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缘,交错 缘是命,命是缘。 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是不可求的,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 午后,阳光明媚,陈嘉桦骑着脚踏车,一路飞扬,掩不住的欣喜与兴奋,她被录取了,百名追梦的女孩中,她成了佼佼者,一切似乎是那么的顺遂,然而.... 【姐,我回来了!】嘉桦斜背着背包,气喘吁吁的跑回家, 【啊!】嘉桦失声尖叫,只见满屋凌乱,一片狼藉,陈傲晴横躺在客厅中央,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姐!】嘉桦扑到姐姐身边,抱起姐姐,不知所措,【姐,姐,姐,你怎么了?姐......】 【呃....】陈傲晴痛苦的嘤咛了一声,【痛......】 【姐....】嘉桦轻轻的拨开姐姐的挡在颊边的头发,【天啊!】从额头至下颚,脖颈,锁骨,泛着骇人的xx,严重xx,【姐,忍一会儿,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医院的急救室外,嘉桦坐立不安的在寂静的长廊里来回踱步,姐姐怎么会受伤呢?难道是家里闯进坏人了吗? 【谁是陈傲晴的家属?】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护士—— 【我是她的妹妹!我姐姐怎么样了?】嘉桦焦急的问。 【脸部,胸部,手臂大面积被盐酸xx,已经脱离危险了,去办入院手续吧!】护士淡淡的说。 【盐酸xx?怎么可能?】姐姐怎么会被无缘无故被盐酸xx呢? 不一会儿,陈傲晴被推出急救室,脸上被涂抹xx药膏,手臂上缠裹着厚厚的纱布...... 半夜,陈傲晴渐渐苏醒,而皮肤上传来的阵阵灼热,令陈傲晴痛苦不已,【呃.....啊....】脸上,手臂上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往骨头里钻般疼痛,【啊......】 【姐......】在洗手间的嘉桦听到姐姐的痛吟立即跑回病房,【姐,怎么了? 很痛吗? 我找护士来......】嘉桦跑出病房找来护士—— 【护士小姐,帮帮忙看看我姐姐,我姐她好痛.....】嘉桦拉着睡眼朦胧一脸不悦的护士,很焦急,【她很痛......】 【喂!】护士闲闲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抛给嘉桦一个药瓶,【这是止痛药!吃了就没事了!】 【可是......】真的可以止痛吗? 【没事别打扰我!累了{yt}了......】护士白了嘉桦一眼,转身就回护士站睡觉了。 嘉桦拿着止痛药回到病房,给姐姐倒了杯水,【姐,护士说吃了止痛药就不痛了....】轻轻扶起姐姐,喂姐姐吃药—— 【嗯....】陈傲晴点点头,额头冒着冷汗,眼角挂着泪珠,【桦桦,你回家去吧!姐姐没事....】 【不行!你这样我怎么回家啊!】嘉桦放下水杯,【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姐姐会无缘无故被盐酸xx呢? 【嗯......】陈傲晴浑身一颤,身体不停的发抖,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幕,心有余悸,【我....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家里睡觉,忽然门就被打开了,然后就闯进来几个男人,把我从床上拖了下来,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陈傲晴断断续续的说。 【什么?】嘉桦诧异,【那.....】她回到家的时候,姐姐的衣服.....难道.... 【姐....那你认识那几个男人吗?】嘉桦问。 【不认识....】傲晴摇摇头。 【那.....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没.....】她真的记不起来,她有得罪过客人。 【姐,你睡吧!我在这陪你!】嘉桦握住姐姐的手,一直以来都是姐姐保护她,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姐姐,找出谋害姐姐的人—— ———————————————————————————————— 从那天后,傲晴发起高烧,一直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着,嘉桦不放心,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姐姐,护士对她们姐妹二人态度很恶劣,常常大小声,每次换药都让傲晴疼痛不堪,恢复状况一直很不好。他们没钱根本缴不起住院费,医药费,医院会勉强收留陈傲晴,也是因为嘉桦去跪在院长室整整一晚求来的,并且保证在姐姐出院后补齐所有费用,可钱要从何而来? 一个星期后,这天,傲晴的状况稍稍好了些,病房中只剩下陈傲晴一个人,嘉桦从家里做了便当给姐姐,二姐妹就围在一起吃便当,【桦桦,明天我就出院吧!】住院这些天,嘉桦二处奔波,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想必一定欠了不少医药费,她不能拖累妹妹啊! 【不行!】嘉桦擦擦嘴,放下便当,【医生说你还没xx复原!不能出院....】姐姐的脸大部分皮肤已经变得紫黑,脱皮,医生说除非做植皮整容手术,不然.....姐姐的脸就毁了,可她们哪有能力去支付那么高昂的手术费啊!她不敢告诉姐姐,也不敢让姐姐照镜子,一夜之间,所有的压力都奔向她而来,要怎么办? 【可.......】 【碰!】病房的门被大力踹开了,几名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嘉桦浑身警觉,挡在姐姐身前,男人后面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人,姿态雍容,女人一身xx米色套装,一看就知道是出身非富即贵的家庭,【你.......】嘉桦打量着女人,这个人很面熟,好像在哪儿看过—— 【陈傲晴,知道吃到苦头了吧?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以后再缠着我的丈夫,我保证不再是轮奸和毁容那么简单!】优雅的贵妇,而说出来话确实那么残忍残暴—— 【你......说什么?】嘉桦气愤不已,这个人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法律公正在? 【嘉桦.....】陈傲晴抓住妹妹,【别去.....】她认得这个女人,她是T财团董事长的女儿,她的丈夫是常常光顾她的一个客人,她知道他的背景后,已经在躲避他的纠缠,可没想到........ 【姐......】嘉桦心疼抱着姐姐,簌簌掉泪,【我们去报警!去报警抓他们......】 【嘘!别说话!】陈傲晴抱住妹妹,尽力压制着满腔愤怒,【警告我已经收到了!你们可以走了吧?】即使玉石俱焚,她们姐妹二人也是做无辜的牺牲,何况她不能搭上无辜的妹妹—— 【不可以!姐,不能让他们走!是他们伤了你....姐....】嘉桦挣扎出姐姐的圈抱,向前欲抓住中年女人,【不想活了........】那几名黑衣男人拦住嘉桦—— 【你们放开我妹妹......】傲晴拔下针管下床,同黑衣男人抢妹妹—— 【放开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贵妇冷冷的开口,走到陈傲晴身边,倏地抓起傲晴的头发,【你知道分寸就好!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妹妹步你的后尘......】说完,甩开陈傲晴,步出病房—— 【碰!】陈傲晴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任泪水横流,命运究竟要如何折磨她?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的身心,千疮百孔,她要怎样继续活下去? 【姐.....姐.....】嘉桦跪在姐姐身边,抱起浑身发抖抽噎的姐姐,【姐,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姐,我们去报案,我们去报案,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可以那么嚣张!】她不信!不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公平在,穷困,无依无靠就没有人格?任人欺凌吗?她不信! 【别去!嘉桦!我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你听姐姐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 【姐.........】二姐妹抱在一起,痛哭着命运的坎坷—— -------------------------------------------------------------------- 晚上待傲晴睡熟,嘉桦悄悄的离开病房,她不能就这样容忍,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伤害姐姐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可是现在..... 现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医药费,她要筹集所有医药费,可是钱要从哪儿筹集呢?她没敢告诉姐姐,为了筹钱,她甚至去卖血,而筹到的钱还不足所有医药费的一半!该怎么办?走在灯红酒绿的街头,嘉桦无助极了..... 穿了一条条街道,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走着走着,嘉桦不知不觉走到了..... 前面穿过小巷就是那个“魔窟”家!一阵冷风吹过,嘉桦浑身一战,小时候梦靥般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嘉桦转头快速的跑开,一直不停的跑,仿佛后面有魔鬼在追着她,她永远都忘不了,小时候她是怎样一个人害怕无助的在黑漆漆,有蟑螂,老鼠乱窜的仓库度过一夜又一夜,不远处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姐姐求饶声,哭喊声,夜仿佛是魔鬼,吞噬着她—— 【姐......】不知不觉脸上传来一片冰凉,泪水滑过她稚嫩的脸颊,想到医院的姐姐,嘉桦停下脚步,姐姐需要她,她要为姐姐筹到医药费,她不能软弱,不能害怕! 【呼.......】嘉桦倚在路灯旁,要怎么办?医院天天再催,她要怎么办?【嗯.....】余光不禁飘向衬衫领口,一条红绳微微露了出来,嘉桦拿出藏在领口的红绳,红绳中穿着一只桃木小斧子,这是妈妈送给她的,保佑她平安,避邪气,【妈......】嘉桦握着小斧子,低头抽噎,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月光拉起长长的影子,凄凉,哀伤—— 【嗯......】妈妈的笑容忽然闪过脑海,妈妈.......【妈妈......】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妈妈车祸身亡,留下来一笔意外保险金,应该是给她们姐妹的,姐姐带她逃开,那笔保险金应该留在继父那,那........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嘉桦握紧了拳头,不管怎样,即使龙潭虎穴,为了姐姐她也要试一试—— —————————————————————————————————————— 再次走到曾经的“家”,嘉桦很怕,从门外看,屋内的灯是亮着的,继父应该在家,她真的好想逃开,可为了姐姐.....稳了稳呼吸,嘉桦抬起手按了几下门铃,【铃铃.....】 【他妈的!半夜三更不睡觉按老子门铃,想死啊!】门里传来一阵男人粗犷咒骂的声音,是继父!嘉桦慌了,好想逃开—— 【吱——】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嘉桦怔然抬头,那个禽兽男人苍老了很多,驼了背,然而还是一脸狰狞,猥亵,浑身散发着呛人的烟味和酒味,【呃.....】嘉桦咬了咬唇,【我.....】 【xxx?】男人眯了眯眼睛,眼前的女孩很面熟,略带玩味打量了一下嘉桦,虽然年纪小了点,看上去面黄肌瘦的,但也算是一个女的,他正欲火焚身无处发泄呢! 【我是....我是嘉桦.....】嘉桦颤颤巍巍的说道,【陈嘉桦.......】 【哦!你是陈嘉桦?】男人双眼忽然一亮,抿了抿唇,【呵呵......】几年前那个死丫头带着妹妹逃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今天是走运吗?天上居然掉下“馅饼”来?【有事吗?】他会让小绵羊自投罗网的!姐姐欠的债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姐姐生病了....需要钱.....我妈妈留下一笔保险金.....在你这.....我要要回那笔保险金.........】嘉桦磕磕巴巴的说。 【哦.....是这样啊.....】老男人点点头,【唉.....当初也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待你姐妹二人......】老男人故作懊悔道,【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这样吧.....我屋里还有一些....我先拿给你......你跟我进屋取吧......】 【不......我在门外等.......】嘉桦警觉,有些不妙—— 【看看你这丫头....这半夜三更的,周围都有邻居,也都睡了,我能把你怎样?你不进来.....那我就不拿给你......】他就不信,小绵羊不上钩? 【我........】嘉桦犹豫了半刻,要进去吗?这个老男人.....可姐姐.....嘉桦咬了咬牙,【我.....我在客厅等.......】为了姐姐,她一定要要到钱。 【好吧!】老男人狡黠一笑,敞开门,让嘉桦进客厅,并悄悄反锁了门—— 嘉桦小心翼翼走进客厅,沙发茶几上都是酒瓶,地上还散乱着几本碟盘,而电视上.... 【呃.....】嘉桦倏地红了脸,别开头,不去看电视上那些淫秽画面—— 糟了!心中警铃大作,嘉桦转头,快速奔向房门,【我.......今天太晚了.....我....啊.....】没等嘉桦说完,老男人迅速抓住嘉桦,【小丫头!这是你自动送上门的!别怪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把嘉桦按在瓷砖上,骑跨在嘉桦身上,拿起沙发上衬衫捆绑住嘉桦的双手,【你姐姐欠下的,现在就由你来补吧!】 【嘶....】二下三下嘉桦身上的衬衫成了碎布,【不要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嘉桦大叫,不停的踢蹬着老男人—— 【闭嘴!】老男人粗喘着,【死丫头!】巴掌如雨点般打在嘉桦的脸上—— 【混蛋!你放开我!】嘉桦一阵眼花,嘴角流下血丝,【救命啊!放开我!】 【死丫头!】老男人狠狠咒骂着,一只手控住嘉桦二只手,身下的女孩浑身散发着淡淡少女馨香,老男人吞了吞口水,目光下移,粉色胸衣下包裹着诱人的蓓蕾,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血脉上冲,伸出脏手,撕扯开粉色胸衣—— 【不要!】嘉桦悲愤欲绝,哑了嗓子,羞愤的泪水决堤而下—— 【哼哼.....死丫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要欲仙欲死了!应该叫不要停吧!哈哈.....】老男人的眼神更加猥亵,肮脏的手掌揉捏上从未经触碰的粉嫩的柔软—— 【啊!不要!不要!啊..........】嘉桦痛哭失声,上身几乎全裸,肥腻的手掌像一条条爬在身上的蛆虫,【啊.......】嘉桦奋力的撕扯,挣开手上的衬衫,【放开我!】奋力推开身上老男人贴近的脸—— 【死丫头!】老男人目露凶光,双手抬起嘉桦的头,拼命的往瓷砖上磕去—— 【啊........】一阵阵剧痛从后脑传来,客厅的灯光变得忽明忽暗,意识开始模糊,手一松,嘉桦渐渐停止了挣扎—— 【哼哼!】老男人气喘吁吁停下手,【死丫头!】坐到一旁粗喘,捞起茶几上啤酒猛灌了几口,【呵呵.....】看着瓷砖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老男人扬起淫秽的笑,点起一根烟,衔在嘴边,利落褪去身上的衣物,重新骑跨在嘉桦身上—— 【呃.......】胸口传来阵阵刺痛,眼皮很沉,嘉桦努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老男人埋头在她胸前,脏手滑向的她小腹—— 嘉桦浑身颤抖不已,微微侧头,茶几摆着几个酒瓶,老男人压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她已经苏醒,嘉桦奋力抓住一只酒瓶,用力朝老男人的后脑砸去—— 【啊!】老男人一声惨叫,昏倒在一旁. 【呃......】嘉桦脸色苍白,哆哆嗦嗦,从瓷砖上爬起来,他死了吗?嘉桦不敢向前,顾不得浑身赤裸,跑出客厅—— 夜很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嘉桦双手环抱着自己在大雨中奔跑,泪水混合着雨水,砸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根根利针,刺的她好痛—— 【啊!】一道白光闪过,嘉桦猛然停住,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 车内的后座,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男子五官镌刻,二道剑眉,不怒而威,合上手上的文件,【怎么了?】 【好像撞到人了......】前座的男子回答道。 【下车看看.....】男人说道。 【嗯.....】前座男子撑着伞下车—— 大雨中,嘉桦跪倒在泥水里,浑身湿透,膝盖渗着血,【小姐.....】 磁性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嘉桦愣愣的抬头,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头发微长,抿紧的嘴角,冷着一张脸,【对....对不起....我.....】嘉桦抱着胸口,浑身瑟瑟发抖—— 【呃.......】撑伞的男子愣了愣,把伞递给嘉桦,【你没事吧?】眼前的女子,衣衫不整。浑身狼狈,雨水打湿了乌黑的秀发,苍白的脸颊,一双璀璨水眸泛着泪珠,楚楚可怜,令人心疼,一股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嘉桦紧闭着双眼,想借由雨水冲刷去刚刚不堪的记忆—— 【Jerry....怎么这么长时间?】低沉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车门被打开开了,西装笔挺的男子撑着伞走下车—— 【呃......】嘉桦愣愣的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男人,是他!是他!是那个让她永生难忘,那个在冬日里,温暖笑容的男子——吴尊! 【嗯......】吴尊低下头,【是你......】这个女孩他认识,是那个眉宇间带着倔强和傲气的女孩,她怎么会在这?怎么会浑身狼狈衣衫不整?忽然被眼前的女孩引起了兴致,而接下来,他做了一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脱下外套包裹住女孩,打横抱起女孩走进车里—— 嘉桦一直愣愣的看着吴尊,像是一个布娃娃,任由吴尊给她穿上外套,抱起她,冰冷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滴水的小脸贴在他温热的胸口,不安的心,忽而得到了平静,他一定没发现,窝在他胸口的女孩的脸,是红的........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