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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siu_jonphong
2010.
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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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
“月,你走了之后,你那个什么芷曦怎么办?”
“没办法啊,妈说学费都交了……分开两年,说不定回来以后大家会更爱对方呢。不管那么多了,过几天,等大家心情都好些的时候再找她解释啦。”
卡美空提了提背包的肩带,低头笑了笑。
“芷曦?”
卡美空应声抬起头,出现在面前的正是郁芷曦。他微笑着拍了拍卡美月的肩膀。
达磨风铃对着屋檐敲着凉爽的声音。而蝉鸣衬在听觉的最下层。
“还记得我们{dy}次来这小屋子的时候吧?”郁芷曦躺在枫木地板上,闭着眼睛说。
“当然啊。别的大人和小朋友都害怕这间空屋,说这里有邪气。十几年前,那些曾经进过这屋的人都会离奇地死去,连来拆卸的叔叔也不能幸免。到{zh1}几乎无人问津了。谁知道后来,两个不知好歹的小毛孩,每天放学来这里‘探险’,以后到了暑假寒假还来玩,他们不但没死,还长成了‘大毛孩’呢!”
说着,卡美月用手指轻轻捏着郁芷曦的鼻尖,玩弄着。郁芷曦笑着坐直了身子,用食指戳他的腰:“谁长成‘大毛孩’啦!谁啊,谁,嗯?”
卡美月把郁芷曦抱进怀里:“曦,等我回来好不好……”
蝉鸣停了以后,风铃还在敲着。
郁芷曦的脸色变得有些冷淡了。却在卡美月的怀里牵强的笑了笑,似是答应般微微“嗯”了一声。
一架飞机在屋顶上空低空飞过。一阵巨响。
“陈叔叔……”
“呃……小曦,你知道,这会牵涉到法律,不是随便开开玩笑而已的。”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我求你……我真的很爱他。”
“可是……”
“你跟我妈妈的那个事情……我也没对谁说过。那,你就当作还我这个人情吧。”
说罢,郁芷曦上前拥抱着那男人。
小昆虫在绕街灯的灯泡舞动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来得很突然,也很奇怪。反正……现在是出不了国了,呵呵。英国那边好像也不太相信我,依现在的状况来看,大概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到那边了……”
“你会不会很伤心啊,那你父母呢?”
“我无所谓啊,你知道,一开始也只是我爸的主意而已。所以,现在他们看起来比较急。”
“那怎么办啊?大家现在还好吧?”
“欸,你怎么还比我紧张啊……”
“啊?”
“呵呵,我知道你疼我。可我真的没事。现在不用去那边,反而能够跟你呆在一起,这样不是因祸得福吗?命运总会有安排的,顺其自然就好……而且xx也没再找我麻烦了,大概事情过去了吧。”
卡美月心里还是布满了阴霾。
他脑海总缠绕着脱衣的女子和耳钉。甚至也不敢确定,到底自己有否强奸了谁。
自从频频作与男人亲热的梦,他心里已经满载着愧疚感;然而现在又碰上这样的事情,便自觉极对不起郁芷曦了。但尴尬在于,他想要补偿什么,却始终怎么也想不出来,于是便越发头疼了。
雨季里的每一场暴雨都是来洗刷罪孽的。
卡美月看着雨像被谁擎在手中,对着教室的玻璃窗狂刺。你真的这么想侵进来吗?他心想。
远方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泥黄色的天。
“欸,强奸犯……”
卡美月转过头,只见一穿着雪纺抹胸裙的女生。
“同学,你走错教室了吧。”
“这学校没多少个强奸犯吧……如果你是强奸犯,那我就没找错咯。”
“你知道吗,从今天早上{dy}滴雨下来以后,所有人都没有过错了。”
那女生把脸凑到他跟前:“我……”
卡美月低头看着她穿的高跟凉鞋。她那脚趾在紧张地抓着鞋。
他推了推眼镜,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哦,好吧,你找到我了。我表扬你哈。”说罢便擦着她的右肩走过了。
“我叫蓝若晴。”
教室里的喧哗声跟窗上噼噼xx的敲击声厮混着。卡美月没听得十分清楚,却又不想再问一遍了,便朝着她戏谑喊道:“知道了,‘滥情’同学。”——然后走出教室。
过了一会儿,蓝若晴望出窗外。那暴雨似乎因为远处的立交桥和数幢黑漆的高楼变得更壮观了。她咬着自己的指甲,笑了笑。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摊放着冰冷的一些什么东西。才扭过头。
一堆脂肪!
蓝若晴下意识向后倾了一下,然后从脚到头把这堆脂肪端详一遍。
他瞪大了眼,咽着口水,而冷汗随着他喉结的抖动划过颈上的皮肤。
“原来,你叫……蓝若晴……”
蓝若晴咬咬唇,微微皱了一下眉,道:“你谁啊?”
“查……查缁……雅号,肥渣……”
她不屑地扭过头眨眨眼,心想这“渣滓”不知道在干嘛。
“你的眼睫毛很啪……漂亮!”说罢肥渣转身连扑带滚地跑走,慌忙中大腿还撞到桌角。
当然,教室里是一定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的。
离家还有两三个路口,卡美月决定还是要先避雨。虽然撑着伞,但他几乎全身都湿透了。
是那个小屋子。
卡美月收起了雨伞,坐在门外走廊的地板上。这地方理所当然地教他想起了郁芷曦。于是他拿出了手机,推开了手机盖,本想发短讯问她是否安全到家了,可这时一只树蛙啪的一声从树上跌落在地。他分了心。转过头便怎么也记不起要说些什么了。
这里的气氛很恐怖,特别在下暴雨的时候,就像现在。外墙、整条玄关、屋顶、花草、围墙旁边种的两棵枫树……全笼罩着灰白色。像一场丧礼。但他丝毫没有感到惊慌。
“你认为这场雨真的在帮你赎罪吗?”
卡美月望了望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只有风铃在胡乱地敲着,枫叶在玄关铺着的鹅卵石上发出摩擦的声音。
但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猛一回头!那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然后小心把门关上。
那男人用手掌摸了摸下巴的须根,然后伸出舌头把手掌舔了两遍。
“请问你是……”虽然卡美月这样问,可他心里却没有一点陌生感。甚至,与男人的眼睛一对视,便禁不住急着去猜对方的想法。
“只是现在下着暴雨,那道德才暂时性地隐了身。不要以为你以往做的那些违心的事只是一盘烂帐,呵,你过去遇到的事全是伏笔!”那男人自若地坐在卡美月旁边,然后把手伸进卡美月的背心里。
卡美月像是在瞬间被控制了判断力。他呆呆地问了一句:“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再遇见今天的暴雨?”
“永远都不可以了。”
“那是很悲伤的。”
“当你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后,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直觉和一大堆形而上的其他垃圾。你没有道德,你只能躲在那个衣柜里,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娇弱;当你发觉在你身上好像有某种异性的特征的时候,衣柜里的另一种精神……又会拉你一把,让你活在快要触碰到而永远触碰不到的感觉里!”
“直觉?”
“嗯。就像那只躺在鹅卵石上的树蛙,在你的直觉里,它已经死了。所以暴雨过后它也不可能再醒来了。”
那男人抚摸着卡美月的身体,卡美月却没有一丝快意。
“那我还想问……那个……啧,不好意思,我忘了要问什么了。”
“你想问的是她吧。”
“她让我觉得我自己存在过。”
“可是她背叛了你。”
“可是她背叛了你。”卡美月抬头看着男人的脸。
衣柜的门再次打开,阳光毫无怜悯地射了进来。卡美月转过头向衣柜外看……
卡美月想起了那次听了这句话的场景。然后惊诧地看着那男人,低声地说:“爸……”
“我不是你爸。”男人撑着伞,站在玄关上说。说罢便转身走出去了。
只剩卡美月呆坐在那里,呆滞地对着空气:“爸……”
“可是她背叛了你。”卡美月抬头看着男人的脸。
衣柜的门再次打开,阳光毫无怜悯地射了进来。卡美月转过头向衣柜外看……
男人忙不迭又把衣柜的门关上。
“你的胸部变小了。”
男人激动地不停踩着卡美月的脚,又不断吻着他的胸部。
或许有些肌肉已经被吞噬掉了,所以胸部才变小吧。卡美月想着。
现在让卡美月感觉到的是,他连精神也是残缺的。而他xx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卑贱。
“不要……嘶——”像个女人一样叫喊着。他脚上的毛孔因为男人的腿的摩擦而不断收缩又不断舒张,像呼吸氧气一样累!
卡美月满溢的欲望让他呼吸越发困难。他真的变了。于是他紧紧抱着男人的头,轻轻地亲一下他的上唇,再用自己的唇小心包裹着它——离开几秒——又沿着那嘴唇的弧度,从左边嘴角起一直擦到右边的嘴角。就这样,来来回回。直到两人的嘴的周围都变得潮湿和黏稠,连须根的颜色都能因为湿润而变得深色了。
一路下来,男人把卡美月的皮带的扣子拔出。再绕着他的大腿,一直抚摸和亲吻到臀部——十指在那块已经不如从前结实的肌肉上揉捏着。
“我想到了现在,我们的角色已经分明了。”卡美月道。
“这个重要吗?在你所谓的‘角色分明’以前,我们已经在做了。”
“是这样吗?”
“嗯。是这样的。爱,要是存在它就会存在,不存在的话,即使加上诸多形式或名分妆点它,脂粉再厚,它也还是不存在的。”
说罢,男人跪下来吮吸卡美月的脚趾,用卡美月的脚趾甲刮着自己的舌苔。过了好几分钟,感觉足够以后,男人才站了起来低头喘着气。
这个动作,让卡美月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于是他把男人的头拥入自己怀里。
过了一会儿,全世界都静寂了。一切都在快活地沉淀。
“我就是那只树蛙啊。”那男人说。
全世界又静寂了。尘埃不断环绕穿过衣柜百叶门的一排排阳光旋转着。
“我爱你。”卡美月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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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