因为地点间隔而产生跨度的朋友,我总是想起他在海南的样子,以及当初雨天我们去操场上拍毕业照时的漂浮。
这些时候我竟分外难过起来。大家去聚会,我无话可说,那个期间似乎人情世故更多于兄弟感情了。我现在可能是在陈述长大这个让人必须接受的事实,但是这种情绪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再也不得而知。像我再也不会仓促表达一样,某个时间我看到了空心对文字的执着,类似我当初情感泛滥的日子,高三时我曾经爬出围墙去镇上网吧通宵,事实上我也是从那时候才开始上网的。关于城市、街道、女人、避讳和人群、某些势头似乎我已经经历过一样,我知道这些表达青春肢解青春的少年最终会有怎样的情感朝向,在过分激情的外表下隐藏着他们虚弱的承受能力,一旦被伤害,就默默地把情绪放到骨骼的空隙里,再也不会表现出来。
很久后我开始疲累起来,接受是我{wy}的方式,或者放弃学业,或者继续半死不活地在学校过下去。
久久,李蒙,以及我无法叫出名字的朋友,这些人在自己的生活里一会虚幻一会真实。T言方大同的歌不错,其实只记得一首三人游,没有刻骨的经历,情感只是一个人的自我深刻,而后慢慢知道再把事实套进已经放生多日的预想里,在幻想里陷得深了自此不能遗忘。
10夏季的到来又让我无端暴躁起来,很容易就想骂人。时间不会眷恋明天,未来只有靠自己去把握。我很崇尚这句话:自己没能力的话,什么时候都没资格依赖别人。至少别人允许你依赖的话他也没有安全感。我自己也是不习惯给别人依赖的,虽然这些时节我正迅速地成长起来,他们说我的思想和表达等都在慢慢稳定,但这些之于自己所付出的却是越来越麻木。我可以面无表情从人群里穿过去,我可以在一些朋友说错话时面无表情假装没听见。朵拉劝我真想自由的话可以真的把自己交给文字,我想过,只是专注于某一件事情已经不是我的品性。
缺乏安全感时接到别人的电话我着实感动了,不过男人不应该有眼泪,我开始讨厌打扮得很娘的男生,这些人让我看上去有点可笑。开始习惯粗线条的衣服,紧身牛仔裤某个时刻变得可笑,这些不男人的着装正在剥离我的意识,慢慢适应观念的改变。
岁月会教给他们那些无法明知的事情,到时候少年就会慢慢发现有些方式只是一种心情而已,字数再长也会被人忽略掉。我叫伊生,多久前改的名字呢,不记得了,我可以避讳着去隐藏某些事情,当手机里出现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人发过来的信息时就忽然愤怒了,但是这种情绪是简短的,它明晃得让我来不及作出反击就把反应压迫到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后他们会遵循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吵闹我。我就开始愈发暴躁起来。
后来我长久地沉默起来,朵拉说伊生你{zh1}会明白有些事情的。这正如你叫伊生一样。
后来的后来,我就真的叫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